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鬼言強大的靈力推動,修復工作進展的十分迅速,支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着黃金大衍術。
奧雷歐斯小心的戒備着周圍,迅速的給愛槍上了膛。鬼言現在用於修復大衍術的構架,大衍術本身也因為損壞的緣故,能力大打折扣。
失去了鬼言和黃金大衍術兩張底牌的保護,現在的他無疑處於一個最為脆弱的狀態。
三澤塾大樓的供電系統,因為剛才的
衝擊,已經整個癱瘓,毫無疑問監視系統也崩潰了。
現在大廈的光源,完全來自外邊的燈光,昏暗的視線難以辨識周圍的環境。雖然靠着損壞的黃金大衍術也能恢復局部的燈光,但這種將位置暴露給敵人的蠢事他是不會做的。
「嘖!」頭上的傷口因為面部的變化,而被撕扯得一陣劇痛。
從已經破爛的西服上撕下了一塊長條狀的布,擦拭掉臉上的血跡。
「鏡子。。。」他需要一面可以觀察他面部情況的鏡子。
他的目光看向了地上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的熒光,藉助外部微弱的光線,反射着點點熒光。
「光。。。」似乎太亮了,亮的過於刺眼。
「砰!」交擊的火花在黑夜之中爆開。
鍊金術士的愛槍死死的扛住了寶劍的攻擊。
因為過於急劇的情緒變化,他緊繃的皮膚再次撕開了傷口。
襲擊者是騎士,被腐蝕液腐蝕了肉身,盔甲化成的鐵水和血扭曲交融,發出沸水似的聲音,腐敗干化。那是已經無法再救的致命傷害。
「即使是死也要拖着叛逆者下地獄!」騎士潰爛的半邊嘴瘋狂的怒吼着。
「徹底爛掉!」鍊金術士下達了命令。
下一刻,騎士身上的腐蝕情況,爆炸性的延伸至全身上下,化為腐屍,慘不忍睹。
寶劍的攻勢卻還未停止,被腐蝕的騎士們怒濤般湧入了走廊,身上籠罩着黯淡的白光,瘋狂的身體,宛若野獸,玉石俱焚。
「起嘆,初醒之晨曦!」
「!」奧雷歐斯耳畔響起了,騎士們的頌歌。巨大魔力宛如利劍,撕毀周遭一切。以信仰為指向,以生命為支柱,以靈魂為代價,產生極為巨大的魔力,以身殉教的「犧牲戰歌」。
「間吟,沉淪之白晝!」白光化為熊熊烈焰,吞沒四方。
「終止詠誦!」奧雷歐斯急忙下達了指令,他清楚這樣巨大的魔力場將嚴重影響正在修復的黃金大衍術。
然而,映入眼帘卻是如血的紅光,充斥整個視野。血光之後,朦朧的暗紅色巨大身影。
「龍?」奧雷歐斯腦海中浮現了那個無數神話傳說中極其強大的存在。
「末言,暮明之黃昏!」
騎士們的頌聲戛然而止,任務已經完成,不需要他們做什麼了,無聲的沉默,無悔的信仰。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後,三澤塾墜入了熾熱火海之中。
原本消失的巨大魔法陣在雲端浮現,複雜的圖騰化為簡單的花蕊,聖堂喪鐘響徹天地,引渡英靈,回歸故土。
十三騎士團全體隊長以下成員在此殉職。
「街道」
半空密佈刀光劍影,其中兩條人影在其中,飛速穿梭。
「鐘聲。。。」與十九交戰中的扎古西,忽然停止了動作,他抬頭望向了遠方熊熊燃燒的烈焰。
「你們先回去了嗎?」扎古西嘆息的一聲,緊握的寶劍,隨着主人的雙手微微顫動。
「喪鐘。。。火。。。」舉着獄魂,十九同樣望向了三澤塾那邊。火光是那樣的刺眼,金色的眼睛在微微的聚焦後,緩緩的渙散了,他安靜了。
「他們是為了科學的道路做出了奉獻。。。」
「為了實驗,這樣的犧牲值得。。。」
「高興吧!玩偶們你們將有幸見證這個實驗。這樣我之前花的錢也算有點用處了!」
腦海中紊亂而深刻的記憶又浮現了。
「這就是忠誠的信徒,最後的結果嗎?」十九輕輕的一聲疑問,清晰的傳入扎古西的耳中。
「你。。。永遠也無法理解,他們的犧牲所代表的。。。榮耀和偉大。」騎士團長的面色似是上了一層寒霜,竟是憤怒得連聲音都變得發顫。
「榮耀和偉大。。。你們就是這樣誘騙信徒去為你們赴死的嗎。。。」十九的手指向了遠方的火焰。
「看看那團火。。。那是一群被自己信仰毀掉的可憐人。明明可以在歐洲過着正常人的生活,與家人共享天倫,與好友朝夕相處。卻被叫來這個鬼地方與不認識的陌生人拼命。。。他們其實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死亡的原因,僅僅是只是因為教會叫他們這麼做而已。。。」
「他們是比任何人都清醒的人!無時無刻沐浴在光明中的騎士,他們寧願承擔死亡結果,遠離故土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用生命裁決叛教者,從無半句怨言。他們的家人會得到教會的庇護和照顧,並會為殉職的家人自豪!這樣可貴的英靈不是你這種滿身污穢的惡魔能夠指指點點!你說我們是因為聽從教會命令才會來這,那我告訴你!是我們主動要求來到這裏的!而罪羊皮卷是我親自遞交上去批示的判決書!」
面對扎古西的怒吼聲,十九冷冷的說道:「但這些仍然是你們的教會教你們這樣做的啊,一路苦修的薰陶,教義和作風的影響,如果,罪羊皮卷上寫的是另一個人的名字,你們今天就是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跟人拼命了。。。。我敬仰可以為國,為家奉獻的人,也佩服為情,為義而犧牲的人。。。但我永遠也無法苟同被人用什麼榮耀什麼追求被騙去做事後,還沾沾自喜以為光榮的傻瓜。教會現在把弄得家破人亡了,才痛哭流涕的給人什麼榮耀什麼偉大。。。生的時候把活人推向死地,偏偏要等到人死後才虛偽的給予這種東西自我安慰,這就是教會所謂的信仰?」」
「你真的已經無可救藥了,侮辱死者,誣衊信仰,最後還嘲諷我們的榮耀。。。也對我與惡魔爭論這些也真是愚蠢。。。」
十九的目光轉向了天際轉動的魔法陣:「是啊,我們本來就是敵人。但是,你也該發覺了吧。。。如果真的要殺我,你們的教會會派你們這一點人過來送死嗎?」
扎古西的身體猛然一僵,隨後身影疾馳的接近了十九。
「砰!」雙方兵器再度交擊,紊亂的氣流如風暴一般,颳得水泥石塊四處飛濺。
兩把兵器僵持着,互相壓迫着,十九看着突然如瘋狂的野獸般危險的騎士團長:「總是要接受事實,因為再怎麼逃避,內心的想法永遠無法欺騙自己。這一次的事件,對羅馬正教來說只是一次內部的派系鬥爭,為了削弱教皇派系的實力,以「惡鬼三凶」和叛教者為藉口,讓整個聖歌隊葬身學園都市,而你們居然還傻乎乎的主動去提交罪羊皮卷。。。」
------------待續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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