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金光明到了村里之後,還沒跟兄弟幾個說自己反對的意見,就聽着兄弟們說了村裏的打算,不是單純趕他們走,而是用這個舊窯洞換成村裏的新磚瓦房,但是兄弟幾個心裏沒有底,所以才讓他會來商量一下,這個事情能不能幹。因為早就被嚇的喪魂失魄的人,不敢相信這樣的好事會落到他們家頭上。會不會等他們搬出來之後,又被從磚瓦房裏趕出來,最終落得無家可歸?
可既然這是大隊的意見,尤其是趙舒城帶頭幹的事情,他們還是願意相信趙舒城說話算話。甚至趙舒城為了保證自己沒有任何誆騙,告訴他們,如果真的出現這個情況,自己家可以讓他們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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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做通了搬遷戶的工作之後,趙舒城就開始召開全村動員大會,準備在趙舒城的房子周圍開始興建新的磚瓦房,讓那幾戶人家搬進來,也讓村民知道村裏的決定。
金俊山還是不服氣,他拿不到趙舒城畫的未來雙水村的規劃圖,但是這修建耕地的圖紙還是能拿到的。
看着上面的規劃,越來越生氣,覺得現在這個事情沒有上面的同意,自己去告一狀,說不定這個時期就辦不成,到時候看他趙舒城怎麼辦?田福堂又能怎麼辦?
這村民出工出力,最後什麼都做不成,他田福堂還能繼續當這個村主任?到時候還不是讓上面罷免了,自己就可以轉正了?
金俊山偷偷從大隊部拿着趙舒城畫的草圖,趁着所有人都在忙着給金俊武那些人蓋房子的時候,直接跑到大隊部。
徐治功聽到金俊山是來告狀,看着趙舒城畫的草圖,不由讚嘆的說道:「俊山,你這個狀告的太好了!」
「這田福堂也不太像話,沒有上面組織的批准,擅自放任自己的女婿顯能瞎干。」
徐治功說道:「這可是大事,好事,是能登上報紙的好事,這可比大會戰還要好。」
金俊山聽到後直接傻眼了,問道:「主任,你是說這是好事?」
「俊山啊,現在全國都在農業學大寨,咱們學大寨,不能光學別人平哥七溝八梁一面坡吧?那不是還跟在別人後面學着,咱們學大寨,就應該學着人家改天換地的精神和氣概,這個事情弄好了,咱們石圪節公社在原西縣,不,在黃原地區,這可是先經典型。這事我徐治功百分之百的支持。」
金俊山結巴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一定會反對這個事情呢。」
徐治功唉了一聲,說道:「我怎麼會反對呢?這些年來,莊稼人的苦沒少受,這年年下來都是兩手空空,人民群眾沒熱情,我自己心裏也難受。你們雙水村的情況好一些,你們可能不知道其他村裏的情況,觸目驚心啊。都說我左,可你們一點也不知道我的苦心啊。」
「看你說的,我心裏也難受。」
徐治功有些可惜的說道:「這可是好事情啊,只是孫少安要弄有點可惜了。不行,你得把它接下來,孫少安太年輕,別出點啥事情。老田身體不好,年紀也大了,這支部書記的擔子你得擔起來。」
金俊山聽到後頓時計上心頭,覺得這不正是自己出頭的好機會嗎?可怎麼才能讓趙舒城同意讓自己來干,反而自己不管呢?
「我明白了,我一定把這個事情干好了。」
徐治功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了,你說這孫少安要是出點啥事情,你說他還能幹嘛?」
「這麼大的村子,咋都會出點事情的。再說了,他孫少安自己就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想當年,他讓他媳婦潤葉好好的公家人不當,把教師崗位讓給自己弟弟,這把公家的工作當什麼?他自己可以私相授受的事情嗎?」
徐治功聽到後開心的說道:「你看,這個事情你咋不早跟我說?這麼多年,你怎麼不跟我說這個事情,這是很嚴重的錯誤。」
金俊山沒想到只是隨便抱怨了一下,就讓徐治功覺得是錯誤,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真的是傻了,如果早一點說了這個事情,是不是現在養雞場這樣的地方,都歸自己來管理了?要知道這裏面的油水可是大的很,不說每天可以多分到一些雞蛋,單單是每年買雞蛋的錢,是不是當幹部的可以多分一點?不用跟現在一樣,都是村民平分,甚至幹部都沒有啥優惠?
可惜金俊山跟徐治功的美好設想全都不能實現,因為推平山頭的事情雖然還沒有開始,但是趙舒城的規劃圖已經放在田福軍的辦公桌上了。
田福軍也能看出這個事情的好處,更別說馮世寬等人也希望為原西縣樹立一個典型,可以作為自己等人的政績。
雖然雙水村的情況已經發展的很好,但是如果可以更好,真的建成趙舒城規劃的樣子,上級下來人只要往這裏一帶,什麼都不用說,領導就會肯定馮世寬等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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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支持趙舒城的行動,他們還專門找來相關的專家論證可行性,當看到趙舒城的圖紙之後,專家都不由點頭,覺得這不像是一個沒有上大學的人能畫出來的圖紙。
田福軍聽到專家都同意這個事情,也很開心。本來覺得趙舒城只是有頭腦,可現在看來,不管是這這樣,還很有本事。
秋風颳起來之後,莊稼已經收割完畢,就等着打棗節的到來。
為金家灣搬遷戶建設的磚瓦房也已經完工了,在大隊領導的帶領下,金俊武兄弟三個,以及金光亮兄弟三家,一起去驗收自己的新居。
他們雖然在修建磚瓦房的時候也參與其中,但是當看到這房子真的要分配給他們的時候,還是有些激動。
雖然雙水村還沒有通電,現在還只是單純的磚瓦房,可這比他們自己的窯洞要好太多了,尤其是屋子裏刷上石灰之後,陽光照射進來,屋裏亮堂的很。
趙舒城更是帶着他們暢享未來村子裏通電之後,這裏安裝電燈,這裏放着風扇,這裏還有電視機等等。
金俊武高興的說道:「這也算是我們沾光了,可咱們村啥時候才能通電呢?」
趙舒城笑着說道:「俊武叔,這個事情不要着急,遲早都會有的。既然磚瓦房有了,未來通電的事情還遠嗎?是在不行,等以後咱們村明年全部搬遷進來之後,咱們自己修建水電站,起碼咱們村自己用電燈的問題能解決。」
「真的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了。」
很快,搬遷的日子就到了。對於搬遷的及家人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動感情的日子,是啊,離開自己住慣了的老地方心裏確實是不是滋味。他們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住在這個地方,對於這個小山頭有着自己親切的感情。這窯洞,這院子,每一個角落,每一塊石頭,每一個土疙瘩,都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失去了這些之後,他們的心裏總會感覺有些空落落的。
對於農民來說,離開自己生活的天地,離開自己生活中最重要的世界,這份痛苦不是外人能理解的。但是孩子們不懂這些,他們對於未來的新家充滿了興奮,一點也不理解大人不舍的感情。
搬家的這一天,村里和這兩大家人關係融洽的人登錄來幫忙了。哭咽河東岸從南到北的小路上,來回穿梭着搬運東西的人們。幫忙的人都是搬運那些笨重的東西,石碾子,石磨,水瓮,鍋,灶台等等,值錢和嬌貴的東西都是自家人搬運,其他不值錢的東西也全都被搬走了。
可就在這時候,哭咽河兩岸所有人都充滿信心的獅虎,金俊文家裏忽然傳來一片哭聲,讓正在搬家的人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紛紛湧向金俊文家的院子裏。
金俊文一家子都在哭鼻子,俊武的愛人和孩子也哭成一堆,男人們低聲嗚咽,女人們則是彷生長嚎。所有人都圍在炕沿邊的遞上,土炕的蓆子上坐着金俊文的老母親,快八十歲的老太太一邊用手扶着桌子,一邊咧着沒牙的嘴巴哭的死去活來,嘴裏念叨着:「我不走,我就住這窯洞裏,你叫他們來把我活埋在這窯洞裏……」
金家的一些有威望的長者跟婦女先後進入金俊文家的窯洞裏,七嘴八舌的開始勸了起來,說喬遷新居是高興的事情,也是吉利的事情,在這樣的日子裏哭的鼻涕橫流是不吉利的。
金家的男人也就不哭了,跟着那些媳婦也都停止了哭聲,但是孩子跟奶奶還一直哭個不停。
趙舒城知道這個事情,也知道自己沒辦法勸說老人家,只能讓自己的岳父田福堂出面。因為田福堂跟金家還有一層特殊的關係,當年田福堂叫金俊文的父親一聲乾爸,所以這老太太也算是田福堂的乾媽。
田福堂沒想到所有事情都解決了,卻被一個老太太擋住了。他剛進入窯洞,就看到金老太太,正在惱怒的抓着炕上的拐棍,準備驅趕新來的說客。
田福堂直接撥開準備勸阻婆婆的金俊文媳婦跟金俊武媳婦,直接湊到老太太身邊,撲通跪在炕上,說道:「乾媽,你打我吧,我知道您心裏有氣,你就痛痛快快打我幾下,也許心裏的氣就能消一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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