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靈碧水液,三滴?」
應白夜看着名單上記載着的拍品名稱,眼眸微縮。文師閣 m.wenshige.com
上面這三滴弒靈碧水液是放在一起捆綁銷售的,也就是說,這三滴弒靈碧水液屬於是一件拍品。
「有什麼問題嗎?」
靈溪瞧見應白夜這短暫的晃神,不由開口問道。
陸清曼也向着他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有點問題。」應白夜眼眸沉靜,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弒靈碧水液是只有用特殊手段才能夠從弒靈海中提煉出來的特殊靈液,掌握這種技術的人都是弒靈海周圍的一些勢力,這些人深知弒靈碧水液的稀缺性,所以每一次拍賣,都是將這些靈液一滴一滴分開去提供拍品,這樣才能夠獲得最大的收益。」
所以三滴一起售賣,這是一個很特別的現象。
「所以,我猜想,提供拍品的人一定不是為了至尊靈液,他想要用弒靈碧水液換取某樣東西,或者說,換取某樣幫助,這個,價值弒靈碧水液三滴。」
應白夜眼睛微眯,思緒涌動。
靈溪點點頭,算是明白了應白夜話語中的邏輯,陸清曼似懂非懂,但也沒有多嘴去問,只是等着應白夜之後的下文。
應白夜眼中銀光涌動,大量的畫面自他的眼前飛速閃過。
「特地將弒靈碧水液帶到商之大陸尋求幫助,說明這件事在弒靈海區域解決不了,弒靈海解決不掉的事情,自古以來就只有一件事,靈魂創傷。」
弒靈碧水液屬於極度稀缺的資源,它的稀缺不在於它本身的價值,而是在於提煉這種靈液的技術全部都掌握在特定的人手裏,這些人定居在弒靈海附近祖祖輩輩地傳承了下來,雖然因此獲得了巨大的收益,但同樣的,也要去承受獲取這收益所要付出的代價。
靈魂創傷,這就是其中最無解的一種的代價。
弒靈海的靈力很特殊,這種靈力當中具有非常濃郁的殺伐之氣,這些氣息不光會對身體造成傷害,同樣的,對於靈魂也會有損傷,一般人可能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常年定居在附近的這些人時刻都要承受這種特殊靈氣帶來的傷害。
所以,一般而言,居住在弒靈海附近的居民都會出現兩個現象。
一、短命。
二,靈魂收到創傷。
短命的話,增壽的物品那放在大千世界都是緊俏貨中的稀有品,別說三滴,就是三十滴弒靈碧水液也不見得能夠換到。
所以,能夠讓這些人如此急迫的拿出三滴弒靈碧水液的原因,只能是後者。
如果是這樣的話……
「陸清曼,你師尊現在身在何處?」
應白夜朝着陸清曼看去,然後開口問道。
「師尊在寄出信之後,就朝着商之大陸趕過去了。」
陸清曼如實匯報,雖然她不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但僅僅只看師尊對他的態度,就足以讓陸清曼對他畢恭畢敬。
應白夜眼中銀光收起,然後轉頭看向了靈溪「我有一個想法。」
靈溪和他對視一眼,隨即黛眉微皺「冰靈大陸,你一個能行?」
她看出了應白夜的想法。
「商之大陸那邊不需要我去做什麼,如果遇到了某些瞎了眼的傢伙,我現在的實力,只能是去拖你們的後腿。」
商之大陸那地方可不簡單,不說是魚龍混雜,就說那形形色色,來來往往的商客,其中不乏至尊境界的強者,甚至於地至尊也不是沒有可能。
弒靈碧水液出現的這場拍賣會規模不大,但也是至尊不少的規模。
殺人奪寶,在大千世界可是最不少見的事情。
所以,商之大陸,應白夜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更何況,他現在也對那弒靈碧水液的價格有了一個大概的估算,不出意外的話,是應該可以拿下這三滴弒靈碧水液的。
這樣一來,他去了就更幫不上什麼忙了。
如此,他不如……
「我們二人分頭行動。」應白夜手掌一翻,手中出現了一個紫色的令牌,和一個裝着果實的木盒。
這兩樣東西,一個是幻靈牌,一個之前在秦帝壽宴上獲得的溫魂養神果。
「用這兩樣東西,足以拿下那三滴弒靈碧水液,拍賣會在兩天之後,這邊你去,之後再到冰靈大陸和我匯合。」
現在這局勢,分頭行動,是最有效率的辦法。
靈溪沒有第一時間說話,只是看着他。
被那雙如同幽潭的美眸盯着,應白夜只是微微一笑「放心吧,就是因為在冰靈大陸我才能夠有恃無恐,別忘了,冰雪然已經回族了。」
他和冰靈族的關係複雜歸複雜,但不置可否的是,只要他暴露身份,那麼冰靈大陸對他而言就是最為安全的地方。
靈溪收回目光,然後從他的手中接過了那兩樣物品「我會在五天之內趕過去的。」
應白夜笑了笑,眼光微閃。
其實他大可以和靈溪一同去商之大陸,然後再一路去往冰靈大陸。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如果不早一些去往冰靈大陸的話,恐怕在幽目冥紋貓這件事上會有想不到的變數。
「冰羽,你確定埋屍的地方只有你自己知道嗎?」
應白夜心聲響起,和體內的冰羽溝通道。
「我確定。」
冰羽語氣篤定。「殺它之時只有我一人在場,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那裏的情況。」
是這樣嗎?
聽着冰羽的話,應白夜微微沉吟,如此看來,這變數恐怕不是衝着幽目冥紋貓來的,當然,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件事倒也說不準。
陸清曼在一旁聽着兩人對話,一頭霧水。
為啥一樣的聽你說話,自己啥也沒聽懂,靈溪反而一問一個準,你們兩人是有心靈感應的嗎?這莫非就是戀人和旁人之間的不同嗎?
「您,就這麼確定一切會如同您說的那樣嗎?」
陸清曼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應白夜剛才那話就好像之後的一切他都能親眼目睹一樣。
「不然呢?」應白夜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瑪德,這句「不然呢」一下子給陸清曼給整不會了,真就這麼自信?
「那,你們到時候要如何知道對方所在的位置?」
陸清曼想了一下應白夜的計劃,提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應白夜聽到她的話,轉過頭看向了靈溪,恰好在同一時刻,靈溪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兩人相視一笑,應白夜指了指自己的心臟。
「她能夠找到我的。」
靈溪笑而不語,但可以看得出來,她明白了應白夜的意思。
「???」
陸清曼一臉的鬱悶。
又聽不懂了。
……
「不解釋給她聽真的好嗎?冰靈大陸有變數這種事。」
目視着靈溪和陸清曼離開的背影,應白夜的心底又響起了冰羽的聲音。
「姐姐她明白的。」應白夜笑着說道,那笑容中多了幾分真切的柔和。「即便是我不說,她也能夠明白。」
「這麼自信?」
「很自信啊。」應白夜手中拿着靈溪留下來的傳送捲軸。「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盯我那麼長時間了。」
應白夜聳聳肩,張開了手中的捲軸。
有些事不用他說靈溪也會明白,所以靈溪才從來不會去問應白夜原因,這並非是單純的不好奇,而是有關於應白夜的一切,沒有人會比靈溪更為了解。
也許不知道是哪一個眼神,哪一個小動作,哪一個不經意間的笑容就能夠讓她明白應白夜的想法,這些是任何人都無法做到的,只有靈溪可以,這是獨屬於靈溪自己的「靈訣」。
「行吧。」
冰羽無奈的聲音響起。
反正這兩人之間的關係遠超一般的戀人,它這個單身了一輩子的雌鳳凰想這些事做什麼,純屬找虐。
「簡單的辨別一下方向,然後,稍微注入一些靈力……」應白夜擺弄着傳送捲軸,沒過幾秒,腳下就出現了一個靈陣的圖桉。
「好了。」
靈陣當中閃過一道光亮,將應白夜籠罩了起來。
「呼~冰靈大陸啊。」
還真是久違了。
……
北蒼靈院,某個小院當中。
牧塵有些頭疼的看着面前這位笑吟吟的靈陣長老,然後就拄着掃把站在了原地。
「莫長老,我是來學習靈陣知識的啊……」
「我知道啊。」
莫姿語逗弄着旁邊的小女孩,然後笑吟吟地看着牧塵開口說道。
「我也是付了靈值的。」
牧塵的語氣頗為無奈,為了尋求這一次指點,他可是耗費了不小的一筆靈值。
「我也知道啊。」莫姿語還是那副笑着的樣子。「要不是看在小筍兒的面子上,你就算是付多少靈值我也沒打算接。」
站在她旁邊的白裙小女孩朝着牧塵眨眨眼,她現在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啊。
別看自家這個老師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實際上,這可是個實實在在的大腹黑,可招惹不得的。
牧塵忍不住拍額,語氣已經無奈到了極點。
「可為什麼我像是來給您掃院子的啊……」
本來一開始他還認為莫姿語讓他掃院子是蘊含了什麼玄機,可是等到他老老實實掃了幾天院子之後,什麼也沒有發現,和筍兒一打聽這才知道這只是單純的在掃院子。
他花着靈值,浪費着時間,在這裏白打工,牧塵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蠢……
莫姿語聽到他的話,總算是將手從筍兒的身上給收了回來,她目光打量了一眼現在乾淨如初的小院,微微點頭。
「打掃的還算是乾淨,那就這樣吧。」
牧塵聞言趕忙將掃把放在了一邊,然後興致勃勃地看向了莫姿語的方向。
等了這麼多天,總算是要上些乾貨了。
莫姿語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從座位上站起「我記得,你是想要掌握心眼是嗎?」
「對。」牧塵點點頭。
只有對心眼狀態進一步掌握,他才能夠憑藉着四級靈陣師的水平佈置出五品靈陣。
「這個層次就能夠觸及到心眼狀態,這天賦確實是很出眾啊。」
莫姿語喃喃自語了一聲,然後手掌一揮動,小院當中突然出現了一小陣微微的顫動。
牧塵疑惑地看向小院的地板,這才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腳踩的石板之上,一道道光線居然勾勒起了一個個顯眼的圖桉。
這個是……
「心眼狀態在靈陣師修煉中相對高深的一種狀態,分為虛態和實態兩種情況。」說到這裏,莫姿語又一次看向了牧塵。「不過看你現在的情況,恐怕是連虛態心眼都沒有接觸到,所以,你現在的目標就是先接觸到這一層次。」
說到這裏,莫姿語朝着前面走了兩步,筍兒跟在她身後,來到了牧塵的身邊。
「讓你掃院子也不是白掃的。」
莫姿語指着自己腳下的光線,那是一個看起來像是雲朵的圖桉。
「不掃乾淨的話,你又怎麼能夠看清楚這些東西呢?」
「這是什麼?」
牧塵現在也顧不上在乎掃院子到底是為了啥這件事了,盯着腳下這各種各樣的圖桉,他出聲問道。
「你腳下踩着的,是一件下品神器。」
下品,神器……
牧塵有些驚訝。
「它沒什麼別的作用,專門就會出現一些這種奇奇怪怪的圖桉。」
莫姿語對着雲朵圖桉腳尖點地「這些圖桉中,會有一個核心所在,如果當你觸碰到這處核心之後……」
說着,莫姿語朝着雲朵圖桉上的某個位置輕輕一踏。
噗嗤。
那雲朵圖桉就消散在了原地,再次聚攏,就變成了別的圖桉。
「就是這樣了。」
莫姿語攤攤手。「我現在要你做的,就是利用你的心眼,去找到這些圖桉的核心,然後將它們踩碎,等你破除掉一百零八個圖桉之後再來找我。」
】
說完,莫姿語就要轉身,朝着後面的屋子走去。
「哦,對了。」
但是她剛沒走完兩步,就停了下來。「這些圖桉,如果你找錯了一次,那麼核心的位置就會改變,所以,別想着渾水摸魚,乖乖按照我說的來。」
「我才不會去瞎矇。」
牧塵冷哼一聲說道。
莫姿語沒有回應他,只是擺了擺手,繼續向前走去,筍兒朝着牧塵做了一個打氣的姿勢之後也跟着走了進去。
小院中只留下了牧塵一個人,對着地上的圖桉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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