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管家,我覺得你得理解我。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劉二從口袋裏翻出一顆花生,掰碎了,一點一點的扣着沫子,放進嘴裏砸吧着味兒,又給了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很享受的喝了。
這才砸吧了兩下嘴,意猶未盡的說道:「味道是怪了點,但真是好酒。」
乾通很安靜的坐着,也不催,像個忠實的聽眾等着劉二的下文。
「小老兒我在這曾經的皇城外睡了大半輩子,跟那群吃人的野狗爭食才勉勉強強活了過來,後來,我覺得我應該比野狗狠,所以我開始搶人。這是個賊噁心的活,大家都過的這麼苦,我還搶人,不是個東西。但我還是搶,搶慣了,改不了了。」
「那時候何進還活着呢,挺威風的一個人,死的時候,我可高興了。那孫子的親兵連我也搶,更不是個東西。」
「後來……」
劉二枯槁的右手舉着酒杯,一臉緬懷的搖了搖頭。
在喝了那杯酒之後,他搖頭像哭又像笑的說道,「算了,我沒有後來,我的後來,全活狗身上。呸,這麼說還有點侮辱狗。但我後來的日子,過的應該比狗好,怎麼說呢,人模狗樣的。」
「要不然,我也進不了這太尉府,是吧管家?」
乾通點頭,「是。」
「嗯,我覺得我這一輩子,活的太不是個東西。糟踐自己,也糟踐別人。前不久有人找到我,說漢室垂危,我能幫上大忙,日後就是功臣。這話可把我給聽激動了,我這個老沒用的
廢物,竟然有一天會被人說是功臣,我感覺老天瞎眼了。」劉二哈哈笑着,兩滴渾濁的眼淚,從皺紋瀰漫的眼角,一路滾滾滾,很精準的滾到了他的酒盞里。
劉二看着這一幕,忽然又笑了起來,「這酒味兒更怪了。」
「管家你肯定想不到,他們竟然要我刺殺太尉?哈哈,哈哈,我當場唾了他們一臉。那個時候我是真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他們瘋了。讓我,一個前半輩子跟狗搶食的人,去刺殺太尉?」劉二用左手指着自己,笑的有些接不上氣來。
「後來,他們倒也沒殺我,可能覺得我是真有用,我都想不通我有啥用,但後來我想通了,不是我這個老東西有用,是太尉府管事有用。之後,沒多久吧,他們把那個姓王的帶了過來,那小子跟個傻子似的,隔天送一趟柴,就在周圍的院子裏瞎溜達,懷中揣着把淬毒的匕首。」
「我覺得那就是個楞種,跟那幫人一樣都是傻的。太尉老爺怎麼可能會沒事上這偏僻的雜院呢?後來,他們倒是沒有再找過我,送柴的也換了個人,我覺得我這個人的用處也用完了,還挺厲害。」
直到這時,乾通才問道:「你說的他們是誰?」
「管家,喝你一頓酒,我也不想騙你。但我真不知道那些傢伙是什麼人,我偷偷摸摸倒是跟過,可那一個個跟猴似的,跟不上。但,有一件事,小老兒很肯定,他們一定個個都姓劉!」
「太尉和丞相爭鋒,皇帝可能感覺自己
還能多活兩年吧,宗室吶,畢竟姓劉啊!」
乾通頗為意外的看了眼劉二,「你這話,說的很有見地。」
「哎喲,承蒙管家讚賞,這不明擺着的嘛。不是皇帝的意思,就是宗室貴胄的點子,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有沒有宗室貴胄了,嘿,這酒我現在覺着真挺好,好酒。」劉二摸了一把鼻孔上冒下來的血,「竟然剛好讓我把想說的話說完了,真好。」
「你的家人……」乾通說道此處,看了眼劉二,「你有家人嗎?」
這話也把劉二給問住了,他愣愣的想了半晌,「我原本應該是有的,後來,那群人來了之後,我覺得他們勉強也能算。可現在,呸,一群廢物。」
「那你,死吧。」乾通起身,再看了一眼劉二。
「哎,好。容我把這酒啊,給喝了。」劉二的耳朵里也開始冒血了,但他笑的很歡暢。
酒盞抵在嘴邊,喝得滋溜溜作響,似乎十分過癮。
乾通出了雜院,在寶瓶門口定了定神,吩咐道:「給打了個薄棺,葬了吧。」
「喏!」
門外,黑甲林立,猶如一堵肅殺的牆。
……
「劉放……」
司馬徽低喃一聲,稍稍有那麼些想不通,「既然都已經投靠了曹操了,為什麼還想着復辟呢?皇帝現在依舊還是皇帝,也沒死。哎,也不對,他們單單追着我幹嘛?怎麼也不給曹操安排兩下子?」
乾通躬身侍立着,輕聲說道:「老爺,這個劉放,是個慣會見風使
舵的人。王松佔據漁陽時,他應該是覺得這個人是有些本事的,就去投靠了。當時的他,只不過是郡中一小吏。」
「後來,曹操攻打冀州,劉放見曹操勢大,就勸諫王松一起投降,歸附了曹操。曹操對此人盛讚有加,以班彪依附竇唯自比此事,遂以劉放參司空軍事。」
聽完乾通的背景科普,司馬徽頷首道,「別說,這個人還真是個人才!」
「他的選擇,很精準,也很到位。比大部分人都少走彎路,假以時日,他必然會平步青雲,扶搖直上。只要在接下來,他選准曹操的繼承人,這事就算是穩妥了。」
乾通笑了笑,「他原本可能也是這麼想的,但老爺您打亂了他的計劃,他原本跟曹丕走的比較近。」
「看來我北上打亂了很多的計劃啊!」司馬徽笑了起來,「去把這小子給我弄來,我要親口聽聽他自己怎麼說。另外,讓司馬懿也來聽一聽。」
「喏!」乾通應道。
從劉二那兒離開後,天機樓的暗探就順藤摸瓜,很快找到了此次刺殺之事幕後的主使者劉放。雁過留痕,人過留蹤,這麼大的一場行動,他們不可能處理乾淨所有的首尾。
再加上天機樓根植在長安城中的龐大情報網絡,找到劉放,前後只用了三個時辰。
而在乾通跟司馬徽匯報的時候,山外山的黑衣使者已經出發了。
不管劉放最終會是怎樣的一種死法,這人總是要帶回來的。
……
噗通。
又一聲噗通。
兩個麻袋被扔在了地上。
兩個面色紅潤,明顯喝了酒的男人在口袋被打開後,手腳並用的從裏面爬了出來。
一個年輕人,器宇軒昂,眉宇間籠罩着貴氣,英姿勃發。
一個中年人,儒雅隨和,卻又劍眉星目。
「老劉家的基因還是挺好的。」司馬徽雙手抱着茶碗,坐在太師椅上,感嘆了一句。
這倆人,個個都是有氣質的。
「沒想到啊,我計劃的如此周密,竟在當天就給抓到了。司馬太尉,這到底應該算是我辦事不利,還是你太厲害?」那年輕人直接盤坐在地上,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對司馬徽說道。
不過,迎接他的不是司馬徽的回答,而是甲士粗暴的動作。
他們兩個被送上了十字架,脖子上也被套上了繩索。
繩索的另一端,掌握在兩個面覆銀色面具的武士手中。
「太尉,聊聊,聊聊,別急着動刑嘛,我覺得我還是很有價值的,真的!」那年輕人喊道,「我是西鄉候之後,正經宗室後裔。」
旁邊的中年人冷哼一聲,「你給我閉嘴,我還是阜陵王之後呢,把你一個侯爵算個屁。」
「叔父,你這樣說侄兒可就有些生氣了,我們難道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嘛?」那年輕人不悅的喊道,氣的差點跳腳。
被自己人拆台,是最難受的。
「你是劉放?」司馬徽指了指那中年人。
「他!」中年人扭頭,用腦袋指向了那年輕人。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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