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 第59章 【捉蟲】螢燭之光(三)

    測試廣告1    就屈托尼老師積極向楊不棄傳授自己叛逆經驗的同時, 徐徒然和新出爐的方垚頭號嬌妻,也相伴來到了課地點。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這堂課是體育課,二班的學生獨佔了整個操場。因為徐徒然「撲朔迷離」的影響, 體育老師發揮穩定失常,錯誤頻出。到最後,索性直接擺爛,宣佈就地解散, 自由活動。

    副班長和另外幾個女生站操場的角落,隱秘地朝徐徒然招了招手。徐徒然若無其地走過去,路順便瞟了一眼操場另一頭緊閉的鐵門——扇門能直接通往志學樓所校區,不過據其他人所說,這門從來沒有被打開過。

    門後面的世界分安靜。看不到任何學生的蹤跡。徐徒然了, 試着拐向了扇門, 剛靠近就被體育老師瞪了一眼。她敷衍地笑了下, 不動聲色地又轉回了副班長她們邊。

    早昨天晚,以徐徒然為代表的童話鎮小分隊和以副班長為首的原駐守能力者, 就已宿舍廁所順利完成了會師情報交換, 再加已經被徐徒然發了金水的普通學生方醒,此時一共八個人,聚操場的一角,聲勢叫一個浩。

    「這操場,一般什麼時候開放啊?」徐徒然湊了過去, 第一句就道, 「我們有可能藉由這裏去對面嗎?」

    「只有體育課的時候會開。」一個能力者回答道, 「而且兩邊門絕不會同時打開。課時體育老師也盯得很緊,操場外面還有保安巡邏。還挺懸的。」

    操場外圍用很高的鐵絲網攔着,也沒有爬進來的可能。

    「暴力破壞呢?」徐徒然不死心。

    對方一怔:「這算嚴重違反校規啊。」

    徐徒然:「不被看到就不算啊。」

    對方:「……可萬一有人看到呢?」

    徐徒然:「你把看到的人幹掉就不算啊。」

    對方:「……」啊?

    「起碼不要被看到臉……當然, 也就是個思路。我們可以別的。」徐徒然眸光微轉,默默咽回了後半句話,順便瞟了眼對方的胸牌。

    這女生也是不久前喜提改名卡的同伴之一,這會兒證件,正方方地掛着新取的馬甲——

    「革……誒?革……革叉叉?」徐徒然愣了愣。

    「哦,中間這個字啊,靫。就念『碴』。」位能力者解釋,「實際應該念『革靫叉』,我寫的時候故意將中間個字分開了些。行政老師確認名字的時候也念的『革革叉叉』……」

    她當時打了個馬虎眼,只糾正說「個字念碴」,卻沒有糾正整個名字的讀法。行政老師誤以為她糾正的只是「叉」這個字的讀音,因此他以為的名字和她實際登記的,不全然相同。

    這也是當時行政老師太過浮躁,被她鑽了空子。不過從結來說,她之後被點到正確名字的概率,可以說是降低了——如老師之後一直念不對她的名字,帶來的負面影響也會相對弱很多。

    徐徒然嘆為觀止,又好奇地看了下其他幾個人的胸牌。另外兩個能力者,一個也用了生僻字,只是用法要樸素很多,且「姓氏+生僻字」的組合後面,又加了「必暴富」三個字。

    連起來就是「許驫麤必暴富」。刁難老師的同時順便表達了自己質樸又誠摯的願望。

    據妹子自己說,原本自己只是整個生僻字就算了的。不過還有三個字的限額沒用掉,實不浪費,就乾脆加了「必暴富」——怪物的祝福也是祝福,白嫖一下又不要錢。

    另一個能力者姓趙的能力者暫時不出什麼生僻字,行政老師又將使用字限定了漢字。無奈之下,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自己取名叫「趙槐花分花」……

    算是「我是你爺」的一種委婉表達方式。

    從某種意義來說,也是一種相當有效的規避了。

    相比起來,副班長艾葉的命名就顯得過於簡單了。徐徒然一眼望過去,下意識地念出了口:「艾艾艾艾……」

    「錯了。」副班長看她一眼,冷靜地點點胸牌,「要一次念完作數。念多或念少都算錯。」

    徐徒然:「……」

    「艾艾艾艾艾艾……」她無比艱難地將胸牌六個字念了一遍,念完只覺自己都快不認識「艾」這個字了。

    可以,不愧是你,副班長。

    欣賞完別人的名字,徐徒然再看看自己的,覺得自己這個名字是取得相當友好。

    起碼看去很友好。

    「我祝你平安」——沒有生僻字、沒有奇怪的結構、沒有需要避諱的內容、一口氣念下來也很順。

    甚至讀起來,會人一種手托蓮花的慈悲感。

    多美好。和平又美好。

    巧的是,行政老師也是這麼的。

    也因此,當兩節課後,他因為這個名字,再次接到來自數學老師的電話時,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電話是內線電話,直接打到他辦公室的座機。電話響起時,行政老師差點跳起來。

    他用僅剩的三根手指艱難地拿起聽筒:「喂,你好……」

    「好你個頭啊。」數學老師陰冷的聲音從聽筒頭傳來,「傢伙的名字是怎麼回?」

    「……啊?」行政老師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

    「就個,叫爸爸的個!」數學老師咬牙切齒,「要你讓她換名字。你這換的是個什麼東西?你眼睛是瞎的嗎?不要的眼睛就去餵有需要的人……還有,為什麼其他學生的名字也換了?」

    行政老師:「……」我說我買一送五,你信嗎?

    「什麼,你們當時只要求把爸爸的名字換掉。這不就換了麼。」行政老師努力為自己說話,「讓學生改名本來就是不合規的,我也是冒了風險的……而且她新名字也沒怎麼冒犯……」

    「沒冒犯?」數學老師都要被氣笑了,「你把她名字拎出來念念?」

    「……」行政老師翻出名單來,囁嚅出聲,「我……祝你平安?」

    這不挺好的嗎?

    「好個鬼!」數學老師提高了音量,「我憑什麼祝她平安?誰願意祝她平安了?要不是校規擺兒我第一個吃了她!人添堵的東西……還有,她怎麼平白多出來麼多學分?你邊有記錄嗎?誰加的?」

    行政老師:「……」

    「我……我不知道啊。」他冷汗涔涔,捏着聽筒的手指都抖,「加分這個,肯定任課老師加的多啊。我只是你們打下手的……」

    他喉嚨滾動一下,斷轉移了話題:「您也不用這麼氣。她就口頭討個便宜。您又不是心的……」

    「不是心也不行。」數學老師冷冷道,「再你最後半天,把這礙眼的名字我處理掉。不然你的下一個辦公室,就是我的保溫杯。」

    行政老師:「……」

    聽筒頭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似乎是其他老師聽到了她的威脅,正旁邊起鬨。「我也要」「把腦花留我」這的聲音斷續傳來,聽得行政老師頭皮一陣發麻。

    「行……行。我知道了。」他卑微地說着,掛斷了電話,深深吸了口氣。

    *

    於是,當天下午,徐徒然又被叫到了行政處。

    這回還是課被叫走的。看得出來他是的很急了。

    出反常必有妖,其餘能力者都不免涌一股憂慮。尤其徐徒然這次離開的時間還相當長,直到快下課了回到教室——不知為何,她回來時的狀態明顯不太好。

    頭都濕漉漉的,衣服混着血跡和泥水,當她走進教室時,甚至有女生沒忍住尖叫出了聲。

    幾個能力者當即都變了臉色,一下課紛紛圍了來。方醒雖然搞不太清楚狀況,但也放下卷子,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問徐徒然要不要回寢室打理一下。

    作為樓層長,她有能從教學樓進入寢室的鑰匙,可以幫她偷偷溜回去。

    「啊?不用不用。反正就剩最後兩節課了。回去我也沒的衣服換……」徐徒然無所謂地擺手,示意一行人離開教室,到樓找了間無人的教室——教室里人多眼雜,着實不適合聲密謀。

    空教室內,一個雙眼流着血淚的女鬼正往黑板寫血書,還沒寫完就被她們轟了出去。朱棠反鎖了門,回來終於忍不住道:「老殭屍叫你過去幹嘛?刁難你啊?」

    老殭屍……徐徒然頓了頓意識到她說的是行政處老師,又擺了擺手:「也不算,就是讓我過去,再改個名兒。」

    她說着,翻過自己髒兮兮的胸牌,只見面已經又換了一個名字——

    【公主人】

    ……?

    副班皺了皺臉,努力將眼前的一切用邏輯串聯起來:「所以,老師是因為這個名字,體罰你了?」

    不至於吧?這名字看去很普啊。雖然是尬了些,但也沒有很拉仇恨吧。

    「哦,倒不是。實,這名字是他我改的。」徐徒然老實道。

    被再次要求改名,這她意料之內。畢竟「我祝你平安」這個名字,點名時能撈到的作死值比「爸爸」只多不少,也知道,些老師不會忍耐它太久。

    因此,她心中早早就構思好了備選項。一進門就拿起筆,胸有成竹地往姓名欄里填字——【我佛慈悲】……

    「但這名字它沒過。我只能又了改了幾個。最後改成了『我主吉祥』。」

    徐徒然攤手:「或許是這名字了他靈感吧,他就問能不能把『我主』改成『公主』,然後把『吉祥』兩個字也改掉……」

    她本來不是麼屈服的。但架不住,老師得太多了。

    一口氣了二學分,還不算之前改名時另外的——徐徒然很有原則,分再改名,不滿意也不退款,要重新改就得另外分。

    全部加起來得有來分。這得夠她禍禍多少課堂秩序啊。

    徐徒然琢磨着以後需要違紀違規的地方還多着呢,而且當時也挺趕時間,就答應了下來,改完後就立刻離開了辦公室。

    「等等,趕時間?」副班長一怔,「你離開辦公室後又去哪兒了?」

    「……」徐徒然抬頭看她一眼,用紙巾擦了擦濕掉的頭髮,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副班:「……?」

    *

    徐徒然當時,第一時間去了趟衛生間。

    獨佔一個隔間,將之劃為自己的國度,宣佈其他人都不可聽見其中的動靜,不可擅入這片領域——倒不是她對小空間有什麼偏愛,而是因為她之前試過了,不跨級使用的情況下,她能圈定的國土最範圍,實際就比個廁所隔間麼一點兒。

    連一個完整的廁所都無法擁有。就很悲傷。

    雖說目前技能加點的時限未過,她如自己搞個地盤也不是不行……但「絕對王權」這技能,每次跨級使用總會帶來明顯不適感,徐徒然覺得自己暫時還是不要太驕奢比較好。

    她坐馬桶蓋,小小的隔間裏稱帝為王,而後便拿出了個裝着筆仙之筆的銀色方盒。

    筆仙之筆自次從辦公室回來,就一直裝死到現。哪怕她將盒子打開,也打定主意一動不動,用絨毛死死抓着盒子內部,一副「莫挨老子」的架勢。

    徐徒然了,又補充一條規則,宣佈其他人不可窺探到它的存。筆仙之筆這像是安下心,不情不願地從盒子裏飄出來。

    徐徒然拿了本本子它:「老規矩,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我都會拿楊不棄看的。你自己掂量。」

    筆仙之筆:「……」還是讓我躺着吧,謝謝。

    *

    叫筆仙之筆出來,主要是為了打聽兩件。一個是實驗樓辦公室張規則紙的書寫者,另一個則是目前校長室的所。

    前者,得到的訊息分有限。只能確定傢伙是個人類秩序高階,輝級起步。目前能掌控所有存着規則紙的空間。

    【這個學校原有的秩序分強悍。他沒法撼動太多。】筆仙之筆如此描述,【但以規則紙或其他載體為媒介,他可以控制部分……呃,部分區域?】

    徐徒然:……?

    不是,你這種不確定的語氣是怎麼回?

    【的只能看到這麼多了。再看我筆頭就要炸了。】筆仙之筆分無奈,【你老是問問問,問了又不解封印。這完全版和試用版的使用體驗肯定不一啊。】


    ……咋的,還逼氪是吧。

    徐徒然很有原則,讀不到就拉倒。轉而問起校長室的所,同得到了些不太完全的答案。

    首,和副班長她們猜的差不多,校長室確實已經被人入侵了。聘用書也全出了問題。其次,筆仙之筆還提到了很關鍵的一點。

    「它說校長室已經被『移動』了。不原來的位置。」徐徒然對其他人道,「而具體哪兒,得等它進入對應建築物後它能判斷。」

    沒辦法,撇開個秩序能力者不談,槐花本也是個相當棘手的存。高階混亂,確實很能干擾全知的。

    「對應建築物?」林歌微微瞪眼。她和朱棠之前倒是不知道「筆仙之筆」的存,但都知道徐徒然曾從姜老頭的淘寶店無傷批發了一堆靈異道具,因此沒有對此感到奇怪。

    她只琢磨着建築物的:「我們這邊,就可以排查掉教學樓和寢室,體育館得看時間,實驗樓需要機會……」

    「實驗樓不太可能。它們對實驗樓的控制實際有限,不會把校長室搬到里。」徐徒然接口,「教學樓和寢室確認沒有。體育館我還沒去過。對面圖書館也確認沒有。我目前最懷疑的是勤學樓……」

    「確實。勤學樓這個樓存感太低了,我對它都沒什麼印象。」副班認同地點頭,「說不定我們腦海中關於它的記憶也……?」

    她話說一半,忽似意識到什麼,驚訝地看過來:「圖書館?你什麼時候去的圖書館?」

    「就剛你們課的時候啊。」徐徒然一邊用沾水紙巾擦着的泥點子,一邊道,「能夠合法逃課的機會很少,我尋思着這不能浪費……」

    學生如沒有正當理由,是不可以離開課堂的。而正當理由一般只包括三種:病假、被其他老師叫走,或是課堂正處於無人管理的狀態。

    如被判定生病,就會被扣醫務室,本質還是不能自由活動。第二種情況,以往都意味着有學生受罰,一旦被帶走,能不能活着回來都是兩說。

    但徐徒然這回不一——她被行政老師叫走,實際辦公室耗費的時間卻不多。行政老師也無權她改完名字後強制將她留下。之後她又是自己回教室,過程中無人監督……

    都這種時候了,誰乖乖回教室誰腦子有坑。

    於是徐徒然一不做二不休,審問完筆仙之筆後,立刻自己設法去了一趟對面。

    「問題是,你怎麼過去的啊?」副班傻了,「這個時候,走路過去會鬼打牆,橋又不讓過……」

    而且她們實際有試過偷偷過橋,同吃過癟——就像條路一,不正確的時段踩去就會遇到幻覺加鬼打牆,一個不當心就會掉入下方的水裏。水裏還有不少水鬼。

    橋的附近,白天還經常有保安巡邏。橋沒有遮擋,很難避開他們的視線行,一被抓到就會被判嚴重違反校規,煩人得很。

    「對,我知道不能從橋走。所以我是從水裏走的。」徐徒然低聲道,「我設法引開了我們這邊的保安,然後進了河道……」

    雖然校規本沒有明規定不可以從水裏游去對面,但池塘邊還是有「禁止靠近」的標識的。一旦被保安抓到,雖不至於被判違反校規,但肯定會被趕回去,搞不好還要扣學分。

    為了方便行,徐徒然就用見鬼拍立得拍了幾張照片藏草叢裏,用孵化的女鬼引開保安視線,自己趁機下水。

    「……可水裏,有水鬼誒。」一個能力者微微張了嘴,「雖然些傢伙不是很厲害,但會鬧出很動靜……」

    「我估計也是。」徐徒然點頭,「所以我就把它們都凍了。」

    ……?

    ???!

    「凍後,它們就出不了聲啊。」徐徒然振振有詞,「實際我本來是打算把整個池塘凍,直接踩過去的……」

    池塘形狀長且窄,走過去也就幾步路的。只是沒到水比象得深,沒全凍結實,快過去的時候冰碎了,整個人掉水裏,還差點把保安引來。

    「還好,問題不,我撲騰兩下,還是過去了。」徐徒然嘆了口氣,「可志學樓前面一直有保安轉來轉去……志學樓和池塘中間很開闊,我一出河道他肯定能看到。距離麼遠我又沒法引開他,就只能窩河道里,往邊移動了一段……」

    「一直移動到圖書館附近。趁着沒人進去看了看。確認校長室不兒,就回來了。」

    「誒,圖書館沒人嗎?」方醒奇怪道,「我記得廳有工作人員守着的啊。」

    「哦,是有。」徐徒然點頭,努力擦拭着的血跡,「不過現沒了。」

    ……??

    「個工作人員不強,和我們班長差不多水平吧。」徐徒然仔細回憶,「圖書館內類似的小怪也有不少,我的感覺和橋頭片林子很像。」

    看似神出鬼沒的很嚇人。但對能力者而言,都可應對的範圍內。

    「圖書館從變故前就了。精神攻擊,它的老把戲。」副班嗤了一聲,「只是以前有我們的人看着,還有設立安全區……也不知道現安全區還有沒有用。」

    「我沒找到安全區。只是進去致看了眼就出來了。」徐徒然繼續道,「裏面氣氛確實挺陰森……誒,不是。」

    她話說一半,突然反應過來,看向方醒:「你之前也說自己去過圖書館?什麼時候的?」

    「就剛入學不久。個時候還有信息課。我們機房等半天,可老師一直沒來,我就自己走了。」方醒道。

    實,她當時本來回教室看書,正好看到同班幾個女生從實驗樓往外走,去往對面校區,就好奇地跟着走了走。中途看到圖書館,便獨自進去。結裏面實太陰森,她待了沒多久就被嚇得跑回了思學樓。

    「啊,當時你看到的應該就是我們幾個。」另一個能力者點頭,正是之前的個「必暴富」。

    「次機會非常難得。課堂沒人管。我們就着去對面看看情況,結到了志學樓附近,全讓保安逮回來了。」

    後來知道,天午,信息老師剛和其他老師起了衝突,當場「沒了」。代替的老師又不知道學生們已經去了實驗樓機房,直接去了教室。兩邊錯開,學生平白得了一節課的假期。

    又正好志學樓邊有學生過來體育館課,連通兩個校區的通路因此打開,正好了她們機會。

    「只可惜,類似的好,後面再沒出現過了。」暴富妹子搖頭嘆息。

    徐徒然偏了偏頭,仍是覺得不太對:「不對啊,雖然這些伴生物看着腦子都不太好,但『信息課要去機房』,這的常識他們不至於沒有吧?」

    「……對哦。」方醒琢磨了下,也跟着點頭,「如是正常老師的話,發現學生都不見了,應該去立即找回來……不然要算教學故的。」

    「更別提學生里還有能力者。一旦機會亂跑,指不定會出什麼。」朱棠面露沉吟。像她們面前,就有一個很好的例子。

    「可當時卻沒有老師去管學生……」林歌接口,「或許不是它們不去,而是它們……辦不到?」

    徐徒然副班心中一動,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開口:

    「難道老師也不能隨意進入實驗樓?」

    「老師進實驗樓可能需要份權限!」

    話出口的瞬間,正好聽見樓內預備鈴響起。

    鈴鈴鈴的聲音空曠的建築物中迴蕩,樓下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如潮水般朝一個方向涌去。

    「若是這的話,對我們而言,這或許是個可以利用的點。」

    徐徒然默了兩秒,站起來:「走吧,回去課。」

    *

    另一邊,教師辦公室內。

    雖然預備鈴已經響了,幾個老師卻還沒有動彈的意思。

    「這節課誰的?」數學老師冷冷道,「快去。」

    體育老師懶洋洋趴桌,沒精打采:「一班音樂,二班語。」

    「啊?不是啊。」語老師一怔,「我周不是和你換過嗎?今天該你替我。」

    「的假的?」體育老師傻了,「還有誰願意替我嗎?難受死了,不去。」

    「的要死了嗎。」音樂老師好脾氣地湊過來,「如的要死了的話,就不要浪費……」

    「滾。」體育老師沒好氣道,換了個方向繼續趴,「不知道咋回,這兩天暈乎乎的,越來越難受。」

    「我也覺得。」音樂老師遺憾地坐回位置,點了點頭,「好發脾氣,又好睡覺。」

    「無能。」數學老師冷冷道,頓了頓,又沉聲開口,「我覺得這和女的脫不了干係。」

    辦公室內一時沉默。

    他們都知道「女的」指的是誰——她的名字實太令人惱火了,所以他們都默認使用這個代稱。

    「確實。都是她來後我不舒服的。而且她班感覺最強烈。」體育老師咕噥,「她現學分多少啊?啥時候能扣成負的?」

    「就是。我快受不了她了。吃又不能吃,還天天眼前晃。」語老師應聲,被體育老師瞪了一眼:「你還好意思說。就你天天她加分。」

    「我有什麼辦法。助人為樂就應該分嘛。這都規定的呀。」語老師道,「你自己每次課都讓人自由活動,小辮子抓不住,扣不了她分,怪我咯?」

    「誒你什麼意思啊?」體育老師蹭地坐直了體,「這又不是我願意的。我難受啊……」

    「你難受怪我幹嘛?她拉架我又不能裝瞎不分。」語老師也火了,一拍桌子,半邊體炸開,鑽出數根觸手空中憤怒揮舞,「而且你別拿她當藉口,你以前就廢!周的課還是我你代的……」

    「你又沒吃虧!」體育老師越說火越,嘴巴一張,鯊魚般圓形鋸齒立刻密密麻麻地翻了出來,「天有個學生本來該我罰的,你撿了人頭你還有理!」

    「學生是假的!又不好吃——」

    「你吃了沒啊!不好吃你吐出來啊——」

    觸手越揮越急,鋸齒嗡嗡作響,吵着吵着,兩人忽然就撲到了一起,一時之間血肉飛濺。

    數學老師嫌棄地皺眉,默默將自己的保溫杯移開了些。

    「什麼,您不攔一下嗎?」音樂老師往後縮了縮,怯怯開口。

    她其實心裏還挺奇怪。論實力,體育老師和自己都是這個辦公室的墊底,最凶的數學老師又這裏,而且這節還是他的課……體育老師便是再沒腦子,也不該這時候和語老師起衝突。

    然而這個念頭只短短停留了一瞬,很快便煙消雲散。她望着濺的血肉,難耐地舔了舔唇,不知為何,竟也起了去撕咬兩口的衝動。

    數學老師閉了閉眼,嘖了一聲:「攔什麼攔。兩個蛾子都不如的廢物。都忘了次『祂』有多生氣嗎?還敢犯禁。」

    這邊當所謂的「老師」後,他們的獵食時間減少。曾一度因為饑渴爭執,把另外兩個同伴吞噬了。結引得「祂」發雷霆,出手懲戒……

    所以這一回,她不管多生行政老師的氣,都始終留着他一條命。這倆蠢蛋倒好,自相殘殺。她腦子有病會去摻一腳——

    就此時,一塊碎肉突然飛來,神准地掉進了打開的保溫杯里。

    盛裏面的血液濺起些許,灑了桌面。

    數學老師:「……」

    她盯着灑桌的猩紅液體,沉默幾秒。

    而後音樂老師恐懼的目光中,緩緩站起了體。

    燈光搖曳,她的影子投牆壁。一點點地膨脹、舒展、搖晃。

    「剛塊肉,是誰扔過來的?」她輕聲開口,難耐地舔了舔唇。

    *

    【恭喜您,獲得兩百點作死值。】

    提示音突兀地腦海中響起,正本塗塗畫畫的徐徒然茫然抬眼。

    ……?

    ???

    我做什麼了?為什麼要突然我作死值?是之前的結算延遲了?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內打開數值面板檢查,還沒查清楚,就見一人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踏步地走進了教室。

    「你們體育老師死了。」

    數學老師冷冰冰地說着,將手中保溫杯重重放講台,狠狠地瞪了坐角落的徐徒然一眼。

    「這節課,改數學。」測試廣告2



第59章 【捉蟲】螢燭之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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