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樓已經麻木了,他看着眼前遍地的大荒會成員,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燃字閣 www.ranzige.com
月光之下,只有着顯眼的白色在一步一步朝着前面走來。
應白夜赤裸着上身,又在綁紮着頭髮。
冰靈決在不斷地運轉,彌補着他體內的靈力。
他不怕群體戰,但同樣也不怕消耗戰。
冰靈決身為冰靈族上古流傳的功法靈決, 沒有什麼值得讓人驚艷的地方,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夠迅速地使靈力運轉,生成靈力。
這個過程比之任何等級的功法靈決都要略勝一籌。
如果只是這樣也只是讓他更加持久一點而已。
他最不怕消耗戰最大的倚仗,是他這滿身的寒氣。
靈力消耗之後,有着寒氣補上。
寒氣到達了身體的臨界點,靈力也會在此刻恢復,兩者之間達到一個平衡, 自然可以保持住一個良好的狀態。
所以, 從一開始,那個叫做於文樓的傢伙,就搞錯了圍獵他的方式。
狼群確實能夠咬死一隻老虎,但是,他們不是狼,而他也不是虎。
就這麼簡單。
旁邊的普通成員目視着應白夜的身影,不敢再前進。
這個人的手段過於兇殘,哪怕並不會致死,但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將地上的這數百號人擊倒,這其中的乾脆利落簡直無法言說。
「現在該我了吧。」
龍登身上靈力涌動,戰意濃濃。
於子曼和於文樓是完好無損的狀態,是最後的防線,他身上有着被那詭異水滴造成的傷害, 所以, 由自己打頭陣是最好的方法。
「不用了。」
於文樓搖搖頭, 臉上的表情無喜無悲。
「為什麼?」
龍登眉頭一皺,看向了於子曼, 發現對方也是這樣的表情。
應白夜站在原地,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仰起頭,看向了天空。
在那裏,有着一道身影臨空而立,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殘破的大樓里密密麻麻的人群。
身上散發着強大氣息,讓所有人心頭一顫。
「荒哥……」
龍登微微一愣,這才反應了過來。
於文樓聽到這句荒哥,臉上露出來濃濃的不甘與羞愧。
徐荒在閉關前將大荒會的所有事務都交給了他和姐姐,沒想到到了最後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面。
簡直就讓他想找個地縫鑽下去,再也不出來。
而就在這道身影出現的同時,在場的所有人驚異的發現,這天地間的靈氣都在朝着一處匯集,而匯集的源頭,就是夜空中的徐荒。
下一刻,就在這夜幕當中,一道流星劃下,直接朝着下面砸了下來。
「退!!」
於文樓疾聲呼喊,全部的大荒會成員在這一刻迅速後退。
那是帶着化天境之威全力而下的神訣,聲勢浩大,沒有絲毫的留情。
應白夜站在原地,望着疾馳而下的流星,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起了當初在浮屠古族,那無數閃耀在空中,向着那位聖品天至尊大長老砸下的流星雨。
真的已經過去許久了。
現在他已經和靈溪重逢,那麼靜姨還會遠嗎?
他伸出手指,一時間,靈力與寒氣瘋狂涌動。
他來到這裏,自然不可能什麼準備都沒有。
這一招,本來就是給徐荒留在了現在。
天地間的靈氣與寒氣融合,匯聚,在手指上凝結。
在學院某處,冰雪然抬頭看了一眼某個方向,似乎有所察覺。
但下一秒,她就低下了頭,繼續研究自己手裏的東西。
早就是已經明了的事情了,關注這個幹嘛。
巨大的流星劃下,應白夜手指上已經佈滿了冰霜。
下一刻,兩者毫不猶豫地撞擊在了一起。
神級下品靈決,碎星天耀訣VS冰靈決,冰天封寒指。
兩者在此處碰撞,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在巨大的衝擊中凝冰,然後化為塵埃。
大荒會的大樓就此徹底倒塌,掉落的石塊在空氣中隕滅。
氣息微收,白色的光柱通天而上,只維持了幾秒,便消散的無影無蹤。
大荒會的所有成員站在空中,圍觀着這一擊所帶來的威壓,吞咽着口水。
如果白毛新生從一開始就在大荒會總部使用這招,能夠完好無損的逃出來的能有幾個?
「他是誰?」
看着大樓的廢墟將應白夜淹沒,徐荒冷聲問道。
「應白夜。」
於文樓來到了他的身邊,抿嘴說道。
「應白夜是誰?」
「那個新生。」
徐荒雙目微縮,顯然對這個答案有些驚訝。
那一招,可不像個新生能夠使得出來的。
北蒼靈院什麼時候來了個這麼厲害的傢伙。
等等,那個新生?
「你是說,青青說的那個?」
於文樓點點頭,表示確認。
徐荒站在空中,眼睛微眯。
「青青呢?」
「在後面,只不過狀態不太好。」
於子曼走過來,原本冷淡的聲音,略微柔和了不少。
「是個教訓。」
他這個妹妹太刁蠻,但是,來的時候父親親自囑咐過他,一定要好好保護好他,所以才有了一開始的鬧劇。
但是,哪怕是鬧劇,也是認真的鬧劇。
他徐荒,從來不會弄虛作假。
「還好,應該已經被鎮壓了。」
於子曼鬆了口氣,看向了廢墟的位置。
雖然大荒會今天晚上的損失有點大,但是所幸沒有讓這個傢伙繼續下去,也算是及時止損了。
可這一次,徐荒沒有回答她,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應白夜被埋住的地方。
於子曼是最了解他的人,看到這個樣子,她眼中微微閃動,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光。
不可能的吧?
「轟。」
就在她出現這個想法的下一秒,仿佛是為了諷刺她一般,那下面的廢墟猛地爆開,出現了一道狼狽的身影。
可是哪怕他這個時候的模樣再狼狽,此時也沒有一個人敢生出輕視的目光。
因為,他是站着的。
雖然不是那麼筆直,但是依舊是站着的。
而這個時候,他仰起了頭,直視着空中的徐荒。
「你身上有傷?」
徐荒冷聲說道。
他說的有傷,自然不是這一擊之下,應白夜受傷的身體,而是指從一開始,並不是血斗場那時候,而是從最開始的開始,他來到大荒會大樓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帶着傷病的身體。
「你不也是嗎?」
應白夜覺得自己有些站不穩了,隨意找到了一塊石頭,坐到了上面,露出笑容。
嘶——
周圍的所有人聽到這句話都不由地愣了一下。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是在同樣有傷的情況下,有了剛才的交手。
更可怕的是,這個人,居然拖着傷病之體,把大荒會搞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
怎麼說呢?
這屆的新生,有點猛啊。
「哼,也是,這也算是公平了。」
徐荒冷哼一聲,手中靈力再度凝聚,今天這事情,必須要有一個結果。
應白夜歪歪頭,骨頭髮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他也是這個想法。
他整個右手已經在冰天封寒指的反噬下變成了沒有血肉的白骨,所以,這一次他伸出來的是左手。
不過,雖然冰天封寒指的威力確實很強,但還是要找個方法解決這反噬的問題才行。
他可不想每一次戰鬥都會廢掉自己的右手。
他左手虛握,仿佛在握着一柄無法明視的劍,周圍的空氣涌動,在朝着這裏匯集。
同樣的,天空之上,徐荒雙手結印,強大的威壓瀰漫在半空當中。
一時間,整片空間都寂靜了下來。
所有人就此退開,生怕被波及到。
氣氛瞬間到達了一個極為凝重的地步。
戰況,一觸即發。
「嗖!!!」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抹耀眼的金色劃破了沉寂的夜幕,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下,直接砸在了徐荒和應白夜的中間。
凝重的氛圍頃刻間被砸的七零八碎。
應白夜和徐荒同時抬起頭,看向了場地的中間。
那是一柄金燦燦的長槍,仿佛蓮花的綻放。
而同一時間,天空中響起了一個清朗的笑聲。
「兩位,就此罷手如何。」
一時間,天空當中,數十道身影出現,氣勢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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