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豆聽到趙舒城準備跟謝和順交流木凋經驗,好奇的問道:「木凋不就是木凋,應該都差不多吧,其中區別很大嗎?」
趙舒城笑了笑,說道:「你這樣說也沒錯,都是用木頭進行凋刻,不過其中也有很大的區別。不過細分起來,其中的區別也很大。就比如說自古以來的木凋,其中不同年代的風格不一樣。」
「比如說春秋戰國時期的木凋,大多是作為冥器陪葬使用,所以凋刻隨意。而到了漢代的時候,因為鐵器的發展,進而木凋工藝發展很快,所以凋刻的也都以小動物為主,當然還有陪葬的木俑。等到了隋唐時期之後,木凋從一開始簡單的刀,轉變為刀琢並用,技法有了飛躍發展。而等到了兩宋時期,佛教造像又稱為木凋的主題。」
趙舒城說着飲了一杯茶,繼續說道:「而這個時期的木凋,因為技法成熟,刻畫細膩,造型準確,形態逼真,形成了很多的流派,比如東陽黃楊木凋,潮州金漆木凋等等聞名的工藝。」
「到了明清時期,又跟之前有一些區別,比如明代的木凋以簡練古樸為主,凋飾並不繁複,層次不多,但線條流暢圓滑。清代木凋則跟明代相比又有了新的變化,刀工精細,無論是動物人物,花鳥,都力爭表現逼真,還有各種新的技巧,比如圓凋,透凋,高浮凋等等,全都運用自如。」
「也正是因為這樣漫長歲月的沉澱,最終形成了不同的木凋流派,i如說東陽木凋,廣東潮州木凋,福建福州木凋,浙江寧波木凋,安徽徽州木凋,蘇州木凋,以及雲南本地的劍川木凋等風格各異自成一派的木凋流派。」
許紅豆好奇的問道:「謝師傅這邊在雲南,肯定是劍川木凋流派的,但是你這個是屬於什麼流派?」
趙舒城笑着說道:「我這個還算不上什麼流派,主要是也沒有跟着固定的師傅學習,一切都是自己看着自學成才,各個流派都稍微有些涉獵。」
許紅豆聽到趙舒城手機上播放的音樂聲音停了,看到趙舒城準備拿起手機,直接問道:「現在幾點了?」
趙舒城說道:「現在已經五點了,怎麼了?」
「那是不是該準備吃飯了?」
趙舒城愣了一下,說道:「這麼早嗎?」
「不是你說的農村吃飯都早,我們既然來到這裏,就應該入鄉隨俗,不是嗎?」
「也行,反正這茶也喝的差不多了,那就去吃飯吧!」
許紅豆看到趙舒城起身就要走,不由愣住了,說道:「你不去做飯嗎?」
「啊?你的意思不是說我們出去吃,反而是讓我做飯啊?」
「對啊,你手藝這麼好,不自己做飯還去餐館吃飯,那豈不是多此一舉啊。再說了,我們都來這裏好幾天了,都有些想念京城的菜了,你就自己做,讓我們也解解饞唄。」
馬丘山聽到後也有些期待的看着趙舒城,自從那天吃到了趙舒城做的飯,他也是懷念了很久。可自從那天之後,趙舒城除了早上的時候會做點早餐之外,其他時間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吃,偶爾也只是下個麵條而已。
馬丘山因為跟趙舒城他們的作息時間不一樣,何況也不能為了吃到趙舒城的飯菜,自己還特意調整作息,甚至等着讓趙舒城去做早餐,只能忍着。現在既然趙舒城要做飯,那自己肯定要厚着臉皮大吃一頓才行。
趙舒城看了看馬丘山跟許紅豆,說道:「那好吧,你想吃什麼?」
「京醬肉絲,炸醬麵,還有紅燒肉……」
趙舒城看着還在說着菜名的許紅豆,無奈的說道:「姑奶奶,你這是報菜名呢,還是想讓我給你做滿漢全席啊?再說了,這就算是我想做,也沒有這麼多食材啊。這樣吧,今天先做個簡單點的,炸醬麵,還有京醬肉絲。如果你想吃其他的,那就改天買了菜回來再說吧。」
許紅豆聽到趙舒城這樣說,想了想覺得也是,自己這突發奇想的想吃趙舒城做的菜,確實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那好吧,改天我跟你一起買菜,到時候想吃什麼就做什麼。」
等趙舒城已經準備好菜碼,開始弄炸醬跟煮麵的時候,香味開始在院子裏飄蕩起來。
樓上剛剛睡醒的大麥也被這股子香味吸引,從陽台上探出腦袋向下張望。
當看到是趙舒城在做飯的時候,也想到了之前吃到的趙舒城做的飯菜,頓時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在美食的誘惑下,壯着膽子走下樓,來到小院裏面。
許紅豆看到大麥下來了,開心的說道:「大麥,你醒了,快點過來,趙舒城做炸醬麵了,一塊兒吃吧。」
「好啊!」
等三個人吃完飯之後,馬丘山說道:「小趙啊,你這手藝簡直絕了,要是開飯店,肯定賓客盈門。」
「馬爺,你不是說過午不食嘛,怎麼今天……」
「這不能怪我,只能說你們在用美食誘惑我,而我定力不夠,還需要繼續修行啊。」
「那我們以後幫你提醒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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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大麥這句話,馬丘山的臉上頓時僵住了,不知道是應該答應讓大麥提醒自己,還是讓大麥不要管自己。只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一言不發,又仿佛什麼都說了一樣。
其他人看到馬丘山這樣子,忍不住相視而笑。
馬丘山也不在意,反而一邊揉着自己的肚子,一邊問道:「小趙啊,你這手藝這麼好,你跟誰學的啊?」
「馬爺,說什麼都沒用,你看這碗快……」
馬丘山說道:「行,我來,我來!」
大麥看到後說道:「要不還是我來吧!」
趙舒城說道:「不用,你得給馬爺機會,這整天打坐一動不動可不好,還是多運動一下才行,所以這也是給馬爺機會消消食兒。」
馬丘山無奈的說道:「哎,誰讓我吃人嘴短呢!」
看到馬丘山真的去洗碗了,大麥還是覺得不好意思,說道:「那下一頓我來洗碗!」
「大麥,你這夠貪心的啊,這一頓剛吃完,你就惦記下一頓了?」
聽到許紅豆打趣的話,大麥頓時臉紅起來。
幾個人吃飽喝足之後,大麥繼續回到屋子裏準備寫小說,而趙舒城跟許紅豆則是直接躺在躺椅上,享受着安逸的時光。而馬丘山看了看院子裏的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也只好自己回到自己的蒲團上,繼續開始打坐。
不過隨着天色越來越暗,院子裏的蚊子逐漸開始多了起來。
趙舒城他們也在院子裏坐不住了,只能各自回到房間準備休息。
許紅豆沒有第一時間躺在床上,而是拿出手機,把今天拍攝的照片打印出來,貼到之前的小板子上,寫上一些感悟。
做完這一些之後,許紅豆這才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裹着被子,看着掛在床頭的香包,呆呆的出神。也許這一刻想到的是某人,也許是她那個好姐妹,隨着亂子八糟的思緒紛飛,慢慢的進入夢鄉之中。
翌日,清晨。
趙舒城醒過來之後,洗漱一番之後,想了想,換上運動服,運動鞋,出門開始運動。
天色越來越亮,村子裏也開始重新充滿活力,也開始有了獨屬於農家的煙火氣。隨着走出村子,路邊小草上的露水晶瑩剔透,伴隨着清風顫動,滴落。
路上的空氣很清新,有泥土的芬芳,也有花草的香味,讓人心曠神怡。
等趙舒城跑了一圈回來之後,就看到許紅豆也已經起來了。
許紅豆看到趙舒城一身運動裝,而且還滿頭大汗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鍛煉去了。看到這一幕,她也有些心動了,畢竟曾經她為了能更好的工作,對自己也是有嚴格的規劃,每天都要堅持鍛煉的。
只不過來到這裏之後,因為環境的原因,也因為這恬澹的氛圍,反而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
「早,你這是鍛煉去了?」
「對啊,好久沒有鍛煉了,身體感覺有些僵硬,所以鍛煉一下。」
「那明天一起?」
「好啊,當然可以了。對了,早上想吃什麼?」
「我都可以!」
「馬爺說的真對,這都可以的人最難伺候,為難的不是別人,是我們這些廚子。」
「我可沒為難你。」
趙舒城笑了一下,說道:「你雖然不是故意刁難,可你把選擇權交給我們,這就讓我們為難了。畢竟要考慮做出來之後你是不是喜歡,比直接點菜還要難度大。」
「那要不麵條?我記得昨天你做的炸醬還有一些,直接吃這個就好了。」
趙舒城說道:「行,我看看配菜還有沒有。」
等趙舒城打開冰箱之後,看到昨天放進去的炸醬少了很多,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睡覺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人喊他,還問他能不能用自己做的炸醬。
不過具體是誰,趙舒城沒什麼印象了,不是林娜就是胡有魚,甚至可能是兩個人一起的。
好在還有一些,今天早餐應該沒問題,至於以後想吃,只能重新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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