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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哪敢去招惹他呀,一天躲都躲不起呢,誰知道他今天竟然主動打上門來了……」
見公主發問,劉有福一臉委屈的哭道。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你說什麼?你說是岳肅主動登門打的你?」寧德公主說這句話時,臉上滿是驚恐,接着又道:「聽說岳肅一向依法辦事,你到底做了些什麼?讓他找到你的門上?」
見妻子想歪了,劉有福趕緊解釋道:「你這是想到哪去了,我哪有膽子做那些違法犯忌的事呀。」
「那你什麼都沒做,他為何要主動登門打你?」公主急切地追問道。
「倒也不是岳肅親自來,是他的手下帶人去砸我家的米鋪,我得到消息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岳肅的人,一聽說有人敢到我家的米鋪撒野,我當時就火了,便帶人前去找回場子。結果沒想到,領頭那人甚是厲害,把我從馬上抓了下來,一頓好打……」劉有福把事情的經過,大概地說了一下,他照樣是一邊說,一邊哭。
「照你這麼說,是岳肅的人主動尋釁,去砸我們家的米鋪了?」寧德公主說道。
「可不就是這樣。公主,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呀。我知道,那岳肅權傾朝野,又有先帝賜給的三口銅鍘,連太后的哥哥都敢打,燕京城內誰也惹他不起。可是……可是您終究是公主,這個江山是您家的天下,怎麼能容他胡作非為?這事他……他沒有出面,您也不好將他如何,但我這頓打不能白挨呀。咱們動不了他岳肅,但打我的人卻不能輕易放過。那廝打我,打的不就是公主千歲您,打的不就是皇家的臉面。公主,您可一定不能姑息呀。」劉有福也知道,想動岳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己的打不能白挨,收拾不了岳肅,那岳肅的手下總不能饒過。
寧德公主點了點頭,說道:「夫君說的不錯,他們打在你的身上,和打在我的臉上有什麼區別,和打在我皇家的臉上有什麼區別?這事絕不能善罷甘休,即便動不了他岳肅,也不能讓打你的人好過,我現在就去見太后,請太后下旨,將那廝千刀萬剮。」
「多謝公主,多謝公主……」劉有福連忙說道。
「別愣在這了,趕緊給我備轎。」
*******************************************************內閣。
岳肅正帶同閣臣票擬了張我續的請功摺子,票擬完畢,送往司禮監。這功夫,有小太監前來報信,說岳大人府上來人,有要事要見岳大人。
內閣是在紫禁城內,這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地方,哪怕是岳肅,也不能把人喊進來,只能出去說話。
他不知出了何事,但料想事情肯定不小,不然家裏人不會到此來找自己。於是,岳肅站起身來,告訴眾閣臣該幹什麼就幹什麼,自己離開內閣,向紫禁城外走去。
出了紫禁城,就見金蟬和童胄正在外面等候,岳肅將童胄叫到一邊說話。
「童胄,出什麼事了?這麼急,到此來找我?」
「大人,出大事了。今天浩荃帶人出去買米,結果和駙馬爺打了起來。」童胄小心地答道。
「哦?」岳肅一驚,追問道:「怎麼會出這等事,你可否瞭然,快將前因後果說與我聽。」
「是,大人。」童胄點頭答道:「屬下也只是聽浩荃回府時說的,他今天去一家叫做劉記米鋪的買米,剛到之時,米鋪的夥計說是十兩銀子一石,浩荃雖然嫌貴,但沒有亮出府上的旗號,又聽人說現在城裏的糧價都是這樣,也就買了。不曾想,還沒等把米裝完,米鋪的夥計又通知浩荃,說糧食漲價了,現在十五兩銀子一石……」
厲浩荃當時對童胄述說時,講的就很詳細,一點也沒有遺漏。現在童胄將事情的經過轉述給岳肅,自然不敢忘了半句,是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岳肅聽罷,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你現在去一趟順天府,看看浩然的情況怎麼樣?還有,也不用對錢景松多說什麼,只告訴他,正常審案就行了。」
「是,大人。」童胄躬身答道。
「這件事,我自由計較。你現在就去順天府吧。」
岳肅將童胄打發走,然後囑咐金蟬,照舊留在紫禁城外守着,自己則是進到紫禁城,返回內閣。剛進內閣,就見一個小太監迎了過來,「岳大人,皇上有旨,請您御書房見駕。」
「好,還請公公前邊帶路。」岳肅微笑地說道。
「大人您客氣了,請隨小的來。」小太監連忙躬身施禮,隨後前邊帶路,引着岳肅前往御書房。
很快來到御書房,小太監進去通報一聲,跟着裏面響起那句「皇上有旨,請岳太保覲見。」
岳肅走進御書房,只見皇上朱慈焴高坐書案之後,旁邊坐着的是太后張嫣,再往下手,還有一位衣着華貴的少婦。看服飾,岳肅也能認出是公主的穿戴。岳肅一撩衣襟,作勢便要跪下,同時說道:「臣岳肅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千歲……」
「岳卿家快快免禮……」不等岳肅跪下,朱慈焴便連忙說道。
「多謝陛下。」
「來人啊,快給岳太保看座。」朱慈焴再次說道。
小太監忙在下手搬了把椅子,也就是在寧德公主的對面。岳肅謝恩坐下,跟着拱手說道:「不知陛下傳喚微臣,有何事吩咐。」
朱慈焴不知怎麼說,連忙看向母后。張嫣微微一笑,給岳肅介紹道:「岳卿家,這位是寧德公主,先帝的妹妹。」
「臣岳肅參見公主。」岳肅站起身來,衝着寧德公主躬身一禮。
「岳大人,免了吧。」寧德公主淡定地說道。
「多謝公主。」岳肅站直身子。
「卿家快坐。」張嫣跟着說道。
「多謝太后。」岳肅坐會椅子上。跟着他就聽張嫣又說道:「岳卿家,今天招你前來,是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不知是什麼事?」岳肅說道。
「是這樣的,寧德公主的夫家是廣恩伯劉家,駙馬都尉是廣恩伯世子劉有福。劉家在京城之內,有家米鋪,聽公主講,今曰岳卿家府上的人前往米鋪,也不知所為何事,就把米鋪給砸了,駙馬都尉劉有福前去查看,反遭到府上的人毆打,現在正受傷臥病在床,無法起來。這件事,也不知岳卿是否知道,不過愛卿一向執法如山,一旦果有此事,想來必能大公無私,按朝廷律例論處。」張嫣淡然地說道。岳肅必定身份在這裏擺着,不管此事是不是岳肅指使,張嫣都不能明說,提前便給岳肅找了個台階下,說你岳肅不知此事。然後又表明態度,希望岳肅把打駙馬的人交出來,明正典刑。
岳肅在官場打滾這麼多年,當然也清楚太后的意思,他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回太后的話,這件事微臣剛剛得到家裏人的稟報,家人講述時,也提到打了駙馬爺。打駙馬之人的名字叫作厲浩然,現官拜參將,在臣府上聽用。太后說,讓臣按律論處,臣自然不會苟且。然臣以為,倘臣府上家人所報屬實,厲浩然打了駙馬,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啊……」一聽岳肅說出最後這句話,寧德公主差點沒氣的背過氣去。你岳肅敢於承認是你手下的人打了駙馬,但打了駙馬怎麼還有功了,你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
別說公主有氣,張嫣心中也不僅起火,但她強忍心中怒氣,用溫和地語氣說道:「岳卿,打了駙馬,不管事出何因,都是罪該問斬的,怎麼還成了有功呢?卿家這話是從何說起呀?」
「太后,事情自然是要從頭說起,即曰厲浩然的弟弟厲浩荃帶人前去買米,去的米鋪正好就是駙馬爺家的劉記米鋪……」岳肅當下將童胄講述的事情經過,向太后轉述一遍。
太后聽罷,說道:「岳卿,這事雖說是劉記米鋪的夥計尋釁在先,但那厲浩然終究是打了駙馬,此案該是誰的責任,該承擔什麼刑罰,秉公判了就是。厲浩然毆打駙馬,依律當斬,哪裏又有什麼功勞呢?」
「太后既然說此案該是誰的責任,就承擔什麼刑罰,那樣也好……」岳肅說到這裏,起身來到書房中央跪下,鄭重其事地說道:「還請陛下下旨,誅滅廣恩伯劉家滿門!」
「什麼……」一聽岳肅說這話,皇帝當時第一個懵了,不知所措地看向張嫣。
「岳肅!你這是什麼意思?」寧德公主「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指着岳肅大聲說道:「岳肅,你畢竟是個當臣子的,雖說你是我皇兄生前委任的託孤大臣,但也沒有權利胡作非為吧?」
張嫣心中也是火氣,但她強行壓住,心平氣和地說道:「岳卿,你先起來,有什麼話好說。」
「謝太后。」岳肅也不願顯得太過強勢,依言站了起來。
跟着又聽張嫣說道:「卿家請旨要誅廣恩伯滿門,不知劉家到底觸犯了哪條律法呀?」
「是呀!」寧德公主一跺腳,跟着指着岳肅大聲說道:「岳肅,你把事情給本宮說清楚,我夫君家到底犯了哪條王法,你膽敢請旨誅他滿門。你今天要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別看你是託孤大臣,本宮也跟你沒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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