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開學季(三)

    測試廣告1    沉沉夜色中, 建築起伏的輪廓,很容易讓人想到蟄伏的野獸。燃武閣 www.ranwuge.com

    徐徒然順着道路往前走,走了大概幾十步, 腦中忽有危機預感的滴滴響起——音不急,只很有節奏地一一叫。她四張望一圈,試探性地往前一步,原本覆滿黑暗的草叢中, 忽有燈光亮起。

    ……那隻普通的草地裝飾燈。燈光打草葉上,染上一層詭異的綠色。那綠色的光芒一直向外延伸着,拉出一根細細的光線,橫了徐徒然跟前。

    徐徒然眸色微沉,不假思索, 踏入了這片詭異的綠光中。

    跟着聽「嗶」一響, 腦中的危機預感像沒了氣的尖叫雞, 發出一裂帛般的長鳴後徹底消停。緊跟着,則作死值掉落的音。

    【恭喜您, 獲得兩百作死值。】

    【恭喜您, 目前持有作死值超過一萬。解鎖獎勵功能——[秩序之宮]入門券x1】

    【解鎖獎勵功能——升級步數x3000[僅限於天災墓園/野獸荒原/預知迴廊/長夜山脈使用]】

    徐徒然:……

    這地方,能待。一進正門給兩百。

    徐徒然快樂了。

    她又往前走了幾步。兩邊建築中逐漸有燈光亮起,照亮了她的視野。

    此刻,她人已經走過「勤學樓」,來到了更中央的位置。她的右邊, 兩棟緊排一起的大樓, 中間用懸空的走廊, 將兩棟樓相連。其中一棟上寫着「志學樓」,另外的建築上則沒寫名字。

    她的左邊,一片綠化帶。綠化帶中間一條寬敞通路, 直通向她之前看見的小石拱橋。

    至於拱橋的另一邊,與她的正前方,則依舊籠黑暗中。只能隱隱通過輪廓辨認出,這兩個方向上同樣也有建築物。

    徐徒然站原地想了想,很有經驗地先朝拱橋走了過去——有橋一定有水。有水的地方,往往有危險。

    果不其然,她靠近的瞬間,腦中的危機預感又十分盡職地響了起來。不過只意思意思地響了一。徐徒然也沒管它,自顧自地走到橋頭,探頭去望,正見暗色的河水中,有些顏色鮮艷的東西浮了上來。

    粗看上去像錦鯉。然很快徐徒然發,那其實衣服——紅色的衣服,飄水上。布料飽滿地鼓起,衣服的前方有着一個近似圓形的輪廓,看上去像埋水裏的頭。

    似察覺到徐徒然的視線,那頭緩緩抬了起來,露出一張浮腫蒼白的臉,變形的嘴唇勾起,衝着徐徒然露出一個瘮人的笑容。

    「你也來陪的嗎?」他說着,朝徐徒然伸出手來。

    徐徒然:……

    她默了一,解背包,從裏面摸出一團銀色色紙。銀紙剝,則一個小藥瓶。

    正她之前購買的靈異物品之一,那個永遠都有無限量寄生藥片供應的維生素藥瓶。

    怪物的數量增加到了兩個,被動技能「撲朔迷離」起效。水中人的笑容凝臉上,表情變得迷茫起來。

    「勞駕,問報到該往哪裏走?」徐徒然很客氣地問道。

    水中人眨了合不上的雙眼,遲緩地抬手,指向橋的另一邊。

    「多謝。」徐徒然誠懇道謝,順手旋藥瓶,抓了一把藥片扔進水裏。又從背包里掏出了見鬼拍立得,飛快拍了幾張照後,將照片也扔進了水裏。

    雖然不來陪你的,但能陪你的的搭檔,這有的。

    見鬼拍立得拍出的照片顏色又始變淺了。徐徒然捨不得多用,很快將相機揣回去,快步走過了石拱橋,來到了橋的另一頭。

    說來也怪。明明站橋上時,看橋的這邊,只有幾棟樓和空地。到走過橋後,印入徐徒然眼帘的卻一片樹林。樹木稀疏,月光透進來,提供了一定的可見度。她順着往裏走了幾步,聽見前方傳來一壓抑的驚叫。

    徐徒然心中一動,忙循找了過去。正見一個女生捂着嘴坐倒地上,亮着的手電筒滾一旁,照亮一方區域。

    那女生留着長發,身上穿着白襯衫與格裙,胸口掛着個證件,胸口處有金色的校徽,看上去應個學生。

    她驚恐地瞪着前方,似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徐徒然上打量着她,試探地往前走了一步:「誒,你沒事——」

    她未說完,見那女生愕然看了她一眼,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抓起地上的手電筒,頭也不回地往前跑去。

    徐徒然:「……」

    那傢伙什麼情況?人?幻象?這麼慫,應該不怪物吧?

    徐徒然不太確定地想着,走到了女孩剛才摔倒的地方。只見一個斜挎包正掉那裏。徐徒然撿起翻了,從裏面找到了一個打火機,一本用過的本子,以及一個裝着水的玻璃瓶。瓶子裏似乎正泡着什麼固體,看上去小小一塊。

    徐徒然簡單翻了那本本子,因為光線問題,看不清詳細內容,只能大概辨認出,寫的都數學題。封面上的名字倒看得很清楚。

    ——【方醒】。

    徐徒然隱隱意識到什麼,順着女孩方才離的方向看了過去。視線無意中往上一抬,看到了林外的大樓一角。

    只見方才看着四四方方的建築輪廓上,這兒卻明顯包裹上了什麼東西。那東西看上去龐大、柔軟,像塊泥一樣覆蓋住大半樓體,表面不住起伏着,似正呼吸。

    那一個巨大的怪物。它正趴那棟大樓的外牆上。

    那女孩方才離的方向,正通往這棟大樓。

    徐徒然抿了抿唇,毫不猶豫地朝着那棟大樓走去。

    *

    另一頭。

    楊不棄正驅車緊急趕往香樟路,待紅燈的間隙,忽然想起一事,忙一個電打給了朱棠。

    電過了很久才被接通。朱棠困到含糊的音傳過來:「餵?」

    「朱棠,楊不棄。」楊不棄飛快道,「跟你說個事,徐徒然她因意外,進入到另一個域裏去了。估計失聯一陣子,你們的一個任務她可能也趕不上。替她和你說一。」

    「啊?」朱棠的音一變得清醒起來,「好端端地,怎麼跑域裏去了?情況危險嗎?」

    「……為了救人。」雖然並不知道具體情況,但為了維持徐徒然的風評,楊不棄毫不猶豫地將鍋扣到了屈眠頭上,「你們不用擔心。那其實個『盒子』,有專人駐守的,應該沒什麼危險。只盒子嘛,沒那麼容易離,需要耽誤時間。」

    他怕這些小姑娘擔心,儘可能將情況往好的方向說。朱棠「哦」了一,音低沉去,不知想些什麼。

    「了。到香樟路了,先不說了。徐徒然那邊看好,你們不要擔心。」楊不棄說着,結束通,一打方向盤,車子進入香樟路段。

    他依着徐徒然留的線索,很快找到了大槐花中學的入口。隻身進去,迅速找見了躲傳達室中的屈眠。

    說到屈眠——也不知這傢伙這段時間裏經歷了複雜的心理歷程,楊不棄找到他時,他正一本正經地那兒着燭光寫遺書。楊不棄要再晚來一兒,他寫完要直接衝進黑暗了。

    楊不棄神情複雜地將那封遺書塞回了屈眠口袋裏:「你先別急。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糟。好好給你解釋。徐徒然呢?」

    屈眠一臉茫然地指了指外面,又拿出徐徒然托他交給楊不棄的紙片。楊不棄打一看,只見裏面一句委託,希望他果有信號的,能幫自己和朱棠請個假,畢竟她很可能趕不上一次任務了。

    「她、她讓告訴你,窗邊可以打電……」屈眠臉色微白,「不過之前試過。的手機打不出去。」

    「沒事。這事已經解決了。」楊不棄揉了揉額角,自安慰地想着,好歹她唯一一通電打給自己的……

    他調整思緒,快速檢查過傳達室後,帶着屈眠離,小心地朝着校區深處走去。

    「們……要去哪兒?」屈眠緊張道,「方醒她也這兒嗎?」

    「不確定。先要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再去找她們兩個。」楊不棄盡力保持着語氣的平穩,「把你交給一些人。你聽他們的安排。」

    傳達室雖然個安全區,但光待那兒也不能解決問題。想要將屈眠安全送出這個「盒子」,唯一的辦法找到駐守這裏的能力者,聽從他們的安排,遵循規則事——

    根據他白天所查到的資料,以前也有人被引入這裏。只要遵守規則,最少三天,最多一個月,能安全離這裏。

    果資料所記,完全受能力者控制的基地有兩個,分別叫做「志學樓」與「思學樓」……

    楊不棄停腳步,看了看旁邊寫着「志學樓」三字,謹慎地打量起四周。

    不遠處有手電筒的光芒正搖晃。似察覺了他們的存,一人快步跑了過來,很快又警覺地停腳步。

    「……同學?」那人試探地口,個沉穩的男音,「你們什麼情況?」

    楊不棄往前站了站,斟酌着口:「你好。們意外找到這裏的。慈濟衛生中心那邊工作……」

    「慈濟院?」對方很快反應過來,快步上前。楊不棄二人終於看清他的樣子,屈眠瞬間瞪大了眼。

    那個相當健壯的男性,年齡目測三十來歲。身上卻很突兀地穿着白襯衫與格裙,掛着一個帶照片的胸牌,應該個證件。

    不光屈眠,楊不棄其實也有受到衝擊。那男的卻沒理他們的眼神,渾不意地擺了擺手:「跟來。這裏不說的地方——你們兩個人嗎?」

    楊不棄心中一動:「不,有一個同伴,先們一步進來,你看到她了嗎?」

    「個姑娘嗎?」男人皺起眉,「那應該看到了。剛才宿舍樓,看到有個人影面晃,趕緊來看情況。結果剛出樓,看她往橋對面去了。」

    「橋對面?」楊不棄緊張地轉頭看了看,「那裏什麼地方?」

    「那邊的主體思學樓。」男人道。楊不棄聞言,登時鬆了口氣:「那好。也說,那裏也有能力者接應,對吧?」

    男人卻深深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楊不棄心臟懸起:「怎麼回事?不說,志學樓和思學樓都能力者的地盤……」

    「你從哪裏得到的這個情報?已經過時了。」男人用手電筒指了指橋對面,「差不多兩個月前,這裏出了重大變故……思學樓已經淪陷,裏面的能力者生死不明。」

    「那片區域,非常危險。」

    「……」楊不棄臉色頓時變了,當即盤算起獨自去對面尋找的念頭。男人似看出他的想法,嘆了口氣:「找人的事,也急不得。好消息,這裏一般不有即死事件發生……從長計議吧。」

    「們也幫你想想辦法。你們先跟來,帶你們去報到。然後交換情況。」

    屈眠聞言一怔,想起自己那張奇怪的入學邀請函,音立刻變了:「報、報到?」

    「嗯。先給你們領個學生的身份。不然你們的處境更危險。」男人解釋道,又看向楊不棄,「你們這邊,有其他的人過來嗎?有的這裏着接應,讓別人領你們去。」

    「……應該沒了。」楊不棄仍掛念着徐徒然那邊的情況,心不焉地搖了搖頭,「出來前給上司發了消息報備。但沒有要求多派人手。」

    「。」男人了頭,「那跟來吧。動靜輕些,不要一驚一乍……」

    *

    同一時間。

    「前方五十米右拐。限速六十。您已超速。」

    手機里傳出導航的音。林歌無所謂地一腳踩油門,快速地轉着方向盤。

    有的人,表面上個仙女教母,實際上個深夜車神。

    「你確定這裏嗎?」她詢問坐副駕駛座上的人,「都不知道這裏有個『盒子』……」

    「肯定。聽到楊不棄說的,香樟路。」朱棠信誓旦旦,「你先沿着路一遍,找不到入口的那也沒辦法了。」

    林歌應了一,又好奇道:「徐徒然怎麼跑到那個地方去啊?」

    「不清楚,說為了救人。」朱棠打了個呵欠,「那地方據說不危險。但總有不放心。」

    倒不不信任徐徒然的能力,只那傢伙以前從沒進過「盒子」,風格又比較莽。盒子裏最需要的小心謹慎,萬一她做出什麼作死的事,不危險的地方都要變高危了。


    所以朱棠左思右想不放心,直接群里發了消息,叫上林歌,一起過來看看。

    本來長髮公主舒小佩也要跟着過來的。但她頭髮一到晚上長得特別快,很難打理。她沒法,只能讓另外兩人先走,她處理完了再自己過來。

    「這條路上好像不讓停車啊。」林歌左右望了,發出為難的音,「們大概多久回來?怕被貼條。」

    「誒,前面不有位置嗎?那個園區門口?那邊停着一輛……」朱棠猛拍林歌的肩膀,林歌依言看了過去,看清那輛車的瞬間,突然「咦」了一。

    「這楊不棄的車。」她低道,「慈濟院的停車場裏見過。」

    兩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楊不棄車子前方的金屬大門,彼此心中都有了幾分瞭然。

    林歌停好車,兩人從車上來,朝着那金屬大門走去。沒走幾步,朱棠的手機忽然震了兩。

    她拿出手機,發微信群里有人發言,瘋狂@她——朱棠微微蹙眉,一邊消息,一邊走進了面前的金屬大門裏。

    那個群友誼群,包含了她們童鎮組合四人,外加那個美人魚妹子。此外,她們有個專門的任務交流群,不包含美人魚的,只有另外四人。

    今晚出了變故,朱棠一時間將事情發到了群里。不過當時有些慌亂外加不清醒,本該發到小群的信息,意外發進了五人大群中。

    此刻大群里瘋狂@她的,正從來不群里說的小美人魚。

    ——【不要去那個地方。】

    ——【別去別去別去!】

    ——【看到的消息了嗎?快回來!】

    ……

    ——【果一定要去的,去思學樓!新生報到去那裏!】

    ——【一定要記住,思學樓!一定要遵守校規!聽老師和班委的!】

    ——【千萬不要去志學樓!那裏很危險!不能去志學樓報到,只有思學樓才安全的!!】

    *

    同一時間。

    思學樓正門口。

    徐徒然不知走了多久,才終於從那片陰森的林子裏走了出來,正站思學樓的大門前,揉按着有些酸痛的肩膀。

    正常的趕路,一般不累到肩的。但沒辦法,那片林子裏可不僅僅只有樹已——各種奇形怪狀的陰影林子中時隱時,身上散發出污泥般的氣味,飄來飄去的,極其礙眼。

    照理說,因為有徐徒然「撲朔迷離」的被動效果存,這些鬼影並不對她出手。但這並不代表,徐徒然不對它們出手。

    ……一拳一個,每次毆打可得一到十不的作死值,聊勝於無。

    徐徒然一路過來,累積獲得八十。

    她「返回樹林想辦法湊個整」和「先進入思學樓拓新地圖」之間糾結了幾秒,最終選擇了後者,抬腳踏進了思學樓的大廳。

    幾乎踏入的瞬間,耳邊忽然炸嗡嗡的響。徐徒然只覺眼前場景一陣旋轉,再恢復清醒時,她發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變了。

    她上身套着件白襯衫,配着條格裙。格裙兩邊着很大的口袋,其中一側鼓起來。

    她口袋裏掏了一,摸出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

    ……這什麼東西?

    徐徒然皺眉想了一陣,卻想不起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摸到了背包的肩帶。她想了想,拿出銀色的色紙將它包上,小心塞進背包深處。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先拿紙將它包好,只本能地覺得應該這樣做。包里有其他東西,徐徒然卻顧不上檢查,將拉鏈一拉,繼續往裏走去。

    得先去報到。

    這個想法莫名卻堅定地佔據了她的心神。她看到一樓的牆上貼着指向報到處的指示標誌,順着一路走過去,輕輕推報到處的門。

    一個臉色青白的男人坐裏面,察覺到她的到來,機械地揚起唇角。

    「同學你好。來報到的嗎?」

    他將一張表格和一張紙片攤到桌上:「來吧。填一資料。填完好了。」

    徐徒然聽見自己應了一,乖巧地進門,坐到桌前。

    表格很常見的入學登記表。那張紙片,實際張證件卡。卡片上方徐徒然的證件照,方則空白的姓名欄。

    照片上的徐徒然,笑得很文雅可愛。照片本身卻黑白的,莫名透出幾分古怪。

    徐徒然本人卻似察覺不到,只乖乖地拿起了水筆。那老師將證件卡推到她面前:「來吧,先填名字。名字很重要。」

    徐徒然「嗯」了一,朝紙上落筆。才剛寫一畫,腦中忽然響起尖銳長鳴,似一警報,她耳邊炸響——

    徐徒然難耐地閉了眼,再睜眼時,眼底已一片清明。

    ……淦。

    她望着面前空白的證件卡與表格,後知後覺地冒出一身冷汗。

    差被帶跑了……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哪個坑裏,但毫無疑問,剛才的自己,險些中招。

    這個域裏的掌控者,多半也混亂——徐徒然心裏做出判斷。和鬼屋71號一樣,對方屬於混亂高階,能夠影響她的神智。它混亂她的目的,目前來看,似乎想讓她入學……

    坦白講,徐徒然對這事倒不很抗拒。甚至可以說相當樂意。

    問題,這個名字……

    徐徒然望着依然空白的姓名欄,若有所思地垂眼眸。

    此時她剛往姓名欄里寫了一個撇。徐徒然想了想,抬筆準備將它塗掉,卻被老師制止。

    「不可以塗改。」他冷冷道,「繼續。」

    徐徒然:「……」

    「這個,要用來做學生證的吧?」她了證件卡,試探道,「真奇怪,你們有的照片,卻不知道的名字?」

    老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催促道:「快填。」

    徐徒然眸光轉動,將證件卡推到一邊,打算先填寫入學表的其他內容。那老師卻再次將證件卡放過來,寒着臉再次強調:「先填名字。名字很重要。」

    ……所以,為什麼重要?

    徐徒然審視地打量着對面明顯不似活人的老師,斟酌着將問出了口。這次那老師倒沒再裝死。

    「老師們要名的。」他冷冷道,「快寫。」

    老師。名。

    徐徒然飛快地思索起其中的聯繫。目前的情況很明顯,這個「學校」並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它需要一個名字,好讓老師來名——換言之,名這個事,對「它」有利的。

    那麼問題來了。被「名」了怎麼樣?以及……

    這個地方,有必要寫真名嗎?

    徐徒然思索幾秒,瞟了對面的老師一眼,再次舉筆,順着之前寫好的那一撇,繼續寫了去。

    *

    「記住——千萬不要寫真名!」

    志學樓內,穿着格裙的健壯男人一面帶着楊不棄兩人前往報到處,一面低囑咐:「有,假名的,最好能取得土一。越土越好。」

    楊不棄:「……?」

    「為什麼?」他不很理解。

    「因為『它』不喜歡土的名字。」男人認真道,「的老師全『它』那邊的伴生物。它可以藉由這些伴生物,使『名』的權利。作為學生,一旦被到,增加出事的風險……」

    「。」楊不棄一頓,停腳步,「老師里,已經沒有你們的人了嗎?」

    他白天調閱過相關的資料。資料里寫得很清楚,為了制衡「它」,域中的常駐能力者們往往需要「校園」這個體系中搶佔比較有利的地位,包括但不限於各科教師、班主任、校醫保安……

    「說了啊,兩個月前這裏出了變故。」男人嘖了一,「當時情況很複雜。思學樓淪陷,剩的能力者們只能抓緊時間,冒險將一些誤入的普通學生儘快送出。結果這個舉動反給了『它』機,它趁機混亂規則,給們帶來了更大的打擊……」

    能力者的身份全部都被剝奪,所有人一律降格為「學生」。最多能當個班委,但手中的「權利」,明顯被大大削弱。

    「規則,學生能做的事十分有限。幫助別人前,首先得考慮自保。」男人低道,「取個土名,最基礎的自保方式之一。」

    它不喜歡「土」的東西。雖然他們暫時沒法摸清它對「土」的真正定義,但目前來看,取一個大眾意義上的土名,確實能有效降低被「名」的概率。

    楊不棄神情微妙地聽着,忍不住看了眼男人的胸牌——他知道,為什麼男人學生證上寫着「陳大壯」三個字了。

    「土啊?」屈眠似懂非懂地聽着,搔了搔頭,「嗯,也說,要另外取名……誒,好像很麻煩……」

    他看了眼楊不棄,懵懵懂懂道:「楊願,你這方便。」

    「?」楊不棄正擔憂徐徒然那邊的事,聞言一怔,「什麼?」

    「你那個假名正好能直接用啊。」屈眠道,「聽到那個女孩叫過你,什麼楊不棄吧。都不用改,真方便。」

    楊不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個才大號。

    他心情微妙地看了屈眠一眼,略一思索,將男人拉到了一旁。

    「請問,思學樓和志學樓之間,能用規則紙聯繫嗎?」他低道,「自己帶了一張過來。果可以的,想利用規則紙和的同伴聯繫一,起碼得將這個情報告訴她……」

    因為不知道自帶的規則紙否影響既有規則的運,楊不棄這問得很謹慎。男人看了他一眼,皺眉搖了搖頭。

    「們也有規則紙。但自從那次變故後,志學樓和思學樓之間無法用這東西聯絡了。」

    他說着,從懷裏掏出一本冊子,一面說一面翻來:

    「唯一可以窺見對面情況的,只有這本學生名冊。只要有新生入學,不論哪個樓報的到,這上面都顯示。先幫你看看,希望她沒傻乎乎地寫真名……?」

    他視線掃過冊子的最後一頁,目光一頓,神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先迷茫驚訝,後認真思索,緊接着化為了一種帶着愕然的讚嘆。

    「你那朋友,看上去對面入學了。」他深深地看向楊不棄,二句卻顯得有些牛頭不對馬嘴,「這妹子,個人才。」

    楊不棄:……?!

    明明對方誇獎,他心裏卻騰起了一種熟悉的不詳預感。他接過對方手中的冊子,快速掃了過去,直接名冊的最後一,赫然寫着:

    【入學時間:xx年8月17日】

    【入學地:金香樹女子貴族學院思學樓】

    【入學者姓名:爸爸】測試廣告2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開學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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