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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吞吞吐吐的匯報道:「手術雖然成功了,但國王還沒有脫離危險期,目前情況不明確。讀書都 www.dushudu.com」
「什麼意思,就說我父親能不能活過來吧?」二王子坦言問道。
「這不好說。」御醫哪敢妄下結論,說了一聲抱歉就要離開。
然後剛安靜片刻就又亂了,所有人都開始討論,要如何嚴懲兇手,有人說槍決,有人說絞刑,縱說紛紜,五花八門。
手術從下午3點~到晚上8點,整整6個小時,從下午到了夜晚,很多內臣或坐或站着,沒了最初的亢奮。
期間不斷有御醫進進出出,每一個出來的都被蜂擁圍堵,七嘴八舌的詢問情況。
但御醫們又不是主刀,更加不是外科醫生,他們哪懂什麼情況,再加上天生膽小怕事,沒一個人敢正面回答的。
這就導致,所有人心裏都有一個猜想,完了,就算手術成功,恐怕老國王也活不成了。
就在眾人心懷鬼胎思考的時候,寢宮大門再次打開,張琦拖着疲憊走了出來。
別人不認識張琦但穆罕穆德認識,一把拉住張琦急切的問道:「我父親到底什麼情況?」
「放心吧。」張琦摘下口罩,自信的說道:「手術很成功,術後康復大概1天或者3天時間,最晚不超過三天,陛下就能甦醒。」
「那就好。」穆罕穆德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不遠處,內臣也認出張琦,在兩位王子耳邊竊竊私語。
然後這兩人不分青紅皂白,走上來怒指:「把他給我抓了!」
衛兵蜂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把張琦制服,搞得張琦還懵逼呢。
「這是什麼情況,過河拆橋啊?」
穆罕穆德想解釋,但是被老管家阿米爾汗給攔住了,就見二王子走了過來,瞪了穆罕穆德一眼,看着張琦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堆。
張琦也聽不懂阿拉伯語,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可在場眾人都懂,剛才二王子再問:「是誰指使你侮辱我皇家名譽的?」
這句話很明顯,就是要找個藉口,追問幕後主謀。
說實話,在場眾人心知肚明,伊斯蘭女性很注重法典,從來不會做出違反道德的事情,可是莎娜能這麼前衛大膽,違背法典與男人私會,這中間沒有人操作,說出來誰信呢。
「我勸你還是告訴我,他保不住你,否則我讓你不得好死。」
二王子一再威脅,張琦卻依然費解,這大鬍子到底嗶嗶啥呢?
就在這時,二王子的內臣上前一步,耳語說了句,「他應該是不懂阿拉伯語。」
二王子恍然大悟,用蹩腳的英語問道:「告訴我,誰指示你侮辱我皇家名譽,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此時,穆罕穆德嚇的手都開始抖了,就連沉着穩重的老管家阿米爾汗都是汗流浹背。
張琦卻不受威脅,冷然道:「你有病吧?」
二王子一怔,抬手一巴掌抽在張琦臉上,怒道:「把他帶走,等候發落。」
衛兵拖着張琦離開現場,然後二王子悠然轉身,冷然的看着穆罕穆德道:「你妹妹與男人私通,這個罪名你這一派系躲不掉,給我等着。」
二王子轉身便走,同時下令道:「把王宮戒嚴,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進入內殿,把所有不相干人等趕走。」
「是。」衛兵同時答應。
這下場面再次亂了,大王子的老臣們開始爭論,王妃們不知所措,幸好穆罕穆德鬆了一口氣,跟各位姨娘解釋道:「你們什麼也不用擔心,去照顧父親,一定不要讓人靠近他。」
然後穆罕穆德就被衛兵推推搡搡的驅逐了,伴隨着還有老臣和大王子一眾。
張琦很鬱悶,本以為把國王治好後,就不用再住這地牢了,可沒想到,費心費力的把人治好,結果又關進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中。
張琦抓着鐵欄杆,拍打着,呼喊着:「我到底怎麼了,你們抓我起碼給我個理由啊?」
眼睜睜看着衛兵走遠關門,張琦無奈的磕在鐵柵欄上。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陰冷的涼風,似乎有什麼東西靠近。
張琦頓時後背發涼,他腦海里想像出一段驚恐的片段,恐怖電影中,在夜晚,陰氣比較重的地方,會有類似於貞子的鬼魂出沒,而這地牢中不知道死了多少怨-魂。
越想越害怕,張琦也不敢回頭,心裏一直默念着:「南無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偉大的真主安拉,全能的上帝保佑」
可就在這時,身後突然伸出一雙手,毫無徵兆的抱住了張琦的後背。
「我類個去!」
張琦嚇的揮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一聲響,清晰感覺到手掌打中了實體。
然後張琦嚇的抱着頭躲在角落,身體瑟瑟發抖。
恐怖的事情沒有結束,令人發寒的女人哭泣就在耳邊,張琦是個無神論者,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有一天真的會遇見不對勁。
張琦鬆開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雖然昏暗無光,但當眼球適應了黑暗,似乎能看見大概輪廓,這好像是個人。
「你誰啊,我我可不怕你!」張琦哆哆嗦嗦的吼道。
「嗚嗚」
那個輪廓動了,借着微弱的光芒,只能看清一雙晶瑩眼眸,然後整張臉露出來,黑暗中大概能看見一星半點。
她烏拉哇啦的說了一堆,是阿拉伯語,張琦聽不懂,但只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撞着膽子湊近,試探的問:「莎娜,還是誰?」
結果哭泣的女人突然就撲了上來,張琦躲閃不及被撲倒,可他來不及害怕,就見女人的腦袋埋在胸口,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張琦不可置信,雙手捧着她的臉,再三辨認確認無誤。
「呃,真是莎娜呀,艾瑪,剛才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突然出現,哎不對呀,你咋在地牢裏了呢,你也被抓了?」
「嗚嗚嘰里呱啦」
莎娜一邊哭一邊說,張琦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語言不通根本沒法交流,這讓張琦可咋整。
「乖不哭了,剛才打疼你了,不好意思啊,對不起行不。」張琦溫柔的揉着莎娜的臉,一再道歉道:「是這嗎,剛才我打的地方,我給你揉揉啊,別哭乖。」
莎娜果然不哭了,雙目含淚,含情脈脈的看着張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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