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下,把侍女和竇錦惠都震驚了。愛字閣 www.aizige.com
侍女「噗通」一聲跪下,惶恐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你心中清楚。」姜靜姝聲音冷漠,「你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自然要幫着自己的主子。不要以為以為你為別人效命,便能有更好的出路。
一個背叛過主子的人,誰能肯定她不會再次背叛。這樣的人,早就被拋棄了。」
侍女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這個皇后娘娘看上去並不兇狠,一點心機也沒有,就是一個蠻橫的千金小姐。
她不過是為了找一棵大樹罷了。
姜靜姝來到竇錦惠身邊,竇錦惠看她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地抬起下巴,這次竟然沒有這個小動作。
「你為何幫我?」竇錦惠聲音有些沙啞。
「看你好看。」姜靜姝道。
其實若不是她前世知道竇錦惠的為人,今生又暗中觀察許久,她也不會靠近竇錦惠。
這樣的女子,不應當被辜負。
竇錦惠不說話了,只是沉默地坐着。
姜靜姝陪她坐了一會兒,見她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便問道「你要一直在此處等着丞相?」
「是。」
「可是你方才都那麼敲門了,若是出來,定然早就出來了。」
竇錦惠看着緊閉的府門,「會出來的。我已經好幾日沒有見過父親了。」
「你是因為想他才回來的?」
竇錦惠又不說話了。
姜靜姝抿了抿唇,知道她有其他不方便說的原因了。
她站起身,想看一看丞相府可以從哪裏飛進去。
「姜靜姝,」竇錦惠突然開口,「你能幫我嗎?」
姜靜姝很是詫異竇錦惠竟然主動開口要自己幫忙,可前幾日還拒絕了帶她出宮。
竇錦惠似乎也是想到了這裏,她輕聲道「即便是再回到那日,我也不會跟你離開。」
真是彆扭的性子,姜靜姝道「走吧,帶你進去。」
竇錦惠驚訝地看着姜靜姝,分明她還沒有說自己要她幫什麼忙。
姜靜姝笑了笑,「如今不就這一個忙麼。」
她摟住竇錦惠的腰,正要起身,卻退了回去。
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道「記住誰才是你的主子。今日的事,皇后娘娘已經提醒過你了。若是再讓我從另一個人那裏得知,你的舌頭,你的四肢,我會親手剁下來。」
侍女聞言,眼中那點精明蕩然無存,不斷磕頭道「是、是!奴婢知道了!」
姜靜姝不再看她,腳尖一點,帶着竇錦惠便輕鬆地飛上了丞相府的屋頂。
竇錦惠捏着姜靜姝的衣裳,「那丫鬟不是我的人。」
「嗯,看出來了。」姜靜姝之所以會教訓那些丫鬟,着實是和當初她嫁進太子府的處境一模一樣。
那些丫鬟分明出生低微,不過是進了太子府做下人,卻好似已經飛上了枝頭變鳳凰,不識好歹竟然欺壓主子。
竇錦惠倏地自嘲一笑,「當初你和皇上退婚,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性情。」
姜靜姝沒有立刻回答,若是早就知曉,恐怕她前世便不會嫁給蕭慎遠。
「是,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有跡可循。」
竇錦惠「嗯」了一聲,「怪我愚蠢,竟然相信了他。」
姜靜姝也不知道如何安撫她,畢竟蕭慎遠的確是很會偽裝。
若他執意要娶一個回府時,那女子定然是嘗盡了甜蜜。
除了自己,一開始便是悲劇。
姜靜姝帶着竇錦惠避開了所有人,竇錦惠告訴姜靜姝府中所有的機關所在。
然而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竇檜。
「莫非不在?」
竇錦惠搖了搖頭,「不可能,父親絕對在府中。」
兩人相視一眼,密室!
只是,不知道竇錦惠會不會讓自己去。
然而竇錦惠一直沒說話,姜靜姝便道「我在外面等你。」
竇錦惠點了點頭。
姜靜姝抬頭看着陰雲密佈的夜空,只覺得今生的許多事情都與前世不同。
只是還好,今生想保護的人都還在。
蕭清墨也自己身邊。
想起蕭清墨,姜靜姝不自覺地勾起了唇角,是壓抑不下去的開心。
世界上總會有個人,一想起他,世界便如三月春。
說起來,太子府的那具屍體,還得交由蕭清墨處理。
突然密室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像是有什麼東西坍塌了。
姜靜姝等了一下,裏面的聲音仍在繼續。
不再猶豫,她飛快地鑽進了密室。
憑藉着上次的記憶,姜靜姝躲開了機關。
沿着狹長的小路一路走過去,陰冷的感覺愈發強烈。
「父親!!!」竇錦惠慌亂的聲音傳來,「我是錦慧!我是錦慧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
姜靜姝加快了步伐,終於走到了盡頭,是一間石室。
此時石室的門打開,裏面的燭火搖曳,東西更是凌亂。
竇檜此時正披頭散髮,赤着腳踩在地上,手中握着一根流光溢彩的琉璃棍。
眼神十分混沌,看向自己女兒的眼中滿是殺意。
竇錦惠狼狽地躲避着竇檜一下又一下的捶打。
眼看着竇檜雙眼泛紅地追過來,竇錦惠跑到了供奉着神像的金桌上,卻不料被地上一塊水晶石絆倒,摔倒在地。
而此時竇檜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高高舉起了琉璃棍。
竇錦惠心若死灰,閉上眼睛等待着父親的貨倉,眼角一滴淚水滑過……
然而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是姜靜姝接下了父親的琉璃棍。
姜靜姝手握着這沉重的棍子,一用力便奪過來,竇檜也隨之摔倒在地。
然而竇檜如同瘋了一般,竟然很快便站了起來,動作利落的不像是一個常年只唇槍舌戰的文官。
「竇錦惠!」姜靜姝與竇檜纏鬥,既不能放過竇檜,又不能要了他的命。
可竇檜此刻就是一個瘋子,和這樣的人纏鬥,着實太累。
「究竟發生了何事!」姜靜姝咬牙道。
竇錦惠臉色蒼白,好在情緒穩定,「是幻藍草,我來的時候,父親在吸食幻藍草。」
幻藍草?
姜靜姝心中大驚,幻藍草分明就已經悉數銷毀了,為何又回到了凜朝!
無論是買賣幻藍草,還是吸食幻藍草,這可是殺頭的重罪。
丞相即便當時暗中運送幻藍草,卻也沒有自己吸食,如今是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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