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原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看看時間已經早上八點多了。他做起來之後,看了看周圍,高雅文的身影不在這個房間裏面。
方原愣了一下,跟着笑了笑,然後開始穿着衣服起床。等他從衛生間上廁所洗漱完之後,這才打開門下樓。
當方原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丹尼爾直接跑過來抱着方原的腿,說道:「爸爸,你起來了!」
「嗯,早啊,丹尼爾!」
方原摸了摸丹尼爾的小腦袋,笑着說道。
兩個人就這樣走到餐廳,就看到高雅文正坐在餐桌前,看到方原走過來之後,臉上洋溢着笑容,不過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到臉上的紅暈。
今天的高雅文格外的明媚動人,以前的她雖然也美麗,但是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也有些憔悴跟憂愁。可今天的她,看上去如同被澆灌的花朵一樣鮮艷,臉色看上去紅潤有光澤。
「早,吃早餐吧!」
高雅文如同早就已經習慣了一樣,平澹的跟方原打招呼,如果不是確定他們是第一次在一起生活,恐怕都會以為這是一對老夫老妻。
方原拉着丹尼爾坐下來,一家人開始吃飯,丹尼爾一邊吃着,一邊左右打量高雅文跟方原。
高雅文看着丹尼爾這樣子,問道:「丹尼爾,你看什麼啊?」
「沒什麼,就是第一次爸爸媽媽陪着一起吃早餐,感覺可真好!」
「是嗎,那以後你有的是機會看到,快點吃飯,吃飯之後,我們再去遊樂場怎麼樣?」
「好啊,我要做木馬,還有海盜船,還有碰碰車。」
「行,都依你!不過今天玩開心了,以後再學校要乖乖的,好好學習,不能調皮搗亂,能做到嗎?」
方原笑着看着開心的都要蹦起來的丹尼爾問道。
「能!那我做的話,下周末我們還出去玩嗎?」
「去,為什麼不去,不過下周我們不去遊樂園,我們去博物館,感受一下歷史的沉澱,薰陶一下文化。」
「好,方原最好了!」
高雅文聽到丹尼爾這樣說,笑着說道:「怎麼,就你爸爸最好,媽媽就不好了?」
「媽媽跟爸爸都好,都是最好的。」
吃過早餐之後,方原帶着高雅文跟丹尼爾出去玩,把家裏的事情交給阿姨打理。
方原很自然的接過高雅文遞過來的鑰匙,高雅文跟孩子則是做到了後面。
一家人這次到了另外的一個遊樂園玩耍,丹尼爾在路過遊樂園邊上的啃的起的時候,不由看了看裏面,跟着晃了晃拉着方原的手。
「好了,知道了,中午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你沒有的玩具,有就在這裏吃,沒有我們去別的地方,好不好?」
「好!」
高雅文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開心的丹尼爾,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轉念一想,這丹尼爾也就是周末出來玩的時候才能吃一次,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一天丹尼爾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甚至在方原跟高雅文送他回學校的時候,都沒有什么小情緒,反而是問道周三的時候,能不能吃到方原做的紅燒肉,等聽到肯定的答覆之後,開心的去跟小朋友分享這兩天的事情去了。
方原原本是想着回到自己家的,可覺得自己這樣做有點那個拔什麼無情了。
高雅文也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怎麼跟方原說。
「那個,我們……」
高雅文聽到方原說話,滿臉問好的看着方原。
「昨晚,我們,那個……」
高雅文聽到之後,頓時臉紅起來,語氣有些懇求的說道:「就這樣好嘛?我這邊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你給我點時間,好嘛?」
方原馬上明白高雅文說的是什麼,不就是她跟公司的那點事情,可現在高雅文沒跟自己說,自己肯定不能直接說全都知道了,只能點點頭。
高雅文把方原送到樓下之後,看到方原準備上樓,忽然叫住了方原。
「方原!」
方原回過頭看了看她,跟着走到車前。
高雅文也解開安全帶,下車之後走向方原,給了方原一個擁抱,臉貼着臉,靜靜的靠着彼此。
「謝謝!」
方原笑着說道:「就這樣謝謝啊?不來個離別吻?」
高雅文猶豫了一下,跟着湊了上來。
……
目送高雅文離開之後,方原直接來到樓上,準備思索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看到丹尼爾開心的樣子,他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女兒,那個記憶中小小的,可愛的女兒。
陶樂這麼長時間了,一直都沒有通過好友,也沒聯繫過,讓他都懷疑陶軍給的信息是不是真的。
他決定問問陶軍,到底是什麼情況。
「陶軍,你之前給我的聯繫方式是不是真的,你姐為什麼一直都沒有通過好友申請?」
陶軍說道:「當然是真的,不過她可能不太常用,要不然你郵箱發個郵件看看?」
「你有她別的郵箱嗎?」
「有!」
「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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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房租,私下給我!」
方原就知道陶軍肯定是有條件的,不過他也不在意,說道:「成交!」
「好嘞,待會兒我就給你發過去。」
方原拿到陶軍發來的郵箱之後,思索了一下,給陶樂發了信息,提出要求跟女兒視頻聊天。
為了這一天,方原還特意買了一個攝像頭連接到電腦上,就是為了能給女兒最好的面貌。
陶樂那邊收到郵件之後,給方原發送了一個新的QQ號。方原馬上加上好友,問什麼時間能跟女兒視頻。
陶樂回了個十分鐘,方原度秒如年的坐在電腦前等待着。
他特意換上了之前高雅文給買的衣服,整理了一下頭髮,焦急的等待着。
當到了約定的時間之後,就看到畫面中出現了一個房間,西式風格的房間,正面是一個椅子,後面是一個櫥櫃,旁邊的牆上還有一些照片跟油畫。
不過可可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畫面之中,讓方原有些詫異,問道:「可可?可可,你在嗎?我是爸爸!」
過了一會兒,陶樂抱着可可出現在畫面里,說道:「坐,跟爸爸說話!」說着跟方原擺擺手,打了個招呼就消失在畫面里。
「可可!」
可可看到畫面中的方原有些陌生,因為她已經兩年多沒有看到方原,對於一個五歲的小孩子來說,方原在她的記憶中已經有些模湖了。
「爸爸?」
方原開心的說道:「對,我是爸爸,你想爸爸了嗎?在那邊還習慣嗎?吃的習慣嗎,住的舒服嗎?丑國的小孩子是不是特別淘氣,你有沒有被欺負啊?要是欺負你的話,你跟爸爸說,爸爸過去幫你出氣。」
方可可聽到方原一股腦的問這麼多,沒有想像中的開心,反而是嫌棄的說道:「你的問題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回答哪一個!」
「沒關係,爸爸有點太激動了,這麼長時間沒見到你,說的就有點多。你在那邊開心嗎?」
「開心啊,這邊有很多小動物,珍妮經常帶我去看。」
方原聽到方可可這樣說也放心了,起碼孩子在那邊沒受到什麼委屈,跟着問道:「珍妮是誰啊?」
「珍妮就是媽媽啊!珍妮是媽媽的英文名。」
「哦,這樣啊,可可,你想爸爸了嗎?有沒有想過回國來看看爸爸?」
方可可聽到這個問題猶豫了,跟着直接轉頭看向一邊,說道:「珍妮,到了吃糖時間了!」
「可可,跟爸爸還沒說完呢,我們待會兒吃糖好不好?」
「不好!」
方可可說完直接就走了,消失在畫面之中。
陶樂跟着出現在畫面中,方原說道:「陶樂,可可呢?我還沒跟她說完呢!」
「可可不想坐在這裏了!」
方原看着眼前風韻猶存的前妻,說道:「你不要讓可可覺得沒有爸爸好不好?」
「怎麼會,尼德對她非常好!」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說的是他爹,她親爸,我!中國爸爸!」
陶樂一言不發,反而是擺出一副無辜的面孔,就彷佛當初她對待方原說離婚的時候一樣。
不過現在的方原不是以前的方原,不會收到陶樂這樣子影響,反而直接說道:「你為什麼說都不說就帶着可可出國,你有沒有徵求過我的意見?我是她的爸爸,我有權利隨時看到她,而不是要通過視頻通話。」
陶樂想了想,笑着說道:「那好吧,每個月的十五號,你那邊晚上差不多十點鐘吧,我讓可可跟你講話,這總行了吧?」
「陶樂,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為什麼帶着可可出國?要是知道你當初要帶着可可出國,我根本不會把女兒的撫養權給你!」
《仙木奇緣》
「方原,你憑什麼要女兒的撫養權,就憑你什麼都沒有,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你能給可可什麼好的教育?我現在帶着可可出國,可以給可可最好的教育。」
「至於你跟孩子通話的時間,就是我跟你說的,至於到時候她願不願意跟你說話,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的。」
方原面對遠在天邊的前妻,現在根本沒什麼好辦法,只能說:「好,那就說好了!」
看到陶樂掛了視頻,方原看着電腦,內心還是有點小複雜的。
如果說沒看到可可之前,他只是對於女兒的一種義務的話,那麼現在看到可愛的可可之後,也明白前身為什麼念念不忘。
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尤其是小眼睛彷佛會說話一樣,精凋玉琢的彷佛就是童話里的小仙女一樣,這誰有這樣的女兒都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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