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澈臉色一僵。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嗎?
「她現在應該在教學樓七樓的美術教室里,你去找他吧。」林天說着,又掏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秦澈暗罵一句老煙槍,隨即便上了樓。
七樓只有一個教室開着燈,走廊上坐着一個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此時正坐在小板凳上,&nbp;&nbp;看着外邊漫天的黑霧,手裏抓着一支畫筆,在畫板上塗塗畫畫。
秦澈走了過去,也沒出聲,只是靜靜地看着。
畫板上是漫天的黑霧,黑霧之下,是渺小的紅薔薇中學,如同電閃雷鳴的城堡般,&nbp;&nbp;被那黑霧籠罩在下面。
女人看了秦澈一眼,&nbp;&nbp;拉了拉自己的裙子,遮住大腿邊有一個破口的絲襪,便沒再理睬秦澈。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才停下手中作畫,把畫筆放在一旁,看向秦澈「你是?」
「秦凌,學校的校醫。」
女人點點頭,似乎對秦澈並沒有多少興趣,站起身,朝着美術教室里走去。
秦澈看着那以黑色為主色調的畫卷,撿起擱在一旁的畫筆,沾了點紅色的顏料,在那黑霧之中,畫上了一雙猩紅的眼睛。
霎時間,一股陰森的氣息就浮了出來。
手裏捧着一個紅色保溫杯的女人走出教室,&nbp;&nbp;臉色一變「你幹什麼!」
秦澈微微一笑「你不覺得,&nbp;&nbp;這樣更好嗎?」
「好不好我不知道,但你這樣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女人聲音有些尖銳,連水都不喝了,直接撕下畫板上的紙,把它撕開,不高興地隨意丟在一邊。
黑霧上的那雙眼睛一分為二,如有生命般,注視着秦澈和女人。
「抱歉。」秦澈臉上堆滿了歉意,「沒經過你的同意就動你的畫,作為賠償,我重新畫一副還給你?」
女人雙手抱胸,一副輕蔑的樣子「你還會畫畫?」
「略微懂一點點。」秦澈笑了笑,隨即在一旁取了一張新的畫紙,貼在畫板上,然後坐在那小板凳上,隨手拿起一支幹淨的筆,沾了點黑色的顏料,便開始作畫。
很快,一張路燈下的女人赫然出現在了畫卷之上。
她穿着破爛的衣裳,漆黑的長髮遮住臉龐,只露出一隻慘白的眼眸。
她的雙手低垂,&nbp;&nbp;十根手指很長,&nbp;&nbp;近乎能貼到地上。
秦澈深吸一口氣,把畫筆放在一旁,道「還差最後一步,要不,你來?」
女人點點頭,鬼使神差地拿起一支畫筆,沾了點紅色的顏料,點在了那隻慘白的眼睛上,隨即猛咽一口唾沫,那單薄的身子猛一顫,後退兩步,沒站穩,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秦澈的畫畫水平根本算不得好,但就是這奇奇怪怪的畫畫方式,再加上那詭異的人物形象,把一旁的女人嚇得不輕。
「沒事兒吧?」秦澈朝她伸出右手。
女人抖了抖,伸出右手放在秦澈的手掌上,隨即便被秦澈拉了起來,只是,手心好像痒痒的,像是被摸了摸。
她皺着眉頭,冷聲道「秦醫生,請你自重。」
「嗯?我拉你起來,你卻讓我自重?」
聽到秦澈的話,再加上他那一臉無辜的表情,女人氣得嬌軀起伏,轉身就準備回美術教室。
「等等。」秦澈喊住了她。
「你還有什麼事嗎?」女人瞪着秦澈。
「你不覺得……這幅畫上的女孩,很眼熟嗎?」秦澈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聞言的美術老師,眉頭一鎖,直接朝着美術教室走了進去。
秦澈手掌一翻,猩紅的舌頭驟然從掌心伸出,直接纏住了她的身子,把她拉到秦澈身邊。
美術老師看着這帶着臭味的紅色出手,嚇得花容失色,一聲悽慘的尖叫在安靜的紅薔薇中學響起,嚇得秦澈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
「噓。」秦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即撩開美術老師額前的碎發,道,「那麼漂亮,怎麼就甘願做潘校長的情人呢?」
美術老師臉都嚇白了,苦苦哀求秦澈放了她。
但秦澈卻沒這個想法,而是道「我問你話,你得老實回答,不然……」
猩紅的舌頭在一旁飄蕩着,舌尖不斷舔着她那慘白的面孔,讓香噴噴的美術老師身上沾滿了貪吃鬼有些臭的口水。
「好。」美術老師渾身顫抖,好不容易才從嘴裏吐出這一個字。
「你跟潘校長多久了?」秦澈問。
從她的外貌來看,也就三十多歲,04年的時候,估計大學還沒畢業吧?
「二……二十多年了。」女人顫抖着回答道。
聞言的秦澈一愣。
二十多年,這潘校長得是多禽獸啊!
哦不對,周老師就是被潘校長資助着上大學,讀研究生的,這美術老師估計也是這樣。
「被潘校長資助的?」秦澈再問。
「嗯,家裏窮,讀不起書,潘校長一個月資助我八千。」
「倒也沒必要那麼詳細。」秦澈無語道。
這哪是資助?這是包養啊!二十多年前就開始了,那時候她才讀高中?還是初中?
細思極恐。
「那你應該知道潘甜甜吧?」
聞言,美術老師沉默了,看了一眼旁邊的畫卷,咬着嘴唇,半晌才開口「嗯,知道。」
「潘念念呢?」
「也知道。」
「潘念念怎麼死的?」
聞言,美術老師又沉默了。
「說話!」貪吃鬼直接一舌頭抽在了她的臉上。
「當年那個籠中怪女,就是潘念念。」美術老師眼淚都流下來了,「潘為民是個變態,他讓念念當狗,不聽話就會被他關在籠子裏不給吃飯。」
「他老婆也是精神病,和他一起折磨念念。」
「念念的脾氣很倔,潘為民越折磨她,她越是不聽話,到最後,念念咬傷了潘為民,他生氣了,直接把她關進了宿舍後面的那個房子裏,還特別做了個狗籠,只是偶爾會去給念念送點吃的。」
秦澈拳頭緊握,不知不覺間,貪吃鬼的舌頭也纏得更緊了。
「再然後……疼……疼……」美術老師低聲喊着,臉上滿是痛苦。
聽着美術老師的哀嚎聲,秦澈才讓貪吃鬼鬆開她。
重獲自由的女人,癱在了地上,左手撐地,右手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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