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黎維娟有了其他的想法,但是想要實施還需要一些準備才行。畢竟就算是她自己願意,趙舒城是不是也願意還是一個問題。
關鍵現在鄭微跟他們住在一起,抬頭不見低的,到時候萬一察覺到什麼,到時候豈不是很尷尬?何況鄭微要是告訴了阮莞,自己都沒臉跟阮莞見面,更別說到時候鬧起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所以現在的黎維娟是有賊心沒賊膽,加上自覺這樣做對不起阮莞,所以一直都沒有付出行動。
接下來的一周,趙舒城跟鄭微在忙着交接工作的事情。黎維娟也試圖尋找其他的辦法進入公司總部,卻屢屢碰壁。那些部門負責人要麼是說專業不對口,要麼就是只要男生,或者乾脆直接說不要花瓶。
這讓黎維娟很是難過,畢竟她真的不甘心自己就這樣一直在工地上工作,也受夠了日曬雨淋的生活。
這天,黎維娟再次遇到了邱總,對方表面上說跟黎維娟聊一下她調崗的事情,卻帶着黎維娟直接去了KTV。
黎維娟雖然知道對方可能不懷好意,但是為了那一絲渺茫的希望,還是跟對方走了。不過等到了KTV之後,邱總說着說着就開始灌酒,似乎想要趁機做點什麼。
不過他也小看了黎維娟,其實黎維娟在鄭微宿舍裏面可以說是最能喝酒的一個,平常鄭微她們都醉了,只有她還是清醒的那一個。這跟黎維娟出身有關,也有刻意訓練的結果。因為黎維娟很清楚,要想釣凱子,就不能讓自己狼狽的一面被人看到。
萬一要是跟一個高富帥出去喝酒,結果自己喝多了,不停的嘔吐,到時候對方看到了不倒胃口就算好的,更別說兩個人能繼續相處下去。
所以酒過三巡之後,黎維娟看到對方已經開始準備動手動腳,知道自己如果不想便宜了邱總,現在就是要離開的時候了。
所以黎維娟藉口自己身體不舒服,跟邱總道歉一聲,然後就邁着搖搖晃晃的步伐直接走出KTV,打車直接回家。
此時此刻的家裏只有趙舒城在,鄭微不在家裏,他正在忙着去總部報到的穿着。畢竟工地上大家都基本上是一樣的穿着,都是一身施工人員的服裝,頂多是帽子顏色有些不一樣。但是去總部工作,這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坐辦公室,工作服肯定不能穿,反而要穿正裝和高跟鞋,而這些鄭微都沒有,所以只能趁着下班的時間去逛商場。
原本鄭微是想要拉着黎維娟一起去,讓黎維娟給自己參謀一下,但是自從黎維娟知道她得到了周總秘書的崗位,已經不願意跟她說話,所以只能自己去。當然她還拉了一個人當參謀,就是還在學校讀研的阮莞。
黎維娟看到只有趙舒城在這裏,加上喝了一點酒,膽子也比平常大了一些,所以直接坐到趙舒城的身邊。
「趙舒城,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漂亮的女人圍着自己轉,而且還希望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趙舒城好奇的看着黎維娟,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食色性也,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想法,怎麼你發現男朋友出軌了?」
黎維娟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哪兒來的男盆友啊,不過我確實是遇到一件很難抉擇的事情,想要聽聽你的建議。」
趙舒城笑着說道:「好啊,你說一下,我聽聽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居然這麼為難。」
「你說如果現在有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是需要你付出代價,你會怎麼做?」
趙舒城聽到後愣了一下,看了看黎維娟,說道:「這要看付出的代價是什麼,是不是真的值得自己付出這樣的代價。」
「那如果是去總部工作的機會,代價就是有人要求做他的情人呢?」
趙舒城這下明白了,肯定是有人給黎維娟提出這樣的條件,現在的她還沒有最後下決心。
「這要看你自己是不是覺得這樣的交易是等價的。權色交易,錢色交易這樣的行為雖然不道德,但也不是什麼個別現象,反而是一種廣泛存在的社會潛規則。」
趙舒城看到黎維娟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不由笑了一下,說道:「你沒必要這麼震驚,步入社會之後,各種行業的潛規則,都是存在的,而且還會一直存在下去,不可能永遠杜絕。」
「但是這裏面的交易,對於每個人來說,只有個人選擇的問題。如果覺得這樣的代價是值得的,自然就願意進行這樣的交易。如果覺得不值得,那麼選擇放棄這個機會,自己努力打拼,也不是不能得到同樣的機會跟職位。」
「但是這樣的交易也會帶來一些風險,以後需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比你想像中還要高。你之所以這樣問,應該是有人提出條件了吧?」
黎維娟臉色難看的點點頭,說道:「邱總說可以讓我進入公司總部,也可以給我項目一部的工作崗位。」
趙舒城笑着說道:「猜到了,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慎重一點才行。其實職場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而且你們的交易也並不穩固。畢竟雖然女人最大的資本是身體,但是卻也是最不值錢的。永遠會有比你更年輕漂亮的女生出現,對方也會成為你新的競爭對手。何況僅僅是一個工作崗位,你覺得你為此付出這麼多,是不是真的值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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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你如果是走邱總的渠道進入公司總部,那就是說明你已經選擇站隊邱總這邊。職場跟朝堂其實也差不多,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有競爭就有利益對抗分化,為了獲得職場最大的利益,於是就有了一個派系跟另一個派系的鬥爭對抗。這種職場潛規則在任何一個職場中都是存在的,而且也會一直存在下去,只不過是有的表現明顯,有的難以發現罷了。」
「就說東方興宸裏面,現在就有兩大勢力的鬥爭,玉董跟其他董事之間的鬥爭,以及一些元老派跟新生力量的鬥爭。其中元老派就是邱總打頭,而周總之所以被提拔上來,就是為了跟邱總做鬥爭的,所以才有了項目一部跟二部的存在。」
「在態勢不明朗的情況輕易戰隊,雖然一開始讓自己可以獲得不少好處,職位升職快,工資薪酬高。但是你並不能保證邱總就一定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反而可能因為一時的失誤,反而遭到打壓。尤其是邱總被查出什麼問題離開公司之後,那些他提拔重用的人才,到時候難免會被牽連清算,就算是不被開除,也會被連累,最終去坐冷板凳。甚至還沒等對方倒台,你就hi成為別人的靶子,遭受別人的打壓。」
「如果知道自己需要付出這樣的代價,你是不是還會覺得這樣的付出是值得的呢?」
黎維娟聽到後愣住了,她從來沒有想到,一件事情可以複雜到這個程度。原本以為只是簡單的一場交易,但是現在看來,這才只是剛剛開始罷了。
她不由慶幸自己沒有直接答應邱總的條件,反而是回來詢問了趙舒城,要不然自己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趙舒城,按照你這麼說,豈不是要在職場中保持中立?」
趙舒城聽到後更是直接笑得前仰後合,說道:「娟兒,你這話算是問對了。有時候確實是可以選擇中立,看似能選擇中立,可以讓自己避開被血洗或者打壓,但是這裏也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中立也是需要實力的。正所謂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如果兩方真的針鋒相對,沒有實力的中立才是死的最快的。因為他們都不希望自己爭鬥的時候,卻被別人撿了便宜。但是如果你能夠保持中立,而且還能在工作中表現出色,他們也不會刻意針對,畢竟無論哪一方佔優,都還需要有人來幹活,你就可以成為雙方爭取的對象,從而讓自己暫時脫離鬥爭。」
黎維娟聽到趙舒城這樣說,也算是明白了趙舒城的選擇。其實趙舒城的成績那麼好,進入設計部工作,可能需要面臨站隊的情況很少,基本上不會被波及到,反而是他們這些項目部的人,才會成為可以犧牲的棋子。
「趙舒城,你之前說過,自己可以接受單純的交易關係,現在你跟阮莞在一起了,還是這樣想嗎?」
趙舒城有些吃驚的看着黎維娟,沒想到她忽然把話題轉到這裏。看到對方認真的看着自己,頓時明白她是認真的。
「娟兒,你真的想好了?」
「我就是問問,問問。」
趙舒城笑了,說道:「我當然也不是什麼聖人,更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之前也說過了,食色性也,人的天性是沒辦法壓制的。所以我跟阮莞在一起是因為愛情,但是也不排斥其他人出現陪伴在身邊。」
「既然你這樣問了,我也說說我的原則,那就是愛情我沒辦法給阮莞之外的其他人,但是可以給出比其他人更優越的條件,比如說我可以給情人一套房子,直接落戶在她名下,讓她可以不用那麼辛苦奮鬥。每個月也可以給出一些零花錢,讓她可以買自己喜歡的東西,甚至可以給出了婚姻之外的其他東西。另外也不會限制對方的自由,她可以去工作,也可以享受生活,不是當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
看到黎維娟有些動心,趙舒城跟着說道:「但是這也有個前提,那就是不能背叛我。我可以給你來去自由的權利,如果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但是不能做背叛我的事情。比如說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又或者乾脆拿着我的錢去養小白臉,那麼到時候不光是要離開,甚至還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行。」
黎維娟聽到後卻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都已經成為對方的情人,就算不是守身如玉,也要有基本的操守才行。
其實聽到趙舒城給出的條件,她已經決定餓很滿意了。畢竟一套房,這可是很多人努力幾十年才能得到的東西,而現在只要成為趙舒城的女人就可以輕鬆做到,而且沒有任何的代價。
當然黎維娟其實也想過自己可以跟有錢人談戀愛,最終成為豪門太太,徹底改變自己的生活。但是這麼多年下來,她也早就已經看清楚了,自己雖然可以跟有錢人談戀愛,但是對方卻不會娶她,也不會給予太多的物質條件。
之前的男朋友,他們可以帶着黎維娟出入各種高檔場所,可以去吃好吃的,去玩好玩的。但是讓的對方送自己太過貴重的東西,他們卻不會輕易答應。
趙舒城雖然不是跟她成為男女朋友,也不會娶她,但是卻比其他人都要大方一些,她很難不心動。畢竟她一直以來都想改變自己的生活,現在就可以輕鬆做到,讓自己在大城市成為有房一族,也可以過上其他人羨慕的生活。
這已經是目前黎維娟最好的選擇,也可以讓自己離開那該死的工地,不用每天日曬雨淋,也不用每天吃工地的泥沙。
黎維娟想到這裏,直接靠近趙舒城,說道:「那你覺得我可以嗎?」
趙舒城笑了一下,直接摟着黎維娟,說道:「你自然沒問題,何況你也算是大美女,只不過之前的打扮並不適合你,反而稍微收拾一下,不比阮莞差多少。」
黎維娟身體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放鬆下來,靠着趙舒城說道:「那你準備怎麼安排我?總不能一直都這樣跟你們合租,萬一要是阮莞或者鄭微知道了,到時候……」
趙舒城笑着說道:「阮莞你不用擔心,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說了我不是什麼專情的人,肯定會有其他女人出現在我身邊,不過我也承諾結婚的人只會是她,不會是其他人。」
聽到趙舒城這樣說,黎維娟其實也有些傷心,她不是沒想過自己是不是可以轉正,但是現在看來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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