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南孫想到晚上要回家吃飯,選擇給章安仁一次機會,讓他獲得父母的認可。章安仁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覺得自己這次肯定能讓蔣鵬飛滿意,特意帶上了自己剛拿到手的聘書。
他滿心歡喜的以為蔣鵬飛看到聘書之後,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卻不知道蔣鵬飛現在焦頭爛額,根本看不上這一紙聘書,更看不上章安仁這個人。
蔣鵬飛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還上欠款,想着讓蔣南孫跟趙舒城近距離接觸,甚至戀愛結婚,好讓趙舒城幫他還上欠款或者給一些內幕消息。
他其實已經從蔣南孫嘴裏知道趙舒城跟朱鎖鎖是男女朋友,蔣南孫之所以戳破,就是因為蔣鵬飛三天兩頭跟她打聽趙舒城的事情,讓她覺得不厭其煩。姜鵬覅一點也不介意趙舒城跟朱鎖鎖的生氣,只要趙舒城一天沒有結婚,自己女兒就還有希望。
當看到章安仁跟着蔣南孫到家之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章安仁早就知道蔣鵬飛看不上自己,所以對於蔣鵬飛這個態度沒有意外,反而拿出自己的聘書說道:「叔叔,這是我的聘書,請您過目一下。我們學校兩年只有一個留校名額,也就是理論上說,從現在開始,三年助教,三年留校!」
蔣鵬飛喝着水接過聘書,掃了一眼之後,隨手丟在茶几上面。
「不錯,有進步,有進步!」
說着看着蔣南孫說道:「南孫啊,打個電話給鎖鎖,問問她和趙舒城來不來得及到家裏吃飯,來得及我們大家等她。」
蔣奶奶也說道:「他現在最在意的是鎖鎖,不如問問你媽媽什麼時候回來。這一天天的不着家,家裏零零散散的吃飯不像樣子。經常只有我跟你爸爸兩個人吃飯。」
章安仁看着就這樣丟在桌子上的聘書,臉上掛着笑容,其實內心暴躁的不行。
自己費勁力氣弄來的聘書,結果蔣家人根本不在意。
蔣南孫這邊聽到爸爸跟奶奶說的話,平靜的說道:「奶奶,現在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不一定都能按時趕回來的。」
蔣鵬飛也不希望自己的媳婦被媽媽數落,趕緊摟着媽媽的肩膀,說道:「是啊,媽,媽,媽,她們不一定天天都能回來陪你吃飯。但是我能,我能天天陪你在一起!但是你的要求不能太高!」
晃動的蔣奶奶不小心把茶水撒了一點出來,笑着看着自己的兒子。
蔣鵬飛跟章安仁趕緊拿紙巾給蔣奶奶擦身上的茶水。
蔣奶奶笑着說道:「小章啊,我這個兒子什麼都不好,就有一點,從小就在我身邊守着。」
蔣鵬飛一邊給蔣奶奶擦着茶水,一邊說道:「我就是孝順啊!」
章安仁套近乎的說道:「奶奶,如果您願意的話,從現在開始,我也能守在您的身邊。」
「那太好了!」
蔣南孫碰了一下章安仁,說道:「你瞎保證什麼?你哪裏來的這麼多時間啊?你要是答應了,奶奶會讓你每天六點半坐在這裏,要是你哪天來晚了或者臨時有事來不了,她就要不開心,說你不孝順。」
蔣鵬飛跟蔣奶奶都笑了起來,蔣奶奶更是用嫌棄的語氣說道:「你爸爸都不敢跟我頂嘴,就屬你最不孝順。」
蔣南孫不想聽奶奶說自己,直接起身上樓去自己房間給朱鎖鎖和媽媽打電話去了。
蔣奶奶對於蔣南孫這樣做也司空見慣,從小就是這樣,自己只要一說南孫,她就跑到一邊去。
「早點嫁出去我就不用操心了。」
「所以我說章安仁,你的房子是不是買的太遠了?」蔣鵬飛舊事重提,正準備跟章安仁說賣了房子,到時候借給自己先炒股再說。
這時候趙舒城跟朱鎖鎖一起來到蔣南孫家裏,朱鎖鎖跟蔣家很熟悉,直接笑着說道:「奶奶,叔叔,我來了!」
「鎖鎖來了,你怎麼還帶這麼多東西啊?」
「沒什麼,我帶着男朋友登門,當然要討好一下奶奶喝叔叔,讓你們也幫着掌掌眼。」
趙舒城笑着說道:「蔣奶奶,叔叔好!」
「舒城來了,快點做,你說說你來就來了,還帶這麼多東西,上次帶的燕窩還沒吃完呢。」
蔣鵬飛站起來迎接趙舒城,甚至不經意間說趙舒城之前到過家裏的事情。
他這樣說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趙舒城之前來這裏的事情有沒有跟朱鎖鎖提過,要是沒提的話,說不定兩個人就此產生矛盾,蔣南孫的機會就來了。
就算是知道也沒關係,這也正好說明趙舒城人品不錯,不會對另一半有所隱瞞,也能放心的把女兒交給趙舒城。
朱鎖鎖這邊可不知道蔣鵬飛話里的試探,還以為蔣鵬飛是無意間提到的,笑着說道:「沒關係的,叔叔,這東西又放不壞,奶奶喜歡吃就好。」
「還是鎖鎖會說話。」
蔣奶奶看着趙舒城跟朱鎖鎖,不由嘆息,自己的孫女為什麼沒有抓住機會,趙舒城不比章安仁好得多。
蔣鵬飛隨意的將朱鎖鎖和趙舒城拿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正好壓着章安仁的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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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安仁看到自己無比珍視的聘書就這樣成為別人的墊子,眼神中有心疼,但還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趙舒城也注意到章安仁的眼神,不由對他的格局更加看低了幾分。聘書只是作為學校跟他之間協作的紐帶,當然也有一部分責任感和榮譽感的屬性。
章安仁真的重視的話,就不會帶過來炫耀,而是珍重的放起來,既然拿來了,就應該預料到可能的風險。
朱鎖鎖跟蔣鵬飛他們說了自己拿到獎金,自己提來的東西是她自己買的,趙舒城提來的才是趙舒城出錢買的。
蔣鵬飛聽到朱鎖鎖這個月就掙到了三萬塊錢,興高采烈的跟母親說起了精言集團銷售崗位的高收入。
蔣南孫這邊聽到了朱鎖鎖說話的聲音,走過來挽着朱鎖鎖的胳膊,說道:「你怎麼才來啊?」
「怎麼,想我了?」
「想啊!」
蔣南孫正要低頭拿着章安仁聘書給朱鎖鎖看一下,一下就看到被壓在下面的聘書,趕緊將東西放在地上,拿起聘書,說道:「誰放在這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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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孫,不好意思,我沒注意!」
蔣南孫看到上面沒有沾染太多的灰塵,趕緊拿着紙巾擦了一下,遞給章安仁,說道:「快點收起來,一會兒弄髒了怎麼辦?」
蔣鵬飛不在乎的說道:「有什麼好緊張的,這不是沒事嗎?又不是房產證!」
「對,叔叔說得對。沒關係的,你跟鎖鎖去說說話吧!這灰塵別沾到衣服上了。」
說着章安仁彷佛不在意,其實很小心的將聘書放到自己的包里,這才拿着紙巾擦着桌子,彷佛自己很愛乾淨一樣。
蔣鵬飛看着章安仁三兩句就讓女兒聽話的走了,不禁多看了章安仁亮兩眼。
不過就算是章安仁情商再高,可是跟趙舒城比起來,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舒城,知道最近股市的情況吧,都是高開低走,你有沒有什麼內幕消息啊?」
「叔叔,這內幕消息內幕消息,肯定是公司內部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呢。炒股這個事情,主要還是看大環境,以及一些偶然因素的。」
章安仁也不甘於默不作聲,說道:「叔叔,我前兩天看新聞,說現在股市好像有點不太好,說樓市反而是投資的好機會。」
單單是聽章安仁這句話沒什麼毛病,但是要是聯繫到之前蔣鵬飛要求章安仁賣房子來炒股,那麼這句話就不單純的是跟蔣鵬飛在聊天。
他隱藏的一個意思就是幸好當初沒有聽蔣鵬飛炒股的說辭,自己現在房子升值了,要是投資到股市裏面,現在說不定都虧錢了。
蔣鵬飛可沒想那麼多,他看不得別人說炒股的不好,直接反駁的說道:「股市不好,那只是暫時的。小趙,你跟章安仁說一下,讓他明白股市是怎麼玩的。」
「好,叔叔,我就簡單的說兩句。」
趙舒城看了看章安仁,說道:「章老師,說的不好別介意啊。股市起源於荷蘭東印度公司股票賣賣,正規的股票市場出現阿美家。股市走勢呈現曲線,呈現長期升勢與長期跌勢更替出現。高高低低的,不過只要不發生金融危機,總體是呈現一個上升的趨勢。」
「股市裏面不同企業經營狀況不同,行業發展趨勢不同,反映在股市上也會有起起落落。就說礦業股票,很可能某一個礦產因為價格上漲或者下跌,反映到企業股票上面就會出現上漲或者下跌的情況。」
「只要公司不會虧損嚴重,或者經營不善,總體股票價格都是呈現上漲的趨勢。就如同茅台從2001年掛牌上市之後,從開盤價的三十四元上漲到現在的三百多,十幾年的時間翻了十倍。」
「期間也不是沒有出現下跌的情況,僅僅是02年七月份,股票除權之後,股價從三十五跌到了二十五,比最高點跌掉了35%。」
「出現這樣的情況,一方面是因為股票除權,一方面也是因為企業業績影響,一旦當年的業績沒有達到市場預期,就會先跌為敬。」
蔣鵬飛聽到這裏不停的點頭,他當初就買過茅台股票,可是因為不停下跌,只能割肉立場,卻沒想到後面股票上漲,再買覺得不划算,誰想到現在已經翻了好幾倍了。
「後面茅台因為自身定位,加上業績的不斷突飛勐進,所以市場給予的估值也在不斷上揚,最終到了現在的價位。隨着國酒的定位,以後茅台的價格還會出現一定程度的上揚,具體到什麼價位就不好說了。不過可以對比阿美家的可樂品牌,未來還是可以預期一下的。」
說道這裏趙舒城看了看蔣鵬飛,至於他是不是聽進去了,這就不是趙舒城能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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