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軍心中暗驚,暗自感嘆着白衣胖子神覺敏銳。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不過奇怪的是,蕭軍卻沒能從白衣胖子身上,看出他的修為深淺。
出現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一個人問題,這白衣胖子的實力,只怕遠比自己強得多,是以自己無法察覺到他身上的真氣波動。
圍着白衣胖子的人群中,一名穿着黃色僧袍,手持鐵棒的光頭和尚,突然上前喝道「方奕,你已經活得夠久了,這個世界已經不需要你們這樣的老怪物,乖乖給我去死吧!」
「方奕?這白衣胖子就是方奕!」
蕭軍乍聽這和尚的話,不由得吃了一驚。
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何會在這白衣胖子身上感覺到熟悉。
大約兩年之前,天府城青城山上,方家天才方之瑜,曾跟自己提到過他們方家的老祖,說道其老祖乃是一位活了數百年的蓋世劍仙,在劍術一道的造詣出神入化,天下無出其右者,被公認為第一劍仙。
當時方之瑜還給自己傳遞了一個信息,說他方家老祖相見自己,並打算將失傳數千年的《黃帝外經》傳授給自己,讓自己前往武當山一見。
後來蕭軍如約上了武當山,但卻沒有在武當山上見到這位蓋世劍仙,而是進入了一場詭異的夢中。
他夢中遇到了一個口誦《黃帝外經》經文的奇怪女人,還遇到了許多敵人,便在那一場雨夜血戰之中,從女人的口中,學到了真正的《黃帝外經》。
而等蕭軍再次從夢中醒來之後,時間卻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直到後來,蕭軍才知道這方家的老祖,名字就叫方奕。
「原來,我從他身上感覺的那股熟悉感,便是來自當時我在夢中見到的那個女子,他身上的氣息,與那夢中的女子一模一樣。也就是說,當初的那女子,是他以某種法術幻象捏造出來的。」
「在武當山上,他以某種法術把我拉進夢中,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教會了我《黃帝外經》,此人對我有着大恩。」
知道此刻,蕭軍才對兩年前發生的那件詭異事件恍然大悟。
「我記得你,你法號叫做稹機。」
方奕緩緩轉頭,看向那光頭和尚,表情冷漠的道「想當年我和你恩師慧園大師乃是往年之交,我曾傳過他一些開悟之法,終究使他得以窺見禪定,成為一代佛法宗師。慧園圓寂之後,傳下的弟子竟已如此不堪了麼?」
「你少提我師父的名字!」
那和尚禛機眉頭緊蹙,大喝道「我師父佛法無邊,全是他憑自己的本事修來的,與你何干?少在自己臉上貼金!」
「就是,就是。」
一名身穿道袍,看樣子似乎是來自天師府的矮小道人,怪笑兩聲道「方奕,你不過是比我們多活了兩百年而已,得意些什麼?別仗着自己歲數大,就給咱們倚老賣老。」
方奕轉頭看向這道人,輕輕嘆了口氣,道「烈陽子一世英名,到頭來竟教出了你這麼一位逆徒。那些域外修士,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寧願背負大逆不道的罪名,也要殺了你的師父。」
那道人譏笑兩聲,扯着嘴邊的八字鬍,道「我可沒有殺我師父,而是將他關了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他不聽勸呢?如今地球靈氣復甦,域外修士大舉入侵,我們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於此相抗,不如合作。這就叫做順天而行則生,逆天而行則悖,老祖宗教我們的嘛。」
「哼!」
臉色平靜的方奕聽了這道人的話,兩條劍眉突然凝在了一起,眉宇之間殺意勃發,低喝道「曲解先人經意,是為不禮。修道而不以身作則,反逆天道而為之,是為不仁。弒殺師父,大逆不道,是為不孝。引域外修士進入故土,狼狽為奸,塗炭故土萬民,是為大奸。」
「你,該死!」
方奕說完,突聽「錚」的一聲劍鳴。
蕭軍只覺天地間陡然颳起一陣凜冽寒風,周圍溫度倏忽間驟降,猶如一瞬間進入凜冬季節一般,冷得令人渾身顫慄。
便聽「噗」的一聲輕響,那位臉上還帶着笑意的道人,突然身子一顫,他的瞳孔微微睜大,而後瞬間失去了光彩,身子僵直的往後栽倒。
「嘭」的一聲,道人的身子砸在地上時,竟好似一塊玻璃破碎一邊,被砸得四分五裂。
「嘩……」
圍着方奕的眾人同時感覺到了威脅,不約而同的朝後飛退,瞬間遠離方奕二十步之外,均都滿眼忌憚的盯着方奕。
「寒霜劍意!」人群中,有人驚呼一聲。
蕭軍凝目朝那道人的屍體看去,卻見那道人屍體破碎後,化作無數屍塊散落了一地,屍塊上還呼呼冒着寒氣,屍體上的鮮血凝固成了冰霜,竟連一滴也沒有濺出來。
「寒霜劍意?這就是上次白虎獸王提到的寒霜劍意!」
蕭軍張大了嘴巴暗自震驚。
所謂的劍意,乃是劍仙的標誌。
劍修一道與其他修士不同,凡劍修者,均都霸道絕倫,殺伐無雙,共分三大境界。
第一個境界,便是祭煉出本命飛劍後,初成的劍修。
第二個境界,則是領悟劍意後,成就的劍仙。
第三個境界,乃是劍仙之上,只有傳說而自古沒人真正得以一見的劍聖。
在此之前,蕭軍僅見過劍修,於劍仙只是略有耳聞,直到今日方始第一次得見劍仙風采。
一劍震懾周圍一眾修士,無敢匹敵者,僅是從方奕剛才施展出來的寒霜劍意來看,便得以窺見劍仙的恐怖,第一殺伐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重要的是,方奕適才出手的時候,在場竟沒有一人反應過來,也沒有一人能看到他的動作,甚至連方奕的劍在那裏,他又是何時拔劍,何時收劍,均都沒有一人能看清。
「這就是第一劍仙的實力麼?我和他比起來,可謂差了十萬八千里了。」蕭軍暗道。
方奕出了一劍後,臉色突然一白,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一邊咳嘴角一邊流血。
顯然他這一劍消耗極大,已經傷及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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