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舒城跟陸小山回家幸福甜蜜的時候,另一邊的任大偉可謂是如坐針氈。
這自從那天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睡過臥室,全都是在沙發上睡覺的。
這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尤其是白天上班的時候,自己的秘書王思思那溫柔體貼的樣子,跟顧曉岩可謂是有了明顯的對比。
思來想去,任大偉給自己公司的法務張律師打電話過去:「喂,張律師,我,任大偉。那個,我有點事想跟你談談,行,就在你們樓下的日料,我現在就過去。」
他找張律師就是諮詢離婚的事情,不過當把事情經過一說之後,張律師不由皺眉說道:「你確定你朋友想要離婚?」
「我現在還不確定,但是我就想問一下,這種情況我這個朋友該怎麼做。」
「像您這種情況啊……」張律師其實知道任大偉是無中生有,所以直接開口說道。
任大偉趕緊攔住,說道:「不是我,是我一朋友,朋友。」
張律師輕笑一下,說道:「像這種情況,無非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儘快把財產合理合法的轉移出去。」
任大偉問道:「可是這財產不是夫妻共有的嗎?」
張律師聽到後笑了,說道:「這財產是夫妻共有的,可這負債也是夫妻共有的,對吧?沒明白是吧?」
「咱就這麼說吧,房子是財產吧?我給你打一個比方,你這朋友是開公司的,現在的公司大都負債,你讓他把這房子拿到銀行去貸款抵押,讓銀行把錢打到公司賬戶上。這麼一來,這正資產就變成了負資產,明白嗎?」
任大偉半知半解的看着張律師,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這離婚跟負債有關係嗎?
「你還沒明白,就算是這個離婚了,這房子判給女方,可這房子在銀行押着呢,她過不了戶,怎麼辦?法院強制執行,你去還錢。對不起,您查查我公司的賬戶,負債纍纍,我還不起,沒轍了吧?」
任大偉這才算是明白了,說道:「還能這樣啊?」
「當然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您這個朋友是開公司的,照說呢,這個是屬於家庭生計,從法律上來說,他們這個債務就要由兩個人共同負擔。」
「那這麼着,這個共同財產就變成共同負債了。」
張律師笑着說道:「對,您要是真的想要離婚啊……」
任大偉還是不願意承認,說道:「不不不,這是我一朋友的事情,朋友的。不是我的事。」
「這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您讓他來找我,我幫他好好的分析分析,盡最大的限度保護他的財產。」
任大偉說道:「我謝謝你,我替他謝謝你,但是他這也是兩手準備,能不離最好還是別離。」
張律師聽到後都要笑出來,這任大偉到了現在還裝模作樣呢。不過他也不會拆穿了任大偉,反正自己到時候能拿到諮詢費就好,不管對方到底是不是真的過錯方。
等任大偉回到家之後,他希望跟顧曉岩好好談談,最好把話說清楚,也儘量不要離婚。
「曉岩,趁着樂樂還沒有放學,咱們倆好好談談吧。」
顧曉岩卻不願意搭理任大偉,只是默默的做着家務活。
「不是,你要是還生氣,你打我,罵我,這事我都能承受,好吧?你別不理我行不行?」
說着任大偉就拉了一下顧曉岩,顧曉岩卻一甩胳膊,直接走了。
任大偉追了上去,說道:「顧曉岩,你這是冷暴力!」
「我冷暴力,行,談談是嗎,談吧!」顧曉岩聽到任大偉這樣說,直接坐在客廳,準備談談。
「你這也不是要好好談的態度啊。」
顧曉岩瞥了一眼任大偉,說道:「你在乎我的態度嗎?你如果在乎我的態度,你至於感觸那種事嗎?任大偉,我覺得我現在越來越不認識你。那天,聽到你跟曉君說的那些話,我才明白,原來結婚這些年,你一直都是在敷衍我。」
「對,我承認,我是很單調,很保守,很無趣。你在外面幹什麼,我可以不知道,但是你不能把那個女人帶進家裏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在孩子面前!你知不知道那天是什麼日子啊?」
「樂樂的生日。」任大偉忍不住低下頭說道。
「八年前的那天,我忍着疼生下你兒子,那種疼痛差點把我撕裂了,那是樂樂的生日,也是我的苦日,你居然在這一天,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跟你的情人尋歡作樂,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刺激很享受啊?」顧曉岩開始控訴任大偉的所作所為。
任大偉說道:「曉岩,你聽我跟你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任大偉,我現在看見你就覺得噁心,你站在我面前,我就想吐。」
任大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說完了吧,我能說了吧?」
「沒有,沒有,沒有。我說話你別打斷我行嗎?任大偉,我現在才看清你是一個什麼東西,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大騙子。」
任大偉也被顧曉岩刺激的生氣了,大聲喊道:『說夠了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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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顧曉岩不吭聲了,這才開口說道:「你以為我喜歡在外邊找刺激啊?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事早晚,早晚會被別人知道嗎?可是我明知道這事下作,可我為什麼這麼做?所有原因都在於我嗎?」
「我在外面做生意開公司,我每天有多少事需要我去處理,有多少人情需要我去走動,有多少壓力需要我一個人去承擔?可是你問過我嗎?你問過我一句嗎?你關心過我嗎?」
「這所有的事都需要我去做,我想回來跟你傾訴一下,讓我心裏舒服一點,可是我每次想跟你說的時候,你跟我說什麼?你說你要忙孩子,你要忙你爸你媽,你心裏只有你們家這一畝三分地,你對我不聞不問。那我這些情緒,我總得有一個地方去發泄吧?不然我TM會被人給逼瘋的。」
任大偉也有些情緒崩潰了,說道:「你說我是騙子,沒錯,我是個騙子,我不管我在外面碰到多難的事情,我不跟別人說,我忍着。我回家都是歡天地喜的樣子,從來對你對孩子都是個笑臉,對吧?我不是騙子是什麼?我就是個騙子。」
「我跟人在外面談生意,我喝的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你跟我說什麼?你跟我說你少喝點,不能喝就別喝。除了這些,你就不能跟我說點別的貼心話嗎?」
顧曉岩說動:「所以你就在外面找人是嗎?」
任大偉說道:「我不是不愛你,我也已經跟你承認錯誤了,你除了記恨我之外,你能不能反省一下你自己?我去接樂樂。」
看到任大偉走了之後,顧曉岩痛哭失聲,沒想到自己丈夫是這樣看自己的,可自己又做錯了什麼?自己從畢業之後,就跟任大偉結婚了,成為一個家庭主婦,根本就不知道職場的艱辛,也不知道男人在外面的辛苦,這能怪她嗎?
翌日。
趙舒城跟陸小山一起來到公司,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這時候顧曉君給陸小山打來電話,陸小山還以為顧曉岩離婚的事情定下來,準備讓趙舒城去扮演任大偉。
可聽到顧曉君的話才明白,原來是他們雜誌社這邊需要新一期的封面拍攝,不過雜誌社的攝影師因為都有其他工作,反而沒有人去拍封面了。當然也不是說一個攝影師都沒有,可在家的攝影師顧曉君根本看不上,上次的照片就讓她很不滿意。
顧曉君打電話過來,就是希望能讓趙舒城去幫忙拍攝封面,幫自己一個忙。
陸小山聽到後笑着答應下來,然後把地址給了趙舒城,讓趙舒城去找顧曉君。
等趙舒城來到顧曉君所在的雜誌社,看到裏面忙碌的人影,也看到了整個辦公室的佈置。
趙舒城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這一樓還挺正常,可隔出來的二樓,地面是鋼化玻璃的。而顧曉君就在二樓辦公,這也不怕底下的人透過玻璃看到上面。
這要是穿着褲子還沒什麼,這要是穿着短裙在上面走來走去,豈不是要被人全都看光了?
等趙舒城來到二樓之後,看着顧曉君今天還真的是穿着裙子,不由問道:「不是,你這辦公室裝修挺有特色啊?」
顧曉君笑着說道:「是吧,我也覺得挺好的,可以讓底下員工看到自己,也可以一眼看到員工,不會有什麼人敢偷懶。」
「是不是有人偷懶我不清楚,但是這玻璃是單面玻璃,還是透明的?」
「透明的,怎麼了?」
「這你也不怕走光被底下的人看到了?」
「不會吧?誰這麼無聊幹這種事情,他們每天工作都忙的要死。不過說起來你也是個攝影師,怎麼反而思想這麼老派啊?再說了,這公司員工都是老實人,哪兒那麼多色狼啊?」
趙舒城聽到後笑了笑,他可是看到底下的員工朝着上面看了好幾次,這就算不是有色狼,可這免費的美景,應該有不少人不願意錯過吧。
顧曉君看到趙舒城笑着看着下面,跟着看過去,就看到員工盯着這邊,看到自己這才低下頭工作。
她也想到自己今天穿的是短裙,這豈不是自己剛才走路的時候,已經被人給全都看光了?想到這裏,顧曉君不由有些面紅耳赤,不敢看向趙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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