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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先生有事儘管吩咐,啟龍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樂筆趣 www.lebiqu.com」
葉先生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大家都是為主公效力,有些事我也不瞞你,偃師縣張家有一份寶藏,據說是價值連城,主公有意將這份寶藏弄到手,然後招兵買馬以便起事。現在萬事俱備,只是出了個岔口,本已到手的機關圖,被岳肅得了去。」
「又是他!」一聽到岳肅的名字,王啟龍立馬就火了,說道:「上次我奉命趁黃河鬧災起事,結果就被這傢伙給攪了,還得我差點丟掉姓命。沒想到,這傢伙又冒出來了,不是存心跟咱們對着幹麼!葉先生,您吩咐吧,是不是要取岳肅的項上人頭。」
「倒也差不多,岳肅的人頭能取來最好,最不濟也要將那機關圖弄到手。原本我打算在偃師縣下手,這裏地頭熟,動起手來也方便,不料這傢伙跑得也快,也不等我佈置,就去了洛陽。你在洛陽那邊應該有暗哨,地理比我們熟,事情就交給你了。我不管什麼活岳肅還是死岳肅,圖一定要搞到手。」葉先生說道。
「行!葉先生您放心,不就是偷一幅圖麼,我這邊立刻派人着手去辦。只是,不知道這幅圖是什麼樣子?」王啟龍問道。
「我這裏有一副贗品,是當初張國柱給司馬晨觀賞,希望他能從中解開迷局,這事被我的人知道,就將圖搶了過來。可惜的很,在圖上一點端倪也沒發現,我料想,真正的機關應該藏在原圖之內。」說着,葉先生從懷中取出一幅畫來。
岳肅手中的那幅是真品,上面有畫軸,葉先生從司馬晨那裏搶來的贗品,本來也有畫軸,可他覺得存放不便,就給拆了下來。
葉先生將畫展開,給王啟龍觀看,圖上畫着一個侍女,題着一首《念奴嬌赤壁懷古》,倒是和岳肅的一模一樣。
王啟龍看過之後,說道:「這圖我記住了,明天我就打發人去洛陽,一邊搶圖,一邊順手將岳肅給做掉。」
「王舵主,你可不要掉以輕心,岳肅是河南巡撫,手裏的護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想要弄圖,最好是偷。」葉先生囑咐道。
「好說、好說,朝廷那些官兵,也就仗着倚多為勝,沒有什麼本事。我這邊派幾個精細人,輕易就能潛進去,只要找到他的房間,還不是手到擒來。」
對於王啟龍的大話,葉先生不再表態,只是點頭,「如此最好。各位遠道而來,現在天色已晚,正事就留到明天做,都去休息吧。」
「多謝葉先生。」
王啟龍和張天師、曹格離開大殿,有人指引下榻之所。
三人出去,大殿之門再次關上,就聽鼠須長者說道:「葉先生,王啟龍這班人多是亡命之徒,幹些打家劫舍的勾當,倒還可以,真讓他辦這種精細事,他能行嗎?」
「自然不行,他的人不過是苦肉計而已,真正動手的是咱們。我只是怕交待了實底,王啟龍的人不用心辦事,到時演的不像,令岳肅起疑。」葉先生淡淡地說道。
「那葉先生,您的意思是……」
「今天晚上咱們就動身去洛陽,老虎留下,告訴王啟龍,我去偃師縣了,讓他照計劃行事,即便失手,也不能給岳肅留下活口。老羊,你立功的機會來了,路上我會交待怎麼做的。」
*******************************************************兩天之後,巡撫行轅的這趟街上,來了一個賣身葬父的。一個長着山羊鬍子的老頭,躺在地上,雙眼緊閉,看這架勢,應該是剛死一兩天,在屍體旁,跪着一個妙齡少女,少女長得清秀可人,尤其是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更是我見猶憐。
這要換做往常,來往的行人中,少不得有那市井無賴、富家子弟上前調戲。可現在,『岳剃頭』的衙門就在這邊上,方圓四里之內,就連遊手好閒的都不敢上街走。
少女面前的牌子上寫的是「賣身葬父」,有那好心人上前尋問,可少女除了哭泣,是一句話也不說。搞的圍觀這些人,還以為這丫頭是啞巴。
鐵虬和厲浩荃兩人,每天都會帶人上街巡視兩圈,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之人,有時單獨帶人,有時是一起。今天二人都沒有什麼事,就一同領着十幾個差役,沿街巡視,走到街口時,看到有人圍觀,心中好奇,就走了過去。
百姓一看是巡撫衙門的,趕緊閃到一邊,讓鐵虬能瞧清楚。鐵虬雖然魯莽,倒是個熱心腸,一看有人賣身葬父,同情心馬上就來了,他也不問什麼話,直接從懷裏掏出五兩銀子,放到女少面前。說道:「拿着銀子,買副棺材,將你父親葬了吧。」
說完,是轉身就走。
少女見鐵虬給錢便走,一把撿過銀子,身子又向前一撲,抓住鐵虬的大腿,「呃呃……」地叫了起來。
原來還真是個啞巴。
鐵虬心中納悶,低頭問道:「銀子都已經給你了,你不趕緊去將父親葬了,抓我作甚?」
少女鬆開手,拾起面前的牌子,使勁指了指,「呃」了幾聲,似乎是告訴鐵虬,「我是賣身的,不能白要你的銀子。」
鐵虬說道:「我一個大老粗,不需要人來伺候,你也不必賣身作踐,趕緊去葬了父親,好好過活吧。」
「呃呃……」少女一個勁地搖頭,動手比划起來。她的動作倒是很簡單,一會是炒菜的動作,一會打水的動作,一會是鋪床疊被的動作。像是在告訴鐵虬,這些活她都會幹。
鐵虬也看了出來,剛要再行婉言拒絕,卻聽身邊的厲浩荃說道:「鐵虬,咱家老爺身邊就梅兒一個丫鬟,還是夫人娘家陪嫁的,平時後面的活就忙活不過來,還得找你幫忙。這丫頭是個啞子,父親又死了,無依無靠,就算你給她錢葬了父親,她以後又要怎樣過活。我看她雖然啞,但也算機靈,不如就帶到府上,幫着收拾家務,做些飯菜。說實話,梅兒那手藝,我也嘗過,這些年都沒有什麼長進,都不如你的,虧得大人不挑食。」
「這……」鐵虬猶豫一下。幫助梅兒幹活,那是自己心甘情願的,要是一天不找他,他還覺得不踏實。要是後面多一個人,梅兒能忙活開了,不再找他,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那點小心思,似乎一下子就被厲浩荃給看出來,故意笑道:「鐵虬,不會是你擔心,後面多了一個丫鬟,梅兒能忙的過來,就不找你了吧。我敢保證,不會的,梅兒那丫頭,一天不見你,估計心裏都不落實。」
「少在那胡說八道,告訴你,我和梅兒什麼也沒有。」鐵虬的臉登時憋得老紅,隨後說道:「我是……我是怕帶一個人回府,大人不高興。」
「你也沒問過大人,你怎麼知道。那些別人送來的丫頭,咱家大人是一個不收,一是咱家大人清廉,二是大人怕有人出去瞎嚼舌頭。這丫頭是個啞子,怎麼會出去亂說話,要不然這樣,你在這等着,我回去問問大人。」厲浩荃說道。
「那好吧,我在這等你,你進去問問吧。」
厲浩荃轉身跑回行轅,岳肅正在後花廳研究仕女圖。他將圖掛在牆上,反覆的端量。這些天,他一直都是這樣,總想找出一些玄機,可惜,什麼也沒發現。
這功夫,厲浩荃跑了進來,將事情跟岳肅一說,岳肅思量片刻,說道:「既是可憐之人,那就收到府上吧。我看梅兒一個人收拾家務也挺辛苦的,總想再找一個,也沒騰出時間。你去告訴鐵虬,把人帶回來。對了,再去買點木板回來。」
「大人,買木板做什麼?」厲浩荃納悶地道。
「反正手頭也沒什麼事,全當活動筋骨,給他父親釘副棺材,好收斂、下葬。」岳肅說道。
「大人真是宅心仁厚,這老頭能睡進當朝少保打的棺材,那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小的這就去辦。」厲浩荃興沖沖地跑了出去。
等到街口見了鐵虬,將大人的意思一轉告,既然大人都同意了,鐵虬還能說什麼,叫人幫忙抬屍首,帶着少女返回行轅。厲浩荃還不忘了親自去買木料。
少女跟着鐵虬回府,滿是淚痕的臉上,竟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屍體被暫時放到前院,少女被領到後花廳,剛一進門,就看到岳肅對着牆上的仕女圖發愣。
「原圖竟然在這。」少女心中暗喜。但仍是低頭,顯示出一副既悲傷,又膽怯地模樣。
「大人,人帶來了。」
聽到鐵虬的聲音,岳肅回過頭來,他的目光直接落在少女的身上,打量了幾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呃呃……」少女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大人,她是給啞子。」鐵虬說道。
「知道了。」岳肅點點頭,又道:「那以後就叫你菊兒。鐵虬,你帶她去認識一下夫人她們,以後跟着十娘好了。」
「是,大人。」鐵虬給『菊兒』做了個手勢,讓她跟着自己走。
不提鐵虬帶菊兒離去,單說岳肅這邊。他在人走之後,吩咐道:「將重岳喊來。」
不一刻,楊奕山趕了過來,進門就道:「不知恩師喚我何事?」
「找你來有一件要事吩咐,看到這幅畫了麼,你現在就臨摹一幅,做的舊一些,要和這幅差不多。速度快點,最好一兩曰內完工。」
「恩師放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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