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遲疑了片刻,「要怎麼證明?」
陳玄青緩緩舉起右爪,並在赤月的額頭寫下了一個繁體的無字,「憑此印記,若是你敢背叛我,只要我一個念頭就能殺了你。」
這印記,便是傀儡印!
曾經老瞎子靈虛子對他施展過同樣的印記。
這個印記之所以被稱為傀儡印,便是因為結印者只要一個念頭就能抹除受印者的神魂,從而自由支配他的身體。
但傀儡印一旦使用,那持續的時間十分有限,最多一天時間,傀儡印就會消散。
而且傀儡印釋放有距離限制,如果相隔太遠,那傀儡印就將無法生效。
這也是陳玄青為什麼不直接控制他的原因。
「放心,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不會輕易使用它,但若是你背叛我,不管相隔多遠,我一個念頭就能要了你的命。」
這哪裏是交易?
這分明就是威脅!
赤月咬牙,他怕死,所以他不敢拒絕陳玄青,更不敢向長老和族長告密,因為他怕陳玄青直接一個念頭殺了他!
在生死面前,他不敢有任何馬虎。
「你要我做什麼?」
陳玄青緩緩驅散獸影,「只是陪我演幾齣戲而已, 放心,不會讓你太為難的。」
「絕對是讓你本色出演。」
……
翌日。
狼族內, 白雪正在按照白狼王所傳授的聚靈之法填充靈海, 人族的修煉之法對他們來說太難。
自打她化形以來, 時至今日,她才勉強找到了氣感, 從而引天地靈氣入體。
儘管十分困難。
但白雪只要回想起陳玄青的身影,其心裏便會湧現出一股暖意,從而使得她堅定下來。
即便是再困難, 陳玄青都願意去嘗試。
他的精神觸動了白雪,從而使得她的心性也變得堅定了起來,白雪知道,陳玄青已經漸漸的走進了她的生活。
也在她的心裏,佔據了一席之地。
而就在這時, 玄閆忽然出現在了族殿內。
他急忙來到族地深處的石室, 並輕輕的敲了敲石室的大門, 他知道, 白雪殿下平日都會在此地閉關。
「白雪殿下,玄閆有事匯報。」
白雪聞言沒有動作, 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只是隔着石壁輕聲說道:「但說無妨。」
玄閆深吸了一口氣, 「這件事和黑風有關。」
碰!
石室的大門猛然開啟, 白雪睜開雙眼直接步履輕盈的來到了玄閆的面前。
「黑風他怎麼了?」
「是出什麼事了嗎?」
玄閆沉思了片刻, 像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白雪。
白雪見此心情有些浮躁,「到底怎麼了?」
玄閆嘆息一聲,「我聽族人回報,黑風在白天狩獵之時與赤月起了衝突, 黑風畢竟是外來的, 難免被排擠。」
「但這次狩獵的隊伍大多數都聽命於赤月, 我怕黑風凶多吉少,但今日是我鎮守族地,無法擅離職守。」
「只能請殿下您出手了。」
白雪聞言柳眉一皺, 「黑風怎麼會與赤月起衝突, 他那麼笨,肯定是被赤月算計了。」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出發,他們現在在哪兒?」
玄閆連忙回道:「我聽族人傳話是在針葉林一帶,哪裏是豚王的領地,殿下一行還請小心!」
白雪點頭, 然後便身形飛速的沖了出去。
只見其身形一轉,化作一隻白狼,用四肢奔跑的速度要遠遠超過人類的雙腿。
她速度飛快的穿過樹林,遇到河面直接將其凝結成冰,快速的渡過河流!
這是她第二次為別人全力奔跑。
第一次是她父母戰死的時候,她不希望再有十分重要的人離她而去了。
……
針葉林。
名如其形,針葉樹是一種極為堅硬的樹木,它的樹枝很短,而且極為細小,形似針狀。
一排排密集的排開,每一個樹葉都極其鋒利,可以輕易的割開妖獸的皮肉。
此時,一隻黑色的身影正在針葉林中不斷的奔跑着。
一隻只巨狼緊隨其後,為首的是一隻毛髮赤紅如血的狼,他不是別人,正是赤月。
一隻橘紅色的巨狼襲來,緩緩的靠近了赤月,「針葉林是豚王的地盤,我們還要繼續追嗎?」
赤月咬了咬牙,難道他不知道這裏是豚王的地盤啊?
你以為是他想追的嗎!
他才是被逼的那個啊!
「別廢話,快追,今天絕對不能讓他活着離開這裏!」
說着,赤月再一次提速,眾狼見此只能提速跟上。
細小的針葉不斷割傷着他們的血肉,雖然這些傷都不深,但還是給他們放了不少血。
赤月也不知道陳玄青想做什麼,但受制於傀儡印,他只能屈服於陳玄青!
這一追逐的過程持續了三個多小時!
眾狼一直在針葉林里追逐着陳玄青, 但陳玄青擁有增幅於速度的血脈天賦, 所以速度遠超狼群。
直到他一躍跑出了針葉林後, 陳玄青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的面前,是萬丈懸崖!
一眾狼群緊隨而至!
赤月見此咧嘴一笑,「現在,你無路可逃了吧?」
陳玄青轉過頭來,就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衝到了他的面前,並顯化出了人形!
這一道白色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白雪!
「赤月,你們在做什麼!」
一眾狼群見到白雪後齊齊一愣,「白雪殿下……」
「白雪殿下。」
「白雪殿下,我們……」
「我們只是,只是聽人說……」
「說黑風用妖術蠱惑白雪殿下,他一個外來者,其罪當誅……」
白雪柳眉一皺,「誰說的?」
眾狼聞言齊齊後退一步,將赤影給供了出來。
赤影見此心中是萬馬奔騰,日了狗了!
「白雪殿下,您聽我狡辯……」
白雪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夠了,赤月,你做的太過分了,這件事回去讓爺爺處理,我不想多說什麼。」
殿下呀!
我這都是被逼的呀!
我才是那個最無辜的妖啊!
赤月的內心在咆哮,可這話他卻說不出口,他現在的心情就是典型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陳玄青就是在利用他呀,可他能怎麼辦?
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了,最後怎麼樣?
沒得玩兒。
你們說啥就是啥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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