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因為自己的秘密,沒跟你說清楚,讓你誤會了,為我擔心受怕,琢兒,對不起。你不知道我在鐵檻寺聽說你女扮男裝請我師父為我看病的時候,心裏有多內疚……」
杜浩然緊緊地抱着葉琢,似乎想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裏去。
葉琢靜靜地靠在杜浩然的胸前,她能感覺到杜浩然發自內心的歉意。
其實知道他是穿越者,她就能理解他的做法了。顧塵可是把她的那個世界描繪得如天堂一般。有那樣的家鄉,誰也不願意在這個落後的地方呆着。杜浩然想回去,完全可以理解。更何況,他還有自己的父母、兄長和朋友呢?
「其實,你不必為了我的緣故,就不回去。」她終於下了決心,從杜浩然懷裏坐直身體,對他正言道,「今天的事,只是個意外。你不必為了別人下的一副*藥,就改變主意。在新婚之夜時,我就跟你說過,我自打嫁了你,就做好了準備。你在一日,我就是你的妻,圓房……也是意料中的事。你要是走了,我仍然會過好自己的日子。你沒必要為了要對我負責任,就捨棄你那個世界。真的,沒必要。」
杜浩然盯着她的雙眸,好一會兒,才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我要是離開,你一點也不難過?」
「你別誤解我的意思。」葉琢搖搖頭,「我不想成為你回家的攔路虎,那樣我會有負罪感的。而且,等以後你想起,沒準會為今天的決定而後悔。我不希望你後悔。」
「你就是這麼看我的?」杜浩然的眼神很危險。
這危險的目光葉琢可是見識過一次了。沒準接下來他就做出什麼羞人的事來讓她難堪。葉琢趕緊將身體移到炕沿,飛快地穿好鞋子,道:「反正我把話說清楚了,你想怎麼理解都成。我去吃飯了。」說着就要往外跑。
可她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杜浩然。而且看她這逃也一般的姿態,杜浩然心裏就又好氣又好笑,長臂一攬,就將葉琢摟了回來。
「喂,你幹什麼?放開……唔……」葉琢一句話還沒說話,就被一個深吻堵住了嘴,一股陽剛之氣直直地從嘴裏蔓延到心口。口舌吮吸攪動之間,那種眩暈的感覺讓她腦子一片空白,身體竟然升起一種說不出的欲望。
天可憐見的,上輩子她雖然成過親,但終是矜持的大家閨秀。而那雲承安也不知是心不在她身上,還是根本就不知道這種閨房情調,兩人之間雖然也做那男女之事,但葉琢從未嘗過這般滋味,她甚至連接吻都沒有做過。
而現在,杜浩然的舌頭竟然讓她如踏雲端,那不光是感官上的感覺,更是心底里的情感被一點點的激發,然後翻滾涌動,直到全身每一處毛孔都在叫囂,希望這種無比的美妙的滋味繼續下去。
然而當葉琢深深的沉浸其中,最開始時那一點羞惱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並且希望杜浩然永不停止時,杜浩然卻離開了她的唇。
「說,我離開,你難不難受?」杜浩然喘息着問道。
「……」葉琢暈頭暈腦地睜開眼,腦子極其遲鈍地思索着杜浩然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見葉琢兩眼迷離,臉色暈紅,嘴唇更是紅艷得如同美麗的櫻桃,卻怔怔地默不作聲,杜浩然一惱,便又吻了上去。
「唔……」這時候,葉琢終於想明白杜浩然問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他現在,莫不是在懲罰她,只因她說了一句「他離開,她也會好好地過日子」?
嗚,冤死她了。她說那句話,只是想讓他別因今天的事而改變主意嘛。
但這一次的吻,跟上一次的疾風暴雨不同,這一次,杜浩然溫柔得如同春天的細雨,每一寸土地都被他細細地潤澤過,他似乎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她感覺到他的心意。
不過這僅僅是前奏。當兩人都沉迷其中時,他的索取又熱烈起來,直把葉琢吻得暈天黑地。
許久,杜浩然才放開她的唇,又一次問道:「琢兒,你就不想讓我留下嗎?」
「想,想!」葉琢這一回再不敢遲疑了,斬釘截鐵地道。而且回答得十分響亮和乾脆。
雖然這接吻的滋味很美妙,但她的嘴唇啊,恐怕腫起來了吧?一會兒要給人看見,她不活了,嗚……
聽到她這響亮和乾脆的回答,杜浩然伏在她身上就悶聲笑起來,笑得葉琢的身體也跟着抖了起來,最後他更是笑出了聲,「哈哈哈……」的聲音在屋子裏迴蕩。
葉琢羞惱了。上身被杜浩然壓得動彈不得,但下身還是有餘地的。她抬起腿往杜浩然身上用力一頂,嗔怒道:「不許笑,說了不許笑!」
「啊喲。」杜浩然的笑聲戛然而止,一把捂住了下身,倒吸了一口冷聲,臉上皺成了一團。
「啊,你沒事吧?」葉琢頓時懂了神,手足無措地翻身坐起來,擔心地看着杜浩然。她可知道,男人那地方最是要命。
「想、想來是……腫了。」杜浩然皺着臉、歪斜着嘴唇,一副痛苦的樣子。
「那怎麼辦?我去請大夫。」葉琢又內疚又自責,轉身就要下炕。
杜浩然卻一把將她攬住,葉琢一時不防,差點撲倒在他的懷裏。
「你吹吹就好。」杜浩然在她耳邊道。
這時候葉琢再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就是傻子了。她用力地給了杜浩然一拳,怒道:「去死!」說着甩開杜浩然的手臂,轉身就走。
可她哪裏逃得脫杜浩然的手掌心?對於手長腿長的傢伙來說,距離不是問題。他長臂一撈,葉琢又被他攔腰抱住了。
杜浩然「哎喲哎喲」地揉搓着胸口中,皺眉道:「這回是真的了。琢兒,你這是謀殺親夫啊。」
葉琢伏在他的懷裏,竟然意外地沒有掙扎。
剛才那掌一出她就後悔了。她可是練玉雕的人,天天練習劈蟲,手勁大得很。剛才又是惱怒之下,出手真的重了。
「真的很痛嗎?那我給你揉揉。」沉默片刻,她伸出手來輕輕地揉着杜浩然的胸口。
「琢兒……」看着葉琢這溫順而體貼的動作,杜浩然的目光溫柔如水。
「嗯?」葉琢沒有看他,但手上的動作依然未停。
「你又羞又惱的表情,很可愛。真的!」杜浩然含情脈脈地道。
葉琢驟然杏眼圓睜,橫眉倒豎,用力地瞪着杜浩然,一伸手就要給杜浩然一掌。
「嗨,別打。」杜浩然叫道,轉身就往旁邊避去。她剛才那一掌,可是給他留下心裏陰影了。
葉琢卻忽然就收回了怒意,變成了平時冷靜的樣子,不帶一點過渡,嘴裏淡淡道:「你就喜歡剛才那樣子?口味真重!」說着,轉身走到衣架前將外裳取下,飛快地穿好,整了整頭髮,施施然走了出去。
「好吧,不愧是穿越人士的徒弟,竟然連『口味真重』都知道。」杜浩然大為感慨,也翻身下炕穿起衣服,跟着出了門。
話說,今天幹了一個時辰的體力活,他真的很餓了。
其實早在葉琢和杜浩然醒來說話的時候,在外間守着做針線活的櫻嬤嬤就聽到聲響了。所以早早就叫人在偏廳里張羅了一桌子的飯菜,等着兩人出來吃。
誰知道這等啊等啊,就是不見出來。而裏面不光有隱隱說話聲,還有笑聲,聽得櫻嬤嬤眼都笑眯了眼。雖然知道葉琢這一天就早上吃了點飯,肯定是餓了。但餓上一頓有啥關係呢?小兩口感情好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她也不急,就這麼靜靜地坐在外面等着。
終於,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外面的天都已快黑了,房門才「呀」地一聲開了,葉琢從裏面走了出來。此時她面若桃花,眼如秋水,嘴角更是又紅又腫,一看就知道這小兩口又在裏面親熱上了。
櫻嬤嬤知道葉琢臉皮薄,像是沒看見她的異樣似的,臉上仍然是那平靜的表情:「三夫人,您起來了?晚飯已備好了。您看是在這兒吃呢,還是去偏廳吃?」
櫻嬤嬤這一問,讓葉琢立刻想起了自己的異樣。她臉色微紅地道:「還是在這裏吃吧。那些丫鬟、婆子就不用伺候了,勞煩嬤嬤去把飯菜端進來吧。」
「三夫人稍等。」櫻嬤嬤說了一聲,走了出去。
葉琢摸摸自己的嘴唇,轉過身去,惡狠狠地朝房裏瞪了一眼,正好給剛剛走出門來的杜浩然看見,他立刻揉揉自己的胸口,裝出心有餘悸的樣子:「不許再打我了啊,家庭暴力是要不得的。」
葉琢鼻子裏「哼」了一聲,在桌子旁坐了下來。她維持了兩輩子的淑女形象,就讓這傢伙毀得連渣都不剩了。
櫻嬤嬤在外面咳嗽一聲,然後提了個食盒進來,從裏面端出兩盅湯,放到兩人面前:「這是肉蓯蓉甲魚湯,三爺、三夫人先喝着。」
葉琢一聽這湯,臉色又紅了起來。作為前世成過親的內宅婦人,她可知道這道湯里還加了覆盆子,最有補精益血、滋陰補血的功效。他們今天這種情況,喝這湯最好不過。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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