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固然要有夢想,但不能成天瞎想。
大被同眠這種事,之前李培風也只是指望在夢裏想想,沒指望在現實里達成。
一是難度太大,其他三位還好說,都做過好多次了,但他跟老趙的關係現在還沒有突破到最後一步,之前當着對方的面和武徐黃在房車裏辦事,已經讓趙清歌氣瘋了。
這種情況要是再得寸進尺,強行把四個女孩都擺在床上放肆,後果很嚴重,至少不利於五位一體的關係發展,操之過急莫過於此。
其次,是李培風也不想勉強,但凡他耍手段促成大被同眠,無論是威逼利誘花言巧語,還是灌酒用香水,那都是對四個女孩人格上的嚴重侮辱,對她們尊嚴的踐踏,李某人不忍心為了自己卑劣的私慾,對她們造成傷害。
五人y趴可不是想開就能開,四個人他已經有點忙不過來了……
所以所謂的定製大床,只是李培風一時口嗨,
然而歷經昨晚的一場復仇,讓他看到了些轉機,可能是他給出的藉口比較有理有據,趙清歌很想報薩普那晚的仇,所以幾乎沒什麼抵抗。
武問月和徐曼凝眼睜睜看着李培風『吃宵夜』,也是氣的不行,最初是上前試圖強行分開二人。
有拽李培風的,有拽趙清歌的,拽來拽去就揉起來了。
徐曼凝專揉老趙,武問月吃醋又惱怒,罵她趁機吃人豆腐。
徐大小姐狡辯說是什麼『這是懲罰,我在打她,你看她面紅耳赤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趙清歌是說不出話來了,而武問月也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開始對徐曼凝實行家法。
場面一度陷入混亂,有種詭異且邪惡的美!
結束後,李培風感覺再加上一個黃天萱似乎也不是不行,五人大床必須要提前安排上了,尺寸至少是四米五乘二米三的。
二十八號別墅一張,隔壁的二十七號也要來一張!
以後每個夜晚,自己都要在四具各有千秋的美好身軀中溺死。
啊,只願這糾纏的線團永不終結,我愛你、你愛我,永遠灼燒,燒着衰敗的太陽和老去的月亮,縱使恆星毀滅,她們依舊散發着璀璨的光芒!!
不能再想了,定床!!
至於趙清歌對其他三女說的什麼『趕快把隔壁房子裝修好,你們立刻搬出去』的話,所有人都當成了耳旁風。
「培風,啞巴了?講講昨晚的細節!」
面對黃天萱的追問,李培風不接話,徐曼凝冷笑道:「細節?細節就是昨晚狗東西在下,她在上,我和月月把她夾在中間一頓毒打,偏偏某人享受的要命……呵呵,真是婊里如一了!」
趙清歌臉色漲紅,只是重複:「我讓你們搬出去!」
武問月岔開了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聊起即將到來的五一假期眾人有何打算。
「照常工作,你還想出去旅遊?」
「不是。」
武問月略有遲疑:「是我爸媽想來首都旅遊,順帶看看我們的房子。」
徐曼凝下意識看向隔壁:「房子?」
武問月無奈地嘆了口氣:「前天我媽給打電話問我最近在忙什麼,我隨口說是裝修,意識到說錯話已經晚了,她們非要來看看,並把你的房子,當成小風給我買的婚房了。」
徐曼凝撇了李培風一眼:「要不直接跟叔叔阿姨攤牌吧,就說那房子是我給你買的,跟他沒一點關係!月月你要是認可,咱們明天就去更名。」
武問月有點意動,但對於向家長坦白出櫃這件事還是比較心虛:「別開玩笑,到時候你正常上班,我白天帶她們看看,一會就完事。」
……
兩天後,四月三十號晚上十點半,高秀華和武安康夫妻倆乘高鐵抵達首都車站。
「叔叔阿姨~」
「爸、媽,行李給我們吧。」
「嗯。」
李培風開車和武問月一同接的站,開的車是後者的比亞迪漢,武安康一坐到後排,就同二人開啟閒聊模式。
「這次本是想叫你爸媽也過來,咱們兩家人一起在首都逛逛的,但你媽身體不方便,只好我們兩個來了。」
「知道你們工作忙,你們忙你們的,我和你爸自己有規劃,玩幾天就回去了。」
武問月嗯了一聲,說最近自己和李培風也有工作,要為北華師拍攝招生宣傳片,都沒時間給她們做導遊。
武安康點頭同意:「工作重要,但那新房你要領我們去看看…多少平來着?」
「房本上是四百九十二,實際面積八百五十。」
高秀華笑得合不攏嘴:「買的是不是有點大了?」
李培風解釋:「大點住着自在。」
武問月面無表情:「房子小了也住不下我們。」
「一百平的三室一廳,你們住不過來的住!」
武安康調侃道:「看看你閨女,有錢就膨脹了!」
高秀華反擊:「孩子自己賺的,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你少指手畫腳。」
武安康搖頭笑而不語,內心所憂慮的問題卻不適合拿到明面上來說。
自家女兒眼下雖然能賺錢,但比起李培風還差的很遠,而且那個短視頻工作室就是人李培風投資的,所以兩家人的經濟條件完全不在一個等級,換句話說,門不當戶不對。
按理說李武兩家人本是舊識,這個問題絕不成問題,親上加親,兩家人應當各自歡喜才是,可李啟元和于慧芝『疏遠』的態度,又讓武安康有些心涼。
她們先是對兩家人見面一事再三推脫,好不容易見面了,又對兩個孩子的婚期模稜兩可,這都說明了李培風的父母似乎不太同意這場婚事。
在武安康看,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李培風現在太有出息,直接導致老李老於對自家看不上了!
唉,人心易變吶,以前李啟元可是個知識分子,絕不是這種世俗的人來着……
萬幸的是,李培風這個當事人願意,那就好辦!
「爸媽,你們先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們,去別墅看看。」
將兩人送到酒店辦理好入住,李培風與武問月就打算回家,但武安康卻出言挽留,讓二人到房間內聊了好一陣。
話里話外,談及的都是她們的婚事和未來,李培風看出武安康的擔憂,連給吃了數顆定心丸,保證二人以後一定好好過日子,這才得以離開。
「之前我媽在電話里問過我,問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小老婆。」
返回龍湖清琴小區的路上,車中只有二人,武問月突然發聲出言,便是石破天驚。
「阿姨…為什麼這麼問?」
「呵,你覺得你爸媽是那種特別會撒謊的人麼?」
武問月翻了個白眼:「她們一直躲着我父母,好不容易約在一起吃個飯,態度也不是很熱絡,我爸媽心裏當然胡思亂想。」
「她們一個是認為你有錢了,所以你爸媽看不上我們家,一個猜你可能是外面還有個小的,也見了家長,你爸媽心懷愧疚所以躲着不想見。嗯,我媽猜的更准!我懷疑她可能是跟阿姨私下聊過,通過蛛絲馬跡得出的這個結論。」
于慧芝心裏藏不住事,要是高秀華一直追問,臉上備不住會表露出一些東西!
李培風心中一緊:「那阿姨問完這個問題,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當然說沒有。」武問月眼神一片悲涼,臉上卻掛着笑:「但她哪知道,你的小老婆就是我呢?」
「別胡說!」
李培風立刻牽住她的手,正色道:「月哥,你就是我的白月光,我的夢中情人,你絕對是大老婆!」
你有膽子當着趙清歌的面再把這話重複一遍?
武問月都懶得跟他較真了,繼續道:「我跟你說這件事是提醒你,紙包不住火,你儘早做好全面崩盤的準備。」
有什麼好準備的?準備了有什麼用?
如果真到了四個女孩家長都知道真相那天,什麼手段都是徒勞,該做的能做的,他已經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
「房子着火我拍照,人生亂套我睡覺,大難臨頭無視掉,遇事不決就上吊……」
面對哭笑不得的武問月,李培風樂觀又灑脫地一笑:「放心吧,大不了我就不做人了。」
武問月嘴巴微張,細細品味他這句話的意思,等車子開到家門口才明白過來,但表情不見輕鬆,反而更加凝重了,甚至有點恐懼:
「你的意思是,之前你一直在做人?」
「所以,你還有更畜生的一面沒展現出來,對嗎?」
……
次日一早,李培風和武問月按照之前的約定,驅車前往酒店接上了後者的父母,返回自家…旁邊的27號別墅。
為此,武問月還特意囑咐工程隊延遲兩個小時上工,避免撞見他們。
要知道,這棟房子可是徐曼凝的,徐爸徐媽以後沒準也會來看看裝修進度,到那時候若是有工人多嘴聊兩句,沒準就露餡了。
而李培風最初都沒想到這一點,當見到房間裏沒有工人在幹活的時候,方才醒悟。
哭死,武問月她真的太溫柔!
也可能是擔心李培風決定更不做人後,所引發的可怕情況吧……
總之,陪二老看房的環節順順利利的過關了,武安康和高秀華在別墅內逛了一圈,留下高度評價後,步行走出小區,準備打車離開。
「不用送了,你們工作去吧,我和你媽去故宮逛逛,票都買好了。」
「好,那你們慢點,我推薦的餐館別忘了都去嘗嘗,我和培風晚上可能不會陪你們去吃了。」
「知道知道,你們回去把。」
老兩口走後,李培風和武問月也準備從小區門口走回車庫取車,一同前往學校。
今天她們確實有工作要做,那就是為北華師拍攝招新宣傳片。
五月份一到,校園內也覆蓋上蔥蘢的生機,校內花花草草齊齊盛開,陽光絢爛溫暖,清風裏含着花香,正是景色好看又氣候宜人的時節。
校園內行人不多,因為七天長期,老師放假,大多學生或回家或旅遊,但也不乏還有一部分留校的,於寢室、圖書館、食堂、實驗室等地點穿梭行走。
李培風和武問月則帶領着三位一體的員工,於校內各個樓前、花園、或操場,進行着外景的拍攝。
雖然最後的成片只是一個五六分鐘的短片,但卻要把校園內過半的設施呈現進去,所以一天下來,拍攝進度僅完成了百分之五十。
日落時分,拍攝組來到了校園內最高樓的樓頂,準備拍一個夕陽之下俯瞰校園的鏡頭,以作片尾使用。
「就這個角度,延遲攝影,怎麼樣?」
「這裏不錯誒。」
「等太陽徹底落下去估計要半個小時吧。」
「你們可以先回去,我自己在這等就行。」
「不急,收工後一起去吃飯。」
「月姐,今天吃什麼?」
眾人忙了一天,女孩們閒聊起晚飯的大餐。畢竟在此疲憊之際,美食的慰藉格外溫暖。
而李培風沒在意她們的交談,和錄像師以及其他幾個男生站在天台的另一端,望着天邊餘暉下的北華師,心中更多的是感慨:「我忽然發現校內的景色居然很好看,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身旁的沈僚正在吸煙,聽到這話被逗笑了,也被煙嗆到:「咳咳,你這渣男,臨到快分手了,反而想起人家的好了。」
「不要亂比喻,你們難道不覺得這很美嗎?」
李培風指着樓下,陶醉道:「餘暉撒在校內的建築和每個人身上,又映襯於雙子湖水中。仿佛華師淪落於赤誠的晚霞,落日又沉溺於橘色的海…這個畫面,嗯,我覺得等拍出來會更美。」
白清川一臉深沉,拿出懷裏的小酒壺抿上一口,隨口道:「我認為你覺得美的不是校園裏的景色,而是你自己的青春。」
李培風默然以對,不可否認,這話,很對!
大學六年,北華師給他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憶,眼看距離畢業越來越近,他心中難免有些別樣的情感。
沈僚也略有唏噓,沉默片刻,道:「你提前畢業了,但咱們班的同學都想跟你吃頓飯,順便留張合影。等假期結束後吧,怎麼樣?」
「好啊,讓我來請客。」
李培風輕出一口氣:「算是對我先行一步,不能跟大家一起受穗的彌補。」
歲月交替我容顏,言之我不再年少。
即便李培風壽命再長,此時也要跟象徵着青春的校園生活道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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