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祈寶兒他們這種整日裏事情一堆忙得暈頭轉向的人注意不到他們,就是京中最閒那種整日裏混跡在瓜中的百姓,估計好些都不太記得朝廷還有這麼三位王爺存在。一筆閣 m.yibige.com
可以說是大隱隱於世的絕佳典範。
可現在,劉員外卻是告訴她,就這麼個毫無存在感的端王,端王世子竟是在幾年前就已經手掌了西北,現今還打算連西北的三軍都納入手中,以期徹底的手掌大西北。
劉員外的話中說到的都是端王世子如何如何,可誰又知道端中在其中是起着何作用?
端王府是如此,那瑞王府和康王府呢?
不只是祈寶兒想到這點,一旁的元將軍也想到了其中的嚴重性。
他默抽了口寒氣,神色凝重又泛着急切的望向祈寶兒:王爺,此事不可小只可大呀。
祈寶兒遞給他個安心的眼神。
不過她並沒自個去查內里一二三的心思,這事兒自然是儘快傳信告知給皇上才是上策。
有些事兒啊,不是他們這些朝臣們該知道該多餘過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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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曰後,華城。
一群人趁着天黑在燈光與月光照射不到的陰暗處穿梭着,逐漸的靠近持着『豬肉鋪』牌扁的商鋪。
幾息後,兩道黑影在離着豬肉鋪幾米外一屋檐下一前一後住腳,雙雙都探出半拉腦袋朝着豬肉鋪位置看去。
「副將,你說咱今晚這事兒,要是被將軍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這聲還挺熟。
接着一道同樣不陌生的聲音響起,「將軍肯定會生氣,但是生氣總比老被欺負強,反正今晚這事兒是我帶你們來了,有任何後果,全由我來承擔。」
二牛沒好氣的給了大胡一肘子,「咱什麼關係?你說這話可不是在埋汰我?」
沒錯,這倆腦袋正是從祈家村跟着祈康安一塊來西北的大有和二牛倆。
大有現今已經是祈家軍的四副將之一,二牛是祈家軍中的中郎將一名。
大有也抬手捶了捶二牛的肩,「好兄弟。」
倆沒再說什麼的繼續盯着對面還從窗戶與門縫隙中透出燭火光的豬肉鋪。
大約一個時過去,豬肉鋪中燭火這才息滅。
眾人又等了約莫一刻鐘,隨着大有的手勢,都已潛在豬肉鋪周圍四面的黑影全竄向豬肉鋪,等一士兵開了門後,眾人魚貫而入。
「你們誰,,,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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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家軍主營地內,祈康安跟呼啦箱一樣的鼻孔真在吼吼的冒着粗氣。
他的前方,高大有和二牛倆一前一後的跪在地上。
「你們那蠢腦子他麼的是不是進了水?好傢夥,腦兒那個肥的,竟然半夜把司庫衙的銀票給偷了。
你們曉不曉得私進司庫衙是個什麼罪名?
滿門抄斬知不知道?」
二牛弱弱強調:「將軍,我們沒進司庫衙。」
他們真沒憨,司庫衙那可是寶姑姑的地盤,就是不看兵部的面子,他們也不會不看寶姑姑的面子。
更沒那膽。
祈康安:「你還敢頂嘴?了不起是不是,還沒進司庫衙,沒進司庫衙你們拿回來的銀票里印着兵部的大印。」
二牛還想吱聲,怕他再吱出會被揍的高大有忙給了他一腳,先一步開口道:「將軍,此事是末將下的令,也是末將親自帶着他們去的華城,將軍要怪,就怪末將好了。」
祈康安:「你以為我不敢還是不舍?來人,高副將罔顧軍紀,先打四十···」軍棍。
只是最後的倆字他還沒說出,帳外就傳來了道他都以為是自己出了幻覺的聲音。
「我說爹,我這才剛到,你就給我整了這麼一出來迎接我嗎?」
祈康安怔怔的看了看高大有,又看向二牛:「……,我好像聽到寶兒的聲音了。」
同樣驚住的高大有和二牛倆也有些發懵。
高大有:「我好像也聽到了寶姑姑的聲音。」
二牛:「應,應該不是吧,寶姑姑在京城呢。」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也許是祈寶兒被縣主後,也許是郡主後,村里就是和祈康安同輩的人,叫祈寶兒也稱一聲寶姑姑,不論輩分,僅只是尊稱。】
祈康安被這倆的嘀咕叫回了神,父女連着心,他很確定,外面說話的人,就是他的閨女。
立刻嘴都咧到耳後根的也不管什麼處罰不處罰了,起身就衝出了帳屋【造型如帳篷般但卻是建起來不可移動的屋子】。
果然,一打開帳屋門,就看到迎面而來他想得心肝都疼了的閨女正朝着他邁步走來。
「爹的寶啊。」祈康安嗷一聲就沖了過來,抱起閨女連轉好幾個圈。
祈寶兒一點不反抗的任着她爹把她當溜溜球來甩。
這裏是將軍的帳屋,士兵們不敢隨意靠近,只敢遠遠的瞧着;這一遠,便聽不到那邊說話的聲音,也不明白他們將軍為啥能如此眾目睽睽下還敢摟着個男子轉圈圈。
「要不要去告訴夫人?」
「還是別吧?」
「你怎麼能這麼沒良心,夫人可是救了咱的命。」
被旁邊人罵沒良心的士兵一臉的糾結,「要將軍摟着的是個姑娘,那我指定跑得比你還快去告訴夫人,可咱將軍現在摟着的是個爺們。」
這話讓周圍的士兵們都默了,說的也是,要換他們的媳婦兒是被個女子給搶走的,他們情願啥也不知道。
傷感情事小,主要是太傷自尊。
祈康安哪知道他就摟着閨女樂和了下,在自個士兵的眼中已經成了個不僅背一叛髮妻還是個斷一袖的渣一男。
放下閨女,他眼都快要笑彎成第線的拽着閨女進帳屋,「寶啊,你怎麼這會兒會來西北呢?
路上辛苦了吧?
快,快屋裏坐。
西北這地兒又冷,還風大沙多,咱快進屋。」
「寶,你爺奶還好不?」
祈寶兒:「爺奶好着呢,就是想你。」
這話,純就是在哄她爹。
除了她提到她爹娘時爺奶才會隨意的問一句外,她爺奶可從來沒特意提過她爹娘。
不過,這話還是甭對聽到她說爺奶想他就樂得人都傻了的她爹說了,省得把人給刺一激得當場能給她撅過去。
祈康安傻樂了一會兒,又問了許多祈寶兒路上的事,比如有沒碰到危險啦,有沒不長眼的人惹到她啦等等。
祈寶兒很給親爹面子的耐心着一一回答。
等都快小半時過去了,祈康安終於想起來他的帳屋內除他們父子外,還有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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