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姑娘是富貴人家的小姐,那是不是真的回答了小姑娘的問題就會得到米糧?
他們全村都已經兩天別說是吃飽了,是沒正兒八經的東西都沒吃過,全靠着草根在撐着。燃武閣 m.ranwuge.com
大人還受得了,可村裏的那些老人和孩子們受不了,好幾個都已經倒下現在只能放板車上讓人拖着走。
祈寶兒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想法,「我家我能做主,你們回答了我的問題,我給你們十斤大米。」
「嘶~」
十斤大米,這,,,這不是在逗他們?
一站一倒的兩漢子都一臉欣喜的看向舉火把的大狗哥,顯然都希望着他同意。
主要是他們曉得的事兒也不多,平時都是大狗哥幾個去打探消息,否則這時他們已經開始說了。
大狗哥臉上也閃過狂喜之色,不過被他很快的壓了下去,這人名字濺名,可顯然人是有過見識的,沒多餘去問啥真啊假啊的話,盤腿坐下竟然和祈寶兒說起了他們的逃難經歷。
祈寶兒也沒嫌他囉嗦,靜靜的聽着。
據他主訴,旁邊兩人增補,祈寶兒得出結論:
他們就像祈家村一樣,也是一個村一起出逃,這些人出來逃災已經很久了,都快有小一年時間,中間路過的城鎮不記其數。
起初難民中還沒有人得瘟一疫,是後來發了幾次大水後瘟一疫才慢慢開始,漸漸的就變成了災民大部分都染了瘟一疫,只有小部分躲在山裏走的才好些。
所以他們一村的人不敢往官道走,一路都是在各座山里竄,也正是因此,他們的路程才被無限延長,走了小一年才到巴城外。
顯然着與他們想法一樣的災民不少,也就造成了現在山裏連挖根草根都難的淒涼場景。
平時可以走山間小道,可有路過城鎮卻是必須要進的。
一是他們需要朝廷發的賑災糧,二嘛,許多城鎮在所在的周邊範圍內,山上並沒有山道可走。
有賑災糧領他們才能活,而沒山道路可走的,他們還得自個劈出一條路來,全村都是拖家帶口有老有小,這一選擇壓根都不用去考慮。
好在他們村有個大夫,治瘟一疫這不會,不過村大夫曾經參與過一次救治瘟一疫的活動,知道些防疫的手段。
就是這樣,他們這一路過來也沒了不少人,出村時全村兩千來口,現在才剩下不到一千人。
他們是前天下午到達巴城,也是聽說巴城一直都在賑災,老百姓到了這裏就能活。
巴城外果然在施粥賑災,還建了許多的木板房給災民們居住,還有大夫為大家看診,甚至官府還派了人熬藥給大家喝。
只一條,染病者不准進城。
大狗哥這一村的人也被留下了幾個,都是因為染了病。
只是他們前腳剛出城,後腳一支軍一隊便進了巴城,等軍一隊進入後,城門便封了。
大狗哥抹了下臉喪喪的說:「我悄悄摸回去看過,官一府已經貼了告示,巴城是這一條官道上的防疫線,巴城會救治災民,但災民無論染沒染病都不准再從巴城經過。」
大狗哥這些人倒是沒怪官府,給施粥還給治病,還想咋的?
只能說老天爺它不容人啊!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祈寶兒一個閃身消失在三人眼前。
「這··」
活人大變消失這一出,可把三人都給嚇得夠嗆。
「這是神仙吧?」
小奶娃長得太好看,穿的也太好,很難讓人把她往鬼上面扯。
另兩人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小奶娃又唰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丟下一個麻袋後又再次的消失。
「嚯~」
這個嚇人的,他們造不住好不啦。
三人互相對視着都不敢上前,發生在他們眼前的這一幕早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好一會兒後,還是大狗哥壯起膽子小心翼翼的挪着靠近那個瞧着足有百斤的大麻袋。
他們本是種地的農民,一輩子和糧打交道聞得出大米的香味,靠近後大狗哥就知道麻袋裏便是剛才那是小姑娘賞給他們的糧食。
確認是糧他立馬顧不得怕了,忙咧着嘴招呼另兩人,「這是米,快,快抬回去,老人娃兒們能吃頓好的了。」
活了,大家都能活了!
祈寶兒其實並沒走遠,就站在離着他們不遠處的一棵樹皮都已經被扒拉禿的大樹頂,只因現在是黑夜,這三人並沒發現她的存在。
看着三人興奮的去抬大米,看着那個大狗哥朝着她剛才站的方向跪下嗑了三個響頭,看着他們踉蹌着下山。
祈寶兒又一個閃身消失,她沒有回山洞,再出現時,人已經站在了巴城南城門上的一燈火照不到的陰暗處。
大狗哥沒有說謊,巴城城外只留下了條可通行的官道,其它地方直達到山腳,都蓋起了密密麻麻的木屋,就在她腳下沿着城牆邊還搭着一整排的帳篷。
右邊的帳篷此刻都暗着,左邊帳篷好些裏面燈還亮着。
祈寶兒輕嗅了下,右邊帳篷有着淡淡的粥香味,而左邊則是藥香味。
就算是建了這麼多的木屋,依舊還有着不少的災民露天的裹着床被子隨地躺着。
祈寶兒還看到,不少露天躺在地上的人唯一露在外面的臉上,都是濃包。
露天躺着的人全在道路的左側,右側那邊沒着道路建着籬笆牆,裏面還偶有包成像粽子一樣的災民在自發的巡邏。
這有染病和沒染病的人區分得非常鮮明。
「誰?」一聲厲喝,緊接着一陣腳步聲朝着祈寶兒的方向跑來。
祈寶兒依舊站在凹處沒有動,目光也依舊停留在城外的難民上。
沒會兒,幾個巡邏兵舉着長木倉跑了過來。
本還以為是有什麼高手想從城牆這進城呢,沒想到竟然是看到這麼一個小女孩站在城牆上。
幾個巡邏兵都愣了一下。
為首的一個收了懟向祈寶兒方向的長木倉,上前一步小聲又戒備的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
祈寶兒頭都沒回只伸出左手,手上掛着一塊金邊鑲白玉令牌。
這架式,小隊長可太熟了,這都是有身份的人慣用的套路,啥話不說,令牌一亮,他們就得全乖乖當孫子。
能咋辦,接唄。
拿過一看,他心裏只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噗咚一聲跪下,「參見安樂郡主。」
瞧吧,他要眼神不好不過來都沒事,這一過來就得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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