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天城公寓內,徐曼凝看武問月掛了電話,不由得期待道:「怎麼樣,她能來嗎?」
「能,說吃完飯馬上過來。」
武問月隨手翻了翻膠袋裏的東西,拿出一個漢堡,皺眉道:「讓你帶點吃的,你就帶這種垃圾食品?」
「我特意告訴他沒放沙拉醬的。」
徐曼凝翻了個白眼:「而且裏面不是炸雞是烤雞堡,麵包碳水,烤雞蛋白質,西紅柿蔬菜……很健康的好嗎?你要不吃放下,我兩個都能吃掉。」
武問月沒吱聲,打開咬了一口咽下,沒吃到西紅柿,只有麵包和雞肉,微咸,乾巴巴的,不加沙拉醬的漢堡,適口程度下降了不知幾個檔次。
武問月忽然想起了趙清歌此時此刻正在吃的美食,餃子、海參、東星斑……
突然就不幸福了!
再看吃着漢堡的徐曼凝,也是冷着臉又隱隱帶着莫名痛恨的表情,痛恨誰呢?
「等一會健身的時候,月月你一定要使勁帶她練,不把她連吐不能讓他走。」
武問月神色複雜地嘆了口氣:「知道,但主要…小風那怎麼辦?還維持現狀?」
徐曼凝放下了漢堡,左手拿起水杯喝了口溫水,咽下,接着吃,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武問月:「要不…你發條微信讓他搬回來?」
武問月嗤之以鼻:「搬回來?搬哪?不管這兒還是寶玉小區,都是你的房子,我問算怎麼回事?」
徐曼凝有點生氣:「誰讓你不做飯的?那…我跟你這幾天都餓瘦了,這都賴你,就得你問!」
武問月反擊:「只是這頓沒做而已,之前幾天一直是我在做飯,但你次次嫌難吃,又吃不了多少,我勞心費力還要受氣,那我還做菜乾什麼?」
人生的成長過程之中,要是不徹底地絕望一次,就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決不可放棄!
歷經這幾天的冷戰,武問月和徐曼凝自信還能忍住思念不聯絡李培風,但實在有點忍不住想念李培風做的飯菜了。
李某人做出來的飯菜好似下了藥一樣,只要吃過,哪怕一次,便念念不忘,別說武問月下廚,就算天天下飯店,去百年老字號吃什麼龍肝鳳膽也沒那股滋味。
徐曼凝屏蔽趙清歌朋友圈也是因為這一點,她若是每天都到看對方發的不重樣的美食照片,怕自己有一天會忍不住誘惑,主動上門去蹭飯……
那就太沒出息了!
「不行,我忍不了了。」
徐曼凝咬了咬牙,把手中被咬了一半的漢堡甩在桌上,頹廢道:「人這一生只有兩件事最重要,愛與美食,愛沒了,美食也沒了。這一禮拜我都餓瘦了,我要吃飯,我要吃李培風做的飯!你把老公…搶回來!把他搶回來給咱們做飯!人無所謂,主要是他做的飯!」
武問月無語:「你有能耐你自己搶,人家心都在他導師那,音訊全無,我能有什麼辦法?」
此話一出,仿佛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徐大小姐悲從心來,怒從心起,坐在椅子瘋狂跺腳,對武問月怒目而視,看她一臉不在意,嘴巴撅起來,旋而扶着桌將頭埋進手裏,一分真九分假地開哭……
「嘶~我不管,你要幫我搶男人,月月,你給他打電話,把李培風叫回來…我受不了了,你做飯太難吃了,我想吃飯!」
眼淚是沒有的,就是嚎。
武問月聽得鬧心:「扎不多的了,趕緊換身衣服準備健身,把氣往老趙身上撒,跟我哭唧唧的有什麼用?那是我叫他回來就能回來的麼……」
【能啊!】
話剛說完,武問月臉色一變,接着徐曼凝也停止了抽泣,抬起頭眉頭緊皺,半信半疑:「臭狗好像在我心裏放屁了。」
「因為你沒出息到讓人感到好笑!」
武問月恨鐵不成鋼:「哭,接着哭,你這德行都被他看到了,以後他肯定更加有恃無恐……」
【不會的。】
「少逼逼!」
武問月惱羞成怒,直接罵出聲:「六天了,半點消息也沒有,第一次聯繫還用這種手段,這算什麼?我告訴你,我們倆就當是幻聽了,沒聽見,你要是真有心就立刻滾過來給我們請安,不然就算這小婊子哭死,我都不會主動聯繫你的,你以為我們沒你活不了?不可能的!!」
徐曼凝欲言又止,想了想,拿起漢堡又吃起來,心裏卻在死死壓抑着【趕緊搬到錦天城來從此以後每天給我們做飯我就原諒你】的念頭,生怕被李培風感應到。因為她也覺得六天的冷戰不追究一下李培風的責任,就這麼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草草收場,實在顯得自己很沒出息!
「叮咚~」
門鈴響起,打開房門,一身運動裝的黃天萱站在門口,手裏還拎着一袋香蕉:「什麼時候走?」
「等她換衣服呢。」
武問月陰着臉,又催促了一聲,徐曼凝才緩緩起身走進臥室:「馬上。」
看到二人散發出來的氣場,黃天萱有些瞭然:「他也與你們心有靈犀了?」
武問月長吸一口氣:「跟你說什麼了?」
黃天萱表情有些無可奈何,將手中那袋香蕉拎起來:「可能是看我沒吃晚飯,他讓我吃點香蕉再去鍛煉,順便也給你們帶一些,說你們吃的漢堡很噎,用香蕉順一順……千萬不用感動,買香蕉的錢都是我出的,他只負責動嘴了,不對,連嘴都沒動,只是心眼子轉了轉。」
「不意外,他就那德行,進來坐吧。」
「這次他去嗎?」
正在換衣服的徐曼凝在臥室內冷笑道:「送香蕉了,還借花獻佛…真是有心了,見到他我得好好感謝一下。」
「沒說,估計不能去。」
黃天萱坐在沙發上後,拿出一根香蕉,剝開之後剛要吃,見旁邊的武問月坐在旁邊盯着她,便想將香蕉遞過去:「你吃?」
「不用了。」
「拿着吧。」
「他的東西我不吃。」
武問月又擺手。
「我買的好不好?而且就算那混蛋不提醒,我也打算買點香蕉的。」
武問月表情有些變化,顯然有些意動,微微俯身想去取一根新香蕉,黃天萱卻莞爾一笑,將手中剝好的香蕉上下翻動做飛行姿態:「小飛棍來咯~~」
「唔~」
直接塞進了武問月嘴裏,給她都搞蒙了,連忙從嘴裏拿出乾咳幾下,抱怨道:「你幹嘛,拿我當小孩呢?」
黃天萱呵呵一笑,若有所指:「小孩子被我這麼餵東西可不會臉紅…是不是還這樣吃過類似形狀的物體?」
武問月狠咬了一口香蕉,沒好氣道:「你還真對得起自己的姓氏,說這種話有意思?」
黃天萱看了眼身處徐曼凝的臥室,笑吟吟道:「只是閒着沒事調戲一下你咯……」
說話的同時,手放在了武問月的大腿上。
「你?」
武問月瞪大眼睛,緊張地回頭望向臥室,見徐曼凝還沒出來又鬆了口氣…松個屁,太刺激了,黃天萱你離我這麼久近是想幹什麼?
「問月你最近沒剪髮吧?」
黃天萱幾乎緊挨着武問月的身體,一手拿着香蕉,一手又摸向她的頭髮,眼神似乎有點不滿意:「頭髮長了,沒以前短髮的時候那種男孩子氣了。」
武問月確實很久沒剪髮了,之前的中性短髮已經變成了茂密的中長發,平常是大背頭帶點偏分的髮型,比之前女性氣更濃一點,帥氣減少,多了份柔美。
「嗯,是想留長髮在鏡頭前換一個形象的……」
「不是為了那個怨種?」
「不是,你別亂猜!」
武問月全身緊繃,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心裏猜測黃天萱如此舉動,大概是因為她這幾天不接觸李培風,身體有一點那啥了……所以就要調戲自己?
別吧,不可以的,你是真飢不擇食啊!!
武問月心中暗罵,手臂卻不受控制地抱住了黃天萱的小腰。
「!」
黃天萱顯然也有些意外,渾身微微一顫,看向武問月抿嘴一笑。
後者不忘再度看向臥室,徐曼凝還沒換好衣服,轉過頭來。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眼中包含千言萬語,然後她們的距離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
聲音由遠及近,徐曼凝下身一條運動褲,上身卻只穿着一件胸衣,顯然連衣服都沒換好,就這麼面無表情,踩着無聲的步伐從臥室里出來了。
二人被抓個現行。
「啊?!」
武問月和黃天萱慌忙鬆手,拉開了距離,後者又迅速鎮定下來,拿着手中的半截香蕉晃了晃,忍不住笑:「這不給她餵香蕉呢嗎?你吃不?」
「我吃你馬你個不要臉的!!」
徐曼凝的小臉蛋氣的煞紅:「你還吃香蕉?你吃點糠蘿蔔順一順你腦子裏的氣吧!有毛病吧?什麼時候的事兒呢?怎麼真就葷素不忌了?你被人下咒了吧黃大乃?你趕緊去海邊看看,海浪是不是沒了都浪你身上了你個浪貨!!」
黃天萱臉色逐漸變得難看,武問月不由皺眉道:「曼凝,過了,罵得太難聽了……」
「武問月,我沒說你是吧?!」
徐曼凝渾身氣的發顫,指着她的鼻子一字一頓:「多少次了?我可還在屋裏呢,你覺得這麼搞很刺激對不對?李培風幾天不x你,你下面就勾芡了?你怎麼那麼賤啊,這才多久就忍不了了,要不是那狗東西突然在心裏告訴我,我還被蒙在鼓裏,真就讓你們啃上了!我呸!!」
火藥味逐漸濃郁,房門聲響起。
「咔噠~」
「誰?」
房門大開,李培風進入了房間,他拎着兩袋子東西,看到室內三位也不意外,心平氣和道:「別吵了,曼凝你趕緊去換衣服,老趙在下面等你們呢。」
「看我幹什麼?快去鍛煉,我做飯,六個菜,你們練完回來就能吃上了。」
……
四個女孩去健身,李培風沒有陪同。
一是明天開學報道,校內的學生已經回來的差不多了,健身房內今天肯定有不少人,李培風和她們結伴出行,大概會在造成一些不太好的影響。
二是目前幾人的感情狀態,讓她們自己聊聊也是好事。
「故意告訴曼凝想讓我們內鬥是吧?李培風你真沒少看《甄嬛傳》,你行,你太行了!等我怎麼收拾老趙的和你的!」
不過在她們離開之後,正在做飯的李培風收到了武問月的微信,亦或者是威脅。
李培風微微一笑,沒有在意。畢竟和武問月等三人冷戰了這麼多天,他要找個機會破冰,直接登門是不行的,三位肯定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但正巧武問月和黃天萱送上了這個絕佳的機會,沒理由不抓住。
當然,這只是他打小報告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更重要的。
李培風:「誰讓你倆打啵不叫我的?下次還敢我直接打屁屁!」
黃天萱:「你太讓我失望了!」
又來一個抱怨的……
李培風:「你更讓我失望,想了就找主動找我啊,寧肯去找武問月解決問題也不找我,你說一句想我了能死?」
黃天萱:「你去死吧,不想跟你說話!」
實際上不止黃天萱,武問月和徐曼凝也不想他說話,她們不知道以什麼態度來面對李培風,對如何處理這段感情也有些迷茫。
轉身離開徹底了斷,下不定決心。
接受李培風無恥的建議,從此以後五個人在一起,又違背她們的本意。
腫麼辦?不知道。
軍訓老趙就是了!
「腰背挺直!屈膝,慢點,慢點蹲!」
健身房內,聲音嘈雜,人的交談、跑步機轉動、器械乒乓的金屬撞擊聲交匯在一起,但角落的深蹲架處,製造的雖然聲音不大,卻隱隱成為了人群的焦點。
因為這裏有四個大美女,其中包括了北華師校內的知名大網紅,武問月同學,以及文學院的最美教師趙清歌教授……
「你們很生氣?」
趙清歌注視着落地鏡中的自己,以及身後那三位看熱鬧的女孩,一邊做動作,一邊平靜道:「至於麼?」
徐曼凝眯起眼睛:「她力量挺大的,做了這麼多組還有勁兒說話呢,再加兩片吧。」
等趙清歌一組做完放下槓鈴,武問月拎着片直接加上,徐曼凝也幫着加了另一端。
「你們看着我練?」
趙清歌有點無奈,用手背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去練自己的,總盯着我幹什麼?」
黃天萱仔細地看了看她的側臉,認真道:「胖了,老趙你是真吃胖了,下顎線沒之前那麼清晰了。」
但精神狀態更好,顯得更有氣質了……這後半句心裏話黃天萱沒說!
武問月沉着臉道:「腰間和屁股上都有贅肉了,繼續!」
「不是,我剛做完一組……」
「不許偷懶!」
趙清歌想說點什麼,卻被徐曼凝一邊推一邊催促,又站到了槓鈴下面……
看着趙朵朵汗流浹背,眉頭緊皺的樣子,另外三位心中嫉妒又憤怒的扭曲心理得以舒緩。
直到趙清歌雙腿酸軟,從器械上下來好懸沒跪到地上,鍛煉才結束,但這還不算完,三個女孩為她準備的拉伸按摩環節還沒開始呢。
「不用按,我要洗澡回家了。」
「那不行,現在回家你明天都不能走路了,按一下緩解乳酸堆積,這有助於肌肉恢復。」
「別跟她廢話,她今天不行也得行!」
「別碰我,你們是不是忘了自己什麼身份?我是你們老師!」
趙清歌這下徹底慌了,嚴詞厲色的便要拒絕。
所謂的按摩拉伸她有所了解,確實對肌肉有好處,但體驗很難忘。
上一次也是第一次和她們一起鍛煉的時候,三個女孩還不知道她偷偷和李培風同居了,因此只是正常鍛煉,沒有刻意針對。
在鍛煉後,武問月也心平氣和地給她按了按,即便如此就疼的她不行了,那什麼筋膜槍、按摩球,以及武問月指尖所到之處,酸癢難耐,又痛的直讓人抽筋……
如今三個女孩心懷恨意,豈不是要把她這把老骨頭按死?
「什麼身份?趙教授你還裝什麼?你說我們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
徐曼凝冷靜的眼神略帶嘲諷:「大家約定好了不聯絡他,讓時間給我們答案,結果你偷偷和李培風同居了……你也叫老師,你也配?我就從沒見過你這麼卑鄙的女人!」
「我…鬆開我!」
趙清歌心中一虛,但更加緊張,可左手被武問月拽着,右手被徐曼凝拉着,背後還有個黃天萱往前推,她想跑也跑不了。
「沒人?正好。」
趙清歌被強帶進了校內校醫專屬的按摩室,又被三人抬到了床上還不停試圖起身:「我說了不用!」
「閉嘴吧,你可算落到我們手裏了……曼凝,天萱,你們把她翻個面,讓她趴着,按住她的背,別讓她起來。」
武問月拿起按摩槍,按下按鈕,圓圓的槍頭瞬間發出『嗡嗡』聲並開始猛烈的震動,她露出滿意的笑容。
「別!你們,放肆!我勸你們鬆開我,否則我讓你們導師延畢你們!!
「你延畢誰啊?這套嚇唬李培風還好使,對我們有什麼用?」
「哈哈,腦子糊塗了吧?你個北華師的還能管得到我這個燕大的了?」
「我…我爸是燕大副院長!」
趙清歌真是口不擇言了,讓黃天萱笑得不行:「一個分院的院長而已,你跟我開什麼玩笑?我入學是兩個院士點過頭,書記簽過字的,老趙你跟我玩權利的遊戲還差的遠呢。」
「你,你們給我鬆開!!」
趙清歌掙扎的力度很大,但奈何屋裏人都對她恨得要命,別說只是拿筋膜槍給她按摩,就算武問月學容嬤嬤拿銀針扎她全身,黃天萱和徐曼凝最多說一句;『你看着點,別扎到我們』。
「哦呵呵呵~」
武問月看着在床上不斷掙扎地趙清歌,笑容愈發放肆,待靠近了,便將槍頭迫不及待地對準趙清歌的腿部後側肌群和臀部的連接處……
「啊…疼!武問月!!」
這強烈的肉體感受讓一向恬淡靜默,情緒波動很少外顯的趙清歌繃不住了,她像條上岸的鯉魚一樣不斷撲騰撲騰,猛吸冷氣,頭死死地埋在按摩床的枕洞上,哪怕極力控制不想讓自己發出失態的慘叫,卻也偶爾克制不住呻吟出聲:「不行,輕點!!」
徐曼凝整個人壓着趙清歌的背部,嫌棄地呸了一下:「輕點?台詞叫的很熟練啊?這段時間你是不是經常跟李培風說?是不是?!」
「……」
武問月緊咬銀牙,握着槍的力度更大了,硬生生往趙清歌的屁股上懟。
「沒有!」
趙清歌疼的身體抽搐扭曲,憑藉本能下意識躲閃,兩個小腿屈膝還試圖擊打掉武問月手中的工具。
「什麼沒有?」徐曼凝快步到了床下側,雙手壓住趙清歌的小腿,目露凶光:「你倆肯定做了!李培風那個畜生怎麼可能放過你……趙清歌,你枉為人師!月月,加大力度!」
說着說着,徐曼凝怒火攻心……
「真沒有!」
趙清歌喘着粗氣:「我沒讓他碰,你以為我像你們那麼不要…那麼隨便?!」
武問月臉色稍緩,但手上依舊不停:「都到這個地步了,老趙你還敢罵人?」
「整她!」
「最高檔位了!」
武問月將筋膜槍震動幅度加到最大,一邊行刑,一邊逼問:「說,你錯沒錯?」
「我…你,你們別逼我!!!」
趙清歌疼的滿頭均是香汗,卻仍保持着冷靜,趁黃天萱一個不差,試圖用力坐起身……
「繼續趴着吧你!」
黃天萱使出吃奶的勁兒,俏臉憋的通紅,又給老趙按下去了,這才開心地笑道:「現在你知道我們剛才為什麼看着你練了吧?因為這才是我們鍛煉的時間。」
「卑鄙!」
「誰卑鄙,最卑鄙的明明是你好不好?」
「我問你話呢,你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
「沒有?月月!」
「來了,你也上手,按她的股四頭肌,就是膝蓋上面的斜側方,對……握拳用指關節按,那樣最疼。」
這下子是徹底的1v3了!
「唔……」
趙清歌張嘴咬住了按摩床的皮墊,緊閉着雙眼臉色微紅,額頭散落出幾縷凌亂的髮絲,表情堅毅又透着一股脆弱的淒楚,就那麼硬生生地受着,大有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意思。
徐曼凝還不解氣,一把搶過武問月手中的筋膜槍,對着趙清歌渾圓的屁股一陣猛攻,嘴裏念念有詞:「想做正宮是吧?想做我們老大是吧?夢裏讓你欺負,現實里還能讓你把我們欺負了?!」
趙清歌連連呻吟都斷斷續續的了,咬着皮墊鼻翼微動,一滴一滴的汗水不斷從額頭滑落臉頰又掉到床上。
距離最近的黃天萱見到了她這幅模樣,突生一股同病相憐的情緒,幽幽輕嘆一聲:「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如此想着,手上力道卻沒減弱,甚至還加大了些。
「這就是你跟我們搶男人,卻又不遵守承諾私自耍手段的代價!」
「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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