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您有病嗎？

    測試廣告1    客服找到的那件商品, 為「筆仙之筆」。燃武閣 m.ranwuge.com

    筆仙，算恐怖里的常見題材，簡單來說就被請來進行占卜的孤魂野鬼。這支筆以「筆仙」為, 起到的自然也差不的作用。

    簡單來說，就以問問題，有問必答。

    據客服所說，這支筆以用文字表達自我, 所以溝通一定要注意，不要太沉浸於的回答。通過他人的依賴和信任，逐步控制他人心神，最終將對方變為自己行動的傀儡。

    【不過您請放心。這支筆上有我們專請仁心院的高級秩序者施加的限制。在只回答問題，不說余的話。】客服如此強調, 【只要保證一天問的問題不要太, 應該就不出事。】

    【哦。】徐徒然誠懇求, 【那請問還有什麼別的需要在意的點嗎？】

    客服：【有的有的。就，請注意不要問數學題。】

    徐徒然：？

    【全傾向都有偏向的嘛。】客服坦然, 【這支筆的數學不太好。問數學的話, 不高興。】

    【還有就，這支筆，不太好相處。】

    關於這點，徐徒然倒不奇怪：【道的道的，等級問題吧？放心, 我謹慎對待的。】

    客服：【……倒也不全。】

    徐徒然：？？

    【脾不太好。】客服敲字的節奏有些遲疑, 【就, 交流起來令人不太愉快。】

    「……」徐徒然頓了一下，對着客服誠懇發問：【那您覺得，我和們交流的候, 讓們感到愉快嗎？】

    客服：……

    她起那個禿頭的布娃娃，以及那個書脊都被扯掉大半的血肉之書，默默倒吸了口。

    那必很不愉快的。

    【那就對了嘛。】徐徒然理直壯，【又不為了交朋友，也沒打算長期養，要什麼愉快呢吧。】

    客服：……好有道理，無反駁。

    徐徒然又問了些注意點，確認沒問題後，便和對面直接商量起提貨。因為星星公園別墅區的安保比較好，徐徒然不得不費勁跑到公園外側，才終於順利提到貨。

    這次用來裝商品的，一個不過巴掌長的銀色鉛筆盒。徐徒然拿回拆開，只見裏面一支正紅色的鋼筆，筆身上刻着奇怪的符文，筆帽並不很合適，松松垮垮的，感覺很容易掉。

    說來也怪……就在徐徒然拆出這支筆的候，她腦海中作死值提示音又響了。

    【恭喜您，獲得四十點作死值。】

    語音流暢，完全沒有問題。

    她又檢查了下數據，發自己不何出了大概一百二十點的作死值——這讓她起了前那五聲卡頓的「恭喜」。

    按照之前的經驗，每購入一個靈異物品，應該都帶來一定的作死值。這支「筆仙之筆」，被壓到燈級的爟級，對應作死值四十點；那麼其他五件燈級商品，對應作死值應該在二三十左右。

    假設這齣來的一百二十點前的開箱帶來的，數據倒正好對得上。

    很巧，之前卡頓的提示音也五聲……或許當的系統，正在計入那五件商品帶來的作死值？

    問題，為什麼卡？明明數字也沒有很大……

    徐徒然微微蹙眉，很快又將注意力轉回那支筆上。

    隨筆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大堆空白線圈本和便條本。客服建議每次問完問題後，都要將寫出的回答撕下丟掉，用這種本子比較方便。

    徐徒然將其他靈異物品都包好放在一邊，坐在桌前，端正坐姿，將筆拿在手裏。

    「請問你就筆仙之筆嗎？」

    那筆控制着她的手指，自行在紙上移動起來，留下一行流暢的紅色花字：

    【。我就你正在尋覓的全傾向道具。相信我，我解答你心中一切困惑。】

    「好的。」徐徒然耐心等寫完，再度開口，「那麼在，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她用左手快速劃了下手機，翻出前找到的題目：

    「請問——我把兔子和雞關在一起。從上面數有三十五個頭，從下面數有九十四個腳，請問兔子和雞各有少只……」

    筆仙之筆：……

    那筆似陷入了僵直，過了好一兒，才終於遲緩地寫出答案：

    【二十三隻雞，十二隻兔子，外加一隻閒得無聊跑來問全者雞兔同籠的大傻逼。】

    徐徒然：……

    乎同一間，她腦海中再次有提示音響起：【恭喜您，獲得二十點作死值。】

    行吧，看來這支筆的脾真的不怎麼好。

    ——徐徒然非常滿意。

    *

    又過二十分鐘。

    徐徒然逐漸意識到，那客服的措辭還太保守了。

    和那支筆的交流，何止不愉快。

    ……雖然嚴格來說，這事還她挑起來的。

    事情這樣的。

    徐徒然原本給準備了一大堆數學題的。畢竟每次出題都有作死值拿，不刷白不刷。不過這筆顯然比她得要聰明一些——

    除了前兩道認認真真地算上好一兒外，之後的題，乾脆開始擺爛。不回答【小猴搜題】，就回答【百渡一下，你就道】。

    而且情緒也調節得很快……不不看出徐徒然就在故意逗，一開始還呼呼地罵徐徒然傻逼，同給漲點作死值，後面卻一點情緒起伏都沒了。

    ……這就爟級憎物的實力嗎？果然不容小覷。

    徐徒然嘆為觀止，只試着從其他方面下手。她一面隨口問着些普通的問題，一面在網上查找着關於「筆仙」的資料，平平淡淡地試驗了個回合後，忽然來了一句：「誒，你怎麼死的啊？」

    筆仙之筆：……

    【恭喜您，獲得三十點作死值！】

    徐徒然滿意點頭，將手機上的搜索頁面收起。

    【召喚筆仙的禁忌之一，就不詢問的死因】——這從某個怪談論壇里找到的，沒還真有些作用。

    筆仙之筆：你禮貌嗎？

    事實證明，這支筆更不禮貌。因為當即回了一句：

    【你才死了。】

    【你全家都死了。】

    ……看着像髒話，但細一琢磨，又不算沒回答徐徒然的問題。

    徐徒然當場來勁了。喲呵，這小別致還挺東西。

    她了，又問道：「我明晚順利進入[混亂之徑]嗎？」

    筆仙之筆刷刷地在紙上移動起來：【你特麼買的全傾向還預傾向，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徐徒然：……

    「懂了。」徐徒然點頭，「你不道。」

    看來這支筆的盲區不僅僅數學題……還無預未來的事。

    徐徒然默默將這一小發記在了內心的小本本上，另一頭，正紅色的鋼筆已經被到開始往筆頭滴墨水了。

    怎麼說話的？全的事，這叫不道嗎？

    這叫超綱題！

    不過很惜，歸，卻不「說」什麼——因為身上的禁制，只回答問題，卻不隨意表達自我。

    徐徒然成功嗆了回，心情大好，更讓她心情好的再次響起的作死值提示音——不過隨口回了句，又收穫三十點。這筆真大方。

    不過看看間不早，她也懶得再和這筆嗶嗶什麼，將往銀色的色紙里一包，轉身做起了休息前的準備。

    *

    徐徒然心裏清楚，她在的處境，少有些古怪。

    或許因為今晚那聲卡頓的消息提示音，又或許一種本上的預感——不過她暫摸不清那種古怪究竟緣何而來。索性也沒，該吃吃、該睡睡。只臨睡前留了些心眼，格外在房間裏做了些佈置。

    正好她白天在慈濟院翻新人守則，看到了一些適合新人用的符文——這種符文都那些高階力者開發出來的，符文本身就已經包含了一定的力量，起到一定的檢測或防禦作用。

    給新人用的東西，當然也不有高深，但聊勝於無。徐徒然學賣，臨睡前方房間裏畫了些，少算努力過了。

    然而轉天醒來，卻什麼事都沒有。

    一夜好夢，一夜平安。畫在上牆上的符文完全沒有被觸動過，夾在縫與柜子裏的頭髮也沒有移動過的痕跡。

    就連那些新購入的靈異物品的表也很正常——徐徒然昨晚睡覺前，只收起了靈異拍立得、混亂鏡子和筆仙之筆，其餘的件，則全部擺在了房間裏。

    今早起來一看，毫不意外地狼藉滿地。她新買的一個帶刀泰迪熊，肚腹都被撕出了一道口子，外露着紅色的棉花，那叫一個慘兮兮。

    換句話說，自己的被動技「撲朔迷離」，依然在健康運轉中。沒有受到干擾。

    而且自打昨晚取回筆仙之筆後，作死值系統也一直在正常運轉中。她試了下，技加點功也正常使用……

    徐徒然略一沉思，再次將那支筆仙之筆拿了出來。

    「問你。」她的語很不客，「這個屋子裏，除了我從淘寶店購入的商品外，否還有其他的非人類存在？」

    那筆也回得很不客：【呵。有的話昨晚咋不弄死你呢。】

    徐徒然：……

    行吧，那也就沒有了。

    徐徒然當然沒完全信，畢竟這筆沒不見得耐到什麼程度，給出的答案最做個參考。她自行收拾好東西下樓，準備今天慈濟院培訓的候，再找些子看看。

    如果托菲菲幫自己看下自然更好……不過畢竟剛認識的外人，不管對方否對自己抱有善意，徐徒然都不習慣太過依賴。

    才到大廳，正好聽見她那便宜霸總養兄的聲音傳過來，聲音里似隱隱含着怒：

    「這件事我一開始就強調過……你別給我找藉口。我不聽解釋。今天下午之前，將改好的方案給我。」

    「？」徐徒然探頭出，正見對方摘下藍牙耳機甩在桌上，一臉慍怒。察覺到她的到來，又瞬間收斂了表情。

    「起這麼早。」他冷冰冰地與她打招呼，「早飯在冰箱裏，你自己看着弄吧。我準備出了。」

    他說着，往桌上的咖啡杯里放了兩塊方糖，攪動起來。徐徒然琢磨着方才聽到的內容，試探道：「公司出問題了嗎？」

    「小事。不必擔心。」養兄道。

    「不自己的東西，你當然不擔心了。」徐徒然冷哼一聲，坐到了餐桌旁邊。

    下一秒，便見青年將手中咖啡杯重重擱在了托盤上。

    「徐徒然，你不用這麼陰陽怪地試我。」青年瞟她一眼，冷冷道，「答應叔叔阿姨的事，我一定做到。你要真那麼急着接手，我不介意你從大學跳級畢業。」

    「……」徐徒然本只試探一下，沒到迴旋鏢說來就來，愣把她給扎噎住了。

    你說話就說話，好端端地扯什麼大學！

    徐徒然瞬間頹了，對面的人則似懶得再和她說，快速喝完咖啡後就拎着外套走了。

    房關上的同，徐徒然抬起眼眸，若有所思地看向便宜養兄方才坐着的位置。

    「他剛才真生嗎？」她掏出了那支筆仙之筆。

    筆仙之筆：【嗤。說得好像如果我說不你就追上和他道歉一樣。】

    ……那應該就真生了。

    徐徒然垂眸。

    她本猜測昨天的異常或許和她新接觸的人事物有關，這才懷疑到了養兄頭上，出言試探。

    對方被自己激怒，作死值卻沒有提示——而且，一個非人類，因為自己的譏諷而惱怒得那麼真情實感嗎？

    難不成真自己了？這位養兄其實並沒有問題？

    那昨晚的卡頓到底怎麼回事？總不就作死值系統自己出問……

    等等。

    起自己那個自稱返廠維修後再沒出過的穿書系統，徐徒然內心忽然一個咯噔。

    ……似乎也不不？

    不論如何，苗頭還未找到，驗證還得繼續。徐徒然上樓放好筆仙之筆，很快就打理好一切，趕了慈濟院。

    今天算她培訓第一天，課程很簡單。主要就他們調節情緒，學接受在的自己——徐徒然掌握起來完全沒什麼問題。

    她向來都很接受真正的自己。至於別的人不接受，那不管她的事。

    此外，就再次強調了一些在這個詭異世界生存的初級保命準則，包括但不限於——要及遠離那些讓自己感到不安與危險的地方、不要試圖探究自己無理解的象、不要隨意追求升級，以及不要貿然在網上購買靈異物品，哪怕那家店鋪有火炬標誌。

    徐徒然筆記記得那叫一個認真。楊不棄來看她，還信誓旦旦，表示自己該劃的重點都劃了。

    轉頭就打車回了星星公園，中途給蒲晗發消息詢問了下該如何繼續探究房子的問題，順便給淘寶店打了個五星好評，到家就琢磨起晚上升級的事。

    對於蒲晗，徐徒然對他其實稱不上信任，也不清楚他到底看清自己身上少事。但他幫着自己隱瞞了真實的素質和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算已經綁上了。既然有這麼個資源，就不要浪費。

    不太過依賴，但該用還得用。

    當然，她詢問的候只提到自己搬進來後略感不安，沒抖出作死值系統的存在。作為一個穿書者，仁至義盡。至於對方不讀出作死值系統的事，這她就管不着了。

    蒲晗的回信倒來得很快：【嗯？你也不安嗎？】

    【不該啊。你新買的那批貨你不都打得過嗎？哦，如果你說的良心不安，那當我沒說。】

    徐徒然：……

    不，你們全力者的嘴都怎麼長的？

    ……不過這也意味着，對方也並沒有看出這房子有什麼不對。

    那只有兩種了。

    第一，自己周圍確實沒什麼問題。昨晚的「恭喜恭喜」，純粹就系統抽風。

    第二，就那個引發系統異樣的傢伙，牛批到連全輝級的蒲晗都看不出來。

    ……嗯。

    不管哪種，好像都挺令人開心的。

    徐徒然沉思片刻，自我肯定地點頭，又收到來自蒲晗的消息：

    【菲菲托我帶話，讓你今晚加油。】

    後面還帶了個比心的顏文字符號。

    徐徒然輕輕笑了下，轉頭看了眼放在床頭的鏡子，神情又變得認真起來。

    *

    就像菲菲所預言的那樣——這一晚，徐徒然果然又來到了那個空間。

    身後，已經被推開的冰冷鐵。面前，無聲林立的巨大黑影。徐徒然深吸口，試着邁步，朝那條白色的小路走。

    要走到小路上，需要橫穿一大片黑色的荒野。徐徒然一步一步地走過，不為何，感到腳步異常沉重；而等到她終於踏上了那條小徑，熟悉的提示音終於再次響起。

    【恭喜您，獲得一百點作死值。】

    徐徒然：……

    就……就這樣？

    光走過來，還不算升級的嗎？

    徐徒然皺起眉頭，忽感旁邊有什麼東西飄過。轉頭看，才發身邊不何，出了好些半透明的身影。

    那些身影都很模糊，看不清面目，徐徒然卻感覺到，他們身上，都散發出一種相似的熱切和渴望。

    她順着那些身影的目光往前看，費了好大勁，才終於看到，在她前方不遠處，有一團光。

    很小很小的光，懸空飄在黑暗之中。像對迷途者的指引，又像對飛蛾的誘惑。

    徐徒然心中微動，沉吟一兒，抬腳走上前。

    她也開始往前移動了。就像她周圍的無數身影那樣。直到沿着小徑往裏走進十來步，徐徒然才意識到，這條路上的人其實遠比自己象得——他們擠擠挨挨，匯成一條擁擠的半透明的河流。她被這條河流裹挾着往前走，明明已經走出好久，那依舊與那光隔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她注意到，有人掉隊了。有人走着走着，忽然轉入了兩旁的黑影之林中，有的則停在了原地，茫然四下張望着，似乎突然失了前進的目標。

    有交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開始只縹緲零星的低語，隨着她的不斷前進，卻逐漸變得清晰吵鬧，像一群嗡鳴的飛蟲，在她耳邊纏繞不。

    徐徒然眉頭擰得更緊了些，揮手試圖驅散這些聲音，雙臂卻疲憊得像掛了鉛——她這才意識到，她的身已經變得很重了。

    手也好、腳也好。全都沉重得難以移動。她費力地將腳抬起來，耳邊嗡嗡的交談忽然變得響亮起來，有的在說着她聽不懂的詞句，有的卻她不在何處聽到的隻言片語，所有的囈語被毫無邏輯地堆砌拼接在一起，圍着她不住旋轉——

    「徐徒然。」

    就在此，她聽到了自己的字。

    那字清楚無比，卻不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

    ……不以

    不以搭理。不以回頭。

    她乎本地意識到這點，更加拼命地往前走。

    「徐徒然。」

    「徐徒然。」

    「徐徒然。」

    那聲音越來越近，像無甩脫的影子。明明在念着她的字，發音卻越來越古怪，越來越走形。

    直到最後一次，的發音完全失了「徐徒然」的特徵，被扭曲成了完全不搭界的兩個字。

    ——「星星」。

    乎同一間，徐徒然感到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她伸了過來，戳刺在她的後背上——

    必須離開！！

    強烈的意志在胸腔中爆發，徐徒然猛地睜開眼睛，胸口猶自劇烈跳動不停。

    她躺在床上緩了許久，那種令人頭痛的囈語才逐漸從耳邊遠。她抬手摸了下額頭，摸了一手的冷汗，後背亦一片冰冷。

    ……這個升級，看來比自己得要難啊。

    徐徒然無奈地閉了閉眼，一邊安慰着自己，一邊從床上爬了起來，打算倒點水喝。

    一陣詭異的沙沙聲卻在此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循聲望，瞬間瞪大了眼睛。

    *

    半小後。

    蒲晗在睡夢中被人搖醒，睡眼惺忪地看向右手：「怎麼了？」

    右手自然說不了話，只努力夠放在蒲晗左邊的手機。蒲晗不明所以拿起手機，開機的第一間，就見一條短訊跳出來。

    「哦，又那個妹子啊……」他瞪着那條短訊，側頭了，將這信息略加編輯，轉發出，跟着又躺回了床上。

    「……！」菲菲有些急了，不住推他的胸口。

    「沒事，楊不棄解決的。不礙咱們的事……乖，睡覺。」

    說完將還在鬧騰的右手往旁邊的小枕頭上一壓，又扯起小手絹蓋上，腦袋轉向另一邊，瞬間回歸夢鄉。

    菲菲：「……？！！」

    *

    又半小後。

    凌晨四點半。

    楊不棄帶着一大堆工具，喘吁吁地摁響了星星公園別墅區17號的鈴。

    徐徒然從視鈴看到他，還怔了一下，立刻出來開。

    「你怎麼來了？」她詫異。

    「蒲晗讓我來的。他說你遇到了麻煩……」楊不棄跟着徐徒然進屋，四下一掃，「什麼事啊？你家還有其他人在嗎？得疏散。」

    「我哥在家。」徐徒然心不在焉地說着，面上顯出分尷尬，「疏散……倒也不用。也不什麼大事，就讓人覺得有點煩……」

    楊不棄：「……？」

    「這樣的，我昨天從淘寶店買了支筆。」心在楊不棄面前不撒謊，徐徒然索性全盤交代，「那筆全傾向的，回答人問題……不過我和相處得不太愉快。」

    所以今晚入睡前，她還抱着惡作劇的心思，做了另一件事。

    「我問了一個問題。」徐徒然搔了搔臉，推開了房，「然後我凌晨醒來，房間就成這樣了。」

    楊不棄往裏面一看，登倒吸一口。

    只見房間的地板上，飄滿了寫滿字的紙，如同落葉般，蓋得厚厚一層。

    他撿起一看，歪七豎八，全髒話。

    【我干你爹干你大爹干你爺爺！】

    【你特麼有病吧？？？】

    【給老子等着！啊啊啊啊！】

    楊不棄：……

    不光紙上有字，地板和牆壁上也有，翻來覆就那一兩句髒話，出頻率最高的一句就「你特麼有病吧」。

    就在他們推進來的當口，那筆還在牆上奮筆疾書，戳得牆皮都在簌簌往下掉，足見其用力。

    楊不棄看見桌上放着的銀色色紙，遂悄悄走過，雙手猛地一合，將筆捉下，快速包進色紙中，又加了個簡單的封印標記。

    ……結果沒過一兒，就見封印自行鬆動，那筆又從色紙里衝出來，繼續撲在牆上寫髒話。

    楊不棄：…………

    「這不應該啊。」他不解地皺眉，忽似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徐徒然，「等等，你剛才說，你問了什麼？」

    ……事實上，我還沒說呢。

    徐徒然眼神飄忽了一下，盡若無其事地開口：

    「我問，一晚上最寫少字。」

    楊不棄：……

    注意到對方難以置信的眼神，她忙又補充了句：「但我一問完我就把封起來了……我尋思着這道數學題呢。」

    而且還沒用「小猴搜題」和「百渡一下」搪塞的數學題。

    重點這個問題聽着就讓筆很不爽。事實也確實讓很不爽。加了五十點作死值呢。

    楊不棄：「…………」

    他轉頭看了看正在瘋魔亂舞的憎物，這一刻，突然很理解那支全筆的心情。

    這特麼，不有病，什麼？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