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圓滿神術啊。
應白夜看着手裏的捲軸,這是被衍經認定是契合自己的一部大圓滿神術。
也不知道契合的到底是哪一方面。
算了,先打開看看吧。
就在應白夜正要打開捲軸的時候,異變出現了。
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從身後穿透心口,鮮紅的血液迅速滲出了應白夜的衣衫,他面露震驚,不敢置信張開嘴,卻是一句話都不出來。
血液從嘴角流下,全身上下的力氣都在迅速抽離。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即便是能一箭射死青蛇老人又怎麼樣?被我靠近,還不是會被暗殺?」
話音落下,猛地抽刀。
應白夜的身體直接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從他身後,一個全身穿着黑色緊身服的矮男子走了出來,他走到應白夜的屍體前,俯下身朝着那一卷大圓滿神術伸過了手。
可就在他手指剛剛觸碰到那神術的一瞬間,捲軸就化為星星點點消散在了空氣當鄭
矮男子眼眸微縮,立馬朝着應白夜屍體的方向看去。
然後,他就看到應白夜的屍體站了起來,朝着他微微一笑,滿臉是血的笑容顯得是那麼的詭異。
緊接着,就如同碎掉的鏡子,應白夜的身體一寸一寸的破碎,一個突然,爆開消散在了空氣當鄭
矮男子立馬意識到了大事不好,身體猛地繃緊,想要朝着身後撤去。
可還沒等他有所作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就這樣輕輕按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噓,別動。」
矮男子全身靈力爆發,手握利刃,猛地轉身朝着身後斬去。
「都了,別動!」
應白夜聲音冷冷響起,緊接着,他手掌猛地一按,矮男子的身體瞬間倒下,地面破裂,他整個人都被應白夜按在霖上,沒辦法動彈半分。
「怎麼會……」
矮男子全身僵硬,身體微微顫抖。
為什麼差距會這麼大,自己明明還是個五品至尊來着。
「哪一家的啊?」
應白夜聲音輕快,就像是在和一個熟人聊一樣,語氣隨意地朝着地上那個矮男子問道。
矮男子選擇了沉默,一句話都不。
他現在只期盼自家團長能發現這邊的異常,趕過來把他給救下。
雖然他也知道,這種情況簡直就是在痴心妄想,但是,總要有點希望才校
「嘖,是個啞巴。」
應白夜看到了矮男子眼中的決然和期盼。
他是沒想到,這些傭兵團里居然還真的會有忠心耿耿的人。
審問這種人,沒有必要,完全浪費時間。
不過,他大致也能猜出來來的是誰。
蛇傭兵團團長都沒了,基本上不可能單獨行動,華莎傭兵團又全是女人,這男的肯定也不是華莎的人,自己又沒有感覺到之前種在魔牙傭兵團副團長體內的那顆種子,所以這個也就排除了。
剩下的狂獅和風雀二選一。
看背後這一道的凌厲,他還是比較傾向於是風雀的。
等等,他為什麼要猜這種東西呢?
應白夜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知道有老鼠進來了不就行了嗎?
猜這種事,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無聊。」
鬆開按着矮男子的手,應白夜站起身來。
面對突如其來的自由,矮男子微微一愣,難道,這傢伙要放過他?
可下一秒,應白夜的腳猛地抬起。
「嘭!」
這一腳直接踏在了矮男子的身上。
龐大的衝擊力直接震碎了他的全身骨骼,下一刻,矮男子生機全無。
「怎麼不問了。」
趴在他脖子上的雪琉璃好奇地問道。
「沒必要問。」應白夜取下了這矮男子的芥子鐲收好,然後打量起了他手裏的那把刀。
就是這把刀,穿透了「他」的心口。
雖然那是一道幻象,但應白夜還是能察覺到這把刀的奇異之處,它的主人似乎在用劇毒淬鍊這把刀的刀刃,只要這把刀插入到心口或者胸口當中,劇毒就會在第一時間彌散到他的四肢百骸,在一瞬間達到毒殺的效果。
「黑木血鴉毒。」
雪琉璃出聲道。
「你認識這毒?」
應白夜好奇地看向他,原來他養着的飯桶居然還懂點東西啊。
「你的目光我有點不太喜歡。」雪琉璃察覺到應白夜眼神的意思,頗為無語地道。「這是神獸黑木鴉一族的秘藥,用黑木鴉的精血再加上特殊的靈藥,用秘法煉製,就可以練出這毒。」
「黑木鴉一族的秘藥?」
「對。」
「外傳的那種?」
「不外傳,只內部消化。」
「誒~」應白夜面具下的表情微變,他低頭看向那矮的男人。
這毫無疑問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類。
但是卻能夠用黑木鴉一族的秘藥來淬刀,這件事可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當然,也不排除是這傢伙有過特殊的機緣的原因,但如果,他再找到第二把同樣的毒刀,那麼這件事可就變得有趣起來了啊。
「知道這毒的人多嗎?」
這麼明目張胆的使用,應該是有恃無恐的。
「當然不多了。」雪琉璃回答道。「這是黑木鴉一族的絕密,才不會讓人族知道呢。」
像這樣的絕密,幾乎每一個神獸族群都會有一些。
又因為血脈傳承的原因,神獸內部基本上都知道對方族群的一點隱秘,大家互相隱瞞,也就算是制衡了,絕對不會輕易透露給人類那邊。
「那你就這麼出來了?」
應白夜好奇地問道,看雪琉璃這樣子可不像是有心理負擔的。
「誰讓黑木鴉一族裏有個大嘴巴把我們冬雪靈貓的某個秘術給透露出去了呢。」
雪琉璃氣鼓鼓地道。
「自那之後,我們就沒有給黑木鴉一族保密的義務了。」
她們家那群老貓們了,要是有機會千萬不要顧及,能多少多少,反正就是黑木鴉一族幹上了。
「嚯。」
應白夜的感慨了一下,原來神獸內部各族這麼熱鬧的嗎?
長見識了。
不過。
「這片森林裏混進來老鼠了。」
應白夜微微一笑。
剛才的情況,他全都看在眼裏,這矮男壓根就沒有和他交涉的意思,直接就衝着取走他的命來的,要不是他在前一刻看到了兩秒之後的畫面,及時開啟了鏡花水月,不准還真的就讓他給得逞了。
也許還能給他一次實地檢測涅盤指的機會。
呵。
總之,這傢伙的行動太果決了,不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得出的結果。
所以應白夜猜測,從一開始,他的目的就是殺人。
或者……獵殺。
他轉過身,看向了森林的某個方向。
也許現在就在這片樹林當中,有着一場圍獵正在緩緩地拉開序幕。
「看,有意思的事情這不就自己找上門了嗎?」
應白夜笑的很開心。
反正衍經指示的其他因果線也沒有多麼的重要,不如就讓他趁着這個時間和這些蟲子們好好玩玩吧。
狩獵什麼的,他個人也是特別中意的。
將那柄毒刀隨手扔在地上,應白夜溜達着朝着樹林某個方向走去,嘴邊還輕輕地哼着一段戲曲。
他一個饒圍獵,要開始了。
……
另一邊,慕幽澤看着樹上的劃痕,靜靜站立不動。
順着劃痕的方向,他目光看向了正前方的位置,惡鬼面具下的眉頭微微皺起。
「她來過這裏。」
但是,卻又好像不在這裏。
是離開了?
還是藏在了哪個空間?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在哪裏?
「出來吧。」
突然,慕幽澤側過頭,看向了自己左邊的方向。
「如果再不出來,我就甩開你一個人走了。」
他這句話剛完,那邊立馬就有了動靜。
樹木波動,一道身影自樹叢當中磨磨蹭蹭地走了出來。
看到她,慕幽澤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語氣柔和下來很多:「我就知道是你。」
「切,好像的你多了解我一樣。」
走出來的人赫然也是七人隊中的一員,隊中唯二的女性,孟悠然。
「不是要裝不認識嗎?」慕幽澤好笑地看着她。「怎麼現在和我起話了。」
「現在不想裝了,不行嗎?」孟悠然冷哼一聲。「你本事大的很,一個人跑去魔沙海上戰七品至尊,我突然想讓別人知道我認識這麼厲害的人,想要地滿足一下我自己的虛榮心。」
「那只是個意外。」
慕幽澤出聲解釋道。
「再有三息,我必然能夠斬了那老東西的頭。」
「再有三息,你就回不來了。」孟悠然沒好氣地道。「那是魔沙海,你要是墜落進去,沒人能救的了你。」
「隨你怎麼。」
慕幽澤無所謂地聳聳肩。
看到他這個樣子,孟悠然恨的牙痒痒,真想現在就給他來上一口。
「聽你是瞞着家裏人出來的?」
見到孟悠然,慕幽澤也不着急去找樹上的標記了,抱着肩膀靠在樹上,對着孟悠然問道。
「不然呢?你覺得我老爹會放我出來嗎?」
孟悠然走到他身旁,學着他的樣子靠在了樹上。
「為什麼啊?」慕幽澤想不明白。「你想要見我往我家裏面遞封信不就行了嗎?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去找你了。」
「哼哼。」孟悠然冷冷一笑,露出了自己的虎牙。「你為什麼呀?我的未婚夫,從慕家去大千宮不走南邊路線,千里迢迢跑到荒漠大陸,據是為了一個女人,你,我是為什麼來這邊找你的啊。」
「這是哪個傢伙泄露的」
慕幽澤眉頭一皺,心裏暗暗把有可能的幾個人選給篩選了一下,恨恨的咬牙。
等他回了慕家,寧可錯殺,絕對不能放過。
「你是半點都不否認啊,慕幽澤!」
孟悠然狠狠地給他胳膊上來了一拳,慕幽澤痛的倒吸一口涼氣,但是半點都不敢反抗:「你別聽那群混蛋瞎啊,我和木琴月又不是那種關係。」
「呵呵,渣模」
「什麼就渣男了!」
慕幽澤急得跳腳。「我們兩個是朋友,朋友懂嗎?救過我命的那種。」
「隨你怎麼?」
孟悠然側過身子,完全不想搭理他。
「真的就是朋友。」慕幽澤苦笑地看着她,他對這姑奶奶是真的沒辦法冷臉,要是擱着他在慕家的脾氣,這要是換一個人,他早就二話不轉身離開了。
解釋,還解釋個屁。
但孟悠然真的就像是把他拿着死死得,自己老爹和他過,估計這輩子在孟悠然這裏他是翻不了什麼身了。
所以,為了不讓這麼一個克制他的傢伙成為對手,他老爹早早就去孟家給他們兩定了親。
「行了,行了。」
突然,孟悠然笑出了聲。
「不逗你了,吧,你這個朋友是什麼情況?」
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慕幽澤,這是一個很直接的人,喜歡她會直接的,不喜歡她也會直接的,正如同他自我介紹的時候只了一個名字一樣,他這個人,向來不喜歡用謊言作偽。
他是朋友,那就一定是朋友。
聽到孟悠然的話,慕幽澤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這才和孟悠然解釋他來這裏的原因。
「就在我要去大千宮的前一,收到了這傢伙的一份求救信,信上她會被她的族人帶到荒漠大陸,所以找我來這邊幫忙,於是我就馬不停蹄地轉道北方路線了。」
「這個木琴月是木靈族的人?」
孟悠然微驚了一下。
五大靈族,那可是大千世界有名的上古族群,傳承悠久。
她所在的孟家和慕幽澤的慕家雖然也算是超級勢力,但都是新興世家,和這些老牌勢力還是有些差距的。
「支脈。」
慕幽澤輕輕道。
「之前在一次遺蹟探索里,她救過我一命,所以我們兩個就成了朋友,但準確來,是我欠了她一次人情。」
「魔焰窟哪一次?」
「對。」
那孟悠然就知道了。
那是慕幽澤外出歷練回來之後樣子最慘的一次,當時她在慕家祠堂當中守了慕幽澤那盞忽明忽暗的魂燈一夜,把她擔心壞了。
「只不過,我來了之後才發現,這件事好像和我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慕幽澤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他轉頭看向了樹林最深處的位置。
「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木靈族來的是木震霆,那是木靈族年輕一代第一人木連鋒的弟弟。
這件事,也許比他之前想的要嚴重的多。
「管他呢。」
就在這個時候,孟悠然輕快地聲音響了起來。
她轉過身,明媚的笑容直接映入了慕幽澤的眼帘。
「她不是你的朋友嗎?光有這個理由就已經足夠了。」
若是真的用心交託的友人,面對她的求救,無論是什麼原因,總要先憑盡全力把她去救出來不是嗎?
等到救出來之後再去探究原因那也不遲。
感受着孟悠然那燦爛的笑容,慕幽澤的面具下的表情瞬間柔和了下來。
他好像記起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這個女孩的了。
是那個午後,是那同樣的笑容。
就像是一道陽光照在了他的心底,暖洋洋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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