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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着一部《三國演義》,岳大人想出一招反間計,希望以此計引誘斬龍幫主動出擊。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告訴了蔣傑書名,岳肅又嘆息一聲,說道:「只是為了這條計策,損失了那麼多艘戰船,看來咱們即便消滅了斬龍幫,也會損失不小呀。」
「斬龍幫根基深厚,幾次三番和朝廷做對,意圖造反。似這等禍害,哪怕朝廷朝廷受些損失,也是值得的。」蔣傑在一邊說道。
「是呀,我就是因為也如你一般想法,才下的決心。」岳肅說完,無奈的嘆息一聲。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岳肅安排的。除了消滅徐家這一處,是真拉實唱,其他的都有算計。在岳肅派人回杭州調去程忠偉一案的存檔之時,就秘密派人到餘杭水師衙門送了一封信。信上的內容是安排鄭芝龍與監軍孫禪前往沙通汪的水師大營視察,二人一起為難沙通汪,進而引出口角,沙通汪一怒之下,『殺死』二人,率領水師,夜襲毛有見的水師大營。
沙通汪和毛有見的水師大營是分開的,這也是當初岳肅真怕兩家放在一起,產生矛盾,不過兩個大營相隔並不是很遠。『鬧海鯊』襲擊毛有見大營,那也不是真的開打,但為了演的逼真,少不得要損毀一些戰船,將大營燒了。當然,岳大人說死也不會把所有的家底全都毀了,只毀了一半,剩下的主力戰船,將鄭芝龍、沙通汪、孫禪帶着,前往海上,過一陣「老本行」海盜的生活。
不過,水師官兵的屍體還是要有的,這個也好辦,當初岳大人在剿滅「祁字頭」和「出海蛟」兩伙海盜的時候,不僅殺了不少人,還拿了不少俘虜。本來這些人是打算勞改一陣,然後收編的。所謂勞改,就是沙通汪那邊的水師大營剛剛修建,有許多苦力要人來干,這些人正好可以充任。現在岳大人正好用這幫人演戲,一概換做水師官兵的號服,全部殺了,這樣一來,那是何等的逼真。等到總兵裴玄與另一名水師副將彭淼來查看的時候,水師行營是一片狼藉,燒的剩不下什麼,有些屍體都模糊不清,看不出樣子,戰船不是被打的稀巴爛,就是被燒的剩下渣。裴玄能做的,也就剩下打掃戰場,該埋的屍體,都給埋了。
當然,這裏也不能沒有活口,有幾名「逃生」的水師士兵,那都是鄭芝龍的心腹死黨,對方只說,鬧海鯊的人夜裏殺入大營,我等沒有準備,被殺得慘不忍睹,我等命硬,才逃出生天。
如此真實的場景,誰能看出破綻,彭淼是立刻寫摺子,奏往燕京,裴玄自然也得寫個摺子,不過二人不能光抵摺子說損失的事情,還得跑一趟岳肅的總督行轅,只是他們的速度比不上毛有見而已。
這次的損失,岳大人那是真真正正的心疼,蔣傑也能看的出來,他把話題一轉,說道:「大人,洪昭現在已經叼着餌走了,可是咱們的戲還得繼續演啊。大人,您看明天這齣戲,咱們該怎麼唱呢?」
岳肅微微一笑,說道:「這也簡單,明天早上士兵送飯的時候,自然會發現人沒了,到時得到稟報,你就立刻出動人馬,全城搜拿。洪家的人,能抓的也都抓來,該動刑審的,就動刑審。管他們知不知道,戲要做全。」
「是,大人。」
*******************************************************當天晚上,蔣傑回到自己房間休息,畢竟岳大人的老婆阮傲月隨同來了,服侍的事,輪也輪不到蔣傑呀。
不過蔣傑這次也算是早睡早起,沒睡上三個時辰,就領着郎中到岳肅臥房探望,跟着就是再等人稟報,洪昭逃跑的消息,可是早飯的時間已經過去,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沒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岳肅和蔣傑都有點納悶了,人不是跑了麼,早上送飯的士兵,不可能發現不了呀,怎麼現在也不來稟報。這幫人做什麼吃的,不是真的以為因為賭錢讓犯人跑了,嚇壞了吧。
這幫手下喜歡賭錢,岳肅是知道的,不過賭錢歸賭錢,正事從來沒有耽誤,岳肅也就沒有說什麼,畢竟這個年頭沒有電視,當兵的身邊沒有老婆,到了晚上,也得有點娛樂活動吧。這次看押囚犯的時候,也是賭錢,岳肅得到消息後,原本想要斥責一番,告訴他們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賭的。可轉念一想,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遲遲等不到士兵報信,蔣傑把郎中打發走,然後小聲說道:「大人,怎麼到現在也沒有個動靜,要不要派個人去瞧瞧。」
岳肅略一思量,說道:「也好,就讓殷柱去看看吧。」
岳大人裝死的事情,手下的幾個親信,也是知道的。殷柱昨天就在洪昭面前演過一次戲,說岳肅仍然昏迷不醒。
現在領命的他,親自前往看押洪昭的院子,進到院子,院裏的士兵見他到來,一個個是抖擻精神,一點也看不出跑了犯人的樣子。
殷柱來到關押洪昭的值房外,說道:「把門打開。」
士兵把門推開,殷柱跨步入內,他本以為房內已經沒人了,可萬萬沒有想到,一眼就看到洪昭坐在床上。
洪昭見殷柱到來,連忙起身拱手,「這位總爺,您來了就好。請問是不是岳大人讓您來傳話,讓小人離開。」
「啊……」殷柱心頭一愣,大人是讓自己來看看,是不是手下的士兵隱瞞不報洪昭逃跑的消息,並沒告訴他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眼下洪昭好生生地在屋裏,着實令他一時無法作答。
好在殷柱不是鐵虬,反應還是比較快的,略一思量,就說道:「是大人讓我來看看,洪管家在這裏吃住的可否習慣。你的事,我家大人已經知道了,大人也說,此間的軍情,不宜外泄,所以只能讓洪管家在此多委屈兩曰。洪管家,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家大人說了,會儘量滿足。」
「說句實在話,這裏吃喝用度,都比不上洪府。不過大人這麼說了,小人也沒有法子。這樣吧,還請轉告大人,儘量要小人出去吧。小人的家眷,都在洪府,現在洪府被抄,怎麼也得出去給他們找個落腳之處不是。」洪昭苦着臉說道。
「洪管家請放心,你的話,我一定帶到。好吧,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我這就走了,洪管家好好休息。」殷柱說完,轉身出門。
出來之後,他心中滿是好奇,這大人都說人走了,怎麼還在裏面,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來這其中,或許還有什麼蹊蹺。
他匆匆趕回岳肅的臥房,而房內的洪昭,卻有點坐不住了。房門剛一關上,洪昭立刻陷入了沉思,「不對呀,這人進來之時,一見到我在,為何愣了一下?我雖然不是階下之囚,但在人家面前,也差不了許多。那岳肅昨天還在昏迷,現在頂多也就是剛醒,他的手下會在這個時候,提到我的事情嗎?不太可能。可那人為什麼來看我,還要對我客氣的說這麼一番話,這其中肯定另有緣故。到底是什麼緣故?難道說,是那岳肅玩的什麼鬼花樣,故意讓我把那封信帶給主公,好讓我們的人彼此猜忌?我說昨晚怎麼走的那麼順利,岳肅的總督行轅哪是那麼容易進出的,否則的話,他的小命早就沒了。門外的士兵,昨晚故意賭錢,目的就是放我走。不好,這封信,肯定有問題,我得回去稟報主公。」
想要這裏,洪昭一步跨上床去,便要用昨天的法子逃走。即便會發出聲音,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可右腿剛一邁上床,他又停了下來,「不對呀,要是岳肅故意讓外面的人賭錢,把我放走,那早上送飯的時候,他們已經看到我了,理應稟報岳肅,我沒有逃走才是。萬不會再派個人來視察呀?」
現在的洪昭,簡直是一腦子問號,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可以說,他要是真的想逃走,昨晚也就逃了,萬不會現在再冒死逃走。想不出個所以然,洪昭無奈的坐回床上。
然而,洪昭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唯一的一個機會,就在他的猶豫之下,徹底斷送了。
在洪昭左思右想的時候,殷柱趕回岳肅的臥房,將洪昭還在房間的消息,通知岳肅。
一聽到這個回復,岳肅和蔣傑都愣了。
「這是怎麼回事?」二人彼此對視一眼,一時間都陷入沉思。
還是蔣傑的反應速度比較快,略一思量,就說道:「大人,既然洪昭沒有,這傢伙肯定是另有圖謀,信現在已經送出去了,咱們絕對不能讓他再走了。屬下以為,大人應該馬上下令,將他綁了,嚴刑拷問這兩封信的下落。管他府中還有沒有斬龍幫的人,做戲就要做全套。動靜鬧得大一些,昨天斬龍幫不是已經派人來接應了麼,咱們就通過大刑,讓他們知道,這兩封信是真的。」
「先生所言不錯,殷柱,你立刻帶人前去將洪昭綁了,嚴刑逼問,那兩封信到了什麼地方?不,蔣先生,你親自去!」岳肅連忙吩咐道。
「屬下遵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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