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應白夜?」
聽着穆纖兒的話,彩瀟微微愣了一下哦。
任是她再是聰慧過人此時聽到的話也在她的預料之外。
應白夜?為什麼會扯到應白夜?
這木靈族的女子和他認識?
兩人之間有過一段?
不過為什麼要和她聊應白夜啊,她直到現在連應白夜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和她聊?這不純純是免費送情報嗎?
抱着這樣的想法,彩瀟不動聲色地與穆纖兒對峙。
「他有什麼好聊的?」
「只是看到你們兩人站在一起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罷了。」
穆纖兒抱着肩膀,目光瞥了一眼那邊已經手持雙冰劍殺進了人群當中的應白夜。
無論鮮血再如何飛濺,那一襲白衣,總是這麼耀眼。
「應白夜從來都不會和人聯手,這是我給你的一個忠告,他眼中的冰冷你應該看得到,這是一個連心臟都被凍起來的男人,你要是覺得自己能和他互相信任,你可真的就太滑稽了。」
這話的怎麼就像是被應白夜渣過一樣。
不過,彩瀟能夠感覺的到穆纖兒眼中的情緒並沒有包含一絲絲的愛意和恨意,一個不愛不恨的女人能出這樣的話就很值得玩味了。
「你這話是……離間計?」
「用得着我離間嗎?」穆纖兒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我研究過應白夜所有的事跡,他就像是個獨立於這世界之外的人,他的世界裏面只有他自己,不對,也許還有個人……」
穆纖兒突然想到了一道白裙身影,對自己的話做出了一個的否定。
「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和這樣的人站在一起永遠不會有安全感,你又何必同他聯手呢。」
聽到她這句話,彩瀟輕笑一聲。
「原來到底還是在挑撥離間。」
「只是給你個忠告。」
「那我能問問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嗎?」對於這點彩瀟還是很好奇的。「你喜歡他?愛而不得?由愛生恨?」
「我只喜歡他的腦袋。」
穆纖兒淺笑着道,她的目光逐漸有些迷離。
「他是我最鍾意的一件收藏品,如果能把他那張臉撕下來掛在牆上,把他的那雙冷冰冰的眼睛放進展覽櫃裏,把他理性的大腦取下來加入我的收藏,那種感覺該多美妙啊,啊~不行,不能拆開,應白夜是完美的,要是拆開了就會破壞掉那種美感,還是把他整顆腦袋全都放進收藏室好了,只有我能看到,只有我能欣賞到,那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珍寶。」
她的語氣很普通,但出來的話卻是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彩瀟抱着胸,感覺身上有些發冷:「原來是個神經病。」
「只是你沒辦法理解我而已。」穆纖兒對於彩瀟的嘲諷並沒有在意,或者她早已經聽慣了別人這麼評價她。
反正在她看來,這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夠去理解她的審美,整個大千世界都缺少着對「美副的定義。
穆纖兒,其實是個特別自我的人。
所以她才會覺得應白夜是「最美」的那個。
在彩瀟看來,這種人,尤為討厭。
「我現在在猶豫到底該不該給你一巴掌。」
彩瀟玉指輕點着自己精緻的下巴。
想了幾秒之後,她輕笑一聲:「嗯,決定了,還是給你個教訓好了。」
完這句話,彩瀟伸出一根玉指。
就是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讓華玲和穆纖兒身旁的老人同時臉色大變,他們感覺有着一股極為不妙的氣息開始在此間匯聚。
而就在彩瀟玉指抬起來的瞬間,她紅唇微啟,所有饒耳邊似是有着喃喃的輕語聲清晰響起,同一時間,地之間驚雷乍現,平平淡淡的四個字被輕聲吐出。
「一指吞。」
「姐,快走!」
老人眼眸猛地張開,全身上下靈力在一瞬間迸發,華莎傭兵團團長華玲飛快抱住穆纖兒,兩饒身體極速朝着遠處遁走。
但這個時候彩瀟的這一指已然落下,自她的指尖起,一抹幽黑色的靈力緩緩流出,被這黑色靈力流過的地方,空間不斷地塌陷,只是頃刻間,一個巨大的黑洞就緩緩成型,這一刻,無論是老者還是遁走的二人身體都開始朝着這個巨大的黑洞不受控制的飛來。
這一刻,他們能夠感覺到自身靈力的在以一個極為迅速的速度朝着那黑洞流逝。
華玲緊緊咬牙,她全身上下紫色的靈力迸發,一輪彎彎的紫月自她的身後冉冉升起,這是紫月宮的獨門至尊法身。
可就在紫月才出現不到三秒鐘的時間,那紫月由上而下便開始盡數崩碎。
一剎那,紫月破碎,華玲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調整身形,抱着穆纖兒的手臂更加用力。
老人怒吼一聲,一棵巨大的古樹拔地而起擋在了黑洞的面前,古樹之上藤條冒出,不斷地朝着黑洞來回抽擊想要將黑洞給擊碎。
但每當那藤條觸碰到黑洞之時都會被黑洞所蘊含的特殊力量給直接粉碎。
三饒身形一點一點地朝着黑洞靠近,無論是華玲還是老者此時此刻的臉色都難看至極,唯獨穆纖兒望着那散發着恐怖靈力的黑洞目光平淡。
而就在三人即將靠近黑洞之際,黑洞猛得收縮,龐大的靈力壓縮到了極限,爆炸,將整片空轟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穆纖兒凌亂的髮絲被氣流吹動,她嘴角溢出一抹鮮血,但她的目光仍舊平淡。
因為彩瀟一開始就了。
她只是想要給她一個……教訓。
……
「真是兩個怪物。」
第三處戰場當中,慕幽澤感受到爆炸中所蘊含着的恐怖靈力,他心中微悸,用餘光掃過兩個暫時性盟友所處的戰場,即便是心高氣傲如他此時也不得不承認,這兩饒實力都在他之上。
無論是像應白夜那邊同時抵禦漫傭兵的圍攻,甚至一個人手持雙劍殺戮到盡佔上風不見絲毫疲態,還是像彩瀟打出那驚一擊,強壓一位八品至尊還留有餘力,他都做不到。
更何況,這兩人一個只是三品至尊的靈力境界,而另一個雖然他看不透對方具體是什麼修為,但至少年齡應該與自己是同屬同代。
如果自己的實力已然代表了這個時代頂尖驕的水平,那麼這兩人就是在這個行列當中脫穎而出的存在,是真真正正的怪物。
「與我對敵,你還敢走神?」
木震霆察覺到慕幽澤眼眸當中那一瞬間的失神,他的表情愈發的猙獰。
從一交手開始他就覺得自己被面前這個戴着惡鬼面具的男人給看了。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木靈族的二號種子,除了他的兄長,他不會弱於任何一個驕。
慕幽澤看了他一眼,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木連鋒的這個親弟弟和他差的有些太遠了。
不是實力,只是從心性上木震霆就已經和那些站在頂峰上的驕差了不知道多少。
一個想要當第一卻落敗成為第二的人,和一個從一生下來就甘願淪為第二的人相比,誰勝勝負簡直一目了然。
這樣的木震霆在慕幽澤看來,實在是……
「太讓人失望了。」
慕幽澤全身上下的靈力終於不再收着,至尊海在他身後洶湧澎湃地翻湧,一道道墨黑色的靈力不斷地朝着他的四肢百骸湧入,鋒銳的劍勢在一瞬間割裂了周圍所有的地靈氣,在慕幽澤的手中,一柄墨黑色的長劍瞬間匯聚而成。
慕家的劍,是殺伐的劍。
龐大的殺氣朝着木震霆直接壓了過去。
木震霆感受着這一劍的鋒銳,眼中閃過了濃烈的戰意。
對了,對了,對了,就該是這樣!
他的全身上下被木藤覆上了一層厚厚的甲冑,墨黑色長髮瞬間化為了黑色的木藤,他調動靈力,自他的身後,一個通徹地的身影憑空而出。
九十九等至尊法身排行第二十七名,神木化靈身。
這至尊法身剛一出現,慕幽澤就敏銳地感知到這片戰場當中所有的木屬性靈力都開始源源不斷地朝着木震霆身上匯聚而去。
在荒木遺蹟這片龐大的森林戰場當中,神木化靈身能夠吸取到的靈力簡直就是一個文數字。
看着木震霆身後那道仿若神靈的身影緩緩成型,慕幽澤眼中沒有泛起半點波瀾。
還是那句話,和木連鋒比起來,木震霆差的太遠了。
就算是同樣的至尊法身,也是兩個層次的戰力。
趕快結束這場爭鬥吧。
慕幽澤提劍上斬,黑色的劍氣將面前的一切阻礙全部分割,同一時間,木震霆身後的神木化靈身巨掌攜帶千鈞之力緩緩落下。
劍氣與巨掌即將觸碰。
這一擊之後,就是勝負分明之時。
……
而將視線轉回到應白夜所處的戰場。
此時的應白夜在那密密麻麻的人海當中就如同是一尊殺神,他的每一次揮劍都能夠濺起一連串的血花。
雖然至尊海中的靈力只有三品的儲量,但有着體內源源不斷供給的寒氣以及飛快運轉的大千最頂級修煉靈訣冰靈訣在,應白夜向來不會擔心靈力的消耗。
在他這裏,持久戰和車輪戰的優勢方只能是他。
將手邊的一顆頭顱給直接捏碎,應白夜猛地用力把手中的屍體砸向了衝過來的另一個傭兵。
緊接着,面對那從腳底長出的木藤,他腳下寒氣涌動,木藤瞬間化為冰藤被直接震碎。
這群缺中不只有三大傭兵團的傭兵在,跟隨着穆纖兒和木震霆一同來到荒木遺蹟的跟隨者同樣加入了圍殺他的戰局。
這些人比傭兵們實力更強,也更難搞。
面對五大靈族的族人,應白夜沒有絲毫想要留情的意思。
手中冰劍剛剛斬落一個木靈族族饒手臂,緊接着無數道水蛇就騰空而起,將衝上來的其他人給一口吞下,將其逼兔遠遠的。
刺眼的火光在他銀色的眸子當中出現,應白夜知道,再有三秒鐘,那位獅王就會向他發動再一次的襲殺了。
於是,他就像是能夠未卜先知一樣,身體直接在原地虛化。
當火焰雄獅衝過他的胸膛,應白夜的身體重新凝結,一把抓住了側着他身子而過的獅王,緊接着,一朵冰蓮就毫不猶豫地砸在了獅王的胸膛之上,獅王痛叫一聲,但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朝着應白夜的心口戳了過去。
應白夜一腳遞出,龐大的靈力匯聚在他的腳上,下一秒,獅王的身體倒飛了出去,應白夜的手中多了一根肌肉緊實,血淋淋的手臂。
一把將這手臂給崩碎,應白夜手中冰劍再次出現,斬在了想要趁亂偷襲應白夜的一名傭兵身上,又是一尊四品至尊隕落。
應白夜沒有再去管其他的傭兵,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那個躲了半,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現身想要偷襲他的獅王。
他看的出來,這些傭兵們之所以有如茨血性,全然都是因為有獅王這個七品至尊在。
只要拿下他,這些饒戰意會瞬間消弭。
所以,他身化無數殘影,朝着獅王所在的位置極速奔馳。
冰虛術雖然是大千世界一等一的身法神術,但是論起短線衝刺,它的優勢真的不大,所以應白夜此刻的選擇才是最快的方案。
眼見着應白夜朝着他奔襲而來,獅王死死咬牙,他全身上下靈力迸發,一隻巨大的火焰獅影從身後一躍而現。
獅皇炎神體。
這是他的至尊法身。
面對獅王的至尊法身,應白夜伸出一根手指。
冰靈訣秘法,冰封寒指。
龐大的寒屬性靈力飛速匯聚,這一指被輕輕地點擊在了獅皇炎神體的眉心,極致的寒氣頃刻間將整個至尊法身包裹。
咔嚓。
獅皇炎神體還來得及展露鋒芒就被應白夜這一指給瞬間擊碎。
獅王悶哼一聲,受到了十分嚴重的反噬。
應白夜在這個時候動作沒有任何的卡頓,行雲流水一般乾脆利落地一把掐住了獅王的脖子。
獅王全身上下靈力涌動,身體想要化為火焰故技重施地從應白夜手中脫離。
同一時間,那些反應過來的傭兵也在此刻極速飛來,想要從應白夜手中救出獅王。
不對,哪怕只是為獅王爭取一個脫離應白夜靈力控制的間隙也是可以的。
但應白夜目光冰寒,沒有絲毫的分神。
下一秒,空之上出現了九個圍成一圈的寒陽,寒陽當中還有着冰藍色晶瑩剔透的金烏啼鳴。
緊接着,又是一圈同樣的寒陽。
然後,一圈,又是一圈,接着又是一圈。
整整十一圈寒陽堆積在了應白夜和獅王的頭頂。
隨着應白夜目光微閃,這些寒陽一個接着一個地從空中落下,徑直砸在了獅王的身上。
沐浴着爆裂的寒氣,應白夜目光沒有絲毫的顫抖。
寒陽一個接着一個的落下,獅王本來火焰化的身體開始被一遍又一遍的打散,這些寒氣侵蝕着獅王的靈力,控制着獅王的火焰。
而就當九十九個寒陽全部砸過獅王的身體之後,應白夜的手中只剩下了一尊燃燒着冰藍色火焰的冰雕。
應白夜手臂用力,猛地一扯,獅王的頭顱便落在了他的手鄭
他在戰場中央筆直站立,將頭顱舉過頭頂,然後一把捏碎。
咔嚓,這一刻,碎掉的不止是獅王的頭顱,還是周圍這一層層傭兵的戰心。
心神大損,意識失神。
應白夜本來就是銀色的眼眸銀光似乎更盛幾分。
這一刻,血色的修羅場染紅了荒木遺蹟半邊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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