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馮疆的身子微微一顫,氣息紊亂,急忙盤腿坐在了擂台上,開始運功療傷。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是禁法反噬了。
雖說沒要了他的命,但這一次肯定是真的傷到了,而且是傷到了根基, 將來想要再有所成就怕是不能了。
殺人,大家一點都不驚訝。
邪神宗和龍牙宗之間的恩怨難以化解。
只不過死的是孔飛,還是出乎大家的意料。
邪神宗的人沒有衝上擂台,這裏畢竟是黎家的比武招親。
而且馮疆也是根據規則獲勝,他們總不能當着大家的面殺人。
「走。」邪神宗的領頭人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他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了,被這些圍觀的人指指點點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黎家的事算是失敗了, 自己這些人回去鐵定是吃罪了。
就算如此, 還得將事情如實匯報。
下一步該如何走, 還得請宗內示下。
當然,他們不會放過馮疆,哪怕這個傢伙因為禁法傷了根基。
他們更在乎龍牙宗等三宗的後續人馬。
有關這一點,他們還是會盯着的,只要他們一現身,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否則難以彌補此次的損失。
「嘿,那可是黎家的女婿啊,傷勢這麼重,黎家不幫忙運功療傷就算了,連療傷丹藥都捨不得送一點?」
「還送?巴不得就這麼完蛋。」
「說的是,龍牙宗和黎家也是仇家嘛。」
不少圍觀的人開始議論紛紛了。
黎家這邊的人聽了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動用了龍牙宗的禁法,我們若是上前替其療傷怕會適得其反,至於療傷丹藥,那也得等他運功停下再說。」有黎家的人出面說道。
可行他再怎麼解釋大家也是不大相信的。
畢竟龍牙宗和他們黎家的關係擺在這裏。
「還不宣佈嗎?」
「對啊,宣佈結果。」
黎歷承只能再次上了擂台。
「我宣佈,龍牙宗弟子楊廷最後勝出。」
「喂喂喂,應該就是你的女婿了吧?」有人喊道。
這裏也有一些江湖中人, 口無遮攔的。
黎歷承心中暗罵了一聲。
當着眾人的面反悔肯定是不成的,這件事後面再做計較。
老實說,不論邪神宗還是龍牙宗,都不是他們理想的選擇,可以說是最壞的結果了。
要是知道是這個結果,還不如直接答應了至陽宮,何必弄出這麼多事。
他們失算了,沒想到邪神宗竟然會付出大代價將其他名門正宗門派都收買了。
小半刻鐘後,馮疆結束了運功。
「此事已定,讓你家長輩過來具體商談。」黎歷承說道。
「就我一人,此事我能定。」馮疆睜開了雙眼道,「有關成親一事~~」
黎歷承的臉一沉,他最不想提這件事。
本想着到時候再找個藉口推脫掉。
現在這小子當眾提出,讓他不好回絕,還得聽聽他的意思。
「當然是立即成婚了,今日便是良辰吉日。」
「說的是,比武招親嘛,就該這樣。」
有江湖中人起鬨道。
「能否推遲一下?」馮疆繼續說道。
黎歷承有些驚訝。
他還以為這小子想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逼自己表態啊。
沒想到他自己說要推遲一下?
「哦?推遲一下?」黎歷承問道,「什麼意思?」
「我這次傷不輕,回去怕是要靜修好長一段時日。」馮疆說道,「不如我們約定個期限, 三年,三年後我再來娶黎姑娘。」
馮疆的話一出,讓在場的人一陣譁然。
他們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三年?
三年後再成親?
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在此期間,黎家想要找藉口反悔的話,大概也是容易的。
黎歷承很是不解了。
龍牙宗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他還是不信這是楊廷的意思。
如此大事豈是他一個小輩說了算。
楊廷口口聲聲說就他一人,他豈能相信。
龍牙宗的人必定在益州城的某處,能夠讓他們黎家及其他勢力都無法察覺,不得不說,此次龍牙宗行蹤真是太隱蔽了。
真正做出決定還是楊廷背後的人。
他的意思肯定也是龍牙宗的意思。
「你確定?」黎歷承問道。
三年後,對他們黎家來說當然可以接受,甚至可以說是太有利了。
三年後的事,誰說得准。
「確定。」馮疆點頭道,「不過,空口無憑的,還請黎家能夠給予婚書,以作憑證。」
黎歷承內心是不大願意給予婚書的,不過想想對方提及三年後,已經是有利他們黎家了。
三年後,自己黎家不認婚書又如何?
「沒必要。」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大家都驚疑了一聲,朝着黎家眾人所在的方向看去。
「爹,女兒可以給他一件信物作為憑證。」黎惜悅出現在了擂台旁。
黎歷承當然覺得此舉比婚書更好,可對方會答應嗎?
他看了馮疆一眼,想要開口詢問。
「你意下如何?」還未等黎歷承開口,黎惜悅問馮疆道。
「我沒意見。」馮疆很爽快地答應道。
黎歷承心中一喜,馮疆能夠答應自然是最好的。
可他疑心也是越來越重了。
龍牙宗如此做,看上去都是有利於黎家。
這可能嗎?
他不相信龍牙宗有如此好心。
眼下他還無法去查證什麼,不管怎麼看,現在都是對他們黎家有利,應下來肯定沒錯。
「惜悅,那信物?」黎歷承看向了自己女兒。
他覺得此事還是趕緊定下為好。
在場這麼做人見證,若是龍牙宗事後反悔,自己這邊也有說法。
黎惜悅從頭上取下了一根金簪子,遞到了馮疆面前。
「此簪子是我娘留給我的,以此為憑。」黎惜悅說道。
黎歷承眉頭皺了皺,他覺得自己女兒將此如此貴重的金簪給這個小子有些不值得。
「好。」馮疆接過了。
他心中倒是暗暗嘆息了一聲。
自己這邊還有一根玉簪子,那是沈悠蝶的。
當時作為抵債被自己拿過來的。
現在又多了黎惜悅這個金簪子。
「三年後,沒有金簪子,我可不認。」黎惜悅又補充了一句道。
「也就是說必須是人和金簪子一起才能成為黎小姐你的夫君?」有人喊道。
黎惜悅臉色微微一紅,不過她很快便恢復了正常道:「沒錯,兩者缺一不可,我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冒充。你可有意見?」
黎惜悅盯着馮疆,在場的人同樣盯着馮疆。
這樣的條件有些苛刻了,對這小子太不利了。
大家心中突然多了不少想法,這應該是黎家給龍牙宗下的套吧。
到時候就算不殺這個小子,只要想辦法將金簪子奪走,三年後,就算這小子過來,黎家也可以不認啊。
「行。」
「咦?這小子傻了嗎?」
「這也答應?」
馮疆應下此事讓在場的人難以理解。
黎歷承心中鬆了一口氣,他剛才不覺得馮疆會答應。
可當馮疆真的答應下來後,他又有些不安了。
龍牙宗此次太過詭異,他們到底有什麼計劃?
「那就這麼定了。」馮疆沒有理會周圍這些人。
說完,他便下了擂台。
「我們要動手嗎?」有名門正宗門派的人暗中傳音。
「沒必要。我看吶,邪神宗怕是不會甘心,我們沒必要參合了。」
馮疆就這麼大大方方地出去了。
在場的人紛紛散去了。
不少人暗中跟着馮疆,想要打他主意的勢力還是不少的。
尤其是和邪神宗關係親密的,他們可以肯定邪神宗是不會放過馮疆的。
盯着這小子總不會錯。
「跟蹤我?」離開沐家,馮疆在城中轉了好幾條街,忽然他停下了腳步。
一刻鐘後,周圍的百姓朝着這邊的巷子探頭探腦。
剛才這邊發生了打鬥,他們不敢靠近。
直到沒了動靜好一會兒,他們才湊過來。
『嘶~~』看到巷子裏躺着的十幾具屍首,不對,還活着。
他們發現這裏躺着十幾人,這些人幾乎都無法動彈了,傷勢極重。
這些都是跟蹤馮疆的人。
馮疆沒取他們的性命,倒不是他心軟。
這裏畢竟是益州城城內,殺人不妥。
主要還是這些人要是死了,大家肯定知道是自己殺的。
雖說自己這個身份將來不會用,但凡是和自己相關的,馮疆還不想沾染這些麻煩。
將這些人教訓一頓也就差不多了。
其實那些跟蹤的傢伙就算傷勢復原,基本上也廢了。
對自己不懷好意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趁着擺脫這些盯梢的空隙,馮疆立即恢復了本來的面目,回到了黎家。
他在自己的小院等了一會,黎惜悅便回來了。
「總算是不負所托。」馮疆笑道。
「多謝馮少俠了。」黎惜悅感激道。
「答應的事不必謝。」馮疆說着將金簪子拿出來遞給了黎惜悅,「這個還給你。」
黎惜悅沒有接過,搖頭道:「馮少俠,還請你先收着。」
馮疆愣了一下。
見馮疆盯着自己,黎惜悅不由急忙解釋道:「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將金簪子送給了龍牙宗的那個楊廷,現在又回到了我手中,一旦被人發現,我該如何解釋?就算我將其藏起來,只要在黎家,總是不保險。」
馮疆一聽,很有道理。
「那好,三年後,我再將其還給你。」馮疆倒是沒有遲疑道,「黎姑娘,我想我該離開了。」
黎惜悅點了點頭,對於馮疆離去一事,她早就有所準備。
馮疆能夠在這裏待了大半年已經是很難得了。
「真是抱歉,沒能得到中篇。」黎惜悅有些歉意道。
《無塵經》方面,她還未被傳授下面的部分,自然無法告訴馮疆了。
「不要緊。」馮疆笑道,「此事不急。」
他現在的確是不大着急了。
和黎惜悅搭上了線,隨着黎惜悅在黎家的地位不斷提升,得到完整的《無塵經》不是什麼難事。
到時候自己也就能夠得到了。
就目前而言,無上邪功自己才練到第八重,這種境界還無法讓他迷失自我。
相信真到了需要《無塵經》的時候,黎惜悅這邊應該已經得到了完整的。
之前自己着急,那是因為此事還未定,現在差不多都定下了,心中自然踏實。
「只要你需要隨時可以回來,相信到時候我這邊肯定有後續的經文了。」黎惜悅說道,「馮少俠,你什麼時候走?」
「還未定,我想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馮疆想了想道,「要是現在就離開,怕是有些不妥。」
「怎麼?」
「楊廷突然消失了,我這個時候離開,怕會被人盯上,以防萬一。」馮疆說道。
黎惜悅思索了一番點頭道。
馮疆的顧慮還是有道理的。
雖說她相信馮疆沒有暴露身份,但不得不防。
現在各大勢力對益州城進進出出的江湖中人肯定盯得很牢,尤其是邪神宗。
他們必定是要找到楊廷的下落。
所以說馮疆是要避避風頭,等到那些人不再嚴密盯梢的時候再出城才是最好的選擇。
十天半個月後,邪神宗的人多半也離開了益州城。
「黎姑娘,地府那邊要是有什麼最新的消息還請及時告訴我。」馮疆又說道。
「你放心,這件事我盯着。」黎惜悅答道。
她當然知道馮疆關心什麼。
是那個豐老頭。
有關鬼道的事,不僅是馮疆,她自己也很關注。
畢竟她也是這件事的知情人。
地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其中必有古怪。
或許從中能夠發現豐老頭身份的線索。
「你沒受傷吧?」黎悅惜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都是假裝的。」馮疆哈哈一笑道。
「我想也是。」黎惜悅嘻嘻一笑道,「誰能想到你的實力~~」
黎惜悅沒有再說下去了。
馮疆是當今年輕一輩的第一人,毫無疑問。
可惜這事要是說出去,大概都不會有人相信。
不會相信有人在二十歲不到便已經是人境高手了。
以馮疆的實力對付那些人豈不是大人打小孩一般?
「還好平等王離開了,否則我真的有些心虛。」馮疆說道。
馮疆的話讓黎惜悅柳眉微微一皺。
「你說這事是不是有些巧呢?」黎惜悅不大確定地說道。
「什麼?」
「就是平等王離開一事。」黎惜悅沉思了一下道,「你想啊,我們都知道平等王在場的話,說不定能夠看穿你身上的一些秘密,那麼豐老頭不會想不到吧?」
「你是說~~那些都是他幹的?」馮疆臉色微微一變。
「未必都是他幹的,可城外地府的三人多半是他幹的。」黎惜悅搖頭道,「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引開平等王。這是我的一些猜測,你覺得呢?」
馮疆沉默了一下。
不得不說黎惜悅的推斷還是很有道理的。
之前地府十幾人身死,兇手是誰還無法確定。
可這次地府的三人在城外身死,馮疆覺得豐老頭出手的可能性的確很大。
「這麼說,那老傢伙就不是地府的人了。」馮疆思索了一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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