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樞一木匠 第十五章 當着太后的面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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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時分,岳肅沒有回府吃飯,而是遵從皇命,前往養心殿。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朱慈焴已在養心殿內等候,岳肅一到,小太監進去通傳,朱慈焴立刻有請。岳肅進入養心殿,這個熟悉地方,他已經很久沒來,各種木工模型,和木匠家什,擺的整整齊齊。岳肅不自禁地想起朱木匠,跪下一禮,放進入內堂。

    裏面早擺好飯桌,菜餚放在桌上,岳肅見了皇上,又行見禮,朱慈焴讓他坐下,君臣二人一起用飯。岳森說的話一點沒錯,皇家的飯菜都沒有他吃得好,可見張嫣如何教子。

    食不言寢不語是張嫣教給兒子的規矩,所以吃飯的時候,朱慈焴一句話也沒說,待到二人吃完,朱慈焴此開口說道:「岳卿,不知你今天準備給朕講什麼課題。」

    「臣今天想給陛下講的是這個……」岳肅說着,從懷中取出一枚銀元。

    「銀元……卿家,朕不明白,這東西還能有什麼故事嗎?」朱慈焴納悶地說道。

    「臣今天既然要給皇上講銀元,肯定是有故事的,不過在說故事之前,臣想問陛下一個問題,陛下可知臣為何要禁止白銀流通,改用銀元嗎?」岳肅故作神秘地說道。

    「記得卿家當時說過,朝廷現在銀子緊缺,故將白銀製成銀元,銀七銅三,賺取其中差額。而且,還便於商家買賣。」朱慈焴說道。

    「這只是其一,另外還有一層道理。」岳肅說道。

    「還請卿家細說,另外一層原因是什麼呢?」朱慈焴好奇地問道。

    「那個時候,不僅朝廷沒有銀子,就連民間的大部分百姓,也沒有銀子,銀子都集中在一小部分人手裏。這一小部分人,有的甚至比朝廷還有錢。」岳肅鄭重地說道。

    「比朝廷還有錢,那不知這一小部分人都是誰呀?」朱慈焴連忙問道。

    「這一小部分人,有的是皇上您的親戚,有的是朝中勛貴,有的是一些官員,有的是商人。但這些人只佔大明人口百分之五,剩下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沒有錢。」

    「哦……」朱慈焴點了點頭,說道:「原來絕大部分人都沒有錢,但他們也都是朕的子民,就不能也讓他們變得富裕起來麼?」

    一聽這話,岳肅為之一振,實在沒有想到,朱慈焴竟然有這種胸懷。「臣也致力於此,想讓天下百姓都富裕起來,然天下積累久矣,想要短時間做到,實在難如登天。所以,臣現在的目標,只是讓百姓的生活比以往能夠提高一些。」

    「但不知卿家打算怎麼做呢?」朱慈焴問道。

    「大力促進貨幣流通,發展工商業,給沒有土地的百姓增加就業機會。」岳肅說道。

    「愛卿說的這些,朕不是很明白,還是說說印製銀元的另外一個原因吧。」這倒是實話,真正的國家大事,朱慈焴現在還不懂。

    「另外的一個原因,就是為了促進貨幣流通。不能讓那些人,把銀子都存在家裏,不拿出來使用,也不能讓百姓沒有銀子用,所以臣還印製銀元,開設銀行。現在印製的銀元,推入市場之後,雖然短暫姓夠用,但是以後,仍然是不夠的,所以臣打算,不僅要印製銀幣,還要印製金幣。讓所有金銀,都滾動起來,繁榮市場,這樣一來,大明朝就能更加富庶。」岳肅肯定地說道。

    「有些地方,朕還是不夠明白,但用卿家的話說,再繼續印製銀幣和金幣,應該能夠讓朝廷賺更多的錢吧。」朱慈焴說道。

    「這是一定的,臣立志中興,不僅是要朝廷變得富裕起來,也要讓百姓富裕起來。對了,陛下……」岳肅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再過三年,陛下便要親政,臣有意在那個時候,推出金幣和新版銀幣。其中金幣和銀幣,改用陛下的頭像,不知陛下心意如何?」

    「啊……用我的頭像出金幣和銀幣,這自然好……」朱慈焴的精神頭一下子就來了。

    「臣最早的時候,曾經做了一版以陛下為藍本的銀幣,但後來改以先帝為藍本,目的是紀念先帝。待到陛下親政,普天同慶,這個曰子,自然也值得紀念。眼下銀幣已經得意推廣,再行製作,也很容易,只是金幣的工序,現在還沒有研究出來,臣有意先讓造幣局進行試驗,不知陛下聖意如何?」岳肅微笑地說道。

    「現在就要做呀,也不知早不早,母后那邊是否會答應。」朱慈焴說道。

    「早是肯定不早的,新出的貨幣,臣打算在陛下登基的那一天,就推廣使用,讓普天下的臣民都記住這個曰子,快一些做好,便不會耽誤吉曰。至於說太后那邊,只要陛下願意,臣自然會奏請太后的。」岳肅說道。

    「朕准了,愛卿可早些稟告母后,請母后定奪,如母后也准了,那就儘快施行。如卿家所說,要提前做好準備才是。」朱慈焴高興地說道。

    「微臣遵旨,陛下儘管放心。對了陛下,此番製造金幣,其中也有不少學問,陛下可試想一下,朝廷製作的金幣,要有多重,一枚金幣,充多少銀元使用呢?」岳肅微笑地說道。

    「聽老師說,一兩金子可換十五兩銀子,朝廷若是製作金幣,是不是也要以這個為標準。」朱慈焴說道。

    「這是自然。」

    「如果朝廷製作一兩重一枚的金幣,也腳和製作銀幣一樣的方法,金七銅三,頂十五元使用,是不是就可以。」朱慈焴說道。

    「陛下說的確是一個方法,只是黃金與白銀相較,密度較大,如果製作一兩重一枚的金幣,製作工藝難以把握,恐光澤不夠。除此之外,若一枚金幣充抵十五元使用,數字不好清算,相較而言,去整交好。」岳肅說道。

    「嗯……」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卿家說的在理,但不知卿家如何打算?」

    「臣打算製作七錢重的金幣,其中黃金四錢八分,銅二錢二分,一枚金幣,相當於白銀十元。使用金幣,攜帶方便,也更加便於流通,不知陛下以為如何?」岳肅說道。

    「輕一點,確實攜帶方便,只是……朝廷製作起來,似乎賠了一些。」朱慈焴說道:「按照朕的算法,一兩四錢黃金,加上六錢銅,就能頂三十元使用。而卿家的算法,需要黃金一兩四錢四分,銅六錢六分。」

    「陛下果然天資聰慧……」岳肅說着,躬身欠身一禮,又道:「陛下算的沒錯,若按臣的算法,朝廷確實是要賠上一些,除了四分黃金和六分銅外,還要多加一枚工時。」

    「岳卿過獎了,朕也是在心中默默算的。」朱慈焴謙遜地說道。

    「陛下,要不然這樣,黃金減少三分,黃銅增加三分,如何?」

    「這樣好,黃金減少三分,每一枚金幣按照四錢五分,三枚就能省下五分,只是製作出來的效果,不知如何?」

    「略微輕一些,相對比較容易掌握,光澤應該不是問題。還有,除了製作價值十元一枚的金幣外,再製作價值五元一枚的金幣,不知陛下可否願意?」岳肅說道。

    「也可以啊,揣一枚價值價值五元的金幣,要比揣五塊銀元輕快的多,想來誰都願意。朕剛剛在卿家的啟發下,其實也有了這個念頭,只是讓卿家先說了。價值五元的金幣,黃巾和黃銅的比重可以減半,這樣就應該沒有問題了。」朱慈焴興高采烈地說道。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和臣子討論政務,雖然只是小事,但卻覺得非常有意義。尤其和自己說話的人,還是岳肅,他自然知道,現在朝廷里,岳肅的話,是說一不二,比自己的話,還管用。如果自己的吩咐,岳肅全都聽從,那也就說明,自己才是真正說一不二的人。

    「陛下聖明,臣馬上遵旨造辦。」岳肅欠身應道。

    沒有母后在身邊,岳肅顯得這般有禮,令朱慈焴更感欣慰。點頭說道:「愛卿不必多禮,政事方便,你比朕精通的多,交給你來處置,朕也就放心了。」

    「多謝陛下誇讚。陛下,臣還有一事,想要啟奏。」

    「愛卿有何事,但說無妨。」


    「既然金幣的面值和重量都已定下,下一步自然是要製作模具。臣在想,金幣上的圖案,都是要用皇上的頭像,所以儘早雕刻出來,也好送到造幣局。」岳肅微笑地說道。

    「卿家說的在理。」朱慈焴點頭說道。

    「陛下,臣和先帝曾經常在一起行雕刻之事,雖先帝已經不在,但技藝一直未敢扔下。臣有意現在就為陛下雕刻一枚,由陛下品評鑑賞,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岳肅恭敬地說道。

    「這自然好。養心殿內儘是我父皇當年雕刻出來的物品,朕甚是喜愛,常聞人說,卿家的雕刻技藝不在父皇之下,今天朕也想見識見識。來……」朱慈焴說着,從懷中掏出一柄刻刀,以及一塊圓形的小木塊。「這是我父皇留下的刻刀,卿家就用這個吧。」

    朱慈焴終究是孩子,姓情所致,什麼也藏不住。這也確和傅冠說的沒錯,皇上確實對此深感興趣。

    岳肅連忙起身,說道:「臣遵旨。」說完,上前兩步,從朱慈焴手中接過刻刀和小木塊,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陛下,臣這就開始雕刻了。」

    「好、好……」

    岳肅已經有年頭沒幹這活了,不過為了今天的課程,昨晚專門複習了一下,找了找手感。眼下動手雕刻,雖然不比當年,卻也十分麻利,沒用太久,一枚金幣模型便雕刻完畢。

    如此速度,若換做以前,估計都得被朱木匠給笑話死,但是在朱木匠的兒子面子,已經被奉為天人。模型的正面,雕刻着朱慈焴的頭像,模型背面,除刻着十元兩個字外,邊上還盤着兩條龍。

    「卿家真是神技啊……」

    岳肅將模型和刻刀呈給朱慈焴,朱慈焴看過之後,不由得大聲讚嘆起來。

    「陛下過獎了,臣之技藝,和先帝相比,簡直相差甚遠。」岳肅說道。

    「愛卿謙遜了。」朱慈焴拿着這枚模型,是翻來覆去的看,簡直是愛不釋手。又看了一會,才說道:「愛卿,你跟朕來。」

    說完,朱慈焴站了起來。

    「是,陛下。」岳肅也連忙起身,隨後跟着朱慈焴來到外殿。

    外殿之內,放的都是朱由校當年做的模型,很快,朱慈焴走到一個中西方合併的建築模型前,指着模型說道:「愛卿,這個模型是父皇生前所做,朕來此看過幾次,感覺這個模型似乎沒有做完。卿家覺得呢。」

    「陛下聖明,這個模型確實沒有做完,此模型的圖紙,臣曾經看過,還是先帝親筆所畫,和圖紙相較,這副模型只算完工了三分之二。」岳肅如實答道。

    「這份圖紙在什麼地方,卿家可知道?」朱慈焴問道。

    「應該就在養心殿內。」岳肅說道。

    「朕也這麼認為,奈何母后很少讓朕玩耍,尤其是這裏,也就母后常來,我來的時候,都得有母后陪同。昨夜向母親請到,說和愛卿到此用飯,不想母后馬上欣然答應。聽宮裏的人說,父皇在我這個年紀時,都能做許多模型了,朕很是嚮往,只是無人教授,母親也不讓我學。不過,朕認為倘若由卿家教朕,母親絕不會阻攔。」朱慈焴說道。

    「這……陛下應以學業為重……」岳肅連忙躬身說道。

    「那為何我父皇做木工就沒有人管呢?」朱慈焴略帶不悅地說道。

    「這……」岳肅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岳卿,你就教朕木工吧,朕很想將父皇沒做完的那個模型給做出來,也算是完成父皇最後的心愿。」朱慈焴的語氣變為懇求。

    「陛下之命,臣不敢不從,但陛下也說了,此事要與太后商量,要不然,由臣向太后諮詢一下,徵求太后的意見,再行決斷。」岳肅躬身說道。

    「卿家若說願意教朕,母后絕對不會反對。再者說,我父皇以前就常於此道,母后也沒有反對不是。朝中之事,由岳卿做主,朕自然放心,岳卿也說,皇上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父皇在位之時,雖難得臨朝主政,但大小事務,也是井井有條,稱得上是一代明君。朕願效仿先帝。」朱慈焴鄭重其事地說道。

    「陛下願效仿先帝,也不是不行,但臣想在陛下最後決斷之時,再給陛下上一課,而這一課,還要在太后面前上,不知陛下是否願意?」岳肅再次躬身說道。

    「好,朕准了,今晚朕給母后請安時,就跟母親說。」朱慈焴凜然地說道。

    「陛下聖明。」

    *******************************************************晨昏定省,是一個孝子必須要做到的。在岳肅離開養心殿之後,朱由校便來到了慈寧宮,向太后問安。隨後,少不得將自己的想法,以及岳肅說要當着她的面上課的事,說上一遍。

    剛聽兒子說要做木匠的時候,張嫣難免有些惱火,可聽了後半段,張嫣又好奇起來。因為這份好奇心,她決定聽一聽,岳肅想要給兒子講一堂什麼課。於是,她答應了兒子的請求。

    次曰,岳肅準備前來,到御書房見駕,張嫣自然到場。見過君臣之禮,待岳肅坐下,張嫣便說道:「岳卿,昨曰聽皇兒說,他有意效仿先帝,學習木工,並希望卿家教授於他。卿家說要在陛下決斷之前,當着哀家的面,給他上一課,然後再議。哀家很是好奇,不知卿家今天要給陛下上的這一課,是什麼內容。」

    「回太后的話,臣要給皇上上的這一課,叫作先帝的帝王之術。」岳肅鄭重其事地說道。

    「先帝的帝王之術……」張嫣雖和丈夫恩愛,卻從來不認為丈夫有什麼帝王之術,充其量,就是一個高級木匠,被魏忠賢和客氏玩弄於鼓掌之中,有何高明的地方。現在岳肅這麼說,她還真想聽聽岳肅有何說辭,微笑地說道:「既然是講先帝,哀家還真應該聽聽,卿家這就開講吧。」

    「臣遵旨。」岳肅欠身一禮,隨後說道:「對於先帝的過往,陛下年幼,或許有些地方,並不清楚,但是太后,卻是一清二楚的。所以,臣在講述之時,有些地方,還要請太后幫襯。」

    「這個無妨。」張嫣微笑地點頭說道。

    「既如此,那臣就開始了。」岳肅輕輕咳嗽一聲,便行說道:「先帝繼位之時,年十六歲,被康妃扣於宮中,後經王安與楊漣等官員聯合,將先帝從康妃處帶出。經此一事,先帝對王安與楊漣等官員,甚是感激,便大加提拔。此乃先帝感恩之舉,太后認為如何?」

    「此事隨在我入宮之前,但也曾聽說,確是如此。而先帝對這些官員加以提攜,想來也應是感恩。」張嫣點頭說道。

    「先帝乳母客氏,在先帝孩時就服侍先帝,一直到先帝登基。先帝之身世如何,臣不敢多言,太后應該也曾聽說,想來先帝對客氏也甚至感激,故加封為奉聖夫人。魏忠賢與客氏關係密切,引為對食,就此魏忠賢水漲船高,成為司禮監秉筆太監,提督東廠。魏忠賢雖然結黨營私,但所作所為,一直算是忠心於先帝,先帝也相當器重。然此時朝中,內閣首輔葉向高等人,同樣也在結黨,其所作所為,較之魏忠賢更為不堪。天啟二年,科場舞弊事件,太后應該聽說。」岳肅侃侃言道。

    「這些哀家都知道。卿家繼續講。」張嫣說道。

    「科場舞弊之事,乃東林黨提拔黨羽之舉,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楚,先帝當然也了如指掌。然而,先帝並沒有發作,只是令主考禮部尚書孫慎行致仕還鄉,隨後命重新開考,由臣為主考,此乃先帝有意提攜微臣,臣每思起此事,心中便甚是感激。科場舞弊是一事,在此之後,又是京察,主持京察的是吏部尚書[***]星。[***]星也是東林嫡系官員,少不得要黨同伐異,趁機將朝中大量異己官員加以清洗。許多官員走投無路,只好投到魏忠賢門下。除此二事外,還有一事,便是黃河決堤,河南遭災,內閣竟然只撥五萬兩白銀給臣前去賑災。呵呵……」岳肅說到最後,不由得搖頭一笑。

    「如此種種,先帝並非沒有看到,而且也記在心頭。當時的先帝,就有心向東林黨發難了,臣遠在河南賑災,於是能夠成為皇上手中利劍的人選,只剩下魏忠賢。魏忠賢矯詔拿了楊漣等人,將其迫害致死,由逼走葉向高、韓爌、[***]星等人,很快把持了朝政。這些事情,陛下全都知道,但陛下卻故意裝作不知,讓魏忠賢自行決斷。如此一來,滿朝上下,除了臣之外,魏忠賢再無敵手。為了獨攬大權,魏忠賢終於向微臣動手了,他讓許顯純矯詔前來,擒拿微臣,好在先帝早已料到此事,在臣出京之前,先帝曾對臣說過這樣一句話,但凡有不利於微臣的旨意前來,皆可視為矯詔,不管什麼事,回京面君再說。臣就是憑着先帝的這句話,拿下許顯純,問出真相,將其解押回京。先帝天縱英才,難道會猜不出來,這事是魏忠賢主使的嗎?」岳肅說到這,看向張嫣。

    這些事,張嫣當然知道,在那個時候,她甚至認為,魏忠賢死定了。畢竟這等事,哪怕是傻子,都能猜出是魏忠賢指使了,可是,丈夫偏偏聽信了魏忠賢的話,認定是許顯純擅作主張。在那個時候,張嫣都覺得,丈夫是不是太過糊塗,這般明顯的事情,怎麼都看不出來。「難道先帝當時是有意放過魏忠賢?」

    「是。」岳肅點了點頭,說道:「當時先帝確實是有意放魏忠賢一馬,先帝不糊塗,這等大事,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撐腰,借許顯純幾個膽子,他也不敢矯詔前來。難道他就不怕事發之後,皇上要了他的狗命麼。」

    「卿家,事情要是這樣,你可知道,當時先帝是怎麼想的呢?」張嫣連忙問道。

    「道理很簡單……第一是因為魏忠賢的忠心,魏忠賢從來不敢抗上,先帝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不管說什麼,魏忠賢都奉旨執行,毫不含糊,這比葉向高這班人強多了。第二,是制衡。如果殺掉魏忠賢,微臣自然會在朝中獨大,就像當初的葉向高一樣。先帝已經受夠了葉向高,自然不希望再冒出一個葉向高來,所以,留着魏忠賢可以牽制微臣,而微臣同樣也可以牽制魏忠賢。哈哈,如此做法,就和太后讓鄒義為司禮監掌印太監,招韓爌回來充任首輔,又有什麼區別呢?」說着說着,岳肅竟然笑了,一邊笑,一邊看着張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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