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棠現在想起來,心裏不由得有些激動。筆下樂 m.bixiale.com
若真如她們所猜的那樣,墨雲景的母后沒有死,那在金川寺出現的那兩名陌生男子與墨雲景的母后是否存在一定的聯繫?
要是找到了那兩名男子,是否可以問出墨雲景母后的下落?
鳳鳴此刻皺緊眉頭看着安雪棠,「你先別操心太多,回京之後為兄再派人繼續去找那兩人,不管墨雲景的母后是生是死,也定會查出一點蛛絲馬跡。」
安雪棠抿着嘴,這時直接說出了自已真正擔心的問題,「先前我們一直覺得與我們敵對之人是雲睿識以及芝兒這兩方。」
「可今日過後,我總感覺無論是雲睿識還是芝兒,好像都是某個人手下的棋子。」
「而他們幕後那個人一直在下一盤很大的局,而且那人就站在高處,將我們所有人的所作所為都收入眼底。」
先前她並沒這樣的感覺。
可剛剛看了墨雲宸詭異的狀態,尤其聽到鳳鳴解釋了所謂的控目之蠱後,她的這個想法更加強烈。
而且那幕後之人極有可能還同墨雲景的母后有關。
不然這些年來,為何沒人找得到墨雲景母后的屍身?
天霸國當今皇上在找,雲睿識等人也在找,還有她家阿景也找了這麼多年,卻都一無所獲。
要知道,不管是當今皇上還是雲睿識,甚至是她家阿景,每一方的勢力都很強。
他們每一方的能耐都很大。
但偏偏擁有那麼大能耐的三方,找了這麼些年也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這就足以證明,一直在幕後掌控這一切的人,能耐到底有多大。
鳳鳴和韓雲兩人對視一眼,知道了安雪棠到底在擔心什麼。
風鳴這時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先別想那麼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幕後是什麼人,總會有露出馬腳的一天,我們且耐心等着便是。」
「要真如你所猜的那般,那幕後之人設着一個很大的局,那如今身為棋子的雲睿識已死,芝兒等西域邪族的人也損失慘重,這就意味着那人的左膀右臂被我們折斷。」
「想來那幕後之人也忍不了多久,肯定會主動現身,與其胡思亂想,擔心來擔心去的,我們先好好的走好當前的每一步。」
安雪棠微微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她也知道自已想太多了。
這時主動給鳳鳴打起了下手,讓他來處理韓雲的傷口。
墨雲景接下來幾個時辰忙的團團轉。
北疆軍營里的一切都需要重新安排、佈防。
忙了幾個時辰後,或許是怕安雪棠會擔心,他還是抽了空回來陪她用了膳。
只是兩人吃過飯後,他又匆匆去了議事營。
他讓安雪棠莫要等他,或許是趕路的這些日子也確實疲憊,安雪棠躺在床榻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只是墨雲景不在身邊,她始終睡不安穩。
半夜已經驚醒了好幾回,但一直未見墨雲景歸來。
安雪棠最後一次醒來時,就已經寅時了。
這麼晚了,墨雲景還未歸。
安雪棠不由皺起眉,猶豫了片刻便起身,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去。
營帳門口守着的將士見她出來,紛紛拱手行了禮。
安雪棠看向其中一人,「可知王爺在哪?」
「回王妃,王爺還在議事營中。」
安雪棠點了點頭,抬腳就往議事營走去。
本以為議事營中會燈火通明,可走近才發現營中光線很暗,蠟燭和油燈幾乎都被吹滅,只剩下一隻蠟燭點着。
守在議事營外的幾名士兵看到安雪棠到來,他們紛紛拱起手,剛想出聲行禮卻被安雪棠抬手制止。
安雪棠緩緩抬腳往裏走去。
此時墨雲景就坐在地上,他臉上的面巾已摘下來。
地上還擺着不少酒瓶子。
他情緒低落,雙眸垂着,右手還拿着一個酒瓶子,時不時就往嘴裏灌一口。
似乎有煙霧籠罩着他那寒潭般深邃的眸底,誰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麼,一股莫名的寒意從他眸底漸漸溢出。
這會兒聽到有人走進來的動靜,他頭也沒抬,聲音極其冰冷,「出去,有何事明日再議。」
他還以為進來的是北疆營中的將領們。
可在他說完之後,那人不僅沒轉身離開,反而還繼續往他這頭走。
或許是意識到了什麼,他緩緩抬起頭。
當看清來人是誰時,他立即把眸底的冷意斂起。
安雪棠目光準確無誤的落在他臉上,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墨雲景。
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失落和悲傷。
在墨雲景看過來時,她便迅速把眼底的疼惜隱藏起來,眼眸變的溫柔至極,宛如星空中的繁星,就這麼望着墨雲景。
似乎想給予他極大的安慰,想將他所有的悲傷和痛苦都化作浮雲。
安雪棠嘴角句着淺笑,一步一步的朝他走過去。
墨雲景回過神後想起身,卻被安雪棠按住肩膀。
安雪棠這時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她若有所思的目光掃了一眼地上的空酒瓶,雙眸微微眯起,忽然說了一句:
「若不是今夜忽然過來,我都不知道原來我的夫君這麼能喝。」
墨雲景嘴角抿着,沉默片刻才說了一句,「糖糖,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又沒做錯什麼,當真以為沒及時回去陪我睡覺,我會生氣?」
說話間,安雪棠就已經抬起手在他臉上捏了捏,「你的王妃可沒那么小氣,知道你想一個人獨處,消化這一切,所以我願意給你時間,只是今夜已經喝了那麼多,心情有沒有好點?」
墨雲景沒有回答,這時把手上的酒瓶子放下,伸手將她撈起來。
讓她坐在自已的腿上,略顯沙啞低沉的嗓音貼在她耳邊,「地上涼。」
安雪棠也沒掙扎,想着反正這裏又沒外人,就這麼心安理得的坐在他腿上。
不過她這時卻忽然伸手拿起了酒瓶子,不給墨雲景反應的機會,就直接灌了下去。
墨雲景一愣,回過神後無奈一笑,伸手把酒瓶子從她手裏拿了回來,「這酒有點烈。」
安雪棠已經很久沒喝過酒了,這會兒喝下去竟覺得有些好喝,下意識舔了舔嘴,說出口的話似有撒嬌之意,「阿景,我還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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