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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有士兵對付,姜靜姝和錦朗倒是不着急。一筆閣 m.yibige.com
但徐正這一文官哪裏見過這陣仗。
看着他恐懼的模樣,錦朗過去一把將他提起來。
安撫性地拍拍他的肩,嘆道「徐大人,你看這沿途又是野狼又是猛虎的,你們怎麼受得住啊。」
姜靜姝臉色一沉,不似錦朗那般和氣,「徐大人,我是來助高煜一臂之力的,可不是護你周全的。」
「將軍別擔心,再過半月就到了。」錦朗歉疚道。
姜靜姝冷笑一聲,不悅道「此話你對將士說去吧。徐大人,若是再耽誤些時日,恐怕這裏的人都得餵了豺狼虎豹。」
「將軍彆氣,徐大人也是迫不得已嘛……」
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搞得徐正面上窘迫。
此時一個將士急匆匆進來。
「將軍,已將狼群制服了,只是那狼群太過兇猛,有些士兵受了傷。」
錦朗蹙眉,「讓他們好生休養,不必值夜了。還有,為何會出現這麼多狼?」
那將士拱手道「已至冬月,狼群難以尋覓食物,我們一行人走得慢,留下的氣息太濃重,應當是尋着氣味來的。」
此話一出,姜雲笙和徐正白了臉。
「那這狼群,可還會出現?」
「稟將軍,這裏的狼只是少數,若不再加快腳程,恐怕……」
姜靜姝沉着臉點頭,待到將士出去後,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徐正「徐大人,你也聽見了,這狼還多的是,我的士兵可沒有同狼打過交道。若是戰場都沒去,就讓他們死在畜生口中,我該如何同他們的親人交代。」
「咳,姜姑娘,你且放心,徐大人還是知情理的。」錦朗打着哈哈,「是吧,徐大人。」
徐正不情願地「嗯」了一聲。
姜靜姝瞧着眼下的情形,覺得差不多了,便掀開了厚重的帘子。
而後又回頭道「明日我就帶兵先行,徐大人,你們慢慢來。」
出了徐正的帳篷,姜靜姝忍不住回頭嗤笑一聲。
接下來就是錦朗的事了,反正不能讓徐正再拖下去了。
看過那些「受傷」的士兵後,姜靜姝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這一進去便發現了不對,床鋪混亂,被褥拱起。
床上有人!
她抽出腰間的彎刀,屏息凝神地床邊而去。
待靠的近了,卻發現那被褥竟在發抖。
行軍多年的自己也是沒有感受到一絲殺氣。
但她還是舉着彎刀以防萬一。
越靠近就越感受到被褥中的人顫抖的厲害。
姜靜姝皺眉,這一行人中,沒人敢爬她的床。
她悄聲走過去,一把掀開了被子!
「啊啊啊,不要過來!!」
一聲尖叫刺的耳朵生疼,姜靜姝一把捂住他的嘴,在他耳邊厲聲道「閉嘴。」
眼前的人穿着士兵的衣服,長得倒是瘦瘦弱弱的。
她看向那人的耳朵,皺眉想到,哪家小子這麼臭美,還有女子的耳洞。
然而隨着身前人停下掙扎,姜靜姝才猛地反應過來。
一把將那人身子扳過來。
「袁初月?!」
「哈……哈哈……靜姝。」袁初月不好意思地撓着頭。
姜靜姝把她拉起來,「你在胡鬧什麼!誰讓你跟來的!」
袁初月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小聲道「我自己偷偷跑來的。」
「你都不知道我快被那些狼給嚇死了……」
袁初月說着竟是罕見地露出害怕的神情。
姜靜姝知道她這是要以眼淚博同情了。便轉開了臉,「那些狼是假的。」
「假的?!你們找假的做什麼!嚇死我了……」
姜靜姝解釋道「為了讓徐正快些趕路。」
她看向正欲開口轉移話題的袁初月,皺眉道「明日回去,否則我會給袁尚書寫信,告知他你偷跑出來。」
袁初月慌了,忙道「不不不,我不回去。」
「你以為上戰場是兒戲嗎?一隻狼都怕,等着被人殺死不成嗎?」
袁初月耍賴道「殺人哪裏會有對付狼可怕。再說,我明日自己回去,萬一真的碰上了狼可怎麼辦?」
袁初月說的倒是有道理,姜靜姝思索片刻。
「到了高煜,我會派人送你回去。」
姜靜姝語氣十分堅定,袁初月在這裏她還需得分心看着她。
何況,她可是袁尚書的獨女,家中珍視得很,萬一有個好歹,將軍府可賠不起。
若是兵部尚書與將軍之間生了間隙,影響的可就不只是兩家人了。
「初月,你也不小了。」姜靜姝坐在床邊,緩下了語氣。
袁初月眉頭一皺,「你別這樣說教我,咱倆同歲。」
姜靜姝被噎了一下,前世畢竟是個快三十歲的人,面對任性的袁初月,總是忍不住換上一副長者的模樣。
於是她換了副語氣道「我家還有我哥哥,我們一家自祖上起便是武將之家。你不一樣,兵部尚書不需要上戰場,你也是家中獨女,你若是有個好歹,讓袁尚書怎麼辦?」
袁初月聞言低下頭,悶悶道「可我也想為自己而活啊。我就想有個地方施展我的功夫。才不至於困死在京城中。」
為自己而活?
姜靜姝只覺得袁初月當真是一個肆意妄為的孩子。
她笑道「人怎麼可能只為自己而活。你若是想施展功夫,有的是安全的地方。何必把自己往生死難料的沙場推。」
「那你呢?你為什麼不怕死,義無反顧上戰場。」
為了將軍府,為了凜朝,為了前世悲哀不再發生?
重生的自己貌似為了這些而行動,她一時半會兒竟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別想用其他理由糊弄了,我可是看出來了,比武時候的你和平時的你太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
袁初月有些興奮道「你騎馬的時候,眼裏是有光的,貌似你正在做着世界上最令你得意之事。」
「你也知道,以前總是有人說你木訥寡言,懦弱無能。」
姜靜姝無所謂地聳肩,這的確是以前她的模樣,袁初月說的也不錯,「所以呢?」
「所以,你在平日有多不顯眼,在校場上就有多吸引人。一招一式都漂亮的無以復加。」
蕭清墨也曾如此說過自己,只是那時候她以為多是安慰罷了,如今袁初月也這樣說。
她不自禁地看向自己的手,沒有前世的粗糙,只有被兵器磨出的薄薄一層繭。
她貌似真的很喜愛坐於馬背上肆意奔跑的瀟灑,以及那掌握着別人生殺大權的傲氣。
然而她眉頭一挑,「別以為說些好聽的,我就不會告知袁尚書,你必須離開高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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