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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鍇依舊波瀾不驚,沒甚太大反應,「如果是為了她的事,我想我之前說得很清楚了,我只把她當做妹妹。一筆閣 m.yibige.com」
「可她卻是一心要嫁你。」李妍篤定道。
邢鍇冷笑「所以呢?她喜歡我,我就要有所回應嗎?」
「邢鍇,你是阿姨看着長大的,在利益面前,個人感情不值一提。你要明白,慕清背後代表的是整個連家,你拒絕她,就意味着和整個連家為敵。」李妍的臉沉了沉。
「你威脅我?」邢鍇的眸子透着冷光。
「不是威脅,是把事實擺在你面前。像唐佳笑這樣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你犯不着為了她把整個邢氏賠上。我是過來人,知道你們年輕人所謂的感情。這個時候你愛她愛得火熱,可幾年以後,也就淡了。」李妍以長者的口吻勸說道。
「所以你拿錢逼唐佳笑離開我?」邢鍇的眼神變得有些可怕。
就算是見過世面的李妍也被他這樣的眼神嚇到,但她不能服軟,「是又怎麼樣?如果不是我,你就永遠無法看清唐佳笑的真面目。正如那些八卦媒體報道的,她和你在一起就只是為了錢。一千萬,只要一千萬她就可以賣掉和你的感情。」
邢鍇沉吟不語,令人捉摸不透。
李妍以為自己的話起作用了,繼續乘勝追擊「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你還年輕,被騙很正常。但慕清不同,她待你是真心實意。我是看着她長大的,從小到大,她也只喜歡你一個。只要你答應和她結婚,我和她爸答應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等我們退休了,連氏和邢氏就都是你們小夫妻倆的。」
形式加上利誘,邢鍇是個商人,李妍不相信他不動心。
邢鍇靜默片刻,緩緩開了口「就算沒有唐佳笑,我也不會選擇她。」
一句話讓她前面說的話全部打了水飄,李妍有些怒其不爭,「邢鍇,你想好了。感情用事,對企業經營一點好處都沒有。」
邢鍇不疾不徐地拿起茶杯,抿了口茶,一派淡然「你和連叔叔在一起這麼多年,也是用這樣的方法趕走他身邊的女人嗎?」
李妍臉色變得難看,「邢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看在你去世父親的面子上,我才同意慕清嫁給你。若非邢連兩家的交情,我會把女兒嫁給你?」
「那連夫人,你還是考慮別人吧。」邢鍇不卑不亢拒絕她的提議。
李妍怒而站起,「不識好歹的東西!」拿起包往門外走。
「李林幫着韓春雨傷害唐佳笑的事,我還記着。」
一說到她那個寶貝弟弟,李妍便有些慌了,她緊張地看向邢鍇,「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以眼還眼而已。我的女人吃了什麼苦,我就想讓始作俑者也都嘗一遍。」
「邢鍇,你敢!」李妍咬牙切齒,「你就不怕邢氏在a市樹敵太多,做不下去嗎?」
邢鍇冷笑「如果我沒記錯,邢氏做得是金融生意,而建陽集團和連氏做得是實業和娛樂產業,邢氏自力更生,從來不靠任何一家企業存活。」
「你!」李妍被氣得身子在抖,「好,那我倒是看看,你能不能如今日這般囂張!」
和李妍的談話不歡而散,袁北走了進來,擔心道「邢總,得罪連夫人,對我們沒有好處。」
邢鍇目光不善地盯了他一眼,袁北低下頭,「對不起,邢總,我多嘴了。」
「有消息了嗎?」邢鍇沉聲問道。
「有了。」
邢鍇一直黯淡的目光,終於有了光亮。
……
唐佳笑在工廠里睡了一晚,醒來時發現身上多了條毯子,身子一動,毯子滑到地上,她想撿,奈何四肢都被困住。
「你醒了?」言以尋稀鬆平常的問候聲響起,他撿起掉在地上的毯子放到旁邊,解開唐佳笑的嘴,從食盒裏拿出給她帶的早點。
唐佳笑盯着他,眼眸無光,聲音低迷「你要把我關在這裏到什麼時候?」
言以尋盯着手裏的饅頭遲疑了下,然後撕下一塊饅頭片餵到唐佳笑的嘴裏,邊餵邊說道「關到你愛上我為止。」
唐佳笑覺得好沒道理,眉頭深蹙「你就算是關我到死,我也不會愛上你。」
「那就關你到死吧。」這話言以尋幾乎是吞口而出。
唐佳笑受到震撼,她知道言以尋不是在和她開玩笑,如果沒有人來救她,而她自己又逃不出去,真的會被言以尋關在這裏一輩子。
她的後背冒汗,心裏不斷冒着對言以尋的恐懼。
言以尋給她餵吃的,唐佳笑木然吃着。
注意到她的頭髮掉到嘴裏了,言以尋只是伸了下手,唐佳笑整個人往後縮,對他的害怕戒備很強烈。
言以尋抿了抿唇,把手收了回去,若無其事地繼續給她餵吃的。
餵完早飯,唐佳笑看着言以尋將東西收走,往桌子上擺了一些醫療器械。
「你要做什麼?」唐佳笑直覺不妙。
「手術的道具,這些只是一部分,還有一些還在路上,明天會到齊。」
唐佳笑倒吸了口冷氣,「準備這些做什麼?」
「給你做手術啊。」言以尋舉着手術刀,一臉陰森地看着她。
唐佳笑心裏發憷,身子往後傾,「做什麼手術?」
「引產手術,兩個月,把孩子拿掉,對你的身體不會有太大影響,你很快就會恢復。」他就像是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
他是要拿掉她肚子裏的孩子,唐佳笑心裏泛起深沉的寒意,「不,我不要,我不要做手術!」
言以尋怔住,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是要嫁給我的,我怎麼可能會同意你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縮着脖子,微微一笑,「放心!我研究過了,引產手術的步驟很簡單,我會讓你感覺不到一點痛的。」
伸手摸了摸唐佳笑的發梢,她整個人都傻了,等回過神來,言以尋出去了,就她一個人,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很害怕,害怕孩子從她身體裏消失。
「怎麼辦?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她的眼睛哭紅了,癱軟地靠在椅子上,整個人都被絕望包裹。
下一秒,她被一個意念擊中,不可以,誰都不能搶走她的孩子。
突然而起的意念支撐着她從絕境中走出,看了眼四周,桌子上擺着的手術刀是屠戮刀,也是救她出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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