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黃菱還是沒有動作。筆硯閣 www.biyange.net
「求老爺收下我吧,我想救我的家人……」
許久,她鼓足勇氣說道。
司馬徽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如果把這一切當做是交換,倒不是不可以。
可他不打算這麼做。
「你的家人不會死。」司馬徽說道,「但你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失去。」
黃菱猛地抬頭,眼中有淚光閃爍,「謝老爺開恩!」
話落,他靠近了司馬徽。
主動將自己貼了上來。
司馬徽腦子微楞,這個劇本好像又有些不太對。
旬陽城破後,對這些士族豪紳的處置,都是主犯進坑,沒收所有家資。
而從犯,視情節輕重,將會有不同的懲處。
像黃家這樣,資助了萬錢,等同於徵募了一百個士兵的,是從犯中的小從犯。
屬於是情節最輕的一種,他們家的成人都將會被送進作坊勞作。
活着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幹個一年也就自由了。
所以,這些黃菱是不知道的?
嗯……臥槽,臥槽,她在咬勞資的耳朵。
這啥地方學來的歪門邪道?!
是真咬啊!
「如果你能不用牙齒,我會感覺更好。」司馬徽板着臉說道。
黃菱像是被嚇到了的小鹿一般,連忙換方法。
「老爺,我……我不知道,是,不用牙齒的。」
吐氣如蘭,那絲絲熱氣灌進脖子裏,讓司馬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放棄反抗了。
人不能和自己的本心作對。
如果是距離沒有這麼
近,懷中沒有這麼滑的時候,他可以有理智,可以當聖人。
但現在……
臣妾辦不到啊!
黃菱的學習能力很強,不用牙齒之後,她很快就窺到了此中訣竅。
口手並用,司馬徽的靈魂瞬間升華了。
這該死的紅塵!
「你先等等,我剛剛說的是,你並不需要做這些,你的家人也不會死。荊州府行事自有一套章程,不該死的,你就算什麼也不做,也不會死。該死的,你現在就算是使勁渾身解數也救不了。」司馬徽氣息微喘,被撩的有點上頭。
黃菱的動作未停,「奴婢……心甘情願。」
雖然她的動作有些生疏,但姿態卻是真的勾魂。
司馬徽的魂兒,已經起飛了。
解釋了一句,了卻了心中的罪惡感後,司馬徽也就躺平了。
來吧來吧。
再者,都已經這樣了,若是強行讓人家姑娘下去。
豈不是顯得他,更渣?
別說侍女不侍女的話,司馬徽看人,那都是一視同仁的。
……
縣衙的前堂里,也有兩個人沒什麼睡意。
靠窗的角落裏,擺着一張陳舊的桌子,上面一碟花生米,一碟豬耳朵,一壇酒。
徐庶手中拿着一截竹子,挑了挑油燈的燈芯,好讓亮度更亮一些。
扔掉竹子後,他將雙手攏在袖中,佝僂着腰,吸了吸鼻子說道:「這雨下的太莫名其妙了,傍晚的時候,也就勉強能看見一兩朵雲,結果我稍微眯了兩眼,嘩啦啦的大雨竟然就來了。」
窗外,大雨滾落在屋檐和芭蕉
上的聲音嘩啦啦響成了一片。
法正有些睏倦,舒展了兩下眉頭,說道:「下雨天好啊,地里的作物喜歡,我也喜歡。打小,聽着雨聲,我就感覺整個天地都好像趴伏了下來,我也趴伏下來,就像現在這樣,守在窗欞邊,胳膊撐着腦袋,打盹,犯困,浮想聯翩。」
「雨聲,原本多麼吵鬧,可在我這兒,卻能給我格外的寧靜。」
徐庶將胳膊從寬大的袖子裏挪了出來,伸手打開了酒罈,將酒水倒成一條線,看着酒花蕩漾,滿了兩碗,「雨天,理應有酒!」
「嗯,雨天飲上兩碗,也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法正表示贊同。
大漢朝的酒價很高,荊州的酒,價更高。
但正如老秦人尚武一樣,大漢對喝酒也有些執念。
一口氣悶了大半碗,法正放下酒碗,抹了把嘴說道:「你大半夜不睡覺,將我拉出來,應該不是單單想喝酒吧?」
「你猜錯了,我還真是想同你喝兩杯。」徐庶笑了笑。
法正舉起酒碗,「我們用的是碗。」
「是。」徐庶點頭。
「以前你可沒有這樣的習慣,我記得好像是這樣的吧?你好像更如主公一樣,喜歡喝茶。」法正放緩了喝酒的節奏,慢慢抿着。
「我最早的時候喜歡酒,後來喜歡茶,現在茶、酒都喜歡。司馬懿有一家相好的酒肆,閒來無事,我二人就會去飲上幾碗,就着這花生米,滋味是真的美啊。」徐庶佝僂着身子,只有在喝酒的時候,才會將手從袖中抽出來。
法正輕笑,「看你這
樣子,我感覺很冷。」
「秋雨本就不算暖和。」徐庶說道。
法正放下酒碗,欲言又止,又欲言又止之後,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還是說道:「有心事你就直說,沒必要還專程大半夜的請我喝一頓酒。」
徐庶的身體一下子好像佝僂的更嚴重了,他扒拉一把自己的臉,嘟囔道:「我把事情辦砸了,可又不知道該如何把辦砸的事情辦好!」
法正頭一偏,覺得有些好笑,「你有沒有覺得,你有時候與主公挺像的?」
徐庶抬頭,一臉的愕然,「你這個比喻,讓我一下子有些飄飄然。我寧願自比古聖賢,卻不敢與主公相比。」
「我都不知道你這算是謙虛,還是拍主公的馬屁了,放心,主公已經歇下了,聽不見。」法正笑道。
徐庶的變化,他幾乎一眼就能瞧的出來。
督軍益州,看來給他確實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徐庶沒有在意法正的這一句調侃,抓起幾顆花生米扔在口中,緩慢的咀嚼了片刻,他面色嚴肅的看向了法正,「司馬懿確實野心勃勃。」
「嗯。」法正點頭,「主公早就說過了。」
「但主公重用了他,軍師中郎將啊,當世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不過區區四人!」徐庶壓着聲音喊道。
「主公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法正用司馬徽給自己的答案,回答了徐庶。
徐庶低頭,默默飲了口酒,「司馬懿說,他在納投名狀。可他的族人,皆被曹操下獄了。我也確實是從曹營出來的,但我現在知道我該把力氣用在
什麼地方,可司馬懿呢?他知道嗎?」
「益州局勢,已於主公大利。但若司馬懿臨陣反戈,局勢將瞬間反叛。」
法正遞給徐庶一個寬慰的眼神,想了想,又伸出手拍了拍徐庶的肩膀,「我覺得你是多慮了,益州的兵,是魏延將軍練出來的。你該知道,三忠軍組建之後,在最初的兩年裏,都是沒有主將的。」
「司馬懿,恐怕號令不動他們。」
徐庶幾乎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嘴上,用力說道:「可他現在確實號令了。本來,益州的事該是我說了算的,可他只是在做了事之後,與我知會一聲,僅僅知會一聲。」
「他可能是……」法正看着徐庶,「瞧不上你!」
徐庶:……
苦笑一聲,徐庶舉起酒碗,「有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絕對!」法正又默默給徐庶扎了一刀。
徐庶斂眉,低沉的笑了兩聲。
「司馬懿善用奇兵,而你善於佈局,但我看了看益州的情況,忽然發現,司馬懿比善於佈局的你,更善於佈局。」法正張口又是一刀。
徐庶:……
「這酒忽然間沒滋味了。」徐庶低罵一聲。
法正輕笑,「你在糾結自己,也在糾結司馬懿,還在糾結要不要給主公進言。但我覺得,沒那個必要,還是想想如何立功吧。這事我現在也很迫切,司馬懿入幕,我感覺我快要坐鎮荊州了。」
「你這個感覺,應該很正確。」徐庶終於逮住機會,給法正來了一刀。
「哈哈,哈哈,你說的很對。」法正大笑。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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