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戰鬥的激烈化,整個地球開始發生巨大的變化。一筆閣 m.yibige.com
大地如同蜘蛛網一樣在開裂,這帶來了難以想像的災難,因為地下的線路管道系統也隨之崩潰了。
這不同於以前大地延展變大,以前的這種現象也不過是一些地區的偶然現象,造成的破壞還控制得住。
而現在,是整個地球都在裂開了一樣。
線路斷裂,意味着整個世界的用電都無法輸送,管道斷裂,意味着水源被切斷。
這是任何戰爭也比不上的災難,特別是都市,一個沒有電沒有水的都市,要如何生存是無法想像的。
所有人都慌亂了,除了絕望似乎看不到一點希望。
還有就是,大巫建立起來的巫術防護罩也在更加劇烈的戰鬥餘波中搖搖欲墜,看得人臉色蒼白,更別提外面還有數量無法估計的不死民在肆虐。
這一場戰爭還沒有結束,恐怕他們就
世界的末日來臨了,所有人內心都升起這麼一個想法。
本來就薄弱的秩序開始崩塌,人性展露出最自私最邪惡的一面。
無電無水沒有秩序,誕生的第一件事就是為了活下去有人公然用血腥暴力的手段搶劫生活資源。
不知道多少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超市大型商場發生的逆反人性道德的搶劫。
那畫面,如同地獄在人間。
這還僅僅是一個開始,或許有些人還受到良知的譴責,但真的用盡最後一口糧食一口水之後,誰能知道還能發生什麼事情。
以前,不知道多少人覺得,為了一個麵包和人拼死拼活,甚至背叛信仰和理性是多麼可笑,但現在,這將變得隨處可見。
身邊的路人,說不得隨時都會變成失去約束的「惡魔」。
絕望,灰暗得看不到一點前路的陽光,這是整個世界的終焉。
不知道多少人內心變得麻木,甚至放棄了掙扎並等待着最終的審判。
只是在這沒有絲毫未來的時候,諸神率先暫停了戰鬥,抬頭。
它們能夠看見命運的軌跡,其實比起人類的絕望,諸神何嘗不一樣。
他們註定了會被毀滅,甚至在命運的長河中,諸神的歷史就像被突然斬斷的河流一樣,後面的一切都消失了。
也對,都隕落了,命運長河中關於它們以後的軌跡自然也不存在了。
它們為何戰鬥?
因為對絕望的不甘,讓如同世界主宰的它們需要找到一個發泄的途徑,所以變得無盡的暴戾。
但就在剛才,命運的長河中,已經斷絕的前路突然出現了一個光點,並且越來越亮。
諸神能窺見命運,但卻無法掌控命運,因為命運是多變了,誰也不知道前路會變成如何。
禍和那些一起戰鬥的同伴也看向了天空。
厚厚的雲層中,一聲鳥戾傳來。
散發着明黃記瑞光的獨足九天神鳥劃開烏雲,拍開雲海,從雲層中從飛出。
禍皺眉地看了一眼,因為畢方神鳥的背上,江渚正坐在上面。
畢方現在都哆嗦,知道它現在所處的位置在哪裏嗎?
諸神環視,還有比諸神還要可怕的它們玄圃丘的傢伙。
江渚直接讓畢方停在了禍身邊。
說實話他在進入戰場前都準備好不停傳送,來避開戰鬥的餘波對他的傷害。
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怎麼突然就不打了?
好詭異。
江渚直接對禍說道:「不能再打下去了,玄圃丘那邊撐不下去了。」
對於禍最關心的是什麼,江渚最清楚不過。
如果說曾經的玄圃丘的毀滅讓禍從此心如死水。
但在玄圃丘重建之後,禍的內心已經重現波瀾,因為整個玄圃丘的重建,禍也是全程參與其中的,他為玄圃丘提供了最可靠的庇護。
可以說,如果沒有禍的庇護,在江渚重建玄圃丘的一開始,就不知道被那樣惡劣條件下的大荒吞噬了多少次了。
沒有實力而身懷財富,其中的危險是無法想像的,江渚為何能一帆風順的發展玄圃丘,甚至都不用擔心任何的危險,不就是因為禍對玄圃丘的特殊感情。
禍的眉頭皺得更厲害。
千萬年的復仇,代表着整個玄圃丘的意志的復仇,早已經不是禍一個人的事情了,那些在弱水天河中飄蕩了無盡歲月的子民,需要一個結果。
江渚也是嘆氣,悠久歲月都無法洗刷的仇恨和殺戮,又怎麼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而終結。
江渚繼續道:「來到這裏的諸神,並非全部都參與了那一場戰役,它們的罪行還不至於將它們屠戮殆盡。」
「查清楚吧,如果有漏網之魚,自然要用鮮血來洗刷它們犯下的罪業。」
以前的事情必須有一個結果,江渚這麼說,因為這也是禍,是玄圃丘曾經的子民最後的底線,它們是不可能放過曾經的入侵者和毀滅者的,這是他們千千萬萬年的執念。
也正如江渚曾經想過的,沒有任何人能替禍他們寬恕敵人。
「但剩下的,就放逐它們,讓它們帶着它們的同胞同伴曾經遺留下來的罪業,一起前往歸淵吧。」
禍都愣了一下。
歸淵?那個沒有聲音沒有陽光的虛無之地。
有時候,活着未必比死了來得痛快。
帶着它們的罪業一起放逐進歸淵,江渚說的是不死民。
沉默,整個世界如同都沉默了。
禍安靜的站着,但江渚離得近,能看到禍眼睛中變幻的圖案。
那是大荒之中,一個個古國和秘族正在拼勁全力和不死民爭鬥的畫面,還有玄圃丘的青銅城牆上抵抗着城牆下的不死民記的老人小孩。
禍現在應該是在用什麼方法觀看大荒正在發生的事情。
原來這一場戰鬥,早已經不是他們和諸神的決戰,還有大荒乃至這一片未知之地的生存之戰。
曾經的玄圃丘毀滅了,但新的玄圃丘已經建立。
真的要為了曾經無法放下的仇恨再讓玄圃丘毀滅一次嗎?
還有那些古國和秘族,有多少也是曾經追隨玄圃丘腳步的部族,如今因為這無盡的戰爭,再次陷入了戰火之中。
他是玄圃丘之主,身上背負的不僅僅是曾經的仇恨,還有帶領曾經的族人重新走向希望的重任。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
江渚也知道,這對禍來說,是一個十分不容易的抉擇。
若是有什麼人來代替玄圃丘做決定,那麼也就只有禍了。
禍的目光十分複雜,若是大荒所有生靈現在在他面前,一定會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吧,因為這是一個讓大荒重新回歸和平繁榮的機會,因為哪怕他將諸神殺戮殆盡也無法阻止蔓延的不死民,不死民的數量太多了。
只有製造出不死民的諸神,才是最終的解決辦法。
用原本製造災難的手,來解決源頭,一切回到最開始。
不知道過了多久,禍低沉的聲音傳出:「好。」
單單一個字,卻讓江渚鬆了一口氣,因為江渚也希望禍從仇恨中走出來,過上自己的日子,獲得新生。
以前,江渚每次想到禍在無盡歲月就那麼孤寂地日復一日地走在大荒的每一個角落,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就心痛得不得了。
當然,該死的還是必須死。
不僅僅是禍和曾經玄圃丘的子民需要一個結果需要個公道,大荒眾生何嘗不是,他們為了追求和平,世世代代的人犧牲了太多太多了,對於製造這場曠日持久的災難的罪魁禍首,他們有權力得到一個答案。
這是本就是一場來自所有受害人的討伐。
該是讓它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大荒生靈對諸神沒有辦法,但此時在禍帶領的討伐之下,他們可以索罪了。
天地死寂。
江渚現在面對的是還剩下的所有諸神。
在諸神面前,江渚渺小得如同一隻螞蟻,但此時卻散發着刺眼的光芒,那是諸神的希望之光。
在被斬斷的命運長河中,唯一能看到的光亮。
高高在上的諸神,是不可能記住渺小人類的樣貌的,也不可能去記,但此時,江渚的樣子印在了它們的腦子中。
江渚知道,哪怕他不說話,以諸神的能力也知道他要表達什麼。
這是它們最後的機會。
要麼繼續製造罪業直到被殺戮殆盡,就如命運長河一開始展示的那樣,它們的一切被斬斷,終結於此,這世上再沒有諸神存在。
要麼帶着它記讓諸神帶走了這世上最邪惡的不死民。
這將是一個嶄新的時代。
此時,江渚也十分忙碌,他準備編著一本關於玄圃丘歷史的書。
禍為了現在的和平,放下了仇恨,他得讓所有人知道玄圃丘的貢獻,不能讓這一場戰爭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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