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見蕭河縱身一躍,竟是一躍三丈,直接一腳踏在樹枝之上奔向了遠方。
這是輕功?
楊業愣了一下,蕭河原來會武功嘛?
這個時候,他忽然回想起了在礦坑中的一幕,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蕭河都會一個人在深夜裏比比劃劃。
楊業不明白他是在幹什麼,但現在,他好像明白了。
蕭河從來就沒有浪費過時間,他白天通過挖礦來鍛煉身體,晚上總是一個人偷偷練功。
整整十年,楊業之前就在想,到底是什麼支撐着眼前這位少年,在那昏暗的礦洞裏一待就是十年。
他以為,那只是因為蕭河對自由的嚮往。
但現在看來,他錯了。
想到這,楊業直接追着蕭河離開的方向沖了出去。
憤怒會沖昏一個人的頭腦,即便是蕭河也不例外,他不能就讓蕭河這樣去報仇,因為蕭河,是他的朋友。
儘管他可能什麼都幫不到蕭河,他清楚的,所以眼下什麼都不管是最好的選擇。
就和曾經一樣,直接轉頭逃跑就好了。
「但我,不想再逃了。」
穿過一片叢林,眼前是一片空地,在空地之上有無數具屍體,層層血液的地面上滲透開來,甚至就到了楊業的腳下。
撲通!
撲通!
撲通!
這一刻,楊業的心跳忽然變得劇烈了起來,一陣前所未有的心悸湧上心頭。
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緩緩伸出右手,就見一團鮮紅的血氣忽然上涌,竟直接纏繞在其掌中匯聚成了一根尖刺!
這是什麼?
楊業一臉不解地看着手中的尖刺,這種感覺,就仿佛是身體下意識做出的決定。
而就在這時,楊業看到了正在與數位黑衣人戰鬥的蕭河!
蕭河身手非凡,直接奪過一把兵刃,一人連戰六位黑影人,但是很快,他便落入了下風。
楊業見此沒有多想,幾乎是下意識的,在其掌中凝聚出的血刺瞬間襲殺而出!
宛如一根弩箭,飛速刺出之下竟直接貫穿了三位黑衣人的身體,並將他們全部定在樹上!
噗嗤!
見到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蕭河愣了一下,隨即猛然轉過頭去,就見楊業正在一旁呆呆的舉着右手。
「楊業?!」
蕭河還來不及跟楊業說些什麼,身後的三個黑人就再一次揮劍向他襲來!
蕭河反應極快,頓時提劍挑飛了一個人手中的劍刃,隨後直接轉起長劍,挑開了另外兩人的兵刃,並一劍刺入了其中一人的胸口!
噗嗤!!
蕭河猛的抽劍,腥臭的血液噴灑在了他的臉上,剩下兩個人他自然不打算放過!
其中一人要逃,直接被他一劍划過斬斷腳筋摔倒在地,另一人見此再次提劍襲來,竟直接揮手甩出一道血色的劍氣!
蕭河一咬牙,直接下身躲過劍氣,隨後身形一轉,瞬間甩出一道清光抹了那人的脖子!
噗!
見黑衣人全部倒下,蕭河直接砰的一聲跪倒在了地上,他的腹部被利器割傷,正血流不止。
楊業見此連忙走來,「沒事吧?」
蕭河聞言露出了一個苦笑,「有事,不過問題不大,倒是你,為什麼跟過來,剛才那根血刺又是什麼?」
楊業沒有急着回答他,只是撕下了黑衣人的衣服,將其結節撕成布條,為蕭河包紮了起來。
「這些等會兒再說吧。」
蕭河咬緊牙關,隨後在楊業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如今的場上還有一個黑衣人沒死。
那人被蕭河挑斷了腳筋,想走也走不了。
在楊業的攙扶下,蕭河來到了那名黑衣人面前,他剛想問話,可卻發現黑衣人已經斷了生氣。
蕭河見此緩緩蹲下,「服毒自殺了?」
「嘖,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楊業看着臉色蒼白的蕭河有些不解,「在想這些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關心一下自己,我帶你去找大夫吧。」
蕭河露出一個微笑,「我說了,問題不大,再者說,我們哪兒有錢,拜師的事情要緊,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先走一步,我等止血了再追上你。」
楊業眉頭一皺,「又是這樣,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坦誠。」
這邊,二人說着卻全然沒有注意到在一旁的馬車之中,有一個腦袋漸漸探了出來。
「你們……是誰?」
楊業聞言也轉過頭去,就見一旁的馬車裏忽然走出了一位女子,那女子面容姣好,看穿着應該是大戶人家。
楊業看向女子,「你連誰救了你都不知道?」
女子看了看一眾車夫與下人的屍體,隨後竟緩緩拱手彎下了腰,「多謝兩位少俠出手相助,小女子南宮婉,此去乃是為了拜師太虛仙門。」
「若是兩位少俠不棄,小女子這裏有些黃白之物可贈與二位少俠作為答謝,但前路兇險,小女子怕再遭逮人,可否請兩位少俠送小女子一程?」
「事後我南宮家必有重謝。」
楊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蕭河,他們倆這副打扮跟乞丐無異,又髒又臭,真虧這南宮婉能跟他們如此心平氣和的講話。
南宮婉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但是看起來卻頗有城府,這女子不簡單啊。
楊業想了想,「黃白之物就不需要了,我們也是去太虛仙門拜師的,我的朋友受傷了,能否借一下你的馬車載他一程?」
南宮婉聞言一笑,「既然是順路,那小女子自然願意,對了,小女子還不知兩位少俠怎麼稱呼?」
楊業看了看蕭河,「他叫蕭河,我叫楊業。」
南宮婉點了點頭,「楊少爺嘛,且先將蕭少俠抬到車上吧。」
說着,南宮婉竟然主動過來一起幫忙扛起了蕭河,絲毫不顧他們身上的骯髒。
很快,二人便將蕭河扛上了車。
南宮婉看了看馬車前的兩匹駿馬,「還好這些賊子沒有殺掉紅尊和綠尊,但是小女子不會駕車,不知可否勞駕少俠?」
楊業也不會駕車,更不會騎馬,但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由他來了,「我來。」
說着,楊業直接來到了馬車上,南宮婉見此露出一個微笑,隨後也上了馬車。
不知為何,在楊業拿起韁繩的那一剎那,原本還躁動不堪的兩隻駿馬突然就安靜了下來,變得格外老實。
楊業不知為何如此,他只是輕輕甩動韁繩,這兩匹駿馬便開始默默的前進。
十分的聽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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