測試廣告1 勤學樓外。筆下樂 m.bixiale.com
副班長隔着玻璃門望着空曠的大堂, 緊張地指甲掐進掌心。
她的旁邊,是與她一趕到志學樓校區的革靫叉與暴富姐,以及負責接應她們的陳大壯與衛生委員顧鐵柱。
思學樓那邊留了一個原駐守能力者住標記, 這邊顯然也需相同安排。這意味着他們這次行動少了兩個燈級的能力者。此外,每個校區還各留下部分人手觀察情況,牽制老師——她們這邊留的是朱棠與林歌,志學樓這邊留的似乎是那個來自仁心院的螢級新人。這意味着能參與戰的人更少。
這讓副班不由有些不安。
又過幾秒, 最一批隊員終於趕到——楊不棄帶着於老師匆匆趕到,見到勤學樓前的人影,不由一怔。
「徐徒然呢?」他道。
副班長也一怔:「她在宿舍樓啊?」
「?」楊不棄腳步一停,愕然瞪大了眼,「她去宿舍樓幹嘛?」
「吸引大槐花……不是, 你不知道?」副班長傻了, 「我們在紙條上不是寫得很清楚嗎?」
「你們寫的不是『找到了學生仿製工坊的所在, 算將它召喚過去,利用那裏的秘密符文進行牽制』?」楊不棄精準複述自己讀到的內容, 「還寫什麼『為防止泄密所以就不寫明地點了, 懂得懂』?」
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麼會同意這個計劃?而且那紙條上寫得明明是真……淦!
楊不棄話說一半,突然反應過來。那紙條嚴格來說並不是徐徒然或者副班長寫的——那些用英文加密的紙條,全是方醒寫的!
幾個能力者不好糊弄,一個普通學生還不好糊弄嗎?方醒什麼不懂,徐徒然又那麼會騙小姑娘……肯定徐徒然說什麼她信什麼啊!
如果方醒對徐徒然的話深信不疑, 那麼他通過紙條測到的, 也只能是真話!
楊不棄人傻掉, 另一邊,副班長也終於反應過來:「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計劃?我以為你們這邊同意的呢。她還說有你送過她一個很牛批的道具,以保命……」
至於具體該怎麼操, 考慮到徐徒然前一直有所保留。她們也就沒多。反正敢攬瓷器活,多半還是有金剛鑽的。再加上她們到過楊不棄這邊遞迴的紙條,他也表示過行……
楊不棄:……行個頭啊。我以為她是跟着我們去偷塔,現在才知道她是去單帶!
「那現在怎麼辦?」衛生委員皺眉,「現在放棄,從頭安排?」
「……不行。」楊不棄閉眼,艱難地做了個深呼吸,「我們這次動太大了,四班聯動。它們不能沒有察覺。」
而且按照徐徒然的行動力,這會兒怕不是召喚儀式已經整上了。
楊不棄望了眼前的玻璃門,深深吐出口。
「進去吧,爭取速戰速決。」
*
勤學樓內部,安靜異常。
眾人盡能地放輕了腳步聲,即使如此,進來時依舊搞出了些許動靜。突兀的聲音在巨大的空間內迴蕩,魚缸中的成片金魚眼珠齊齊轉動,來人的方。
隊伍內所有的能力者,但凡能加增益的,在進入先給自己及其他人套上技能,開始一層一層地疊buff。於老師還特意在合適的位置提前畫上標記,以方便逃跑。全部做完,方有人小聲道:「那土狗走了嗎?」
……畢竟是在「它」的地盤,哪怕是用代稱不安全,搞不好會引來它的注意。於是大家提前約定了一下,直接管「它」叫土狗了。
如果它在想不開,非回應這個稱呼,那他們也沒辦法。
「不好說,感覺不出來。」衛生委員蹙眉搖頭。他們這邊沒法和徐徒然那兒適時溝通,進入的時機其非常不好握——進早了怕送人頭,進晚了,又怕行動太慢,給徐徒然那兒增加壓力和風險。
現在是課間十分鐘。一旦拖到上課,他們這便算曠課,老師就有理由過來抓人……衛生委員耐着性子又等了半分鐘,終於下定決心。
「先上去吧。」
「大家注意別分散,時刻關注旁邊對象。感覺不對了就拿照片出來對一對。」
說完,組織着所有人手拉手,小心翼翼往樓上走去。
徐徒然和楊不棄上次來的時候,就已經得到答案,校長室不在一樓和二樓。沒有在這兒浪費時間的必。
三樓同樣是以一片安靜。幾人互相牽引着踏入走廊,旁邊是一間空教室,透過半開的推窗,以清楚地到里的場景——
座位上空一人,講台上卻放着一具畸形的屍體。乍上去像是巨大的螳螂,頭部的位置徹底裂開,從中探出好幾根觸鬚。
……總而言,着就很令人不適的樣子。
儘管到的人很有經驗地立刻移開目光,某種怕的眩暈卻還是在那瞬間席捲上來。開始有人感覺到不適,甚至有人頭痛乾嘔。就連幾個炬級的開始眼花,一眼望出去,只覺整條走廊晃成了影。
還好每個人手裏屯着不少的壓縮餅乾,副班長還有朱棠分給她的藥。
這種時候啃壓縮餅乾顯然不太方便,她忙和牽着自己右手的能力者了聲招呼,將手騰出來,拿出藥一一分給不適的眾人,完事剛再將手塞回去,忽然覺出不對。
所有人牽手的順序,依次是衛生委員、楊不棄、於老師、陳大壯、革靫叉、暴富、小趙,還有她。
她是排在最的人。左手牽着暴富。那右手,怎麼還會牽人呢?
心臟地跳了一下,她猛然轉頭,正對上一張五大三粗的臉。
下一秒,她迅速將手抽回,閃電般地退,反手抽出了匕首。
「……?」被她拿刀對着的男人愣了一下,「艾葉,你幹什麼?」
「你先別說話。」副班飛快地說着,將匕首叼在嘴裏,拿出手機,開始一張張照片對着翻。
翻到其中一張時,視線驀地頓住。
「……老陳?」她抬眼,收匕首,驚疑不定地出聲確認。
「是我。」陳大壯莫名其妙,「你沒事吧?吃點藥?」
「……」副班長沒說話,又拿着手機四下對了一遍,確認沒有第二個「陳大壯」存在,方真正鬆了口。
「抱歉。」她倒出一粒藥片含在嘴裏,「我剛才糊塗了……我以為我是隊伍的最一人,還奇怪我怎麼兩隻手牽着人。」
「艾姐,你記錯啦。」被她左手牽着的小趙蹙眉糾正,「排在最的人不是你,是陳大壯。」
副班長一愣,求證地其他人,又仔細回憶了一下,方點了點頭:「對對,我想來了。他才是殿的,我糊塗了……」
她鬆了口,陳大壯卻愣住了。
他殿……也就是說,他不能兩隻手牽着人……
他知覺地往自己身了眼,沉聲開口:「我剛才,明明記得自己右手也有牽人……」
他說着,緩緩低頭,張口的右手,呼吸頓時一滯——他這才注意到,自己手掌心內,不知何時已經染上大片的血跡。
他前牽着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情況不對,別動了!」衛生委員當即道,「先確認下各自的身份,還有錨——」
副班長立刻做出響應。她手機本就已拿在手裏,當即又舉來,對着其他人一一核對照片。從距離最遠的衛生委員,一直核對到旁邊的小趙——
「艾姐,怎麼樣啊?」小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擔憂地蹙眉,「沒有哪裏不對勁吧?」
副班長:「……」
冷汗順着額頭滑下,她挪開手機,望着前整張臉上只有一對眉毛的孩,沒有說話。
其他人顯然也已察覺了不對,彼此交換過眼,聲地朝着「小趙」圍攏過去。就在此時,距離一旁推窗最近的衛生委員稍側過身,意識往空教室里了一眼,臉色瞬間一變。
只見方才還空空蕩蕩的教室里,此時已經坐滿了人。
全朝講台,認真講。下一秒,又似察覺到他的目光,所有人齊齊轉過頭來,光潔到仿佛被牆抹子抹過的臉上,只掛着一對顯眼的眉毛——
下一秒,所有的腦袋齊齊裂開,細長的觸手從中爭先恐地探出,直直朝着自己伸來!
衛生委員嚇了一跳,立刻關上前的推窗,本能地往連退幾步,直至撞上另一邊的牆。細長的觸手爭先恐地在窗玻璃上,他克制地大喘了口,忙轉頭想和別人說話,定睛一,又是一怔。
只見自己的身邊,沒有任何隊友。圍了大約七八個人,全是教室里的同款,沒有腦袋和五官,只有細細的觸手,在空中肆意舒展。
「……」衛生委員呼吸僵住,下意識地將手伸到背,緩緩取出別在腰上的尖刀。
就在此時——
「醒醒!」
「醒醒?老顧?顧鐵柱!!你堅強一點——」
有聲音穿過空間而來,衛生委員身體搖晃一下,感覺臉被誰用力揍了一拳,又硬被撬開嘴巴,塞了什麼東西……
他眨動眼睛,終於清自己的處境——他正被人從架着,陳大壯正一邊按着他的手,一邊往他嘴裏塞壓縮餅乾。
衛生委員:「……」
「行了行了,我好了,好了。」他勉強咽下嘴裏的食物,不住搖晃腦袋,「剛才什麼情況?」
「中招了,好幾個。」楊不棄的聲音從傳來,衛生委員才發現正架着自己的就是他。
「剛才說互相確認下身份,結果你們不對勁了。一個個的,差點當場互毆。」楊不棄將人放下,拍了拍手,「還好,現在沒事了。」
衛生委員猶有些懵懂:「……沒事了?」
「沒感覺到嗎?樓里的息變了。」楊不棄道,不知為何,眼中反而多了幾分憂慮,「你們剛才在幻覺中,能沒察覺。剛才就一瞬間的工夫,周圍的壓迫感突然減輕了很多。」
「我想,應該是徐徒然那邊的召喚效了。」
他說着,用力抿了抿唇,朝着走廊盡頭望了一眼:「大家清醒了嗎?清醒了我們就趕緊走吧,抓緊時間。」
出他眼底的焦躁,衛生委員立刻點了點頭,站身來,靠近樓梯口的副班長卻在此時「嘖」了一聲,再次抽出腰間的匕首。
「boss走了,小boss來了。做好應戰準備。」她咕噥着。楊不棄心中一動,忙走了過去,發現從副班長的位置,正好能到一樓的大堂。
只見大堂前兩扇玻璃門外,正分別站着好幾個保安。甚至還有拎着平底鍋的食堂阿姨——
為目前學校里為數不多以自由活動的伴生物,他們被緊急抽調,當着楊不棄的,魚貫進入了勤學樓中。
*
同一時間,另一邊。
【恭喜您,獲得一千點死值。】
期待已久的聲音終於響,徐徒然如釋負,順手從藥瓶里倒出一粒藥片放進嘴裏,身警覺地四周。
不大的宿管辦公室內,這會兒正瀰漫着一股子血腥味。緊閉的櫃門前撒着一灘血漬,觸目驚心。
沒辦法,那個大槐花還真不好請——一開始布好召喚陣,咒文也念了,偏偏一點反應也沒有。徐徒然奈,只能試着加了一下祭品的分量,保溫杯拿出來繼續放血。
她以前蒲晗召喚過邪物。這位能幹的全知曾說過,這種事,就是盡能地顯得自己有誠意一點。
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徐徒然前往杯子裏加了兩次血。因為單手操不穩,還將一些血撒到了地上。她心裏想好了,是這次還不成,她只能忍痛再獻上一些更有價值、更能表達誠意的祭品……
比如筆仙筆直接放進去類的。
所幸,念念不忘,必有迴響。這次算有反應了。
隨着死值提示音一同到來的,還有某種森冷的息。明明現在是白天,辦公室內卻瞬間暗了下來,徐徒然朝窗口望去,只見窗外已然籠罩上了一層灰暗。
她本以為,這是天色變化引的異常。然而細一才發現,那層灰暗似是活物,居然還在輕輕地顫動。
徐徒然微微蹙眉,下一瞬,劇烈的敲門聲從宿舍大門口傳來。
——開門。
——趕緊開門。
——你呼喚了我。所以,開門。
嗡嗡的聲音在耳邊響,帶來隱隱的刺痛。徐徒然眉頭擰得更緊了些,沉聲開口:「不開。」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准進來。」
話音落下,嗡嗡的催促聲與腦內的危機預感聲瞬間消停。徐徒然望了眼依舊昏暗的窗外,不動聲色地鬆了口。
很好,來她的猜測是對的——這個宿舍樓里自帶的規則,能防住那傢伙。
宿舍管理條例第五條——【未經宿管允許,除校長外,任何存在禁止進入宿舍樓。】
……不枉自己特地先一個宿管位置搶下來。
徐徒然緩慢地眨了眨眼,往坐在了屬於宿管的座位上。而樓外,似乎是沒料到自己居然會被拒絕,門口的東西在短暫的沉默,更加用力地拍門來。金屬制的鐵門於地上用力刮擦着,發出刺耳的聲響。
被拍的還不只是門——窗戶也出現了哐哐的撞擊聲。一個又一個怪異的手掌印拍在窗玻璃上,連帶着窗框及附近的牆在一搖晃,仿佛下一秒就有什麼東西破窗而入。
徐徒然見它那麼鬧騰,心態反而更穩了。還有空找個小瓶子出來,又開柜子拿出保溫杯,將里的血液小心往瓶子裏倒。
反正該召的召來了。這有小半瓶呢,再這麼放着也是浪費。
徐徒然就那樣心安理得地將本就只有小半瓶的祭品倒出來一大半,全然不顧被這祭品召來的正主正在外哐哐砸門。
砸就對了。就怕不砸。徐徒然表情地想到,目前計劃開頭順利,接下去就是用na還是nb。最好的狀況自然就是na——大槐花契約精爆表,本着「既然我回應了召喚就一定進門」的想法,在外錘門錘到天荒地老。
這樣的話,徐徒然完全以放置,不用管它。反正原本的校規已足夠將它徹底攔在宿舍樓外,她只繼續釣着它就行。
怕就怕這傢伙還有點腦子,又沒啥恆心。發現進不來,就乾脆利落地放棄,直接轉頭回家……
等等。
窗外傳來的撞擊聲戛然而止,世界突然恢復安靜。徐徒然詫異回頭,望着開始逐漸恢復光亮的窗外,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
淦,有沒有搞錯——剛剛還在誇你,夸完你就半途而廢?
擺爛也不是這麼擺的……徐徒然暗罵一句,慌忙將沒剩多少血的保溫杯又放回柜子,想想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又倒回去些許,跟着迅速關上櫃門,又開始了虛情假意地祈禱:
「我呼喚您。就在這裏,我呼喚您的降臨……」
……
窗外,已經撤離大半的昏暗又再次覆蓋下來。那層暗色的薄膜中,又有數的小小眼睛,接二連三地睜開,透過窗玻璃里張望。
眼珠子各自往不同的方顫動着。明明沒有其餘的五官,但徐徒然莫名就是能從這些眼珠里,讀出那麼零零星星的怨念。
門外又有聲響響。這次倒不是敲門聲——更像是有人泄憤似地,踢了門板一腳。
徐徒然:「……」
她沒有回應,而是悄聲息地走到了座位旁,拉開了書包的拉鏈,飛快地拆開里團成球的銀色色紙。
又不顧筆仙筆的抗拒,硬是將它從銀色方盒裏拿了出來,裸筆塞進口袋。
另一邊,似乎是因為沒有得到回應。窗外的沉沉暗色又開始消退了。徐徒然飛快做完最的準備,拿上宿管鑰匙,小心撤入走廊,方開口道:「行了。」
「你進來吧。我准了。」
話音落下,某層隱秘的屏障,似是瞬間消失。粘稠的黑色半透明液體從門縫下迅速淌入,又當着徐徒然的,一點點搖晃地凝。
【恭喜您,獲得兩千點死值。】
死值上漲的提示音平靜波地響。徐徒然深吸口,謹慎地退一步。
「結果還是得用到nb啊。」
她喃喃自語着,眼睜睜地着湧入的黏液逐漸堆積上升,凝成越來越古怪的形狀。愈來愈高的陰影投在她身上,幾乎將她完全籠罩。
強烈的壓迫感撲而來。徐徒然不動聲色地往樓梯的方退了一步,手指於聲間一張一合。
眼前的高大怪影猛然陷入古怪的僵直。徐徒然毫不猶豫,上前又給了它一擊「不幸兔腿」,隨即快速轉身,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跑去!
——「撲朔迷離」的主動效果,發動一次強控目標零點七五秒。再加上「不幸兔腿」,控制的時間足夠徐徒然與這傢伙迅速拉開距離!
幸好我加點的時候留了心……徐徒然慶幸地想到。她一共提了五千點死值,三千五加給了「絕對王權」,剩下一千五則加給了「撲朔迷離」,所以目前,她這倆技能,一個輝級一個炬級,正好能對輝級的對手效……
不過好像效果也不是很好。
到身傳來的詭異蠕動聲,徐徒然再次加快腳步,總算是趕在被那聲音徹底追上前,一邊喊着「我宣佈這裏幻覺不生效」,一邊快速開門閃進了自己的寢室。
寢室門,是她昨晚就畫好的一串防禦符文。門關上的瞬間,門就傳來了劇烈的撞擊聲響,門上符文猛然亮奪目的光,跟着迅速黯淡下去。
來這些東西也不能扛太久……徐徒然調整了一下呼吸,索性直接開口:「我宣佈,所有試圖闖進他人宿舍的非人存在,會在撞門原地暴……」
話未說完,身體忽然一軟。徐徒然忙伸手扶了下,手掌扒到椅背,總算是沒直接摔到地上。
眼前到的場景開始變花變暗,呼吸也變得困難。腦袋裏甚至響了死值上漲的聲音。
徐徒然默了一下,奈地選擇了放棄制定這條規則,已被抽離的體力,這才如潮水般涌回她的體內。
好傢夥。徐徒然一陣怕。
這條規則是真的生效,外死不死她不知道,她自己怕是真的沒。
這叫什麼絕對王權,險些極限一換一。
……也是,是秩序傾的能力能夠這麼容易就秒人,當初那位校長怕不是早將人收拾了,還輪得到它蹦躂到現在。
徐徒然閉了閉眼,用力做了幾個深呼吸。而就這麼會兒工夫,門上的符文已又黯淡不少。
這就有些尷尬了。雖然成為宿管,在宿舍樓內的權限會大幅提升,但這些權限基本只針對老師和學生,能直接擊憎物的,除了一條禁止進入,反而沒什麼用的……
徐徒然抿唇思索,試探着開口:「我宣佈,這樓里的非人存在,應被視為學……淦,我放棄,放棄,放棄行吧!」
虛軟與呼吸困難的感覺再次襲來,徐徒然只得奈地再次中斷制定規則。
好不容易緩過來,眼着防禦符文快失效,她連忙再次開口:「我宣佈,這個房間不被攻入……得得,我棄,再棄!」
徐徒然艱難地抬手捂住胸口,儘管目前規則尚未成功制定出一條,但體力的來回抽取與回灌,對她來說也是不小的損耗。
……不是,我這王當得有什麼意思?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亡國君嗎我這是?
徐徒然望着快完全黯淡下去的符文,咬牙抬手,給外的大槐花又加了零點七五秒的空白debuff,跟着拿出前嫖回來的小半瓶子血,趁着對方沒反應過來,算再補上一層防禦符文。
才剛畫完一個,手背忽然感到一陣冰涼。她低頭,這才發現筆仙筆不知何時,已經主動從她口袋裏飄了出來,正在用筆殼戳她。
注意到她的視線,那鋼筆忙晃了幾下,上去似乎是在寫字。然而寫到一半,它才意識到自己筆帽還沒摘,慌慌張張地摘下,一冒着墨水泡泡一歪歪扭扭地書寫。
【乃醬不行的。】
徐徒然:「……?」什麼鬼?
【指定規則,不是胡編,有羅輯。】那筆仿佛喝了假酒一般在空中舞動,一句話里幾個錯別字,【白馬不是黑馬。制定不是亂定。有理論支撐。】
【針對的對象越強,越難。側着。】
【不能硬削,暗削,不然會被罵的】
徐徒然:「……」
她望着空中那幾行字,微微瞪大了眼。
「原來你還懂秩序?」她第一次覺得這筆這麼順眼。
鋼筆的筆尖又冒出一個紅色墨水泡泡:
【換你被幾個高階秩序吊來揍過,你也懂。】
徐徒然:……
所以你當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這個疑迅速划過她的腦海,很快就被她拋到了一邊。
她轉頭望着被撞得砰砰響的大門,用力抿了抿唇。
「我宣佈,在這棟樓里,防禦型的符文會被大幅增強。」
「我宣佈,在這棟樓里,戰爭傾的憎物會被大幅……中幅!中幅……小幅削弱!行了吧!」
在制定第二條規則時,徐徒然又受到了強大的阻力,只能被迫減輕了削弱幅度。即使如此,在連着定完兩條規則,她仍是免不了一陣疲憊。
好在總算是順利做出了有利的規則——徐徒然望着門上再度亮的一串符文,放鬆地呼出口。
而不知是不是因為被她削弱的關係,門外的大槐花似乎有些生。
具體體現在,她的腦海中又響了死值的上漲提示音。
一次漲兩百。很良心了。
徐徒然眸光轉動,心中閃過幾個念頭。她又瞟了眼鋼筆留在空中的紅字——
【白馬不是黑馬。制定不是亂定。】
【有理論支撐。】
「……」徐徒然眨了眨眼,心中騰一個大膽的想法,旋即轉身,又拿過血瓶,開始往地上和旁邊牆上,畫上更多的符文。
儘管防禦符文被加強,但終究法撐住太久。門鎖傳來碎裂的聲響,徐徒然頭也不回,只迅速在地上塗抹着。
「哐當」一聲,門被推開。徐徒然迅速轉身,靈活地往一退,退到了新畫符文陣的。
門口,佇立着一個高大的身影——上去像是直立的螳螂,然而身體卻完全是由半透明的黑色膠質物構成,膠質物的內部,還能到一顆顆正在眨動的小眼睛。
那怪物舉着巨大的鐮刀狀前肢,一步步地踏進房間。翅膀從旁邊的床柱上擦過,留下泛着臭味的焦痕。
它一直走到符文陣前,停下腳步。巨大的腦袋微微一側,體內發出沉沉的聲響:
【猜猜,這次這東西,能攔我多久?】
【你自己逼近了死路。好蠢。】
徐徒然淡漠地它一眼,冷冷開口:「我宣佈,在這個房間內,你被禁言了。」
大槐花:「……」
很好,這條也生效了——徐徒然目光一閃,又迅速補上第二條規則:
「我宣佈,在得到我的允許前,任何存在禁止隨意進出宿舍樓。」
——她現在是宿管,這條規則有住宿條例為支撐,同樣輕鬆生效。
接下去,第三條。
「我宣佈,進入學生宿舍的,一律視為住宿生。」
些許體力被抽出身體,但還在承受的範圍內。
那麼最,第四條。
徐徒然深吸口,不容置疑地開口:
「我宣佈,所有的住宿生,不論登記與否,一律視為學生。」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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