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總算是抬眸給了江縣丞一個眼神,可也只是淡淡撇了他一眼就收回。墨子閣 m.mozige.com
薄唇輕啟,意味不明道:「等着便是。」
這人氣質慵懶,說話也是不急不燥的。
可對於底下只敢坐半邊月亮的江縣丞來說,哪怕對方再好說話,光賢王二字就足以令他戰戰兢兢,不敢再說一句多餘的話。
他剛才敢出聲,都已經是鼓出了這輩子最大的勇氣。
祈寶兒收回了視線,扯了扯旁邊的十二,伸出小胖手做了個走的動作。
十二不懂為毛他們這麼費勁的都查出鐵礦的所在了反而要溜,況且路通判還在衙門內呢。
但不妨礙他聽話。
半蹲在桌前等祈寶兒趴到他背上後,留了二兩銀子在桌上,又從側邊的窗戶呲溜了出去。
準備直奔城外。
只是倆人沒走成,一出客棧,正好的看到衙門口走出來個熟到都透了的熟人。
祈寶兒她爹,祈康安同志。
祈寶兒和十二倆都是頭頂黑人問號:他們就只是去山上溜噠了一早上而以,到底都發生了啥?
她爹怎麼跟賢王混到一塊去了?
祈康安一直在等閨女回來,這都已經是他第三十六趟跑到門口。
原以為依舊是失望,等等,等等··
哎喲,那不是十二,十二背後背着可不正是他的寶貝閨女嘛。
「寶,寶兒,你可算回來了,爹都等你半天了。」
祈寶兒心累的強擠出一抹笑,也配合的揚了揚手,「爹,你咋在這呀?」
咱家是和皇室扯不開關係了是吧?
祈康安沒g到閨女的腹誹,總算能安下心的揚着傻爹式笑容奔了過來。
十二腳步快,祈康安沒走幾步雙方就碰上了頭。
接過閨女自個抱着,邊和她說分開後發生的事兒。
祈康安和方啟倆後撤了一定距離後尋到了個比較隱秘的地方蹲着。
前半夜啥事沒有,到後半夜約莫二時左右,就那麼非常突然的,兩把劍架在了他和方啟脖子上。
好在祈康安有着逃難一路經歷的生死危機不少,已經磨礪了出來,就算是劍架脖子上他也依舊能穩得住。
而方啟更是。
更更慶幸的是,拿劍架着他們脖子的人認得方啟,雖然劍鋒舊懟着他們可憐的脖子,但好歹沒立馬動手。
「然後爹和方啟倆就跟着他們走了。
進了平安鎮後我才知道這些人都是跟着賢王的人,他們就是專程為平安鎮來的。」
祈康安的聲音沒有特意去壓小,旁邊聽到的黑衣人眼神都頗有些一言難盡。
這,,是向安樂縣主告狀嗎?
話里說的是事實,祈老爺的確是跟他們一起來的平安鎮,可怎麼聽着就感覺好像有哪不對呢?
明明他們家爺認出了祈老爺是安樂縣主的親爹,還特意的下馬請祈老爺一同前行,結果從祈老爺嘴裏講出來的,怎麼聽怎麼像是他們爺把祈老爺給硬抓到這來的意思。
親爹和外人,祈寶兒自然是相信親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臂,伏到他耳邊小聲說:「爹,我給你出氣。」
祈康安嘴角沒忍住一翹,「倒也不必,其實賢王人挺好的。」
祈寶兒好笑的給了她傻爹一個親親,「爹才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也不知她傻爹是啥時候受了刺激,但凡有人對她表現出一點的友好,她傻爹都會將這份友好無限擴大,就會特別緊張,似乎她分分鐘就會被人搶走一樣。
進衙門首先就是直面公堂,自然的祈寶兒看到了高堂上坐着的那個俊賢王,賢王也瞧見了大門進來的小奶娃。
「安樂縣主,進來。」
賢王聲音不大,可在寂靜一片的大堂內外,他這聲音還是直傳到眾人耳中,也包括正想往後院溜的父女倆。
都被點了名兒了,賢王可是一品王,不聽不行。
祈康安只能將閨女放下,給她整了整衣服後,一臉擔心的目送着閨女進去。
祈寶兒給賢王行了個晚輩供手彎腰九十度大禮:「安樂參見賢王千歲。」
她都可以見帝不跪,見賢王自然也可以不用跪。
賢王也沒在乎她這個,依舊懶洋洋的看着她,「起來吧。」
「謝賢王爺。」
抬首看去,雖然已經『見』過,可真正直面,祈寶兒還是被賢王的好看給閃到了眼。
最特殊的是:賢王有着一雙看着天然帶笑的鳳眸,他瞧着你的時候你會感覺他在專一的溫柔待你,讓人不自覺的便會與他親切起來。
只是這裏面的人中不包括祈寶兒,相反的,被賢王這麼如看親人般的瞧着,她反而全身的警鈴驟響。
賢王看着堂下小奶娃乖乖巧巧的站着,瞧着他的目光也是如正常孩童般的清澈,眼中滑過一絲的興味。
現今除了那麼幾個外,已經沒人知道,已經七十幾高齡的他,其實自小身子骨不好,無數的大夫都曾斷言過他活不過十五。
是當年父皇為了他這條小命,不知向哪弄來了本『玉泉心法』,這才保住了他這條濺命。
只是只有心法沒有招式,且『玉泉心法』怪異,與世界任何功法都不能相配。
所以,他只有內勁卻不能算會功夫,因為他的內勁使不出來。
但『玉泉心法』有另一妙處,修煉了此心法的人,都會令人不自覺的親近他們,信任他們。
且,修煉了『玉泉心法』的人,雙眼有着蠱惑人心的能力。
賢王隨着心法突破了最高重後,只要是與他對視的人,無不是面露痴迷沒了原則。
至今不受他影響的,除皇上和他那不討喜的小侄兒外,眼前的這個眼神清澈的奶娃,是第三個。
「把這些人押下去再細細審問,若還是不願意說,剁了便是。」
祈寶兒:「……」
這位可真真是用着最溫柔的語氣,說着最狠的話。
閃進來幾個黑衣人壓根不給堂下跪着的人開口的機會,都是一手捂着他們的嘴,將人給拎出了公堂。
「給安樂縣主賜坐。」
又閃進來一個黑衣人,手裏還端着把太師椅。
祈寶兒沒帶客氣的過去躍上去坐下。
她這副坦率的樣兒,倒是讓賢王眼中的笑意真實了不少。
當然,也不排隊賢王是因為看到她人才椅子高,要坐下還得小短腿蹦了下才蹦到椅子上。
「安樂剛才去哪了?可是找到了鐵礦所在?」
祈寶兒心裏翻了個大白眼:這是準備拿她當白工使呢,果然皇家沒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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