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葛傑夫的問題,飛鼠先是怔了一下,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
「為什麼會這麼問?」飛鼠面具下的雙眸緊緊的盯着葛傑夫說道。
他不會是已經看穿自己的偽裝了吧。
「我曾經以為我是天才,所以我不斷的修煉以求可以變強,但隨着我的實力逐漸強大,卻總是可以在身邊見到許多明明不如我努力的人卻擁有着遠超我的實力,這一切都僅僅只是因為對方有着其他種族的血脈,
所以我一直在想,人類是不是有着極限,而一旦達到了這個極限便永遠無法再變強?」
這個問題最初是布萊恩提出的,當時的葛傑夫自以為他找到了答案,但實際上卻並非如此,經過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後,他對於自己心中的答案產生了深厚的質疑。
「我見過強大的人類, 也見過強大的異族,雖然種族有所不同,但他們都有着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對於自己前方的道路從沒有產生過質疑的想法,就像我,或許你們認為我很強大,但我自己卻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很強大,
我的同伴曾經說過,真正的大師永遠會懷着一顆學徒的心,當一個人真的認為自己強時,那才是他真正的末路!」
飛鼠不知道該如何直接回答葛傑夫的問題,因為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強大到底該如何定義。
或許在這個世界自己很強,但如果換一個世界的話,或許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弱者。
在某些生物的眼中,自己和葛傑夫可能並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他給不了對方真正的答案。
「懷着一顆學徒的心?」葛傑夫的口中不斷的念叨着這句話,眼神中原本灰暗的光芒再次緩緩亮起。
兩人沉默了一陣後,葛傑夫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道:「魔導王陛下,您真的願意再給我這個失敗者一次機會嗎?」
聽到這話,飛鼠當即笑道:「哈哈哈,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你是失敗者啊,而且我認為你的潛力應該還沒有被完全發掘出來,另外對抗知拉農還需要來自於你的力量!」
說完飛鼠便向葛傑夫伸出了手掌。
「感謝您的信任!這是我的榮幸,不過我有一個請求,請您無論如何一定要善待拉娜公主,拜託了!」
葛傑夫伸手攥住飛鼠遞過來的手,同時用着祈求的語氣說道。
「她是受魔導國庇護之人,我以安茲烏爾恭之名發誓,必定會保護她的安全,你放心吧。」
對於這個要求,飛鼠幾乎是秒答,本身現在拉娜就是安茲烏爾恭的一員,保護她本就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先好好養傷吧,等傷好了再說。」
在收攏了葛傑夫後,飛鼠只感覺通體舒暢,心頭也是充滿了成就感,這次的王城之行雖然有着些許的波折,但好在最後結果都差不多。
「飛鼠,你在哪了?」
就在飛鼠剛剛告別葛傑夫時,張凡的聲音便在他的耳邊響起。
「剛剛從戰士長房間裏出來,他已經答應了。」聽到張凡的聲音後,飛鼠當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對方。
「可以,乾的漂亮,不過現在你還是先回來一趟吧,有些事咱們還得商量一下才行。」聽到飛鼠居然將葛傑夫說服了後,張凡微微驚訝了一陣,不過很快便恢復到了正常。
雖然不清楚飛鼠用了什麼手段,但目的既然已經達到,過程就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聽到張凡有事找自己,飛鼠當下也是不再耽擱,直接使用傳送魔法回到了王宮裏。
偌大的辦公室里,隨着空間的扭曲,飛鼠的身影如同一道幻影般在房間裏凝聚成實。
此時的張凡正坐在辦公桌上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在看到飛鼠到來後,張凡當即說道:「快來,這裏有件事得咱們倆拿主意才行,這個預備營的教官選誰比較合適?」
張凡此時只感覺糾結無比,在成立了這個預備營之後,其他方面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主要是現在訓練他們的教官目前還沒有着落,即使是從納薩力克里挑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其實若是論訓練,科塞特斯無疑是最好的人選,但對方那獨特的身型顯然不太適合現在的情況,原本張凡是想用賽巴斯的,但他又是武僧,對於武器一類的戰鬥方式並不是很擅長,而且他本身又不善言辭,更別提什麼教學了。
看着整個納薩力克npc的名單,張凡突然有種入寶山卻空手而歸的感覺。
「這確實是個問題,其實蜥蜴人部落是不錯的選擇,但可惜並不能適用到這種情況。」
在了解了張凡如今面對的難題後,飛鼠也表示自己有些愛莫能助。
納薩力克里若是論打架能力,那是一個賽一個的猛,但你要是讓他們教學那還是洗洗睡吧。
先不說守護者能不能教,單就那惡劣的性格,除了迪米烏哥斯和賽巴斯以外,其他人絕對分分鐘給你說漏嘴。
「敖侖大人,飛鼠大人,屬下認為眼下就有一個合適的人選。」就在這時,侍奉在一旁的雅兒貝德突然出聲道。
「哦?說來聽聽。」聽到這話,飛鼠和張凡當即都升起了莫大的興趣。
「那個被敖侖大人捕獲的半精靈如今還在王宮裏,這個任務或許可以讓她去試試。」雅兒貝德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說道。
啪!
「對了,差點把她忘了,若是真論起訓練的話,或許眼下只有她合適了。」聽到雅兒貝德的提醒,飛鼠本能的拍了一下手掌說道。
「呃...她合適嗎?」聽到雅兒貝德提起絕死絕命,張凡的眼角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
絕死絕命在上次清除了帝國和教國的暗探後,張凡便許諾還對方自由,原本是想着等對方出城後再把她給抓回來,誰知道對方竟然直接賴在這裏不走了。
不僅如此,對方還總是趁着他集中注意力辦公時偷襲他,時不時的還會楷他的油,弄的他最近感覺都有些精神衰弱了。
但玩笑歸玩笑,張凡真的不認為對方會適合這個位置。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神經病加心裏bt,把這種人放到教官的職位上真的合適嗎?
正所謂兵雄一個,將慫一窩,回頭這貨再給他訓練出來一幫子神經病來,到時候可就真的麻煩了。
但話說回來,目前這個情況貌似除了她好像還沒有人可以用了。
絕死絕命說到底還是教國培訓出來的神人,對於教國的培訓她多少應該都是了解一些的,並且對方實力強勁,要知道這次的預備營里可還是有着指甲刀這一號人物的,若是沒有實力強大的教官還真的不一定能鎮住他們。
「雅兒貝德說的沒錯,現在看來只有她最合適,敖侖桑那麼這件事就拜託給你了,她和你比較熟。」
「嗯?唉?怎麼就...咳咳,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聽到這話張凡本能的想要爆粗口,但在看到一旁的雅兒貝德後當即忍了下來,不過看着飛鼠的眼神里已經帶着一抹殺氣了。
有時候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這裏最熟悉她的就是你了,由你去最合適,我不太了解她,所以敖侖桑只能拜託你了!」看到張凡略顯慌亂的樣子,飛鼠此時卻有些幸災樂禍了起來。
張凡的形象大多情況下都是一本正經的狀態,很少會有失態的時候,遊戲時期能讓他失態的就只有佩羅羅奇諾這個問題少年,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後居然還有這種人。
在飛鼠的言語中,張凡的臉色微變了兩下後便恢復到了平靜。
行,這次他認了,誰讓他倒霉呢。
以後時間還長着呢,早晚自己都能着補回來,飛鼠你給老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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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
零件以及機械的摩擦聲不斷的在房間裏迴蕩着,絕死絕命此時正穿着她那身黑白相間的露肩制服坐在床上,而在她的手中正擺弄着一個三階六色魔方。
潔白的床鋪上鋪着一層絲絨,兩條穿着白絲的大腿正不斷的前後搖晃着,在陽光的照耀下不免有些晃眼。
「你打算再看多久?」
就在這時,絕死絕命眼睛微閉,手上的動作也是瞬間停了下來並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隨着她的聲音響起,身穿白色短袍的張凡逐漸在房間裏顯現了出來。
「你的感知力進步了不少。」張凡臉色平靜的看着絕死絕命。
「在我印象里,你很少會來找我,怎麼今日能勞煩您大駕來我這裏?難不成你想通了?」絕死絕命抬起頭,兩雙明亮的大眼睛卻充斥着滿是嫵媚的神色。
看着眼前這一幕,張凡此時鬱悶的直想吐血,這段時間以來,絕死絕命總是想盡各種辦法誘惑着她,從最初的衣不蔽體到現在的半遮半露,就好像是在一點點的試探着自己的底線。
也不知道這貨到底是跟誰學的,別說還真有模有樣的。
咳咳,話題扯遠了。
「有件事要交給你去辦。」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最終在戒指的作用下他最終恢復了平靜。
「不去!」
還沒等張凡說出事情的原委事,絕死絕命卻把頭微微一瞥說道,語氣里還充滿了不耐煩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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