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可,生死同盟……」
轉移話題,避重就輕,利用【繞樑之音】進行情話轟炸,也是李培風的老招數了。
但武問月也不傻,對這種招數已經產生抗體,呵地一聲笑道:「那你就在這住吧,碼字可以去閣樓碼,困了要回我這裏睡。這樣既不會打擾到我,又不耽誤你工作。」
「…等你睡着了,我上床有動靜,一樣會吵醒你。」
「我不嫌棄。」
「……」
兩個人靜靜地凝視着,凝視着。
數秒後,武問月眼神變得柔和,緩緩貼了過來,親了一下他,語氣很輕:「小風,其實你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立刻去洗澡。」
曼凝說的一點都對,武問月你是純變態!
我剛喝完的牛奶還沒消化,鋼的腎又要加個班?
李培風感覺可能是香水發揮作用了,所以武問月興致高漲,但這種作用他根本不想要啊,於是眼神閃躲:「那個,其實我今天幹了很多體力活,挺累的,要不……改天吧?你好好休息,明天還要早起做核酸。」
武問月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凝視他好一會兒,才用着冷冷的語調道:「李培風,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你冷靜一點。」
李培風無奈:「不提別的,趙清歌再怎麼樣,現在仍是我導師」
「你還知道不合適??」
武問月的聲調驟然拔高,勃然大怒:「你還知道趙清歌是你導師,黃天萱是我們共同朋友?那你還有臉做出那種事?!」
「吃飯的時候當着我們的面,你惡不噁心?」
聲音很大,估計隔壁兩個臥室,還沒入睡的當事人們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李培風眨眨眼睛,微微提高了調門,似乎有些氣惱:「行了行了,你別嚷,人家都睡覺了,明天我還要工作,你吵什麼?」
場面即將失控,李某人不知道抽什麼風,居然還敢不知死活地對線。
「你……」
武問月自然怒不可遏,張嘴作勢要罵,被李培風捂住嘴,她第一反應就是伸手要打,也被李培風抓住手。
「你居然敢打我?!」
李培風大聲怒道:「問月!你能不能懂點事?!有完沒完了?!」
「唔…李…你…」
武問月被捂着嘴,發出的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雙眸好似燃燒着火焰,拼命掙扎,李培風勉強抵擋,同時一把抱起對方,繼續大聲道:「好,你想跟我吵,那咱們穿衣服去外面吵,不要打擾別人休息!」
這一抱,雙手都用上了,武問月掙扎的更用力,不再被堵住的嘴也能罵個不停了。
「李培風你個賤種我認識你是最大的錯誤!你放開我,我要走!我不在這住了!我艹……#¥u#$*絕交了,以後我和你一刀兩斷,手機,我要拿手機,我要跟曼凝視頻,把她們和你都拍下來,我不僅要告訴曼凝,我還要發給阿姨,發給身邊所有朋友,莪要讓你死!」
一連串的髒話,什麼難聽,武問月罵什麼,什麼恐怖,她就威脅什麼,喊的要多大聲有多大聲。
李培風即便力氣大,但也感覺自己好似抱了一條二百斤的黑魚,在懷裏撲騰個不停,到房門的兩步路就險些沒抱住,只能放下武問月,迅速打開房門。
然後從公主抱的姿勢轉變為用一隻手強摟着,另一隻手去捂着武問月的嘴,怒喝道;
「武問月我是不給你臉了,你再吵我可真打你了!快點走,要吵跟我去閣樓吵!!」
出門到了客廳,武問月張嘴就要咬嘴邊的手,但李培風反應速度很快,閃過後,再度死死捂住她的嘴巴,力度很大,連給她張嘴的機會都沒有。
「唔唔……」
「狗啊?別咬我!」
武問月想伸手打李培風耳光,但被抱住雙手施展不開,於是開始用腳踢,用膝蓋頂,可由於被李培風強推着往前走,也使不上多少力。
只是光腳踢、膝擊在李培風身上,發出肉體打擊聲,在客廳噼里啪啦的作響,上演好一出全武行。
「咔噠」
如此動靜,總算有人開門出來了,黃天萱在門口皺眉道:「大半夜的別鬧了,有什麼話明天說吧。」
「……」
趙清歌第二個開門,但只是一言不發,冷眼觀瞧,嘴角上挑似乎只當是看熱鬧。
「唔唔……」
「我們去閣樓說話,你們早點休息。」
李培風臉色相當難看,一手捂着武問月的嘴,一手強摟着她的肩膀,跟匪徒在警察面前控制人質一樣,用腰背蹭開了防盜門把手,就這樣將武問月帶到了樓道內。
「砰」
防盜門被李培風關閉,武問月又要搶門進去,但被他攔住,表情也瞬間平靜下來:「去閣樓。」
武問月面若寒霜,雙拳緊握,一字一頓道:「你給我讓開,不然咱們就在這打,要麼你死,要麼我死!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反正必須得死一個?
李培風感受到武問月心中的怒火,也有點害怕,在他印象中,對方絕對是第一次這麼發火,好似一座要爆發的火山,如果不讓開,是真會死人的……但他根本不怕的!
「我錯了,剛才我不該吼那麼大聲。」
李培風指了指閣樓,低眉順眼地小聲道:「但我又沒說不做,咱倆去樓上做,閣樓也有床的,你叫的小點聲,好不好?」
這波啊,這波叫;剛才人多,哥給你跪下了。
當然了,李培風認為大丈夫能屈能伸,向自己女人低頭不算什麼,而且這裏面有大智慧。
因為如果兩個人不大鬧一場,不擺出發火吵架甚至動手的架勢,李培風想不通還能用什麼藉口,名正言順的上閣樓。
悄悄地離開?武問月肯定不會同意,她的目的就是要讓趙清歌和黃天萱聽牆角,讓兩人聽到那些下流的聲音、聽到床嘎吱嘎吱的動靜,從而達到宣誓主權的目的!
用心險惡啊!
但被李培風以急智化解了,現在趙清歌和黃天萱看她們兩個鬧得不可開交,從樓下打到樓上,心裏沒準還會很開心!
「……」
武問月卻沒明白李培風的態度為什麼轉變如此之迅速,一時間沒理清其中關係,有些愣住了。
「誒呀,我抱你,你別光腳踩在地上,多涼啊。」李培風不給她思考時間,立刻用雙手抱住武問月這一百四十多斤往樓上走去。
「不對!」
到了閣樓門前,武問月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眉頭緊皺:「你放我下來,我不做了,我們回去睡覺!」
李培風一邊用托着她小腿的那支手費勁地去認證指紋,一邊小聲地哀求道:「可是我想了,我想和月哥哥,好不好啊?月哥?求求你了,我愛你呀,拜託拜託,人家要嘛……」
「你給我滾!」
武問月趁着他開門的時候,核心發力,直接跳下來,厭惡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
「所以說,知我者問月也。」
李培風還奉承呢,但行動很不含糊,一隻手擋住武問月不讓她走,一隻手打開了房門,再次強行抱着武問月:「來,跟我肘。」
「我不去!」
武問月又要喊,但很快嘴再次被堵住,而且整個身體也被李培風攔腰抱起,直接扔到了閣樓的大床上。
「砰咔噠!」
武問月身體落床,閣樓房門被關閉,李培風將其迅速反鎖後,點亮了室內的吸頂燈,室內環境他看也不看,目光炯炯地盯着床上武問月。
「……」
武問月換了個陌生的環境,加上那頭畜生虎視眈眈,隱有不安,四下掃視一眼。
閣樓畢竟是閣樓,裝修比較簡陋,四壁都是大白牆,約莫三十平米的面積,斜對着房門的就是張大床,大床邊有張辦公桌椅,進門右手邊是露台,再往前則是衛生間。
「這地方有什麼好看的,姐姐為什麼不看我?」李培風邪魅一笑:「是我這張臉不好看麼?」
武問月皺眉退至床腳,雙手環膝,渾身處於一個高度戒備的狀態:「你正常點,別一副鬼附身的德行。」
「我現在太正常了,就是有點燥熱,需要降溫。」
李培風緩步上前,不緊不慢地脫着衣服,實際也只是做做樣子,念頭一動,身上的【萬變華裳】便會脫個精光只剩苦茶子。
但那會嚇到武問月,所以他對脫依服的速度有所克制……算了,不克制了,我很急!
「你怎麼脫的那麼快?!」
精神極度緊繃的武問月立刻察覺到不對,只感覺三四秒的功夫,眼前的李某人渾身上下就剩下一個苦茶子,衣服扣子只是被他的手碰了一下就解開,褲子更是好似沒系褲帶一樣直接掉落……
什麼鬼?!
武問月的眼中驚駭之餘閃過一絲疑惑。
李培風順勢坐在床上,扯過被子蓋到自己腿上,噓寒問暖道:「這裏隔音很好,供暖也不錯,只比樓下低了三四度,月哥哥你不冷吧?」
「不……冷!」
武問月不動聲色,雙手隱蔽地抓住被子,冷字一落,迅速將被子掀起,試圖蒙到李培風頭上,然後連看也不看,整個人從床的另一側下去,繞開對方直奔防盜門……
如果沒有反鎖,武問月還真就出去了,但這門已經李培風提前反鎖,打開就多了個步驟。
「咔咔」
連續扭動兩下,沒能推開,武問月便感受到自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那個人在自己的脖頸上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着,並呢喃道:「月哥,你真調皮」
「!!!」
武問月渾身直一顫,直起雞皮疙瘩,但還是強裝鎮定:「別碰我,噁心!我沒空和你玩,趕緊讓我走,」
李培風按住了她還在握着門把手的柔夷,在其耳邊低語道:「你走到哪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鬆開我!」
正所謂山不過來,我便自攀,月亮不奔我而來,我便自登高樓,船不渡我,我便赤手捆竹筏!
世上不如意十有八九,萬事不可勉強?
不勉強以後必然問心有愧!
武問月一下就上頭了,新仇舊恨交織一起,心頭複雜無比,對着李某人就是一通問候,同時伸出雙手狠狠掐住了李某人的脖子晃來晃去,那對丹鳳眼之中只有她的倒影,暴戾的好像要吃人。
「咳咳…很好,就是這個狀態。」
李培風被掐的乾咳不止,武問月閃過一絲擔憂,手上不自覺地減小了力道。
「別停,聽着。」
李培風反手也掐住武問月的脖子,後者嘴巴微張,下意識又加重了力道,兩個人就這麼互相掐脖!
武問月左手掐脖,右手抬起就是乾脆利落的一耳光,力道是真不孬。
「我還沒說完!」
李培風錯愕:「你還真使勁打啊?!」
武問月很解氣,看到李培風那張臉被自己扇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又有點心虛,雙唇囁嚅兩下,紅似初血的臉頰濃艷欲滴,眸中閃爍着灼人的光線,強硬道:「快點,打我……不許用手。」
冬夜的風發了威,天涼如水。
先打梅花,後撫彎月。
好一場雪月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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