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即便已做了萬全的準備,但這一場戰事,還是比魏延預想中的要焦灼。讀爸爸 m.dubaba.cc
傷亡也更大。
坐在士紳盟軍的帥帳里,魏延一個人解決了一整隻烤全羊。
為了不影響腸胃,讓自己喪失戰鬥力,魏延吃的很慢。
這一整隻羊,他足足吃了近兩個時辰。
餓了這麼多天,一頓暴食下去,他可能會被撐死。
在這樣的年代,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罕見。
剃乾淨了骨頭上最後一點點肉,魏延吮乾淨手指上的油,拿麻巾擦了擦手,這才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三人,出身三個家族的三位校尉。
還不是被人隨便許諾的野校尉,而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官吏。
相比起他們,魏延這個將軍,才是真的有些不太正經。
他不是朝廷的將軍,只是荊州府的將軍。
拍了拍肚子,魏延身體稍微往左側一斜,靠在椅子上,問道:「你們現在可以自我介紹一下了,都說說吧。」
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三人,高矮胖瘦各不同,但顯然都是有點身份地位的。
「將軍想要什麼?」最左側的一名中年人開口道。
他身着一襲大氅,即便成了階下囚,依舊氣度不凡。
「我想要的可太多了,但我最想要的,是你們……統統都去死!你,能辦到嗎?」魏延陰冷的笑了起來,都到這個地步了,還問他想要什麼。
他當然是——全都要啊!
「如果將軍想要殺我們,我們好像沒有選擇自
己生死的權利。」那中年人自嘲的笑了一聲,「但我覺得將軍想讓我們死很簡單,如何讓我們死的更有用處,才是更好的選擇。」
「這話能從你的嘴裏說出來,讓我還真有些意外。」魏延對這個中年人忽然間有了那麼一絲絲的好感,因為他說的太有道理了。
在吃這隻羊的時候,他就在考慮,如何讓這幾個敗類似的更有用一些。
死,是肯定的。
但隨隨便便的死了,有點虧,不太划算。
「我可以讓他們死的更有價值,只求將軍留我一條賤命!」眼窩深陷的中年人瞥了一眼跪在他身邊的兩人,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有些諂媚,有似乎有些清高。
「劉循,你踏馬的不當人子!」中間一人一口濃痰飆到劉循的臉上,張口便罵,「我等是為了扶持你才興兵的,大難臨頭,你竟然要買了我等?」
劉循淡笑,眼角的皺紋擠成了一堆,「節義兄,此一時彼一時。生死關頭,我只能讓諸位兄長,以性命來保我了!」
魏延坐起身來,定睛看着劉循,拍了拍掌,「小人之事做的如此明目張胆,你還真是真小人!劉循,你這個姓倒是讓我有些好奇,雖然漢家宗親遍佈九州,但益州劉氏能有這麼大的能力的,好像不多吧?」
「多!真挺多的,將軍!」劉循笑着,「將軍您也說了,漢室宗親何其多,出一兩個有本事的,很正常。」
魏延摸了摸有些扎手的鬍鬚,「你爹誰?」
「家父劉璋
!」劉循嘴角的笑意變得越發諂媚了。
魏延微楞,隨即哈哈笑了起來,「好嘛,原來你就是我家主公找了許久沒有找到的劉氏餘孽,真應該當時就找到弄死的。」
「將軍,戰場之上生生死死,乃是常態。但將軍留我一條賤命,遠比一具屍體更有價值。蜀郡士紳,皆在我帳下,將軍有我,就等同於捏死了我身後那些士紳。」劉循向前撲騰了兩步說道。
魏延定睛看着劉循,「既然如此,那你也應該知道益州的士紳們,為什麼會如此大興兵戈吧?」
「活不下去了。」劉循說道。
「是嗎?」魏延冷笑,「他們都活不下去了,那益州的百姓,你覺得還能活得下去嗎?」
「我知道的將軍的意思,所以我這條賤命可以讓他們死的很徹底,死的很絕,死的絕對沒有再死灰復燃的可能。」劉循說道,「我所求,僅僅只是想讓將軍留下我這條賤命!」
魏延摩挲着他那茂密的鬍鬚,好一會兒才問道:「不妨先說說你的打算。」
「劉循你個畜生,枉為人子!」中間那人面色猙獰,又是一口濃痰飈了出去。
但可惜,劉循已經跪到了他前面。
他這口色澤發黃的痰只落在了劉循的背上,沒有招呼到劉循的臉上。
劉循對此充耳不聞,繼續說道:「小人觀將軍麾下多有疲憊,傷員居多,我不妨先下令讓士紳們送來糧秣、藥草,讓將士們好好休整休整,養足了元氣。然後再藉口兵力不足,讓士紳
們再增派援軍至此,如此,將軍可先滅掉他們的爪牙。」
「然後,我再找個機會,告訴他們,我們接應到曹軍了,請他們到此共享大事。如此,他們不想死,也得死!」
啪啪啪。
魏延拍着手說道:「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注意。」
「將軍讚賞,是小人的榮幸!」劉循低頭喊道。
打魏延坐在那裏開始,這還是劉循第一次低下他那高昂的頭顱。
中間那人惡狠狠的盯着劉循的後背,面色猙獰的喊道:「將軍,他能做到的事情,我張任也能做到!」
魏延忽然有些驚詫的看向了張任,「奧?原來你就是張任!上回找你找的更久啊,愣是沒找到,結果,嘖嘖,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稍微費點功夫。」
張任有點懵,「將軍……也知道我?」
他是真沒有想到,這位荊州鼎鼎大名的將軍,竟然也知道他。
在這些絕世武將的眼中,他張任,應該勉強能算得上是一條小雜魚。
荊州黑甲忠勇軍,忠勇將軍魏延,嘖,這名號不說是響徹天南地北,但絕對能讓益州小兒止啼。
「益州但凡稍微有點兒實力的,應該沒有我家主公不知道的。」魏延說道,「看來你是跟着劉循這小人一起避禍了。」
張任垂頭,罵道:「跟了這孫子,算是我瞎了眼,晦氣!」
再度抬頭的時候,張任大聲喊道:「只要將軍砍了這廝,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在那群士紳的心中,也還是
有些地位的。雖然劉循這小人是主將,但領兵打仗的事情歸我,我們知道,那些士紳也清楚這一點。甚至,我說話,比劉循更能讓人信服。」
「你不打算給自己求一條活路?」魏延一臉的好奇。
「不必了,一條賤命而已,活着,跟死了沒什麼區別,但我想要看着劉循這小人先死!」張任盯着劉循的背影,咬牙罵道,氣的嘴角都在抽搐。
魏延微微闔眼,輕呼口氣,再度斜躺了下來,「看來,我麾下那些兒郎死的並不冤。你用我忠勇軍將士的屍體,證明我自家主公找你的必要。」
這話不管前後怎麼說,都不會是什麼好答案,但張任已經不在乎了,他直接說道:「也不瞞將軍,我麾下將士雖然不多,但都是跟隨我多年的老卒。此番,士紳們又給足了安家費,他們便更能專心一志的殺敵了。我們敗在荊州黑甲的刀鋒下,是情理之中,我知道我練的兵有幾斤幾兩。」
「但我真沒想到,打敗我的忠勇軍,竟然餓了大半個月,我練的兵,比我想像中的,更垃圾。」
魏延瞥了張任一眼,「來人,送劉循公子上絞架,掛營門口吧!」
劉循的眼睛陡然睜大,「將軍,你不能聽張任這廝胡咧咧,我乃劉璋之子,奉車中郎將,那些士紳們認我,但怎麼可能會認張任這孫子?他能給士紳們什麼?什麼也給不了!」
「但若士紳們支持我,我能給他們想要的東西!」
魏延擺手,「拖出去,掛上去!」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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