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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說完,蘇霓崟發話了。筆下樂 m.bixiale.com
「你做這麼多?如果徐玉瑱那個混賬做的一切都是假象,當該怎麼辦?」
「這?」
湯乘風沒想到蘇霓崟一言正中要害,瞬間啞語。
「徐玉瑱兩年前在營州的亂局中幹掉泰豐州號,足以表明他的能耐,現在他又挑撥出四合元、天順成兩家跟着出力對付蘇氏,要是憑藉一些眼睛就能看到的策略幹掉他,義信成又怎麼能夠名傳四野?」
面對斥責,湯乘風也不敢多言,蘇霓崟緩了片刻,道「這兩日你尋個機會去跟着義信成的掌柜盛宣桓,那個文秀種不是什么正經人,我看應該有機會!」
「盛宣桓?在下之前已經着人去查過,那是個在學子堂敲梆子的人,徐玉瑱路過,不知怎麼就把他召為掌柜!」
「正因如此,你要仔細摸摸那人的底,但凡是下賤的人,都有無法遮掩的貪婪!」
蘇霓崟出身豪族,看這些看的很清楚,湯乘風沒有說什麼,立刻照辦。
隨後蘇霓崟考慮片刻,道「邵青!」
邵青上前「公子有何吩咐?」
「帶上幾個人去試試徐玉瑱,如果有機會,你知道該怎麼辦!」
天順成。
連日的混亂局勢讓顧勝南沒有出府一步,就算是徐玉瑱派人來傳消息,他也是讓陳青河去應付。
眼下,徐玉瑱的高價糧食一波接一波的被永祥客棧吃掉,轉手又賣給那些貪圖私利的商販,長此下去,徐玉瑱必定撐不住。
「東家,這麼搞不行,霸糧囤市鬧到現在已經失去最初的勢頭,如果繼續僵持,恐怕就會被蘇氏給反撲了!」
陳青河憂心滿滿,顧勝南道「不像!」
「東家的意思是?」
「湯乘風之前用這種套路根本頂不住眼下的霸糧囤積,現在徐玉瑱已經掌控了主動權,偏偏私販子沒有了,河東府四周的那些小道商行火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是蘇氏用高價買來的糧在填補蘇氏之前落得名聲!」
經顧勝南這麼一提醒,湯乘風立馬反應過來「東家,還真有點這意思啊!」
「不如這麼來!眼下公孫章還沒有回來,蘇氏二房那邊的動靜也不足,咱們收了氣勢,四合元也跟着收力,這樣下去對徐玉瑱必定有所影響,要是把他的膽氣給嚇沒了,豈不是壞了咱們的大事?傳我的話,明日各家商號全部開張!」
對於顧勝南的命令,陳青河沒有猶豫。
只不過出門以後,陳青河私下去見了四合元的掌柜沈鏡。
沈鏡也是個能人,一直再暗中觀察動向,即便四合元、天順成、義信成三家是盟友,關鍵時刻他還真敢擅自做主,停了放倉的行動,這讓分號掌柜孫俊很是不悅。
「沈鏡,東家前往雁門郡,話里交付你生意不錯,可你也不能胡亂來!」
「孫掌柜,你剛才也說了,東家把生意交付給我,我就有全權掌控的職責,所以你不需要多說!」
沈鏡冷淡回應,孫俊氣的窩火。
這時夥計來傳,天順成的掌柜陳青河請見,沈鏡道「告訴陳掌柜,我馬上出去!」
四合元的前院,夥計帶着陳青河等在此處。
聽着屋裏的爭論聲,陳青河問道「你們沈掌柜在和誰爭辯?」
「孫掌柜!」
夥計笑笑「我們孫掌柜主要負責貨棧,沈掌柜算是總櫃,眼下東家不在,他們倆個時常這樣,陳掌柜,您稍等片刻!」
「無礙!」
陳青河心中盤算不斷,約莫兩杯茶的功夫,沈鏡大步出來。
「陳掌柜久等了,失敬失敬!」
「沈掌柜,我不言來此,多有攪擾,應該是我失敬!」
相互禮態,毫無架子,沈鏡退下夥計,開門見山「陳掌柜,您這會兒來此,莫不是有什麼事?」
「沈掌柜,蘇氏的蘇霓崟來了,你知道此人不?」
「當然!」
沈鏡笑笑「蘇霓崟是蘇氏長房的長子,才華滿身,聽聞他十幾歲就幫着蘇靖燁參與料理商道的事,之前湯乘風應付我們的霸糧囤積對策時,一味的用錢銀來賭缺漏,結果反倒利於我們周展開來,可蘇霓崟來了後,一招利誘就把河東府所有的私販給弄走,成為他們的狗腿子,由此可知,蘇霓崟不簡單!」
「沈掌柜看的這麼透徹,那徐玉瑱繼續用放倉來應付蘇氏,衝擊蘇氏的河運糧道,這怕是已經不行了吧!」
話出危情,沈鏡考慮片刻,問「陳掌柜,我冒犯的問一句,顧東家是什麼意思?」
「顧東家的意思很明確,之前閉門歇市是為了看清楚湯乘風到底在搞什麼鬼,現在我們已經看清楚永祥貨棧背後的主謀,就不應該在拖下去,否則義信成、天順成、四合元三家好不容易打出的局面就要被蘇霓崟給毀掉,到時徐玉瑱一個人如果撐不下去,或者出現弱勢,後果是什麼,沈掌柜應該清楚吧!」
面對混混不清的說辭,沈鏡自然知道關鍵在哪。
稍作考慮,沈鏡開口「陳掌柜,既然你把話說到這裏,我也給你明說,霸糧屯市的辦法對於蘇氏並不能有效果,因為河運控制在他們手裏,蘇氏的泰豐號也是大糧行,根基比我大的太多,除非蘇二房的助力出來,否則我們真的不是對手!」
「這」
陳青河猶豫一息「沈掌柜,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要等到公孫東家回來以後才做定奪?」
「沒錯!」
沈鏡回絕了陳青河的意思「陳掌柜,請理解,並非我不幫,實在是局勢變化的太快,只要公孫東家回來以後,我立刻就會跟從你們的腳步,開倉放糧沖市!」
說罷,陳青河起身「即然這樣,我立刻就去回稟顧東家,告辭!」
出了四合元,陳青河先是趕往義信成,之所以這樣,乃是因為顧勝南有過交代,千萬不能讓徐玉瑱被壓力逼到膽怯,否則重啟冀州河運的事就會被剎住勁頭,至於沈鏡私自決斷的意思,陳青河也不打算給徐玉瑱說,為的就是讓徐玉瑱對四合元產生敵意。
義信成。
徐玉瑱令盛宣桓去尋摸其它的門道,暗中測試這位召來的掌柜時,鐵肇傳來消息,徐玉瑱聽完,頓時驚住。
「娘的,果然要動手!」
怒聲低罵一句,徐玉瑱立刻起身出門,張存虎、李德鵲見狀,感覺不太對勁兒,追上來。
「東家,你這是做什麼去?」
「用不用我帶着幾個夥計和你一塊?」
面對張存虎和李德鵲擔憂,徐玉瑱道「不用,你們顧好生意就行!」
進入三青街,徐玉瑱四面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異樣,就往上元街的永祥貨棧走去。
一路上行人熱鬧無比,可是徐玉瑱不知怎麼想的竟然鑽進小巷子,雖說巷子裏錯綜複雜,能夠抄些近路,可是巷子裏往往有潑皮的存在,很容易招惹上麻煩,況且徐玉瑱今個還是自己,這麼一搞,就顯得有些冒失了!
果不其然,徐玉瑱大概走了幾百步,剛剛轉過兩個巷子口,前面的路口就被人堵上,轉身看向後面,同樣有兩個傢伙不知什麼時候就跟上來。
這下徐玉瑱惱怒了「你們想幹什麼?」
質問撂出,前後的潑皮漢子全都不應。
「怎麼着?還想來狠得?蘇霓崟沒有告訴過你們,這事可是壞了規矩的,如果我現在出事,那麼蘇霓崟的名聲就要臭了!」
幾個漢子聽到這話,其中一人拔出匕首道「你要死在這裏,有誰會知道?」
「還真要動手啊!行,蘇霓崟你真有種!」
即便幾個漢子看似不應自己的話,可徐玉瑱就像有數似的根本不怕,等到幾個漢子抄着匕首朝自己衝來,徐玉瑱竟然靠在了巷子牆檐上。
「嗖嗖!」
兩顆飛石落下,正中兩個漢子的腦袋,徐玉瑱身後的兩個漢子看到對面的同伴倒地,頓時一愣,驚蟄回神,倆人咬牙繼續沖,大有弄死徐玉瑱的意思。
只是不等到他們跑到跟前,一道人影從牆檐上落下,兩腳到頭,兩個漢子跟着倒地。
伴隨着噗通倒地聲,徐玉瑱道「叔,這幾個人確定是蘇霓崟派來的?」
「自然!」
鐵肇拿出身上的麻繩,前後兩邊的人被他拖到跟前捆成一團,讓後道「還有個人在旁邊巷子口的院中!走,我帶你去看看!」
拖着四個昏死如豬的混賬東西來到所說的院子,徐玉瑱看到有一人已經被綁在樹上。
「你你好像叫什麼來着?」
徐玉瑱盯着被縛的人仔細琢磨,鐵肇附和「邵青,他是蘇霓崟的包衣奴才!先前就是他找的那幾個江湖浪子東西試圖謀襲你!」
「原來這樣啊!」
徐玉瑱笑呵呵的沖邵青道「蘇霓崟也真是,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餘地也不留,現在這些人證物證都在跟前,你說他還怎麼賴賬?」
邵青聽到這話,突然憋勁,可息鐵肇眼疾手快,一把卡主他的脖子。
咳咳幾下咳嗽,邵青的勁兒硬是被癟三,跟着鐵肇將一糰子粗麻塞進邵青的嘴裏,幾乎要把他憋死。
「咬舌自盡可不行,還得留着你當做人證,否則上了公堂,蘇霓崟再反咬我一口,那可不好!」
徐玉瑱冷笑,跟着鐵肇一拳打在邵青的心窩,巨大的力氣使得他馬上昏死過去。
半個時辰後,邵青和四個作祟的漢子被徐玉瑱帶回義信成。
「小五子,立刻去傳黃文休大人!」
盯着幾個浪蕩之輩,徐玉瑱發話,小五子麻溜的跑出去,跟着徐玉瑱又叫了兩個夥計去通知顧勝南和沈鏡。
不多時,黃文休,顧勝南,沈鏡來到府上。
「怎麼回事?誰要襲殺你!」
顧勝南很驚訝,徐玉瑱笑笑「還能有誰,自然是蘇氏的大公子蘇霓崟了,這是他的包衣奴才邵青,現在被我抓了,你們看怎麼辦!」
面對問話,顧勝南看向黃文休,黃文休卻啞巴了!
「黃大人?黃大人?」
徐玉瑱叫了兩聲,黃文休回神後,道「徐東家,本官只是府參,這種事應該交付給督郵審訊,或者直接呈報給韓大人!」
「哼哼!」
徐玉瑱笑笑「黃大人,我直接呈報給韓大人沒什麼問題,可是我想先問一句,你願意讓我呈報給韓大人麼?」
「這?」
黃文休再次啞語,從內心來講,他沒想到蘇氏竟然會沖徐玉瑱下黑手,如果換做別的商號或者別的人,這事自然好處理,立馬將幕後主使給抓了就行,可蘇氏的蘇霓崟不是別人,如果把蘇霓崟抓了,接下來的後果必定是蘇氏的雷霆之怒,到時遼東大都督會不會插手這事,沒有人能夠預料,想來韓復也不願意。
正是在這種考慮下,黃文休沒有再吭聲。
瞧着跟前的官爺模樣,徐玉瑱已經猜出官府可能有的態度,於是他沖顧勝南和沈鏡道「顧東家,沈掌柜,現在的事情就是這個樣子,蘇霓崟現在沖我下手,也可能明天就沖你們下手,所以咱們不得不防!」
「徐東家,你打算怎麼辦?」
沈鏡也被眼前的情況給嚇了一跳,因此他只能先探探徐玉瑱的口風。
徐玉瑱稍加遲疑,道「我打算去會面蘇霓崟,順便把他的包衣奴才給送回去!」
「什麼?」
沈鏡和顧勝南都愣了楞,不明白徐玉瑱耍的什麼把戲。
「當然了,如果顧東家和沈掌柜能夠和我一起去,那效果更好,畢竟官家不算插手此事,我不過是一介草民,怎麼敢強行要求官家做什麼呢?」
聽到這話,黃文休心裏很不舒服「徐玉瑱,既然你打算告官,我立馬回去啟稟韓大人!」
「那就多謝您了!」
順勢一句話讓黃文休無言以對,轉身離開,跟着徐玉瑱道「顧東家,沈掌柜,給我個實話吧,如果去,明日一早,如果不去,那我就自己辦這事,到時會發生什麼,可就不好說了!
眼看徐玉瑱的心性已定,顧勝南和沈鏡都是聰明人,最終,倆人全都應下了徐玉瑱的意思。
永祥貨棧,蘇霓崟還在等候邵青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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