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聽到趙舒城跟小女孩的對話,已經知道這就是自己當年鎮殺的司藤,自然就準備動手,直接斬妖除魔。
可是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卻聽到後面有個人喊道:「師傅?」
丘山轉過頭,就看到顏福瑞出現在自己身後,仿佛是一直跟着他來到這裏的。
丘山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顏福瑞卻直接跪在丘山面前,說道:『師傅,你這些年到哪兒去了,你怎麼都不回來看看我啊?』
顏福瑞在這裏號啕大哭,卻讓丘山有些不自在,他可不希望引的別人注意,甚至最終讓自己降妖伏魔的計劃敗露。他眼神不善的看了看樓上,只能帶着顏福瑞趕緊走到一邊說話。
其實顏福瑞本來是今天想來跟趙舒城和司藤告辭的,等他來到趙舒城家門口,卻看到出門的趙舒城,以及跟在後面的丘山。
他一開始有些懷疑這是不是自己師傅,但是一路跟下來,這才確定就是自己的師傅丘山。他也看出來自己師傅準備動手,但是他不願意師傅跟司藤和趙舒城對上,畢竟他們救了瓦房。
丘山看着眼前的徒弟,說道:「阿福啊,師傅的事情一言難盡,你怎麼在這裏?」
「我就是看一個人影很像你,所以就跟上來。」
丘山嚴肅的看着顏福瑞,說道:「師傅問你,司藤跟白英在上面吧?」
「誰?白英?不是司藤跟趙舒城嗎?」顏福瑞一開始還想着遮掩自己認識司藤的事情,但是聽到師傅提到一個陌生的名字,不由詫異的問了出來。
他是跟着趙舒城跟丘山來到這裏,難道趙舒城就是白英?可是為什麼趙舒城一直都不跟他說,難道是防着他?
丘山看出顏福瑞並不是假裝的,不由鬆了口氣,總算是自己的徒弟沒有真的跟苅族攪和在一起。
「你在這裏等我吧!」
顏福瑞看到丘山就要走,拉住丘山說道:「師傅,您可別說什麼讓我等您的話,當年我熬碗粥的功夫,您就消失不見了,您知道我等您多辛苦嗎?我一直告訴自己,師傅不是不要我了,只是去明山大澤修煉去了。師傅,您可不能再撇下我了。」
丘山看到顏福瑞跪在地上的樣子,說道:『起來吧!』
「師傅,我有一肚子的話想跟你說,也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你。」
顏福瑞跟丘山來到一個無人的地方,聊起了當年的事情,也說起了司藤跟白英的事情,還有當初為什麼不傳授顏福瑞懸門法術。
司藤也已經發現那家的女主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要找的白英,自己找錯了人。
司藤衝下樓之後,正要尋找白英,卻看到趙舒城站在那裏,問道:「趙舒城,他們家的孩子呢?」
「剛才在外面,怎麼了?」
「快帶我去!」
等兩個人來到門外,就看到小女孩躺在地上,似乎昏迷不醒。等把小女孩送到醫院,檢查之後卻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就是有點營養不良。
司藤等醫生走後,自己又親自檢查了一下小女孩,白英已經離開小女孩的身體,也因為附身的時間短,所以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遺症。
趙舒城跟司藤看到這裏得不到關於白英的線索,只能離開醫院回到家中。
忽然間,趙舒城的手機響了,看了一下卻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打過來的。
趙舒城接通之後,說道:「你好,你……」
話還未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頭有個女人的聲音在笑,但是聲音卻有些陰鷙風塵的感覺。
「你去跟司藤說,今天既然來找我了,那就不要推三阻四。我做了那麼多,她說不合體就不合體,沒有那麼好的事。」
司藤在一邊看到趙舒城的臉色不好,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白英打過來的,說是你不願意合體,你不是一直想要找白英,並且完成合體嗎?」
司藤沒想到居然是白英的電話,不由沉默了起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難道你就這麼希望我跟白英合體?」
「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畢竟你怎麼做都有你自己的考慮,只不過是有些好奇罷了。何況我覺得白英既然打電話過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當然清楚,但是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司藤當然想要合體,但是並不是現在,也不是自己現在這種情況下合體。
「趙舒城,你覺得我比白英差在哪裏?」
趙舒城想了一下,說道:「要說差在哪兒,可能是你不夠心狠手辣,也比白英少了一些年的人間歷練吧。」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當初我們分體的時候,我也不過在人間十多年的時間,學到的東西自然沒有多活了幾年的白英多。」
司藤還沒有說的是,白英比她當時的情況更艱難,自己只需要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就好,想愛誰就去愛,不想愛就走,絕不糾纏。但是白英卻不一樣,她這麼多年,一方面要躲避丘山的追捕,一方面還要去應付很多的人,去做一些計劃,承受了多少,經歷了多少,都是自己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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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英之所以能在八十年前的佈置這樣的手段,能夠瞞過丘山,甚至多年未曾暴露,可見心機之深。白英用了九年的時間去謀劃一個未來,而自己卻只是安然的躺在地下。
之前司藤雖然想要找到白英,但是覺得既然已經分體了,司藤是司藤,白英是白英,彼此之間也只是同一個白藤衍生的而已。但是現在想來,自己有些想當然了,白英無論如何都跟自己有關,白英造的孽,自己也必須親自來收拾才行。就比如賈桂芳身上的藤殺,自己就有必要給她解除,不讓她還需要提心弔膽的。
現在合體也不是司藤願意的,不說自己現在合體,是不是能夠在合體之後佔據主導地位,更重要的是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在合體的時候受到傷害,這都是問題。
可白英居然喪心病狂的附身一個小孩子身上,差點讓這個孩子就神志全無,她也不可能任由白英繼續這樣下去,免得增添自己的罪孽。
想來想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早點找到白英,要麼徹底殺了她,要麼就是跟對方達成協議,在此期間不要給自己惹事。
不過想要找到白英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人海茫茫,誰知道白英現在的樣子是什麼樣的?是繼續附身在別人身上,還是已經獨立生存,又或者乾脆躲到深山老林之中呢?
司藤很快想到也許懸門可以幫助自己,當年自己揭穿丘山真面目之後,得罪了天下的懸師,被懸門眾人通緝。原本以為自己東躲西逃,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可沒想到,就算是她藏的再隱秘,路線怎麼七拐八繞,丘山卻總是能在不久之後找上門來。
當然丘山自己肯定沒有這樣的本事,要不然當初也不會需要自己幫助鎮殺苅族,甚至在自己逃走之後,讓自己度過了一段還算是安穩的日子。
想到這裏,司藤看着趙舒城,說道:「趙舒城,你給蒼鴻會長打個電話,我們可能需要懸門的幫助。」
趙舒城點點頭,跟蒼鴻打通之後,說是司藤有事情拜託,希望能來這裏一趟。
蒼鴻猶豫再三,還是答應前來見司藤,也算是為自己過去的事情贖罪了。
顏福瑞跟師傅分開之後,來到趙舒城家門口,猶豫再三,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進去,告訴司藤自己師傅還活着的消息。
自從知道丘山跟司藤的恩怨之後,其實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師傅好像很對不起司藤。現在師傅還要跟司藤不死不休,仇恨好像要一直延續下去,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有心勸說自己師傅,但是看到師傅提到司藤的時候就咬牙切齒的,所以只能希望找到司藤,讓司藤離開這裏,讓師傅找不到她,那麼自然就不會打起來。
但是真的見到司藤之後,顏福瑞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畢竟司藤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被逼着逃跑呢?
司藤看到顏福瑞又出現在這裏,不由奇怪的說道:「顏福瑞,你不是要回蒼城山,為什麼還在這裏,瓦房你不管了?」
「當然要管,我這不是要回去了,所以來跟司藤小姐跟趙先生辭行的。」
「是嗎?」司藤卻有些不相信,畢竟剛才顏福瑞站在門口徘徊的樣子,可不像是來辭行的,更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卻忽然說不出口了。
顏福瑞還不知道自己被看穿了,點着頭說就是這樣子,並且迫不及待的離開家裏。
當然顏福瑞並不是真的要坐車離開,反而覺得自己應該跟師傅好好談一談,說不定師傅最終答應化干戈為玉帛呢?
顏福瑞來到跟丘山約定的會面地點,看到白髮蒼蒼的丘山,覺得師傅不應該跟苅族繼續打打殺殺下去了。
「師傅,我想跟你聊聊。」
「說吧!」
「我覺得苅族跟我們人類之間並沒有那麼大的仇恨,為什麼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呢?」
丘山淡淡的看了顏福瑞一眼,說道:「怎麼沒有,你該不會不知道他們苅族怎麼來的嗎?」
「當然記得,他們外星來的。」
「他們披着我們人類的模樣,但是骨子裏卻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東西。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顏福瑞說道:『我從未見過司藤小姐害過一條人命。』
丘山正準備說什麼,卻看到自己的伏魔御雷劍激烈振動起來,這就是提示自己,周圍有苅族的存在。
「閃開!」
丘山拿起法器,就看到司藤出現在面前,揮舞着藤條。丘山的御雷劍頓時冒出火花,藤條纏上去之後也跟着燃燒起來,卻沒有鬆開,反而是直接抓着御雷劍,趁着丘山力氣不夠,直接甩開插在周圍的牆上。
丘山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正要拼了這條老命跟司藤同歸於盡,顏福瑞趕緊攔在兩個人中間,說道:『司藤小姐,師傅,千萬別動手。』
「司藤小姐,我是騙了你,我那天跟着趙舒城,在樓下看到了我師傅,我也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再見到他。我之前找你們,就是想說我師傅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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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這麼說你是準備幫她?」
顏福瑞看着丘山說道:「師傅,我怎麼能這麼想呢?稍安勿躁。」
「司藤小姐,縱然我師傅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也得承認,他讓你幻化成人的。」
司藤看着顏福瑞,說道:『顏福瑞,他對你好嗎?』
「當然好了,他待我恩重如山,就跟我父親一樣。」
「丘山,就因為我是苅族?所以要受到那些非人的待遇,對嗎?」
丘山說道:『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你既然憎惡苅族,當初又為什麼讓我異變出生於世?」
丘山說道:『司藤,我後悔讓你來到人間,後悔把你養大成人,你是我丘山這一輩子最大的污點。』
「所以,你當年為什麼要將我異變?」
顏福瑞看着兩人越說越僵,趕緊攔着說道:『師傅,咱們有什麼話說開了,幹嘛越說越僵啊?』
「我曾經也以為苅族可以和我等共生,但是我看到的,是狼子野心,我的一腔赤誠,換來的是利時的叛變和無盡的羞辱,此等無情無心之輩,留在世間有何用啊?」
司藤看到丘山這樣子,下意識地揮舞藤條,就準備動手,卻被顏福瑞再次攔住。
顏福瑞跪在地上給丘山求情,希望看在師傅這麼大年紀的份上,放過丘山。
司藤看着丘山,說道:『我就問你一句,當年你對我可有一絲憐惜?』
丘山沉默不語,搖了搖頭。
「縱我、折我、辱我、罵我、打我,傷我羽翼,斷我筋骨,但我仍敬你把我異化成人,把我撫養長大。你說我苅族無情無義,那我今日就放你一馬,丘山,無情無義,言而無信之輩是你,非我苅族!」
說完司藤看也不看丘山,直接轉身離開。
丘山看到司藤走了,忽然有些頹廢的樣子,說道:「到頭來,是我無情無義,背信棄義?可笑,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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