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給蘇色打電話,跟她說晚上一起吃飯的事情時,蘇色正在畫廊里忙着。
聽紀念說晚上跟哥哥一起吃飯,蘇色自然高興,因為哥哥雖然人在海洲,可和人不在海洲也沒什麼區別,她平素也根本見不到他的人。
她心裏想撮合哥哥和嫂子複合,他們兩個本就都沒忘情,只差個人推一把而已,而且現在爺爺跟哥哥拗着勁,只要哥哥和嫂子復婚,爺爺就會重新接納哥哥,畢竟從小到大,爺爺最看重的都是哥哥嘛!
可是哥哥和嫂子這兩個人也不知道都在搞什麼,她約嫂子,十次有九次都說忙,那一次赴約也坐不了多久就走了,而哥哥呢,她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人,完全不知道在忙什麼?
所以,對於這兩個人,蘇色就有種揮起拳頭卻拳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使不上力啊!
她這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行為,可是偏偏對這事,她非常的執着,誓有不撞南牆不回頭之勢。
紀念剛吃完午飯,蘇色就過來了,打算晚上和陸總、紀念一起去飯店,省着被哥哥認為她又是居心不良。
紀念心裏還在擔心商貿中心那塊停工的地會給盛世帶來多大的影響,雖然她從大叔那兒完全感受不到什麼嚴重的氣氛。
剛好蘇色過來,她們兩個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聊天。
莊阿姨切了水果,又端了牛奶和咖啡給紀念和蘇色。
聽紀念說起,今天陸總是去找顧明愷走動關係了,蘇色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握上紀念的手,「念念,對不起……」
「色色,你說什麼對不起啊?」
「我沒想到,顧明愷竟然是這種人,竟然能為了利益輕易就被人收買,我本想昨晚問他的,可是他連家都沒回,我給他辦公室打電話,他的秘書永遠都說他有事他在忙,我真的應該衝到他辦公室跟他吵!」
「不要,色色!」紀念皺着小臉,安撫蘇色,「這件事,也算是顧局的公事,你什麼都不清楚,別攪在其中了,這對顧局長,對你都不好的!」
「可是,我雖然很怕陸總,他對我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但是工地出事這件事,我也是幫理不幫親的,顧明愷怎麼利用我們家往上爬,都可以,可是他不能昧着良心做犯法的事,如果他真的被抓進去了,我是不會救他的,我們蘇家也不會幫他撈他出來的!」
紀念看着有些說話狀態很有些激動的色色,面色溫柔,清淺的牽唇笑了笑,其實以色色和顧局夫妻的關係,色色對她和大叔應該是避之不及的,即使有蘇先生在的緣故,色色更在意的,也應該是她的丈夫,而不是哥哥的朋友。
色色這算是傻吧,是真的挺傻的,全心全意的對待朋友,紀念心裏忍不住覺得,色色的婚姻不應該是這樣一塌糊塗的,她應該找到一個對她好,真心愛她的男人,而不是讓她在婚姻里跌跌撞撞,感覺不到任何的甜蜜和幸福。
或許是因為一直聊顧明愷和商貿中心地皮的話題太過沉重,紀念和蘇色沒再聊下去了,兩個人窩在一起,一邊吃着水果喝着下午茶,一起用家庭影院看了部電影。
本來打着輕鬆愛情喜劇噱頭的電影,看到後來,兩個女孩子感動的抱在一起哭個沒完,讓莊阿姨很是無奈。
陸其修回到家,想要接紀念一起去飯店,看到蘇色也在,只淡淡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蘇色也無所謂,反正陸總對她一貫是不冷不熱不慣毛病的,而且自從她認識念念之後,也是經常會覺得,怕是只有念念這種溫柔性子的女人才適合陸總吧,擱別的性子的女人在陸總身邊,兩個人的日子肯定過不下去的。
陸其修一邊脫掉身上的外套,遞給莊阿姨掛起來,一邊走向沙發,一看到紀念的臉,原本溫和的表情頓時冷了幾許,在沙發前微微俯身,大手覆在紀念的臉頰上,看着她因為哭過,而略微紅腫的眼睛,「念念,哭過?」
紀念抬手揉了揉眼睛,「哦,沒事!」
「告訴大叔,因為什麼事哭了?」陸其修很擔心念念是不是又聽誰,比如蔣東霆之流說了什麼,才會哭了,她現在懷孕月份越來越大,心情很重要,總是有事放在心裏,又經常被惹哭,他怎麼可能不擔心?
紀念看出大叔應該是把事情想的有些嚴重了,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已經起身,正站在沙發後面的蘇色,蘇色對着紀念吐了吐舌頭,替她解釋道,「陸總,其實是,我剛剛跟念念一起看電影來着,然後我們倆都被電影感動了,就一起哭了起來……」
聽了蘇色的解釋,陸其修臉上的神情,頓時有些……形容不出來的感覺。
莊阿姨掛了陸其修的外套,走過來也插了一句嘴道,「可不是呢,先生,太太和蘇小姐哭的像小孩子似的,我勸都勸不住,可真是還年輕啊,看看電影哭起來了!」
陸其修無奈的搖頭笑了笑,直起身子,大手在紀念的頭頂揉了揉,「下次不准再看這種片子了,來,去換衣服,我們該走了!」
紀念點點頭,從沙發上站起來,去換了衣服,然後三個人一起出了門,開車往飯店去。
路上,蘇色坐在後座,顯得有些拘謹,說起來,能讓她這種略有些自來熟性格的人覺得拘謹的,也只有陸總這種男人了……
其實蘇色還想找個機會問問陸總,商貿中心那塊地的事,到底和顧明愷扯了多大的關係,只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而已。
很快,到了飯店,訂的是八仙閣的包房,陸其修和蘇譯堯倒也沒想講究什麼,所以才選了這麼一家層次中等的飯店,畢竟不是商業應酬,只算是朋友之間的小聚而已。
加上,上次帶念念過來,她似乎挺喜歡吃這裏的甜品,後來跟他提過想吃這兒的甜品了。
因為她自從懷孕之後,多數時間都是在家裏吃的,不管是宋嫂沒出事之前,還是後來莊阿姨來了之後,都覺得外面飯店的東西怎麼也不如自己煮的乾淨、健康,所以他才會選了這兒吃飯,也算是滿足念念的胃口而已。
包房在二樓,服務員引領着三個人往二樓走,蘇譯堯已經打電話過來,在包房裏等着他們了。
陸其修的手臂輕輕的護在紀念的腰上,攬着她前行,蘇色就在紀念的另一側走。
他們的包房在二樓靠近走廊內側,途中經過2018包房時,這間包房的門忽然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女人……
這個走出來的女人,正是溫穎思,還真是冤家路窄!
溫穎思一抬頭,就看到了面前的陸其修和紀念,還有一個女人,她不認識,也不在意。
溫穎思牽起唇角,唇邊泛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嘖嘖了兩聲,兩臂端在胸前,開了口,「陸其修,真是想不到,你斥資高價買的地都停工了,你還這麼有心情,帶着你的小踐人來吃飯,我是該說你心大嘛?」
末了,溫穎思還譏誚的哈哈笑了幾聲。
紀念的臉色,因為和溫穎思狹路相逢而有些不太好,當然,更是因為溫穎思口中這番話。
如果不是因為她在背後使壞,商貿中心那塊地怎麼會無端端出事停工?做壞人做到她這種地步,也真是沒有誰了,她是在為她這種卑鄙行徑引以為傲嗎?認為她做了壞事,還有可以囂張的資本?
溫穎思習慣了做任何事都站在上風,包括此時,但是她以為她佔了上風,實際上,陸其修是根本不屑於和她對話,一句都不屑。
陸其修的手背收攏了些,對着紀念的耳側輕語,「念念,我們走吧,不用理她。」
「陸其修,你以為你不出聲回應我,就可以躲得過我嗎?我說過了,我要的是讓你卑微的跪在我面前求我,放你一條活路……」
溫穎思的話還沒說完,一巴掌已經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臉上,真的很響,「啪」的一聲,溫穎思的臉幾乎被扇到另一側去……
而對溫穎思甩出這一掌的人,正是蘇色!
溫穎思轉過臉來,有片刻的詫異和驚疑,她一直沒在意過站在紀念旁邊這個女人,還以為她是陸其修給紀念找的什麼看護還是保姆,畢竟紀念這個小踐人懷孕了,大着肚子呢!
可是,這個賤女人居然敢打她嘴巴,掌摑她,活膩了嗎?
「你是誰,你居然敢打我!」
「踐人,我當然敢打你,我還要打死你呢!」蘇色說着,一把扯住了溫穎思的頭髮,拖着她衝進了2018包房,隨着溫穎思的尖叫,蘇色對着包房裏正穩穩坐着的顧明愷喊道,「顧明愷,你的胃口越來越特別了,連這種老女人,你也下得去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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