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天拉着何雪一直在跑。
身後追着的那頭喪屍速度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快上許多,他們沒想過喪屍竟然還能夠跑得那麼快。
「承天,你倒是開槍啊!它快追上來了!」何雪慌張的說道。
他們兩人已經跑了很久了,從救護車那邊出來開始就一直在逃亡,如今已經精疲力盡,根本就沒有力氣再逃了。
「已經沒子彈了!」李承天喘着大氣說道,他瞧見了前面的小區,說道,「前面就是小區,我們上樓去,它肯定跟不上來。」
他們兩人逃跑的時候,絲毫不知道在他們的身後除了有一頭會跑的喪屍在追着他們以外,還有兩個人也在追着他們。
遠處,姚塍傑與趙成功兩人追得一點都不着急,李承天兩人逃跑的速度在趙成功的眼裏跟走路差不多,再加上他是當兵的,對於追蹤有一套。
「我說你就這麼確定抓住他們兩個就一定能知道長空的下落?」
姚塍傑乾脆的搖頭,「我不知道,但我不能浪費這一個好機會。」
……
太陽西斜的很厲害,晚霞籠罩了西面的整片天空,東邊的黑暗正在悄悄臨近,籠罩這片大地。
「快晚上了。」陸長空嘀咕了一聲。
眼前的小區入口只有一條電子伸縮門擋着,在裏面有不少的喪屍存在,低沉的吼聲從裏面傳來,聽着心煩。
「等我把裏面的喪屍給解決了你再進來。」
陸長空說完,從路邊撿了一根鐵柵欄上斷裂的鐵條,便是爬過電子伸縮門,進了小區裏面。
眼前的喪屍都很分散,粗略數下來差不多有十幾頭的樣子,若非他們離得遠,陸長空也不敢進來。
拎起手裏的鐵條,一把抽上了眼前這頭皮膚蒼白看上去卻完好無損的女性喪屍的腦袋上。
這麼一抽之下,女喪屍的腦袋頓時皮開肉綻,倒地死去。
陸長空不去看這噁心的一幕,跨過腳下的屍體,上前幾步,再一次揮動鐵條,抽死了一頭喪屍。
他瞧了瞧周圍那些離得較遠的喪屍,招呼一聲還在小區大門外的錢天陽。
「你家是哪一幢樓?」等他到了身旁,陸長空問道。
「就是第一幢,五樓。」錢天陽指了指一旁的大樓說道。
陸長空瞧了眼第一幢大樓的後門,沒什麼喪屍存在,於是招呼一聲錢天陽,兩人就朝着第一幢樓的後門進發。
悄無聲息的在小區這些喪屍的眼前穿過,腳步聲雖小,但是這些喪屍的聽力卻極其發達,在兩人穿過的瞬間,他們就聽到了,於是邁開蹣跚的腳步跟了上來。
「快走!」陸長空看到了小區當中的喪屍竟然跟了上來,不免加快腳步。
兩人來到後門,錢天陽掏出鑰匙打開鐵門,兩人想都不想的就鑽了進去,至於身後追來的喪屍,只能被擋在門外。
不過進了門就並不代表一定安全。
因為沒有燈光的緣故,樓道昏暗陰沉。
嗷!
喪屍吼叫的聲音從樓道的上方傳來,顯然在上面有喪屍存在。
「上面……」
「噓!」陸長空捂住了錢天陽的嘴巴,「別說話,我知道上面有喪屍。小心點,我們上去再看。」
兩人往樓上走去,躡着腳步,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一轉眼,兩人就來到了三樓上。
嗷!
四樓上傳來的喪屍吼叫聲極為明顯。
陸長空使了眼色,說道:「我先上去瞧瞧,你在這裏等着。」
「嗯,小心點。」錢天陽小聲說道。
陸長空躡着腳步往上走去,沒一會兒就來到了三樓與四樓之間的樓梯轉角,抬頭往上看去,他看到了一頭被攔腰斬斷的喪屍正趴在樓梯上,纖瘦的雙手朝着樓梯扒拉,但卻下不來。
「上來吧,沒什麼危險。」陸長空說道。
錢天陽詫異之下,來到了樓梯的轉角口,抬頭一瞧,眼睛便是瞪大,「是小黎!」
「你認識?」陸長空問道。
「嗯,之前我還跟她說好了周末要帶她去遊樂園玩,沒想到她已經……」錢天陽別過腦袋,不敢去看。
陸長空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上樓去殺死了這個只剩下半個身子的少女喪屍,說道:「走吧,上面就是五樓了。」
錢天陽收拾起心情,跟着陸長空來到五樓。
五樓上的防盜門緊閉。
「爸媽,千萬不要有事啊!」
錢天陽很緊張,拿出鑰匙的時候手顫抖的不行,費了好大勁才把鑰匙插進門裏,一擰之下打開了門。
並且他還想衝進去。
但是卻被眼疾手快陸長空給攔住。
「你着什麼急!萬一裏面有喪屍呢!」陸長空蹙眉說道。
錢天陽臉上焦急,可卻聽陸長空的話,沒有繼續輕舉妄動,退到後面,不停觀望裏面。
陸長空率先進入到屋子當中,他沒有聽到任何吼叫的聲音,而且他一進來就發現這個家很乾淨,沒有任何被翻動的痕跡。但他沒有敢鬆懈,喪屍爆發到現在有半個月了,任何的放鬆都可能會導致死亡。
他花了兩分鐘的時間查看這個家的每一個房間,發現的確沒有喪屍以後才讓錢天陽進來。
陸長空把一張之前放在茶几上的紙條遞給了錢天陽,說道:「這張紙條應該是你爸媽留給你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在防空洞裏。」
錢天陽看了眼紙條上的內容,臉上明顯鬆了口氣,他疲倦的躺在沙發上,眼睛裏有眼淚出來。
「會找到他們的。」陸長空說道。
「嗯,我相信他們還活着。」錢天陽抹掉眼淚說道。
天色漸暗,已是夕陽。
陸長空一臉疲倦的趴在窗口,回想今天一整天所發生的事情,感覺好不真實。
上午的時候還和謝尚輝在一起,結果一到下午,謝尚輝死了,李承天與何雪跑了,就剩下自己一個人流浪在這個荒蕪的街道上,幸運的是今天晚上可以有一個安穩的地方睡覺,不用再擔心身旁會不會有喪屍出現。
至於為什麼要幫錢天陽回家,可能是因為自己也想這麼做的緣故吧。
他盯着遠處的夕陽,那半輪還露在地平線上的紅日,仿佛把遠處的一切都給融化。
陸長空很想知道,江浙現在是一副什麼樣的情況?也是和應天市一樣屍橫遍野嗎?
他疲倦的半眯起眼,眼眶有些濕潤。
「我也好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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