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雷歐斯狠狠的踩踏着副官的頭顱。僅僅是幾分鐘的時間,副官就已經遍體鱗傷。被一路追殺的怨氣被鍊金術士發泄到了副官的頭上。他舉起右手一槍,打碎了副官刻錄的魔法陣。
「有的時候命運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啊。」奧雷歐斯堅固的鞋底再次砸在了副官的頭上,鮮血隨着傷口被擠了出來。
奧雷歐斯雙手合十,頭向上昂揚,虔誠無比的向着自己的主上,告禱着:「前幾日我還差一點就命喪你們手下。現在,卻是我像玩弄螞蟻一樣的,決定你們的生死。你說,萬能的主上為什麼要這樣安排大起大落的人生呢?」
「住口!叛教者!背叛主上之後,就不要擺出這幅模樣,太噁心了!」副官憤怒的咆哮着。
「到底是誰噁心呢?」又是一腳重重的踏在了副官的頭上。「我離開了羅馬正教是出自我對主上永遠的忠貞。那個打着主上旗號,行惡魔之事的地方才是對主上最大褻瀆之地。」
抓着手上的舊式手槍,奧雷歐斯搖了搖頭:「我們明明是選了同樣的起點,卻走了不同的路啊,師弟。」
就在話語落音那一刻,副官渾身青筋爆起。竟是不顧自身撕裂傷口的傷痛,怒吼着把拳頭砸在了奧雷歐斯的臉上。
「打架?好啊!讓我看看聖歌隊的文官閣下,與人撕扭的模樣是怎樣的可笑!」被砸退了好幾步,同樣滿腦怒火的鍊金術士提起拳頭沖了上去。
兩個兩米高的西方大漢就這樣,用最原始的方式鬥毆了起來。
「樓頂」
創造不可知的力量與扭曲現實的力量激烈交鋒,拖戰愈演愈烈。靈裝與羽翼在毀滅與再生中不斷反覆,延伸着交戰的時間。
「打起來了。」奧雷歐斯的注意力卻是分散到了樓下正在與分身糾纏的副官。
他已經意識到了,這群人在他不知道的角落,正在謀劃着什麼。因為這一連串的拖戰,不可能只是一次無謀的進攻。
「到目前為止,扎古西仍沒有出現。並且聖歌隊的成員仍然在下方待機。。。。。」就在奧雷歐斯思考的時候。
下方的一名騎士忽然向天舉起了一枚火信隨即煙花拖着長長的鳴音,沖向天際,猛然爆開。
隨即,看到信號的垣根帝督,攻擊方式忽然出現了變化。巨大羽翼向兩邊猛烈拉扯,似是要把全部的韌性都壓榨出來一般,未知的物質構成的翅膀,甚至發出駭人的破裂聲。
混雜着彩虹般的油狀物質自裂口滲出來。蔓延至整個翅膀,熾熱的火焰燃燒了起來,在天空發出金陽般的光輝。
奧雷歐斯凝重的注視着天際的火光,他清楚這一擊裏面蘊含的力量可不是單單只有眼前的熊熊烈火。
「剛才的信號有什麼意義?是真的完成了某種準備,還是單純的擾敵?」帶着這樣的疑問奧雷歐斯開始着手應對垣根帝督的攻擊。
周身的火炮化為塵土,四周響起了海浪的聲音,海水夾帶着浪濤,洶湧的掃過三塵塾的樓頂。
樓下,騎士們刻下的魔法陣發出了耀眼的白光,光柱沖宵而起,直貫天際。待機的騎士們拔出了寶劍,頌唱起激昂的歌聲。
「羅馬大教堂」
光柱自天際沐浴堂頂十字架。教堂之內,三千教眾翻開聖典,念誦經文。螢火白光自教眾們體內散出,匯流成一道光流,自天頂光柱傳遞遠方。
整個聖地籠罩在一片清聖恢弘的光明之中,成千上萬的教徒們,皆熱淚盈眶的向着那片光明頂禮膜拜。
教堂深處的金色寶座上手持權杖的羅馬教皇抬頭仰望着自天頂射下的聖光。
「戰爭旋律。。。額我略,這樣的光景闊別多少年了?」
潔白的大理石桌上,擺放着一本舊式書冊,紙張上用墨水寫着意大利語,每一頁都寫的很整潔。清清楚楚的記錄下了前任教皇的筆記。行雲流水的羅馬文字一線貫連着文字,然而連綿的水墨細線,卻在血紅的八個字前硬生生的中斷了。
「「神遣世人,惡鬼橫行」。。。神遣為先,惡鬼在後。惡鬼消弭,神遣不止,滿是罪孽啊。。。」教皇蒼老的雙手,在嘆息中合上了書冊。
睿智的目光看向了廣場之上朝聖的信徒:「主的犧牲,主的恩賜,羅馬正教滿是榮光的歷史,卻走到如今腐變衰頹的地步,到底是哪一步走錯了呢?」
「學園都市三澤塾」
拳頭與拳頭的撞擊聲響亮的令人髮指,那是骨骼與骨骼的劇烈交擊,即使是靠聽覺都能感受到那份劇痛感。
兩人的拳頭已經佈滿了血液,明明是不擅格鬥的兩個魔術師,卻用着野獸一般的方式對抗着。
兩人在滿臉傷痕下拉開了距離,副官脫下了被打得凹陷的盔甲,扔到了一邊,他並沒有穿上他那件防禦強力的靈裝盔甲。
「我給你打造的那件盔甲沒有穿過來嗎?如果你有那件盔甲的話,我想我是不可能赤手空拳的靠蠻力打贏你的。」奧雷歐斯看着副官的模樣冷冷的發笑。
「你的那件已經被我扔掉了,老師幫我重新打造了一件。但我今天不想穿。」
奧雷歐斯將嘴角的鮮血抹去:「老師把最傑出的魔法術式教給你,把最得意的鍊金術式教給我,原本只是單純的因材施教,但我們師徒三人怎麼也想不到,那樣的教育會成為我們永遠水火不容的原因啊。」
「錯誤在老師收留你那天就開始了!老師費盡心血教育的徒弟,居然將他所學的知識用作對付羅馬正教的武器!從一開始就該讓你活活凍死在街頭。」
「那麼老師教給你的知識,就是拿去殺死毫無抵抗的孩子的嗎!?」
「。。。。。那個人體內流着濃郁的魔女之血她才十三歲就精通了各項禁忌的魔法,如果她成長起來,將會帶來莫大的災禍。所以那日我做出了違心的舉動。」
奧雷歐斯的目光忽然變得陰沉,舉起右手,舊式手槍瞬間煉成在右手之上。
「跟你這個教會養的瘋狗,真的無法溝通。一個孩子的性命可以用一句違心來推脫。你們的虛偽到底還要到怎樣的底線才能停止?」
這時,窗外一道火花,帶着長長的鳴笛音,沖天而去,在半空猛然爆烈。
「信號?」
------------待續未完-------
繼續十九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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