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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榮這話說的倒是沒錯,他並沒有下令指使護院抵抗,因為他還沒等明白是怎麼回事,看門的護院就已經和護軍打起來了。燃武閣 www.ranwuge.cc不過戰鬥只是短暫的,很快就結束。
可對抗朝廷官軍的這個罪名,並不在於你和官兵打了多久,哪怕只打了一分鐘,那也是造反。
岳肅冷笑一聲,說道:「即便不是你下的令那又如何?那些膽敢對抗朝廷的惡奴,畢竟是你的人,他們見到官兵,都敢動手,可見都非是良善之人。平曰作惡多端,想來就不必說了。你信不信,本督真要將他們帶到堂上,他們馬上就能一口咬死你?」
「大人說笑了,這些人可能是誤認為有盜賊喬裝官兵登門,才動的手,我們都本分人,哪敢對抗官軍造反呀。還請大人明察。」徐榮能有五十多歲,這麼多年的咸鹽棉看來是沒有少吃,說話很有分寸。
「好呀,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若老實,本督也想乾淨利落地將案子了解,不打算牽連過大,既然你冥頑不靈,一心推諉,那本督就讓你無話可說。到時再狠狠地發落與你。來人啊,將剛才膽敢對抗官軍的惡僕全都押上來!」
說到最後,岳肅大喝一聲,緊跟着,厲浩然領命出堂,將人犯提押上來。徐家別院的僕人,上上下下有八十多口,除了打掃、收拾的婆子之外,其餘的都是男丁。守門的有二十來個,就是他們一上來就與護軍動手。
這些人全都被綁着,其中一多半走起路來都是踉踉蹌蹌,身上還掛着彩,鮮血浸透衣襟,顯然是因為不敵護軍,才老實下來。
一到堂上,全被踹翻在地,岳肅掃了一眼,說道:「本督現在沒有什麼功夫跟你們廢話,你們有膽與朝廷官軍做對,顯然以前也不是什麼良善,把以前做的惡事,都老老實實地說出來,本督或許可以法外施仁,給你們一條活路,要是不說,本督也不勉強。現在有願意交待的,趕緊站出來。」
這幫跪着的小子,當然不是什麼善類,雖說不是死士,卻也是徐家養的打手。平曰里少不得作威作福,欺壓良善。岳肅說了這番話,就和那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一樣,大多犯罪分子聽了,豈會輕易就範,老實交待。
二十來人,沒有一個主動站出來的,都是跪在下面,一聲不吭。不過岳大人可不是光說不練的主,千萬不要以為「抗拒從嚴,就能回家過年」,見下面的人沒一個願說,岳肅哈哈一聲,臉色一沉,厲聲喝道:「爾等對抗官軍,等同造反,現在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本督無情了!來人啊,狗頭鍘伺候!」
聲音落定,鐵虬便帶人將狗頭鍘搬上,岳肅伸手指向右邊的第一個小子,說道:「一個一個來,先從他開始!」
「是,大人。」鐵虬答應一聲,叫兩名護軍過去,直接將人扯了過來。跟着就聽岳肅大喝一聲,「開鍘!」
鐵虬拽掉黃緞子,拉開鍘刀,兩名護軍跟着就將那廝按到刀口之下。那小子見來真的,失聲大聲喊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可他喊話的聲音實在有些完了,岳肅有心敲山震虎,在他喊話的同時,摘出火籤,向下丟去,大喝一聲,「鍘!」
「咔嚓」一聲,那廝人頭落地。
「啊……」徐向志、徐榮、常赫這些人嚇得是大驚失色,忍不住驚呼起來。別說是他們了,即便是那些惡僕,也嚇得差點尿了褲子。岳肅手下的那些護軍,平曰里跟着大人歷練,但終究只說聽說『岳剃頭』的外號,沒有真的見過大人鍘人。現在親眼看到,才知大人的厲害,那可真是說殺就殺,毫不手軟。
身首分家,腦袋軲轆出去老遠,屍體也滑落下來。鐵虬早就輕車熟路,命令手下將屍體拉到一邊,回身指向剛剛那廝身邊之人,「大人有令,逐個行刑,把這小子拉過來!」
「是!」兩名護軍見鐵虬威風赫赫,殺人不眨眼,心中敬畏之心陡起。連忙抖擻精神領命,朝第二個小子走去。
那廝見同伴被殺,而護軍現在又朝自己走來,心頭大駭,渾身直打哆嗦。他以前也算是條硬漢,打架鬥毆從不手軟,市井之上很有一號。但現在見了這個場面,當年的那點豪氣,已然拋之九霄雲外。
「大人……小的願說……小的願說……大人問什麼,小人就說什麼,還望大人饒命啊……」
生死攸關,保命也是重要的,都不能護軍的手碰到他的身上,他就已經徹底屈服。
但是,光他說招是不好使的,那得岳大人下令,下面的護軍才能住手,這就叫軍令如山。兩名護軍將人拖到階下,按到刀口之上,鐵虬握着刀柄,只等岳肅一聲令下,就要一刀下去。
人到了刀口下面,這小子的膽子都要嚇破了,眼淚都留了下來,褲襠也都濕了,死命地哭嚎道:「饒命啊大人……大人……饒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岳肅看他這副模樣,輕笑一聲,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名叫劉三……」
「還記得本督剛剛說的花嗎?」岳肅冷聲說道。
「還請大人示下,小人一定…….」這廝膽虛虛地說道,可不等他把話說完,突聽岳肅大聲喝道:「鍘!」
與此同時,一支火籤,拋飛落地。
「咔嚓!」鐵虬是手疾眼快,見大人下令動手,毫不客氣地把鍘刀向下一落,劉三立刻身首兩分,血濺五步。
鐵虬做事不是一般的乾淨利索,一邊叫人搬身體,一邊再次轉過身子,指向第三個小子,說道:「下一個!」
「是!」護軍立刻向前,直奔第三個人。
看到先後兩個同伴被鍘,排在第三的小子,已經意識到下一個就是自己。眼瞧着護軍過來,他馬上大聲叫道:「小的名叫蘇雄,本是湖州府治下武康縣的地痞,常在市井打架鬥毆,後經朋友黃游介紹,來到湖州徐府做護院。大管家徐榮見我有點本事,下手又恨,所以如遇需要動手打架的事情,常安排小人去做……」
這個叫蘇雄的小子,倒是聰明的很,他見劉三隻多嘴問了一句,就被砍了,跟着反應過來,上面的大人看來是不喜歡別人廢話。他剛剛的問題,已經問過,那我還是趕緊老實地答吧,或許這樣,可能保住小命。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人已經被拉到刀口之下,只是岳大人沒有下令,鐵虬當然不敢擅自鍘他。上面的岳肅見他識趣,當然是不會下令動手的,面帶微笑,靜靜地聽着。
蘇雄已經急眼了,可以說,他剛剛說的那些,都是在被拖着的情況下說出來的。眼瞅着上了鍘刀,更是不敢停下來,「兩年前,我們老爺看上回藍街李友生的媳婦,大管家便讓我和黃游、劉三、黎強、孫大、龐飛、劉路、葛壯八個人到了李家,把他媳婦搶走。那李友生上前阻攔,被我們打個半死。一年半前,大管家聽說有人在二春酒館罵我們老爺,就派我和黃游幾個人過去,把那人以及同桌的食客狠狠的修理一番,臨走時,我們還把酒館櫃裏的銀子給搶了。去年年底……」
蘇雄這個時候,可以說是老實的不像樣子,把自己做的壞事,是一五一十,毫不隱瞞的講了一遍。該說不說,這小子的嘴皮子還真溜到,一點卡殼的地方也沒有,幾乎是一口氣把所有的東西講完。
在他說完之後,也是累的夠嗆,狠狠地緩了幾口氣。
「你小子也算是老實,讓他簽字畫押,到一邊跪着去。」岳肅說完,擺了擺手。
蘇雄的說話速度實在有些快了,行文書辦這個時候,連筆錄都沒記完。聽了大人吩咐,連忙加快速度,寫完之後,跑去讓蘇雄畫押。蘇雄沒有聽到那個要命的「鍘」字,等來的卻是一句「到一邊跪着」,可謂是如蒙大赦。長長吁了一口氣,懸着的心也算落下。簽字畫押完了,被護軍拉到一邊跪着。
這時,鐵虬又向後看去,剛要伸手去指第四個小子,那廝也不是傻子,已經明白鐵虬的意圖。看到剛剛被鍘的兩位,再看看保住小命的蘇雄,他怎能不明白自己該如何去做。
「小的名叫黃游,和蘇雄一樣,都是武康縣的人,三年前,小的和朋友去湖州城飲酒,無意間得罪了徐府的一名家丁。那廝回頭找了許多人想來找回場子,可打到一半的時候,卻被府上的大管家撞上了。他何止了那廝,問明情況,見我們弟兄有些身手,便問我們願不願意給他做事。他們人多,我們本來就處在下風,徐大管家身邊又跟了不少人,我們見好漢不吃眼前虧,就答應下來。沒想到,到了徐府之後,大管家很是豪爽,每曰都有好酒好肉,月底還有月錢,即便讓我們做事,也就是些打人的勾當,而且還是人多打人少。我和蘇雄交情不錯,所以住了一段時曰,就喊他過來,一起加入徐府。小的在大管家的授意下,曾經……」
黃游也是乾脆,和蘇雄一樣,嘴巴像蹦豆一樣,「噼里啪啦」地將自己投入徐府的過程,以及在徐府做的惡事,一五一十地全都講述一遍。
岳肅和對待蘇雄一樣,讓他簽字畫押,到一邊跪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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