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在黎明出發~離開我溫暖的家~奔向最新的朝霞……」
新的一天清晨,從一首歌開始。
廚房內,李培風一邊運用着剛剛抽取到『繞樑之音』技藝唱歌,一邊忙活做飯。
「采一朵最美的花~把恐懼都丟進懸崖~一路高歌不害怕……」
剛唱了兩句,兩個女孩先後也從臥室出來了。
徐曼凝披着睡衣,迷迷糊糊地嘀咕:「採花?狗東西還要採花?」
武問月倒是不介意這點,反而很是震驚:「你沒發現他唱歌好聽了很多嗎?」
「是麼?」
「做最驕傲的人吧~廢話都懶得回答~我把我的夢~都攥在我手中~仰望着天空……」
徐曼凝顯然還沒睡醒,眼睛都沒徹底睜開,砸吧咂嘴,進了廚房接了杯水,一杯水下肚,似乎也清醒了些,聽着李培風的歌聲,嘴巴越長越大,眼睛瞪得滴流圓。
「你把張學友吃了?唱得這麼好聽?」
高音甜,中音準,低音沉,總之一句話,唱得就是通透!
李培風將鍋里炒好的菜往盤裏盛好,醞釀了兩秒,按照腦海中的方法,採用腹部發聲,調動呼氣肌肉,選擇一個合適的音量和音調,緩緩道:「life is short, life is only once, so you have to live happily!」
一口倍兒地道的牛津腔,讓英格蘭人聽到了驚呼老鄉。
如果是這口英文口語是一百分,那麼李培風原來的口語就是十分,獲得繞樑之音,口語水平乘10提升!
母語,再來一遍。
醞釀,起。
李培風望向兩個已經呆若木雞的女孩,深情款款:「人生苦短,生命也只有一次,所以你要活得暢快淋漓!」
一個人的聲音到底能好聽到哪種地步?
讓耳朵懷孕只是一種誇張的比喻,但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情不自禁地呆住還是做得到的。
現在,李培風說出的話就是這個效果。
聲音的產生從人體器官的震動帶動周圍空氣的振動,空氣分子的相互斥力讓空氣具有彈性,那充滿節奏的震動像海水一樣從四面八方襲來將兩個女孩包裹。
武問月和徐曼凝此時的表情是差不多的,整個人呆滯住,表情全部凝固,眼睛一眨不眨,像被施展了定身術。
那聲音,如清泉入口,如流水擊石,如微風拂葉,如指繞青絲,如山鳴谷應,見朝露微盪枝葉,觀旭日升於東洋。
聽他的聲音,聽他的氣息、收頓、顫抖,甚至好像感受到了他口腔,鼻腔,喉嚨的樣子和形狀。氣流在略潮濕的腔體中衝擊,遊走。變得想咬住他的嘴唇,想要和他呼吸與共,遐想非非……
「要化掉了。」
徐曼凝不知覺間走進了李培風,眼神迷離地凝視着他的臉,嘴中呢喃自語:「我真的要化掉了。」
武問月不知何時也走到了李培風的身邊,呼吸急促,眼神期待:「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忘記你講什麼了,腦子裏只有聲音!」
這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
李培風寂寞地嘆了口氣,聲調恢復了常態:「不要這樣,我會驕傲的,太崇拜我,咱們之間會有距離感的。」
「變回去!!!」
徐曼凝眼神立刻冷了下來,生硬地命令道:「用剛才的聲音講話,不要用李培風的聲音!」
李培風無語:「我不用我的聲音講話用誰的,難道剛才是別人用我的嘴說話?」
武問月直接上手捏他的嘴,皺眉道:「乖,變回去,快點!好好說話!」
李培風張嘴就咬。
「靠,你屬狗的?」武問月看着手指的牙印,氣不打一處來。
「吃飯!」
字正腔圓,音質清澈而富有金屬質感,語調優雅而清透,李培風笑眯眯地再次使用繞樑之音:「不吃便滾去上學吧,我的兩位乖女兒。」
「……天吶!」
徐曼凝好像根本沒聽清李培風的講話內容,在那差點感動到哭:「你唱歌和講話怎麼突然之間這麼好聽?你被奪舍了嘛,李培風?!」
「氵」
徐曼凝激動地跳了起來:「奪舍的好啊!」
「哈?」
「就算知道你在罵我們也生不起來氣!」
武問月嘴唇顫抖:「只是聽着聲音就好像感覺吃了蜜一樣甜,骨頭都要酥掉了。」
嘖,威力那麼大嘛?
李培風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中暗道,看來以後別人聽我講話真得要付費了!
……
早餐過後,武問月收拾碗筷,徐曼凝穿衣打扮,李培風則進了自己臥室整理衣物和日常用品,將其放進行李箱中,準備遠行。
目的地便是之江州烏鎮,他得和趙清歌一起參加第十三屆國際網絡文學周新聞發佈會。
雖然今天是周五,會議在下周一舉辦,但提前兩天飛過去,利用空閒的周末旅旅遊屬於出差福利,必然不能放過。
「早上你還去學校不?」武問月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李培風隨口應道:「去啊,中午的航班,我和老趙說好了,我收拾好東西,然後一起和她在學校打車到機場。」
武問月道:「行,那一會兒咱也一起走吧。」
徐曼凝換好衣服化完妝,就進了李培風的房間幫他收拾行李,但後者感覺對方更像是來添亂的,東翻西找不干正事。
「這衣服你不帶?」
「太厚,之江不像首都,很暖和,用不着。」
「這個盒子是啥?」
「刮鬍刀。」
「這個瓶子呢?」
「刮鬍膏……」
李培風一把搶過來,擺手道:「行了行了,不用你,我自己來。」
「哦。」
徐曼凝這才消停下來,坐在床上看着他收拾。
「搞定。」
很快,李培風便也把七七八八收拾整齊,坐在了她邊上。
徐曼凝穿得是昨天他為其新買的衣服,高腰褲配黑色小西服,很乾練,妝容也和這身打扮蠻搭,清淡的眼妝,只有微微上挑的眼線,凸顯紅唇烈焰。
不像個學生,更像個總裁,嗯,實習版的。
「這麼看我幹嘛?」
徐曼凝歪着頭,眉毛輕挑,眼神很勾人。加上對方可能是噴了香水,有股清甜的茉莉香,李培風情不自禁又靠近了一點。
「邊去!」
徐曼凝一臉嫌棄,很做作地用雙手虛扇,仿佛這樣就能把李培風扇跑了似的。
「……」
李某人伸手往門口瞅一眼,沒人,廚房還有着嘩啦啦的水聲,於是便伸手捏住她下巴,仔細觀瞧:「口紅是我給你買的嗎?」
繞樑之音也安排上了。
徐曼凝顯然有點抵抗不住,沒有閃躲,臉色微紅,甚至仰頭讓他敲個仔細,輕聲道:「嗯,是昨天看的那盒套裝里的……唔。」
不敢細親,沒有聲音,十秒就鬆開了。
「你有病啊?!」
徐曼凝臉色微紅,小聲道:「本房東讓你親了嗎?再這樣趕你出去,讓你無家可歸!」
「我買的口紅我不試試能行麼?」
李培風理直氣壯的說完,徐曼凝臉色變了,語氣有些憤怨:「那你要不要試試月月的?你給我和她都買了一樣的化妝品!」
李培風輕車熟路地還擊:「你們互相也買了不少東西吧,逛個街還摟摟抱抱的,把我扔一邊,我都沒吃你們的醋,你還敢吃醋?」
「我就吃!」
徐曼凝翻白眼:「我還吃你老師的醋呢,她看人眼神不對勁兒,你小心點!」
「你亂想什麼呢,那是我老師,我是她學生……」
腳步聲傳來,李培風迅速歸位,蹲在地上再次打開了行李箱,聚精會神地檢查起來。
「……」
武問月雙手掐腰,站在門口,左右打量:「收拾完了?」
「嗯,但總感覺好像差點啥。」李培風看上去很是困惑。
徐曼凝眨巴眨巴眼睛:「手機充電器帶了沒有?」
「帶了啊。」
「那個……充電寶呢?」
「也帶了。」
「那個……」
武問月走進房間,從電腦桌上拿了包口罩往打開的行李箱裏一扔,似乎在冷笑:「人凍腿,狗凍嘴。你多帶幾個口罩吧,免得把你狗嘴凍壞了。」
「哦,我說差點什麼呢……」
李培風也不生氣,把口罩放進行李箱,抬起頭笑眯眯道:「謝謝月哥啊,不差東西了。」
「口紅!」
武問月不知為何更加生氣了,一把伸手捂住李培風的嘴,然後用力左右抹蹭,眼神還惡狠狠地看向徐曼凝:「他不知道擦,你還不知道給他擦嗎?故意讓我看見噁心我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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