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他們那是相當的靠譜,還沒靠近村子就注意到了前方車隊旁跟隨人員的反應,立刻互相眼神提醒着,同樣經過村子裏也目不斜視。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咱這進朱雀雖說很難真的融入得就跟朱雀人一樣樣,但也不能太過突兀的讓人一瞅你不僅不是本國人,還多少有些問題不是。
公孫悄摸着湊近一支二三十人的難民隊伍中,這支隊伍相較於其它的難民隊伍要顯得闊氣一些;
十一月的朱雀已經很冷,雖然沒下雪,可是風很大且寒風刺骨,別的難民隊伍要麼是不知從哪撿來的衣服薄厚相間着裹成一團,要麼就是索性沒厚衣服的層層薄衣服裹着縮成一團的走路,唯這支隊伍個個厚棉襖回身不說,還都挺整潔。
再說準備,其它隊伍中有一兩輛板車就已經算是闊氣了,這支隊伍有六輛寬兩米的大型板車,上面不知裝了什麼但全裝得滿滿當當的用布罩着,一個拉一個推,顯得很是沉重。
再再說氣色,雖然他們也同樣瞧着是歷經了磨難於飢餓的滄桑,可臉色比真正挨餓受凍的難民要好多了,至少紅潤。
這些都讓公孫等人一度懷疑這伙難民是不是和他們一樣,只是混在難民堆里。
一方有意打探,一方尋求庇護,因此一路過來雙方都是隔着一定距離但又並不算遠的走着。
尋求庇護的自然就想能與對方說上話扯上點關係,祈寶兒這邊都不是哈瓜,看出對方有那意願後便有意無意的透出些有機會的信息;
比如隊裏突然有人生病了,他們卻沒急缺的藥,後方的人果然逮住機會上來尋問,然後恰巧他們手裏有,這不關係就扯上了嘛。
漸漸的,雙方便有了以物換物的往來,後方默認自己吃點虧,前方默認同路上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會幫下他們。
有了往來後自然就會聊天扯屁,大家才知道這伙難民還真不是和他們一樣,而是人家真有本事的在逃難路上也能過得不錯。
他們也是巴爾國人,與千華公子等人不同的是,他們是在巴爾國最靠東的一個鎮上逃難過來的人,等於說他們得先橫穿巴爾國才能到達朱雀國;
這些人全姓路,是同一村子的人,原本村子有幾百人一塊出逃,路上不幸的碰到數個正交戰的戰場,接二連三的死人,最後只剩下了眼前的二十幾人。
這便很自然的,能活下的都是有些本事的。
也因為一路的經歷,讓他們更加的團結,這戰力便就更上一層。
他們這支隊伍現在帶隊的是原村長的兒子,四十出頭,大家都叫他路二叔。
路二叔看到公孫過來,以為是前方有什麼情況,一路上前方隊伍的人沒事兒都不會往他們這湊,忙小跑着過去。
「公孫隊長,可是前方有事?」
公孫面露謹慎的示意他一旁說話。
等二人離開人群一定距離後,公孫才小聲道:「剛才那村子的情況你看到了吧?」
路二叔臉色瞬間一言難盡,其實他們看到時全給震驚住了,都啥呀都,比他們老家那邊跳大神的還誇張,一群人都跟魔怔了一樣,讓人心裏瘮得慌。
好在他們運氣好的碰到了前面這支隊伍,更幸運的是那位公子心善的沒有驅趕他們,一路上他們跟在後頭是着着實實的佔了不少便宜,一直都在受着庇護。
路二叔他們不是沒良心只知索取的人,他們心裏感激着對方,所以一旦停下休息時有弄到些東西,都會挑着好的往公子那邊送一些。
同時,他們也明白公子他們的厲害,對方似乎對朱雀非常的熟悉,是那種連地理位置和什麼地方會出現都心知肚明的熟悉;
對於路二叔等人來說,一路上的經歷可以說是九死一生,能走到這,除了本身有點本事外,更多的是謹慎;
因此,一路他們都在留意前方,並且跟着對方學;
就拿這次來說,他們的確都被那村子裏的人給嚇到,可首先都是去注意祈寶兒隊伍里的人是什麼反應,見他們都是一副那是平常事的狀態,大傢伙便也跟着像是啥也沒看到一樣全目不斜視的路過。
但都在驚懼着,他們逃往朱雀國是不是錯了?
心裏七上八下着,又不敢上前去公子那兒尋問,這會兒公孫隊長主動提了這問題,路二叔忙將心中的疑惑問出:
「公孫隊長,那些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們怎麼跟被魔住了一樣?」
還想問是不是朱雀裏頭的百姓都這樣,但怕公子他們就是朱雀人,因而這問題不太好問,只能先藏着。
公孫晃了晃腦袋也是一臉的憂色,「我們公子早就得知朱雀國里的百姓都有些怪異,只是我們已經有近兩年沒來朱雀,因而也沒真正的見識到到底是怎麼個怪異法。」
這話透出來的意思可就多了,首先,公子等人和他們一樣的同樣不是朱雀人;其次,公子等人曾經經常來朱雀,看公子的氣度與侍衛的本事,想來那位公子不是哪國的大世家子弟便是官0身。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至少與他們無關,他擔憂的是:「公孫隊長,這情況,您說朱雀還會收留我們這些逃難來的別國人嗎?」
他們早已沒了退路,巴爾國已無百姓的容身之地,如果朱雀不收他們,他們就只能回去跟着莽統造0反了。
可造0反哪是那麼容易的啊,朱雀國那可是大國,幾百萬的大軍在呢,莽統就那麼幾十萬,其中還有部分原本都是各地的難民,說是烏合之眾也不為過,怎麼跟大朱雀抗衡?
公孫臉色也並不好看,又湊近了路二叔些越發小聲的說道:「我們公子準備再往前看看,若百姓還是如此,便只能回去找莽統了。」
路二叔倒抽了口寒氣,脫口而出道:「三恩啊,只幾十萬大軍如何能與幾百萬大軍相抗?」
嗯??
嗯。
該打聽的打聽到了,公孫一臉無語的看着他,「我們公子是何等人物,豈是那莽統能支使的?!」
然後,似是動了怒的甩袖子離開。
倒是整得路二叔很是不安,以為自己的話得罪了公孫,甚至可能還會得罪公子,回到自己隊伍時臉色都有些蒼白。
不過他沒告訴大家他有很大可能得罪了前方隊伍這點,而是只告訴大家他們有可能要往回走。
但這也已經夠嚇人的,隊伍頓時氣氛一片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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