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九洲大地,慕仙洲!
太虛仙門內,隨着一聲聲鐘聲迴蕩開來。
因為靈氣復甦的原因,各大仙家之地靈氣日漸凝聚,引得此地漫天霞光,一座座山峰閃爍,漫天仙鶴飛舞,盡數彰顯着仙家風範。
「各位師弟且看,前方便是我太虛仙門的九座道峰,其中九天峰乃是掌門居所,峨眉峰乃是大長老的居所,而我們眼前的這座……」
一名二十多歲的修士一邊說着,一邊為新入門的弟子們講解着太虛仙門的門規。
新入門的弟子有上百之數,他們或出身高貴,或草根出身,全都齊聚一堂,一臉好奇的打量着仙門內的一切。
不時有幾位內門師兄御劍飛過,引得無數弟子側目,其眼中更是一陣嚮往。
那內門弟子將九座道峰全部講解了一遍,卻唯獨漏下了一個,這讓一眾新入門的弟子有些不解。
「師兄,您還沒講這飄渺峰呢。」
「是啊,這縹緲峰是哪位長老的居所啊,師兄?」
縹緲峰……
那名內門弟子聞言抬起頭來,看向遠方的縹緲峰,那裏擁有着十里桃林,片片桃花環繞,其景色異常絕美。
「飄渺峰啊……那是上一代掌門的居所。」
上一代掌門?
那名內門弟子說着其眼中滿是敬畏,「百年前,太虛仙門曾迎來過一場浩劫,在那場浩劫中,太虛仙門受到魔道修士的圍攻,險些不復存在。」
「昊天魔尊實力太強,我太虛仙門無人可與之匹敵,而就在我等萬念俱灰的時刻,上一任掌門,站了出來。」
「玄青真君,以一己之力血戰昊天魔尊,那一戰打的是昏天黑地,長達數年,那昊天老魔使盡各種卑鄙手段,偷襲、要挾,甚至不顧自己門下弟子的性命。」
「我派掌門玄青真君拼死與之一戰,為了門派,他舍己命,一劍出,斬昊天,分天地山川河流,撕開了虛仙門後的萬丈深淵!」
一名新入門的弟子聽到這裏愣了一下,「那後來呢,上一任掌門呢?」
那名內門弟子嘆息一聲,「力竭身亡,可悲的是,掌門他竟在這一戰之前,就已經在飄渺峰上為自己挖好了墳墓。」
「可能,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場正魔之戰的結果吧,但即便如此,他卻還是毅然決然的應戰,哪怕明知會死。」
「所以上一任掌門死後,便被安葬在了飄渺峰,從此往後,縹緲峰,再無主人。」
……
太虛仙門大殿內。
剛突破分神期的凌虛子,如今正在大殿之內,低頭看着跪在大殿的靜虛與徐婉容二人。
「這怎麼可能?」
凌虛子的臉上充斥着一陣迷茫與不解,就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靜虛抱拳,「此事絕不會有錯,在北陵關之戰時,弟子確實看到了大師兄,師姐她也看到了,我們絕不會認錯人。」
徐婉容點了點頭,「師傅,不止是靜虛,我也看到了,包括許多內門弟子,他們也都看到了大師兄身影。」
「或許,大師兄他,真的沒死……」
凌虛子的一雙老眼連連顫抖,「難道……傳說是真的?」
什麼傳說?
中洲傳令,令九州修士尋找當世聖人,陳玄青!
凌虛子以為這只是中洲搞錯了,或者是恰好同名同姓而已,畢竟陳玄青已經死了,怎麼可能平定水災?
可弟子們都說,在那一戰中看到了陳玄青的身影。
之前也是,在北陵關之戰結束時,有不少大能修士都來與他攀談,想要結識一位修士,可他太虛仙門中根本就沒有此人。
如此看來,難道真的是,陳玄青?
凌虛子想到這裏緩緩起身,「你二人且隨本座去一趟飄渺峰,是不是你們大師兄,咱們開棺即可確認。」
靜虛與徐婉容對視一眼,「是,掌門!」x2
……
飄渺峰上冷風肆意,儘管這裏十分寒冷,可下面的景色卻是一副春暖花開,十里桃林,宛如人間仙境。
凌虛子帶着二人至此,一路走進了十里桃林。
當初就是凌虛子將陳玄青一手安葬的,陳玄青早就給自己挖好了墳墓,就在這十里桃林之內。
凌虛子走了片刻後忽然停下腳步,徐婉容見此愣了一下,「師傅,您……」
說着,徐婉容忽然順着凌虛子的目光看到了眼前的一塊墓碑。
那墓碑上寫着,玄青真君之墓,可這墓碑之後的棺材,卻被人給刨出來了?
凌虛子雙目一閃,隨即連忙上前,就見他親手埋下的棺材被人挖了出來,而且棺材裏早已空無一物。
他連忙蹲下抓起一撮泥土,這棺材被人挖開已經有些時日了。
「到底是誰……」
不。
不對。
縹緲峰外有陣法,常人絕對無法入內,而且反觀這棺材,明顯不是從外面挖開的,倒像是從棺材裏一腳踹開的。
靜虛滿臉的疑惑,「掌門,這……」
凌虛子目光一沉,隨即猛然轉過身去,「你二人隨我走一趟,我們去太虛劍眼。」
徐婉容看向凌虛子,「師傅,你覺得,有沒有可能……」
凌虛子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只能去問問她了。」
……
太虛仙門禁地。
太虛劍眼。
望着眼前的深淵,凌虛子直接一躍而下,徐婉容和靜虛二人緊隨其後,他們一路來到深淵底部,略過了屍山。
直接來到了太虛劍眼的最中央,那是一個破舊的石台,而石台之上則插着一把通體漆黑,卻遍佈着人類血脈骨骼般紋路的長劍。
凌虛子深吸了一口氣,「死念,本座有些事情想問你。」
隨着凌虛子話落,就見死念中忽然竄出了一道血紅的靈氣,並逐漸扭曲着化作一個女子的樣子。
「看看這是誰來了,這不是凌虛子小朋友嘛,我還以為靈氣復甦之後,我們的交易就終止了呢。」
「還是你貼心啊,又給妾身帶食物了。」
凌虛子冷哼一聲,「想的美,本座今日來,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死念的劍靈聞言笑了笑,「什麼問題,特別私密的可不行哦。」
凌虛子的額頭逐漸湧現出了幾條黑線,「陳玄青,是不是沒死?」
死念劍靈聞言有些掃興,「還以為是什麼問題,妾身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他死了,死的徹徹底底。」
「妾身沒有一點浪費的,吸乾了他最後的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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